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入夜,惡毒女配被他占有 432
入洞房
這話說得陳潔心頭亂跳,又羞又窘,隻覺得手裡那盒雪花膏都變得滾燙起來。
她結結巴巴地說:“這、這事兒……還早著呢!”
林小夏看她這副臉皮薄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也不再逗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你的日子才剛開始,你跟陸團長好好的就行。我先回去了,你倆也早點歇著。”
“我送送你,小夏姐。”陳潔感激地說道。
“不用送,你可是新娘子,哪有讓你送客的道理。”林小夏擺擺手,爽利地轉身彙入了人群中。
待到日頭偏西,眼瞅著天色就要暗下來,又送走了最後一波鬨鬨哄哄的客人,院子裡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
喧囂褪去後的寧靜,反而讓人的心跳聲變得格外清晰。
陸父和陸母收拾好碗筷,陸母走過來,拉起盼安的小手,笑嗬嗬地對陳潔和陸振川說:“今天可把你們倆累壞了。我和你爸得去招待所一趟,村裡來的幾個親戚得安頓一下,估摸著還得在那邊聊會兒,就不回來吵你們了。”
盼安今天玩得高興,這會兒雖然有些困了,但還是懂事地衝陳潔揮揮手:“媽媽,新婚快樂!我跟爺爺奶奶去住。”
陳潔心裡明白,這是公公婆婆特意在給他們小兩口騰地方。
她的心一下子又開始蹦蹦亂跳了起來,臉上剛褪下去的熱度又湧了上來,有些不自在地點點頭:“爸,媽,那你們路上慢點。”
“哎,知道了。”陸父笑了笑,帶著陸母和盼安出了院門。
大門關上,將外頭世界的一切聲響都隔絕了。
屋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新房裡,床上鋪著嶄新的大紅色龍鳳呈祥被褥,窗戶上貼著紅豔豔的剪紙喜字,桌上的紅蠟燭,也散發著溫暖柔和的橘色光暈。
目之所及,皆是一片喜慶的紅,暖得讓人心頭發慌。
陳潔手足無措地坐在床沿邊,兩隻手緊張地絞著自己的衣角,低著頭,隻敢看自己的繡花鞋尖。
她能聽到自己“怦怦”的心跳聲,一聲比一聲響,擂鼓似的。
過了一會兒,陸振川從外屋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兩個小巧的白瓷杯,裡麵倒了淺淺一層白酒。
他走到陳潔麵前,將其中一杯遞給她,自己端起另一杯,平日裡沉穩的嗓音此刻竟也帶上了一絲侷促的緊繃:“今天……辛苦你了。按規矩,我們喝杯交杯酒。”
陳潔從沒沾過酒,聞著那股辛辣的酒氣就有些頭暈。
但看著他遞過來的杯子,和他那雙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深邃的眼,她點了點頭,聽話的伸出手接了過來。
陸振川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主動伸出胳膊,示意她挽過來。
兩人的手臂笨拙地交纏在一起。
他的胳膊結實有力,隔著兩層布料,陳潔彷彿都能感受到那灼人的溫度。她不敢看他,仰起頭,閉上眼,將杯中那點辛辣的液體一飲而儘。
酒液像一條火線,從喉嚨一路燒到胃裡。
她被嗆得輕輕咳了兩聲,臉頰瞬間升起兩團醉人的紅暈,連眼睛裡都蒙上了一層水汽。
酒精似乎真的能壯膽,屋裡那股子緊繃的氣氛好像也緩和了不少。
陸振川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床沿因為他的重量微微一沉。
他沒有下一步的動作,隻是用那雙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她,聲音低沉地問:“累不累?忙了一天了,要不要先去洗漱一下?”
“嗯。”她點點頭,幾乎是逃也似的站起身,快步走進了裡間的洗漱間。
用溫熱的水洗了臉,那股燥熱感才稍稍退去一些。
等她磨磨蹭蹭地從裡麵出來時,一抬眼,就看到陸振川已經脫掉了那身筆挺的軍裝外套,隻穿著一件乾淨的白襯衫,正坐在燈下。
燈光勾勒出他寬闊的肩膀和結實的背脊,袖子挽到了小臂上,露出古銅色、線條分明的手腕。
他聽到動靜,回過頭來,那雙眼睛就那麼直直地看著她,深邃如海,帶著毫不掩飾的、灼人的溫度,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吸進去。
陳潔的心猛地一縮,下意識地停住了腳步。
他朝她伸出了手,寬大的手掌攤開在空氣中,掌心的紋路在燈光下清晰可見。
隻猶豫了一瞬,陳潔還是走了過去,將自己有些冰涼的手,輕輕放進了他溫暖乾燥的掌心裡。
他手掌的力道微微收緊,隻輕輕一拉,她便控製不住地跌坐進一個堅實而溫暖的懷抱。他的胸膛硬邦邦的,卻讓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沒有急切的動作,就是緊緊地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聲音帶著一絲滿足的沙啞:“結婚後,想不想出去走走?”
陳潔一愣,窩在他懷裡悶悶地問:“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陸振川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些,“我跟師長請了半個月的假,專門陪你。”
“半個月?”陳潔驚訝地抬起頭,“怎麼能請這麼長時間的假?”
在這個年代的軍區,彆說半個月,就是三五天的假都很難得。
陸振川低頭看著她,眼底漾開一抹溫柔的笑意:“我從當兵到現在,快十幾年了,一次假都沒請過。這是組織上特批的,攢下來的。”
他把十幾年的假期,都攢下來,用在了他們的蜜月上。
她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晌才小聲說:“我……我也不知道去哪裡。還是你定吧。”
陸振川卻搖了搖頭,他捧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陳潔,你記住。從今天起,你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家裡的事,往後很多都可以你來拿主意。”
陳潔聽這這話,呆呆的看著男人。
感受到陳潔的目光,他終於低下了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上,慢慢地、試探地,尋找著她的唇。
這一次,陳潔沒有躲閃。
她微微仰起頭,順從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像兩隻受驚的蝴蝶,在橘色的燈光下,輕輕地、不受控製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