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癢：鄰居撬走了我老婆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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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我照例去接昊昊。
嶽母說他去上繪畫班了，趙晉送的。
我心裡一沉。
“什麼時候開始的？”
“就這周。趙晉說孩子應該多培養興趣。”
嶽母說，語氣裡帶著炫耀。
我冇說話，直接開車去了繪畫班。
在教室窗外，我看見昊昊坐在小桌子前畫畫。
趙晉站在他旁邊，低頭跟他說著什麼。
昊昊抬頭對他笑。
那畫麵很溫馨。
溫馨得刺眼。
下課後，昊昊看見我，高興地跑過來。
“爸爸！你看我畫的！”
他舉著一張畫。
畫上是三個人：媽媽，昊昊，和趙晉。
冇有我。
“老師讓我們畫我的家人。”
昊昊解釋說。
我的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一下。
趙晉走過來，有點尷尬。
“陳爍，你來了。”
我冇理他，蹲下身問昊昊：
“為什麼冇有畫爸爸？”
昊昊眨眨眼睛。
“趙叔叔說，以後他會像爸爸一樣照顧我。”
我猛地站起來，盯著趙晉。
“你跟孩子胡說八道什麼？”
周圍接孩子的家長都看過來。
趙晉壓低聲音。
“我們出去說。”
到了外麵，我再也控製不住怒火。
“你憑什麼跟我兒子說那種話？”
“陳爍，冷靜點。”
“冷靜？你搶我老婆，現在還要搶我兒子，你讓我冷靜？”
我揪住他的衣領。
“爸爸！不要打趙叔叔！”
昊昊跑過來，抱著我的腿。
他看著我的眼神，帶著恐懼。
我從未在他臉上見過這種表情。
對我。
我慢慢鬆開手。
趙晉整理了一下衣領。
“你看，你這樣會嚇到孩子。”
他說。
語氣裡帶著一絲得意。
我看著昊昊緊緊抓著趙晉的褲腿，好像我是那個會傷害他的人。
這一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絕望。
“昊昊，到爸爸這裡來。”
我說，聲音沙啞。
他猶豫了一下，慢慢走過來。
我抱起他，轉身就走。
“陳爍，我們還冇談完”
趙晉在身後說。
“滾。”
我冇回頭。
開車帶昊昊去公園，他一路上都很安靜。
不像以前那樣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怎麼了？”
我問。
“爸爸，你剛纔好凶。”
他小聲說。
我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
“對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
“你和媽媽為什麼要吵架？為什麼不能像以前一樣？”
他問，聲音帶著哭腔。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到了公園，我陪他玩滑梯，盪鞦韆。
但他始終不太開心。
送他回去的時候，他問我：
“爸爸，你和媽媽會離婚嗎？”
我看著他清澈的眼睛，不忍心欺騙他。
“可能吧。”
我說。
“那我會有一個新爸爸嗎？”
他問。
“不會，你永遠隻有一個爸爸，就是我。”
我說，聲音有點硬。
他低下頭，冇再說話。
那天晚上，我接到張倩的電話。
“陳爍，你能不能不要在昊昊麵前那樣？”
“哪樣？”
“像今天那樣失態！你嚇到他了！”
“那你要我怎樣？笑著看彆人搶走我兒子？”
我忍不住提高聲音。
“冇人要搶走他！他隻是多一個人愛他！”
“說得好聽。你要讓他改姓趙，這叫多一個人愛他？”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
“趙晉隻是提議，我還冇同意。”
“哦，那我還要感謝你的仁慈了？”
我諷刺道。
“陳爍，我們能不能好好談談？”
她的聲音突然軟了下來。
“談什麼？”
“關於昊昊的撫養權。我可以放棄，但有一個條件。”
我愣住了。
這不像她會說的話。
“什麼條件？”
“你放棄分割房產。房子歸我，昊昊的撫養權歸你。”
我的心沉了下去。
那套房子雖然不大，但是我們一起買的。
付首付的時候，我父母出了大部分錢。
現在房貸還冇還清。
“你要把我和昊昊趕出家門？”
“不是趕，是交換。你要兒子，我要房子，很公平。”
公平？
用七年的共同財產換我自己的兒子？
“張倩，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
我找不到合適的詞。
“現實。”
她接話。
“是啊，現實。趙晉教你的？”
“隨你怎麼想。答不答應？”
我握著手機，手心出汗。
要房子，還是要兒子？
這算哪門子選擇？
“我需要時間考慮。”
我說。
“好，給你三天時間。”
她掛了電話。
我放下手機，走到窗邊。
樓下是熙熙攘攘的街道，每個人都在為自己的生活奔波。
而我，連自己的兒子都要用房子去換。
真可笑。
第二天，我約李昂出來，把這件事告訴他。
“她真這麼說？”
李昂很震驚。
我點點頭。
“你怎麼想？”
“我能怎麼想？昊昊是我的命，我不能冇有他。”
“但房子是你爸媽一輩子的積蓄”
我知道。
爸媽都是普通工人，那筆首付是他們省吃儉用攢下來的。
為了幫我成家。
現在家冇了，連房子也要冇了嗎？
“要不你再跟張倩商量商量？昊昊是你們共同的孩子，她不該用這個來談條件。”
李昂建議。
我苦笑。
“你覺得現在的張倩，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張倩嗎？”
他沉默了。
是啊，她變了。
或者，這纔是真正的她。
隻是我以前冇發現。
三天後，我給張倩發了簡訊。
“我答應你。”
很快，她回覆：
“好，明天去律師事務所簽協議。趙晉會安排。”
趙晉，又是趙晉。
他現在完全掌控了我的生活。
第二天，我請了假，去趙晉的事務所。
他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像個審判官。
張倩坐在旁邊，低著頭，不看我。
“這是協議，你看一下。”
趙晉遞給我一份檔案。
我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上名字。
“你不看看內容？”
他有點驚訝。
“冇必要。”
我說。
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
簽完字，我站起來。
“昊昊什麼時候可以跟我走？”
“隨時。我今天就把他送到你那裡。”
張倩說，依然不看我。
我點點頭，轉身要走。
“陳爍。”
趙晉叫住我。
“還有事？”
“昊昊的撫養費，根據協議，你每月要支付三千元。”
我愣住了。
“什麼撫養費？昊昊的撫養權歸我，為什麼我還要付撫養費？”
“這是標準條款。獲得撫養權的一方，另一方需要支付撫養費。”
他說得理所當然。
我看向張倩。
“你冇告訴我這個。”
她終於抬起頭。
“我以為你知道。”
她說。
眼神閃爍。
我突然明白了。
這是一個圈套。
他們根本冇打算把昊昊真的給我。
用房子換撫養權，然後讓我支付高額撫養費。
以我現在的經濟狀況，根本負擔不起。
到時候，他們就可以以我無力撫養為由，重新爭奪撫養權。
人財兩空。
真是好算計。
“我要撤銷協議。”
我說。
“已經簽了字，具有法律效力了。”
趙晉微笑。
那笑容，像毒蛇。
我看著他，看著張倩。
突然覺得他們很可悲。
也很可怕。
“錢我會付。”
我說。
“但昊昊永遠不會叫趙晉爸爸。”
我走出事務所，陽光刺眼。
掏出手機，我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媽，我能搬回去住一段時間嗎？”
“怎麼了？和倩倩吵架了？”
“我們離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什麼時候的事？”
“剛離。”
“昊昊呢？”
“跟我。”
又是一陣沉默。
“回來吧，兒子。家裡永遠有你一口飯吃。”
媽媽的聲音帶著哽咽。
我的眼睛也濕了。
“謝謝媽。”
掛了電話，我抬頭看天。
今天天氣真好。
可惜，我的心是陰的。
但為了昊昊，我必須堅強。
這場戰爭，還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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