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入夜,惡毒女配被他占有 070
又給了獎勵!
吳小燕端著那碗紅燒肉,站在那裡,手都有些發抖。林小夏那番話,聽著客氣,實則句句都在打她的臉,暗指她多管閒事,更點明瞭簡子陽隻吃自家媳婦做的飯。再看簡子陽那副旁若無人、膩膩歪歪的模樣,吳小燕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像是被人當眾扇了幾個耳光,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手裡的紅燒肉,此刻也變得滾燙起來,燙得她幾乎端不住。
“那……那你們吃……”吳小燕的聲音細若蚊蚋,再也不見方纔的嬌滴滴,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轉身走了。
簡子陽看著自家媳婦兒三言兩語,不帶一個臟字兒,就把那吳小燕給懟得啞口無言、狼狽敗退,心裡頭那叫一個舒坦,跟三伏天喝了冰鎮酸梅湯似的,腰桿子都比平時挺直了幾分。他得意洋洋地摟住林小夏的肩膀,對著周圍看熱鬨的工友們炫耀道:“都瞧見沒?這是我媳婦兒!我簡子陽的媳婦兒!天底下最好的媳婦兒!”
工友們先是一愣,隨即爆發出善意的鬨笑聲。
“行啊子陽!有福氣啊!”
“嫂子這手藝,聞著就香!”
“子陽,你小子可得對嫂子好點,這麼好的媳婦兒,打著燈籠都難找!”
林小夏被他們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飛上兩團紅暈,嗔怪地瞪了簡子陽一眼,那一眼裡卻滿是化不開的柔情和安心。簡子陽哈哈大笑,隻覺得渾身是勁兒,連帶著工房裡的木屑味都彷彿帶上了甜絲絲的味道。
吳小燕那樣的,明槍易躲,可趙明軒這種溫文爾雅的,卻更像是一根需要小心拔除的暗刺。她不願平白無故樹敵,更不想因為這些事情擾了自家男人的心。
這日掃盲班下課,婦女們三三兩兩地散去,屋裡隻剩下林小夏和趙明軒。趙明軒正在收拾桌上的《常用字表》和彩筆,陽光透過窗戶,在他白淨的襯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林小夏抱著幾本《看圖識字》,走到趙明軒跟前,臉上帶著微笑:“趙乾事,這幾天的課,大夥兒都說學得特彆起勁兒,都誇您教得好呢!”
趙明軒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鏡,鏡片後的目光溫和依舊:“哪裡,主要是林老師你配合得好,能抓住她們的興趣點。對了,上次給你的那幾本《兒童畫報》,你覺得對教學有幫助嗎?”
“有!太有用了!”林小夏眼睛一亮,順勢將話題引向了自己想說的地方,手不自覺地輕輕覆上微微隆起的小腹,眉眼間漾開一片為人母的柔情,“我家子陽看了也喜歡得緊,還說呢,等咱娃出生了,就照著畫報上的小人兒、小動物,一個一個教他認字。子陽常說,以後日子會越過越好,孩子識字,長大一定會有大用處。”
她語氣輕柔,像是說給趙明軒聽,又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幸福裡自言自語:“子陽這人啊,瞧著是個粗枝大葉的漢子,其實心細著呢。前兒個他還跟我唸叨,說等孩子再大點,他要親手在院子裡給娃兒做個小木馬,再給閨女——哦,他也盼著能有個貼心小棉襖呢——紮個高高的鞦韆。他還盤算著,等過兩年手頭再寬裕些,看能不能把家裡的土坯房給翻蓋成亮堂堂的磚瓦房,他說,不能再讓我和孩子跟著他住這麼簡陋的屋子受委屈了……”
林小夏微微垂下眼簾,唇邊噙著一抹甜蜜而羞澀的笑意,那份對未來的憧憬和對丈夫的依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不帶絲毫刻意。陽光溫柔地灑在她身上,將她周身都鍍上了一層暖融融的光暈。
趙明軒靜靜地聽著,手中的動作不知何時停了下來。他是個通透人,林小夏這番話,句句不離“我家子陽”,聲聲飽含對家庭的眷戀,那份不言而喻的幸福和滿足,像一道無形的屏障,將所有不合時宜的綺思都隔絕在外。他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隻是眼底深處,有什麼東西如流星般劃過,黯淡了下去,快得幾乎讓人無法察覺。
半晌,他才輕輕籲了口氣,像是拂去了心頭沾染的一絲微塵,語氣依舊是那般斯文有禮,卻多了幾分瞭然與釋然:“簡子陽同誌是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好男人。林老師,你……你很幸福。”他頓了頓,目光重新落回到桌上的教案,聲音也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以後,我會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掃盲班的工作中,爭取讓咱們紅星大隊的掃盲工作能更上一層樓,不辜負公社領導的期望。”
林小夏聞言,心頭一塊石頭落了地,知道趙明軒是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她展顏一笑,語氣也輕鬆了幾分:“那以後可就要多多仰仗趙乾事您了。”
“職責所在。”趙明軒點點頭,拿起收拾好的教案,“我先回知青點了。”
望著趙明軒轉身離去的背影,林小夏輕輕吐出一口氣。他是個體麵人,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
日子在稻穀的清香和夏日的涼風中悄然滑過。簡子陽在公社木工房那邊,因為手藝精湛,乾活又肯下力氣,提前並高質量地完成了公社交代的一批農具修繕和新製任務,得到了公社王乾事和幾位領導的連連稱讚。
這天傍晚,夕陽的餘暉將整個村子都染上了一層溫暖的橘紅色。簡子陽一腳踏進家門,臉上就洋溢著一股壓抑不住的興奮勁兒,神秘兮兮地從懷裡掏出一張嶄新的票證,在林小夏眼前得意地晃了晃。
“小夏!你快瞧瞧!這是個啥好東西!”他咧著嘴,眼睛亮得像夜空裡的星星。
林小夏正坐在炕沿上,借著從窗戶透進來的最後一縷天光,給未出生的孩子縫製小肚兜。聞言,她抬起頭,好奇地接過那張票證,湊到眼前仔細一看,不由得驚喜地瞪大了眼睛:“這……這是……縫紉機票?!”
那是一張淡黃色的硬質票證,上麵端端正正地印著“工業品購買券——縫紉機票”幾個醒目的宋體大字,下方還蓋著紅彤彤的“紅星人民公社革命委員會”的大印。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縫紉機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大件兒”,比自行車票、手錶票還要稀罕金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