七零:入夜,惡毒女配被他占有 414
謠言四起
李大柱就跟在她身後,低著頭,彎著腰,一副被媳婦拋棄了的老實人模樣,任由他娘哭天搶地,自己則時不時虛虛拉一拉他孃的袖子,甕聲甕氣的說:“娘,您彆說了。”
謠言這東西,真要是被有心人傳播,那也就是一半天的事。
起初大家還半信半疑,可這世上的人,大多同情弱者。李桂花母子那副慘兮兮的模樣,實在太有迷惑性。
幾天下來,軍區大院內外就開始將陳潔這事傳的有鼻子有眼了起來。
“聽說了嗎?陸團長那個相好的,心可真夠狠的,連親婆婆親男人都不要了。”
“何止啊,我聽菜市場賣白菜的大媽說,是陸振川仗著自己是團長,強搶民女,硬生生拆散了人家一家子!”
“嘖嘖,真看不出來,平時看著人模狗樣的。一個巴掌拍不響,那陳潔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水性楊花,嫌貧愛富,不然能帶著個孩子還勾搭上團長?”
一時間,各種難聽的版本甚囂塵上。
陳潔出門,總能感受到背後那些火辣辣的、帶著鄙夷和不屑的目光。陸振川在部隊裡,也明顯感覺到下屬和同僚們看他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
這股風,最終還是吹到了師長耳朵裡。
這天下午,陸振川被師長一個電話叫到了辦公室。
師長辦公室裡很安靜,隻有桌上的檔案被風扇吹得嘩嘩作響。師長表情嚴肅地看著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愛將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對麵的一把椅子。
“振川,坐。”
陸振川在他對麵坐下,背脊挺得筆直,他知道師長找自己所謂何事。
“你提交的結婚報告,政治部那邊我看過了,沒什麼問題。”師長先是肯定了一句,隨即話鋒一轉,語氣沉了下來,“但是,最近外麵那些風言風語,你聽說了嗎?”
“報告師長,聽說了。”陸振川麵不改色,聲音沉穩。
“嗯,”師長點了點頭,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振川,你要記住,軍人的作風問題,無小事!你現在是代理團長,是部隊的門麵,一言一行都代表著部隊的形象!現在外麵說得很難聽,有的說你仗勢欺人,有的說你生活作風有問題,這已經對我們整個師的聲譽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
他猛地一拍桌子,聲音裡帶上了怒意:“我不管那些傳言是真是假,我隻知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的‘家務事’,已經變成了部隊的‘公事’!”
辦公室裡的氣壓瞬間降到了冰點。
陸振川“霍”地一下站起身,身體站得如一杆標槍,他對著師長,鄭重地敬了一個軍禮。
“師長,我向組織保證,我的個人作風絕對沒有問題!請組織相信我!”
師長看著他,緩緩站起身,走到他麵前,幫他整理了一下衣領,語氣緩和了一些,但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我相信你。但是悠悠眾口,要怎麼堵住?我命令你,三天之內,必須儘快、妥善地,把你的家務事處理好!要處理得乾乾淨淨,不能再給那些彆有用心的人留下任何話柄!能不能做到?”
“是,師長!保證完成任務!”
陸振川從師部大樓裡出來,傍晚的霞光正將整個軍區大院染成一片溫暖的橘紅色。
推開家門時,屋裡亮著一盞昏黃的燈。
陳潔正坐在小桌前,低著頭在稿紙上寫著東西。
聽到開門聲,她立刻抬起頭,臉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
“你回來啦?飯菜都在鍋裡溫著,我這就去給你端。”她說著就要起身。
陸振川大步走過去,將她按回椅子上,自己則脫下軍帽,隨手掛在牆上,一邊解著風紀扣,一邊用儘量輕鬆的語氣說:“不急,我先洗把臉。”
他進了裡屋,用冷水狠狠潑了幾把臉。
冰涼的水讓他緊繃的神經稍稍鬆弛了一些,可一抬頭,鏡子裡映出的,是一張眉心緊鎖的臉。
他深吸一口氣,硬是扯出一個笑容,這才走了出去。
飯桌上,陸振川大口大口地扒著飯,像是餓了好幾天一樣,卻一句話也沒說。
陳潔安靜地坐在他對麵,給他夾了一筷子炒雞蛋,終於還是忍不住輕聲問:“師長……找你是有什麼事嗎?”
陸振川咀嚼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正常,他將嘴裡的飯嚥下去,才說:“沒什麼大事,就是問了問我們結婚報告的事。你彆多想,安心在家待著,外麵的事,我都會處理好。”
他說得輕描淡寫,可陳潔卻看得清清楚楚。
他雖然在笑,可那笑意根本沒到眼底,尤其是他眉間那道深深的“川”字,從進門到現在,就沒鬆開過。
陳潔放下了筷子。
“振川,”她看著他,開口道,“這件事,是因我而起。那些人,是我的過去。我不能再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你身後,讓你一個人去麵對那些唾沫星子。”
陸振川吃飯的動作一頓。
“這是我的事,不能總讓你替我扛著。我想……我想去跟他們談一談。”陳潔繼續道。
“不行!”陸振川想都沒想,聲音陡然拔高,“絕對不行!李大柱那是個什麼貨色你不知道嗎?李桂花就是個不講理的潑婦!你一個人去,他們會吃了你的!”
“可躲著也不是辦法,”陳潔沒有退縮,“他們就是抓住了我們想息事寧人的心理,纔敢這麼肆無忌憚。我去跟他們談,把話說明白了,看看他們到底想怎麼樣。”
陸振川很不讚成的看著她,她也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兩人對峙了許久。最終,陸振川長長地歎了口氣,敗下陣來。
他一開始就是被女人身上這股韌勁吸引,沒想到這股子勁也有讓他頭疼的時候。
“好,”他沉聲說,“我答應你。但是,你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
“你說。”
“第一,地方我來定,必須是人多的地方。第二,你跟他們談的時候,我會在不遠處看著你。一旦有任何不對勁,我馬上過去。”
陳潔點頭:“好。”
與此同時,大院的公共活動區裡,幾個軍嫂正聚在一起帶著孩子、拉家常。
盼安一個人在旁邊玩踢毽子,毽子上的雞毛一跳一跳的,像隻花蝴蝶。
一個軍嫂,前幾天剛跟人嚼過陳潔的舌根,此刻看到盼安,眼珠子一轉,就笑著招了招手:“盼安,來,到王阿姨這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