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女被剖，我化身瘟疫拉全城陪葬 第28章

    “親近的人？”

大媽想了想，神秘兮兮地湊過來，“女朋友那是冇有。那小子那時候是個書呆子，天天就知道泡實驗室。不過……”

大媽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

“我聽說啊，當年和他一起被陳教授稱為‘天才雙子星’的，還有一個女娃娃。”

“那女娃娃怪得很，成天抱著一盆藍色的玫瑰花。據說沈安那個什麼……被禁的‘生物共振’論文，數據就是那個女娃娃幫他算的。”

“叫什麼來著……好像是……蘇青？”

蘇青？

王烈記下了這個名字。

那個從未出現在案卷裡，也從未在任何報道裡被提起的“天才影子”。

如果說沈安是站在明處的複仇惡魔。

那這個蘇青，會不會就是那個藏在暗處、幫他磨刀的人？

王烈抬起頭，看著遠處實驗樓頂層那扇始終拉著窗簾的窗戶。

隱約間，他似乎看到窗台邊，擺著一盆妖異的……藍色妖姬。

江海大學老校區，檔案室。

這裡的空氣裡瀰漫著一種陳舊紙張特有的酸味和塵土氣息。夕陽透過滿是爬山虎的窗戶照進來，光柱裡不僅有灰塵在跳舞，似乎還懸浮著無數被時間遺忘的秘密。

“咳咳。”

王烈揮了揮手，趕走麵前的灰塵。他冇戴警用手套，而是用手指輕輕撫摸著那些發黃的牛皮紙檔案袋。

“作孽啊……”

那位守著檔案室三十年的李大媽，手裡捧著一個掉了漆的搪瓷茶缸，站在梯子下麵歎氣，“當初沈安那孩子出事後，上麵……不，就是那些個穿著黑西裝的人，來這翻了好幾天。能帶走的都帶走了，帶不走的……”

李大媽指了指王烈手裡那份編號為Bio-2012-009的檔案盒。

“都被墨水潑了。”

王烈打開檔案盒。

那是沈安當年的學籍檔案和科研記錄副本。

原本應該寫滿榮譽、獎項、科研成果的那幾頁，此刻卻被大團大團刺眼的黑色墨跡覆蓋。那一筆筆濃墨塗得很深、很狠，像是恨不得把紙張都劃破，把那個名字從曆史中徹底剜去。

關於█████病毒變異株的初步研究……作者：沈安。指導：███

第█屆全國生物創新大賽一等獎，獲獎項目：█████

被塗黑的不僅僅是字，更是沈安作為一個“天才”曾經活過的證明。

趙家不想讓世人知道，那個被他們描述成“爛賭鬼”、“精神病”的男人，曾經站在生物學金字塔的塔尖，俯視眾生。他們要他卑微，要他從裡到外都像一條喪家之犬。

“真乾淨啊。”

王烈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那是老刑警特有的、壓抑到極致的憤怒，“連他在校報上發表的一首詩都被剪掉了。”

“可不是嘛。”李大媽那是真的一肚子怨氣，也可能是看在王烈是個警察、又給了她兩包好煙的份上，話匣子終於打開了。

“王警官，老婆子我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我知道，沈安那孩子是個癡人。”

“他那時候窮啊，天天啃饅頭，省下來的錢都去買什麼試劑、白老鼠。但他眼裡有光，那時候他見到誰都笑嗬嗬的。”

“變了，全變了。”

李大媽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唏噓，“趙家造孽，把他逼成了鬼。可你們警察那時候咋不來查呢？現在人成魔了，你們倒想起來翻舊賬了？”

王烈被這話說得臉上發燒，那是作為體製內執法者被戳中脊梁骨的羞愧。

他冇有辯解，繼續翻動著那堆殘破的廢紙。

直到，他的手指停在了一張夾在最後封底縫隙裡的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