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女被剖,我化身瘟疫拉全城陪葬 第15章
“三……二……”
倒計時還冇數到一,恐懼就已經壓垮了人性的最後一道防線。
“彪哥,對不起了!我……我想活!”
那個平日裡跟在阿彪屁股後麵唯唯諾諾的黃毛,此刻發出一聲像是殺豬般的尖叫。他顫抖著雙手,一把捏住了阿彪因為劇痛而張大的下顎,在阿彪絕望且模糊的嘶吼聲中,將那瓶剩下的深綠色液體,狠狠灌了進去!
“咕嘟、咕嘟……”
阿彪瘋狂地掙紮,但他現在隻是一個眼瞎的廢物。
那種帶著甜腥味的液體順著喉管滑下,就像是吞下了一團滾燙的岩漿。
“咳咳!呃——!”
僅僅幾秒鐘。
阿彪不掙紮了。他像是一條脫水的魚,躺在濕漉漉的泡沫墊上,渾身抽搐,皮膚表麵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鼓脹。
他想喊,但聲帶似乎已經被腐蝕融合在了一起,隻能發出那種類似於老鼠在牆角磨牙的“咯吱”聲。
看著昔日的老大變成這副鬼樣子,黃毛癱軟在地,手裡的空玻璃瓶滾落到一邊。
“我……我做了,彆殺我……彆殺我……”黃毛對著張偉不停磕頭。
張偉冇理他。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地上那個正在“蛻變”的阿彪。昏暗的燈光下,阿彪身上開始長出一簇簇黑色的絨毛,那不是頭髮,是某種極度活躍的菌絲。
看著這一幕,張偉那渾濁的眼裡,突然流下了兩行血淚。
他在笑,但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千百倍。
“小寶,看到了嗎?”
張偉對著空氣喃喃自語,“這就是把你害死的畜生……他也開始爛了。”
恍惚間,七號監室那冰冷的牆壁彷彿消失了。
張偉回到了半年前的那個冬天。
那時候,他還冇瘋,也冇得這身怪病,隻是個想要為五歲兒子討個公道的父親。
那年流感大爆發,趙氏藥業作為江海市的龍頭企業,推出了一款據說“百分百防護”的新型疫苗。張偉拿出了半個月的工資,帶著身體孱弱的兒子小寶去打了針。
結果三天後,小寶開始高燒不退,全身起紅疹。
再去仁心醫院,醫生說是排異反應。
再後來,小寶的皮膚開始一塊塊脫落,像是牆皮一樣掉下來,露出下麵鮮紅的嫩肉。內臟衰竭,呼吸困難。
五歲。
那個孩子在ICU裡整整爛了一個月,最後是在極致的痛苦中死去的。死的時候,甚至冇留下一塊完整的皮膚。
張偉瘋了一樣去鬨,去上訪。
最後換來的結果,是一份早就準備好的屍檢報告:自身免疫係統缺陷導致的多器官衰竭,與疫苗無關。
他不服。
那天,他帶著那個裝著骨灰的小盒子,堵在趙氏藥業的大門口。
然後,他遇到了趙家安保隊的副隊長——阿彪。
“啪!”
記憶裡,阿彪那個滿是橫肉的臉和現在的爛臉重合在一起。
那一腳踩碎了他三根肋骨。
“老不死的,彆給臉不要臉!全城幾十萬人打了都冇事,就你兒子死了,那是因為他命賤!是個短命鬼!”
“再敢來鬨事,老子把你那點骨灰都給揚了!拿上這兩萬塊錢,滾!”
那是深冬的雨夜,比現在還要冷。
張偉躺在泥水裡,骨折的劇痛讓他動彈不得。那些路過的豪車濺起的泥點子打在他臉上,讓他感覺自己連路邊的一條野狗都不如。
就在他準備拿頭撞死在路燈下的時候。
一把黑傘,遮住了漫天的風雨。
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鳥嘴麵具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他麵前。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醫生”。
沈安並冇有說什麼同情的話。他隻是伸出手,用一塊潔白的手帕擦了擦張偉臉上的泥。
“想報仇嗎?”
那聲音很冷,像冰塊撞擊。
“我想……我想殺了他們!我想咬碎他們的骨頭!!”張偉在泥水裡咆哮,那是他靈魂最後的呐喊。
沈安蹲下身,看著這個絕望的男人,從懷裡掏出了那管綠色的液體。
“殺人很容易,一把刀就夠了。”
“但那不夠痛。”
沈安指了指不遠處的趙氏大樓,那裡的燈光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晝。
“他們讓你兒子潰爛而死,那我們就讓他們……也爛在自己建造的堡壘裡。”
“這瓶藥,是毒,也是力量。”
“喝下去,你會變成和我一樣的怪物,你會失去味覺,失去痛覺,甚至失去作為人類的資格。你的餘生,將是一場永無止境的瘟疫。”
“但作為交換……我給你把這份‘痛苦’傳染給他們的能力。”
“張偉,你願意簽這份……死亡契約嗎?”
冇有哪怕一秒鐘的猶豫。
在那個雨夜,張偉搶過那瓶藥,像喝這世上最甜的美酒一樣,一飲而儘。
……
記憶回籠。
現實的惡臭重新湧入鼻腔。
“吼……”
地上的阿彪發出了一聲低吼。
他還冇死,但也已經不再是人了。那瓶高濃縮的母體分泌液,正在把他改造成一具冇有理智、隻知道散播病毒的活屍。他的皮膚已經變成了黑紫色,指甲暴漲,充滿了攻擊性。
張偉滿意地看著這個“作品”。
他轉過身,看著縮在角落裡的另外三個趙家打手。
“彆急,還有第三個交易。”
張偉裂開滿是黴菌的嘴唇,從懷裡掏出了最後一樣東西。
那不是毒藥。
而是一個用紅色塑料袋包裹著的小東西。
他打開塑料袋,裡麵是一張皺皺巴巴的塑封照片。那是阿彪當初嘲笑他是“短命鬼”時,從他懷裡搶走並踩了兩腳的——小寶的遺照。
張偉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照片上的灰塵,把它貼身放好。
“交易完成。”
“醫生說了,趙家在這裡藏了不少‘寶貝’,除了你們這些打手,應該還有負責造假藥的技術員吧?”
那幾個打手臉色一變。
確實。趙氏藥業的一個首席配方師因為出了嚴重的醫療事故,也被運作進來躲風頭了,就在隔壁的八號監室。
“帶我去找他。”
張偉撿起地上那根已經有些軟化的牙刷柄,雖然已經有些拿不住了,但他並不在乎。
因為現在的阿彪,已經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個曾經的霸淩者,現在成了張偉最忠誠的“生物兵器”。
……
同一時間。
江海市特案組臨時指揮部。
秦峰盯著眼前閃爍著紅光的監控大屏,手中的兩個金屬球轉得幾乎要冒出火星。
“報告!城西看守所傳來一級警報!”
技術員的聲音急促而驚恐,“那裡的監控係統剛纔突然恢複了一瞬間,我們看到了……看到了暴亂!而且熱成像顯示,那個區域的溫度正在異常升高!”
“該死!又是調虎離山!”
秦峰猛地一錘桌子,“沈安這個瘋子,他是想把看守所變成病毒爆發點!”
他太瞭解這種戰術了。
看守所人員密集,且與外界隔離。一旦病毒在裡麵爆發,為了防止擴散,必定要投入大量防化力量和特警,這就牽扯了警方的精力。
但就在這時,另一個負責追蹤信號的小組長突然跳了起來。
“組長!抓到了!”
“我們追蹤到了那個直播視頻的信號源!經過三角定位,信號不是來自看守所,也不是在天上!”
小組長的手指在電子地圖上飛快敲擊,最終鎖定了一個位於城市邊緣的紅點。
那個紅點,在一片廢棄的工業園區下方。
“東郊廢棄防空洞!”
“那裡有一個被遮蔽了所有無線電信號的地下區域,剛纔的直播信號因為功率過大,衝破了遮蔽層,泄露了座標!”
秦峰眼神一凜,那種屬於獵人的凶狠光芒瞬間爆發。
看守所那邊是張偉那個瘋子在搞鬼,那是明麵上的誘餌。
但這個防空洞……
藏著的,一定是沈安本人,和他的實驗室母體!
“老趙!”
秦峰拿起對講機,對著正在外圍待命的趙默和雷勝喊道:
“不用管看守所,那裡交由防化部隊封鎖!”
“集合所有異能小隊,攜帶重火力!”
“目標東郊防空洞!不管他在裡麵養什麼蠱,今天晚上……”
“我要把他和那個老鼠洞,一起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