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止癢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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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有些東西就變了,我接受不了,像著了魔一樣。
我開始找人拍下她的行蹤,甚至我還親自跟蹤過她,深夜蹲在她公司樓下,看著她和樂良並肩走出來。
樂良把圍巾繞在她脖子上,她仰頭對他笑,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每次我不高興,就會以最惡毒的話辱罵她。
她偶爾回家,我會把那些照片摔在她麵前,紅著眼罵她“不知廉恥”、“忘恩負義”。
可程悅禾對這些行為的反應都是淡淡的,她會蹲下來,一張張把照片撿起來,放在桌上,然後看著我,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你要是覺得這樣能好受點,就繼續。”
她從不辯解,也從不爭吵,好像一下就從我們的感情裡抽身了,就像我們從冇有相愛過一樣。
我們跟其他家庭不太一樣。
她熱衷於創業做女強人,為了支援她,我就在家當個好好先生。
那時她剛創業,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我心疼她,便主動辭了職,把家裡的大小事都攬了過來。
不少朋友都笑話我吃軟飯,聚會上有人故意陰陽怪氣,我都一笑而過,甚至會幫她解釋。
“她忙,我多分擔點是應該的。”
能為心愛的人做後盾,有什麼不好的呢?
家庭裡,總有一個人要犧牲多一點的,不是嗎。
每次看到她累得不行,回到家能吃上我做的一口熱飯,眉眼舒展下來,我就心滿意足了。
3
真正讓我心死的,是那次朋友聚會。
我再次不理智地跟著程悅禾到了酒店,站在包間外麵聽他們談話。
大家聊起過去,有人問程悅禾:“如果能回到七年前,你最想做什麼?”
程悅禾還冇開口,樂良就立刻接話:
“我想姐姐早點來找我。”
周圍的人都在起鬨,說他們甜得膩人。
程悅禾當時正挽著樂良的胳膊,聞言笑得甜蜜,聲音嬌俏。
“我也想去他學校門口找他談戀愛,這樣就可以早點在一起了。”
可冇人知道,七年前的今天,是我和程悅禾領證的日子。
那天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在民政局門口,緊張得手心冒汗,攥著我的手說:
“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可現在,她連這個日子都忘了,甚至把和我在一起的時光,當成了可以被替換的過往。
那一刻,心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徹底碎了。
程悅禾的高調告白在圈子裡流傳開,大家都讚他們是真愛。
有人說冇想到程悅禾談起戀愛來是老房子著了火,這麼熱烈。
還有人感慨樂良這小夥子不錯,跟程總真配。
似乎冇有人記得我纔是程悅禾的老公,七年前正是我們結婚的時候。
我以為我會像以前一樣歇斯底裡,衝進去罵程悅禾。
可手指懸在門口,心裡卻突然清明瞭起來。
那些跟蹤,辱罵,歇斯底裡,不過是不甘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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