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入夜,惡毒女配被他占有 094
心生毒計
這日,天氣晴好,林小夏正在院子裡晾曬一批剛做好的嬰兒和尚服。這些和尚服的料子,她都特意用稀釋過的空間泉水浸泡過。泉水無色無味,但浸泡過的布料會變得格外柔軟親膚,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極淡的清冽氣息,仔細聞才能察覺。這是她無意中發現的妙用,想著嬰兒麵板嬌嫩,用這樣的布料做貼身衣物再好不過。
李芳如同往常一般,在村裡各處溜達,看似無意,實則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她晃悠到林小夏家附近,隔著稀疏的籬笆牆,正好看見林小夏將一件件小巧的衣物搭在晾衣繩上。陽光下,那些衣物似乎比尋常的棉布更多了幾分柔和的光澤。
她又往前湊了湊,鼻子動了動,似乎聞到了一股極淡的、說不出的清香,若隱若現。
“哼,這林小夏,又在搞什麼名堂?”李芳心裡嘀咕著,眼神閃爍。
她眯著眼睛仔細觀察,看到林小夏旁邊放著一個木盆,裡麵還有一些濕漉漉的布料。她忽然想起來,前幾天好像聽誰說過,林小夏做出來的嬰兒衣服特彆柔軟,穿過的娃兒都不愛哭鬨。
她眼珠子一轉,又一計上心疼。
隔了兩天,村東頭的王大娘正坐在自家門口,戴著老花鏡,顫顫巍巍地準備給她剛出生不久的小孫孫縫製幾件小衣裳。她家也剛分到一點新棉布,寶貝得跟什麼似的。
李芳搖著蒲扇,施施然地走了過來,臉上堆著笑:“王大娘,忙著呢?這是給您家小金孫做衣裳啊?哎喲,這小模樣,將來肯定是個有福氣的!”
王大娘見是李芳,也笑著應酬:“是啊,芳丫頭來了。可不是嘛,這小子能吃能睡的,就是皮嫩,得穿柔軟點的。”
李芳故作神秘地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王大娘,我跟您說個事兒,您可千萬留點兒心,彆往外瞎傳,我也是為大家好。”
王大娘一聽這話,立馬來了精神:“啥事兒啊?神神秘秘的。”
李芳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才一臉“好心”地說道:“就說那家裡有個裁縫機的林小夏,您知道吧?她做活計是快,樣子也新,可我前兒個瞅見,她給人家做那些小娃兒的衣裳,都用一種帶著香味兒的水泡那些布料呢!也不知道是什麼來路不明的‘香水’,聞著倒是挺香,可誰知道那裡麵都摻了些啥玩意兒?”
她故意頓了頓,見王大娘果然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才繼續添油加醋:“大娘您想啊,那城裡來的東西,花裡胡哨的,咱們莊戶人家哪裡懂?小娃兒的皮肉多嫩啊,萬一用了她那‘香水’泡過的布,沾染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得了什麼疹子啊、怪病啊,那可就麻煩大了!咱們可不興用那些邪乎玩意兒,還是用清水洗洗最穩妥!”
王大娘一聽,嚇得手裡的針都差點掉了,臉色也白了幾分:“哎喲我的老天爺!還有這種事?芳丫頭,多虧你提醒啊!我說呢,那林小夏做的衣裳怎麼摸著就跟彆人不一樣,原來是加了那些個東西!這城裡人的花樣就是多,可真是害人不淺啊!不行不行,我可不敢用那種布給我孫子做衣裳,萬一真出點啥事,我可怎麼跟我兒子兒媳交代!”
李芳見目的達到,心裡暗自得意,麵上卻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可不是嘛!我也是瞧見了,纔好心跟您提個醒。這孩子的事,可不能馬虎!”
王大娘連連點頭,對李芳感激不儘:“芳丫頭,你真是個心善的!改明兒我得跟村裡幾個相熟的老姐妹也說說,讓她們也當心點,可彆被那林小夏給坑了!”
李芳假意擺擺手:“哎,大娘您可彆這麼說,我也是當孃的人,見不得孩子受罪。您知道就行了,也彆太聲張,免得人家說我多管閒事。”
話雖如此,她心裡卻巴不得王大娘把這事傳得人儘皆知纔好。
王大娘果然沒讓李芳“失望”,得了她的“提醒”,轉頭就添油加醋地跟幾個平日裡愛嚼舌根的老姐妹唸叨開了。一時間,村裡關於林小夏用“來路不明的香水”浸泡嬰兒衣物,可能會害了娃兒的閒話,像是長了翅膀的蒼蠅,嗡嗡嗡地傳得到處都是。
有那心細的,想起林小夏做的衣裳確實比旁人做的柔軟些,顏色也似乎更鮮亮些,心裡便不由得犯嘀咕;也有那平日裡就跟林小夏家不對付的,更是幸災樂禍,巴不得她出點什麼事纔好。
李芳聽著這些風言風語,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冷笑。可這點“小打小鬨”並不能讓她滿足,她要的是讓林小夏徹底翻不了身,最好是背上個洗不清的黑鍋,讓她在十裡八鄉都抬不起頭來!
這天夜裡,月亮被厚厚的雲層遮得嚴嚴實實,村裡黑燈瞎火的,李芳裹緊了身上的舊衣服,像隻夜貓子似的,避開人家的窗戶,悄無聲息地摸到了村西頭赤腳醫生王麻子家的院牆外。
王麻子這人,醫術說不上多高明,但仗著膽子大,又肯跑腿,村裡人有個頭疼腦熱的,大多還是找他。隻是這人手腳有些不乾淨,平日裡給人家看病開藥,總愛順手牽羊,或是虛報藥價,撈些小便宜,名聲不怎麼好,但大家夥兒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年頭,有個赤腳醫生總比沒有強。
李芳輕輕叩了叩王麻子家的後門,壓低聲音喊道:“王醫生,開門,是我。”
屋裡窸窸窣窣響了一陣,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王麻子探出個睡眼惺忪的腦袋,臉上還有幾顆麻子印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猙獰。“誰啊?大半夜的……”看清是李芳,他愣了一下,“是你啊,李芳家的,這麼晚了有啥事?”
李芳也不跟他廢話,側身擠了進去,反手就把門給帶上了。屋裡一股濃濃的草藥味和汗臭味混雜在一起,嗆得她皺了皺眉。王麻子披著件破褂子,點亮了桌上那盞隻有豆點兒大的煤油燈。
“王醫生,找你有點事,想請你幫個忙。”李芳開門見山,從懷裡掏出一個用油紙裹著的小包,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