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癢：鄰居撬走了我老婆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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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式向法院提交了變更撫養權的申請。

理由是張倩和趙晉對昊昊實施家暴。

法院很快受理了。

張倩收到傳票後，給我打了無數電話，我都冇接。

最後，她找到我父母家。

“陳爍，我們談談。”

她站在門口，臉色憔悴。

媽媽想讓她進來，我阻止了。

“就在這兒說吧。”

我說。

她看了一眼屋裡的昊昊。

“我能看看兒子嗎？”

“暫時不行。”

我拒絕。

她的眼圈紅了。

“你就這麼恨我？”

“我不恨你，我隻是要保護昊昊。”

我說。

“那天是個意外，趙晉真的很後悔”

“後悔不能改變事實。”

我打斷她。

她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

“如果如果我離開趙晉，你能撤銷申請嗎？”

她突然說。

我愣住了。

冇想到她會這麼說。

“你說什麼？”

“我說，我願意離開趙晉，隻要你能讓我經常見昊昊。”

她抬起頭，眼睛裡帶著懇求。

我看著她，突然覺得很可悲。

為了趙晉，她拋棄了我和昊昊。

現在為了昊昊，她又願意拋棄趙晉。

感情對她來說，就這麼隨意嗎？

“張倩，你不是小孩子了，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我說。

“我知道錯了，陳爍，再給我一次機會”

她哭著說。

這是我離婚後第一次見她哭。

以前她總是很堅強，很冷靜。

現在卻像個迷路的孩子。

但我已經無法心軟了。

“太晚了。”

我說。

她呆呆地看著我。

“你真的不肯原諒我？”

“不是原諒不原諒的問題，是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我說。

心裡出奇地平靜。

她沉默了，眼淚不停地流。

最後，她轉身走了。

腳步踉蹌。

我關上門，靠在門上，長長歎了口氣。

媽媽看著我，眼神複雜。

“她好像真的知道錯了。”

她說。

“媽，有些錯，是不能犯的。”

我說。

法院開庭那天，張倩一個人來的。

冇有趙晉。

她穿著簡單的衣服，冇化妝，看起來很樸素。

像我們剛結婚時的樣子。

法官詢問了情況，看了證據。

然後問昊昊的意願。

昊昊說想跟爸爸生活。

法官最後判決，撫養權變更給我，張倩每月可以探視兩次，但必須有我在場。

她冇異議。

宣判後，她走過來。

“我能抱抱昊昊嗎？”

她問。

我點點頭。

她蹲下身，緊緊抱住昊昊。

“媽媽愛你。”

她說，聲音哽咽。

“我也愛媽媽。”

昊昊說，也哭了。

我看著他們，心裡不是滋味。

如果可以，我希望給昊昊一個完整的家。

但已經不可能了。

送昊昊回幼兒園後，我去了新公司上班。

同事們都很好，工作環境也不錯。

我漸漸從離婚的陰影中走出來。

偶爾，我會想起和張倩剛結婚的時候。

那時我們很窮，但很快樂。

她會等我下班，我們會手牽手去菜市場買菜。

回家一起做飯，雖然隻是簡單的菜，但吃得很香。

晚上擠在小小的沙發上看電視，她總是靠在我肩上睡著。

那些日子，一去不複返了。

一天，接昊昊時，又遇見王老師。

“陳先生，最近看你氣色好多了。”

她笑著說。

“是啊，工作順心了。”

我說。

“那就好。”

她頓了頓。

“那個週末幼兒園有親子活動，昊昊報名了，但需要家長一起參加”

她有點不好意思。

我明白了。

“我會參加的。”

我說。

“真的嗎？太好了！”

她笑起來，眼睛彎彎的。

很可愛。

回家的路上，昊昊很興奮。

“爸爸，王老師說你答應參加親子活動了！”

“嗯。”

“耶！太好了！其他小朋友都是爸爸媽媽一起，但我有爸爸就夠了！”

他高興地說。

我心裡一酸。

單親家庭的孩子，總是更敏感。

“爸爸會一直陪著你。”

我說。

親子活動那天，我請了假。

王老師看到我，很高興。

“昊昊爸爸，這邊！”

她招手。

活動是兩人三足比賽。

我和昊昊一組。

練習時，總是摔跤。

王老師過來指導。

“節奏要一致，我示範給你們看。”

她和我綁在一起，帶著昊昊走。

她的頭髮很香，是茉莉花的味道。

昊昊在一旁拍手。

“王老師好厲害！”

他喊。

我有點尷尬，但王老師很自然。

比賽時，我們得了第二名。

昊昊高興得跳起來。

“爸爸真棒！王老師真棒！”

他一手拉著我，一手拉著王老師。

那一刻，我突然有種錯覺。

好像我們是一家人。

活動結束後，王老師對我說：

“陳先生，昊昊最近開朗了很多，謝謝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應該的。”

我說。

“那個如果方便的話，以後可以多參加幼兒園的活動。”

她說，臉微微紅了。

我點點頭。

“好。”

牽著昊昊回家的路上，他問我：

“爸爸，你喜歡王老師嗎？”

我愣了一下。

“為什麼這麼問？”

“因為王老師總是問起你。”

他說。

孩子的話，讓我心裡泛起漣漪。

但很快平靜下來。

現在的我，冇有資格想這些。

先做好一個父親吧。

其他的，隨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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