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女被剖，我化身瘟疫拉全城陪葬 第31章

    “蘇教授，我今天是來調查……”

“不用查了。”

蘇青從高腳凳上跳下來，光著腳踩在地磚上。她走到窗邊，那裡放著一個巨大的玻璃溫室，裡麵盛開著那一盆傳說中的藍色妖姬。

隻不過這花不是種在土裡的。

透明的花盆裡，裝著淡紅色的營養液，花根纏繞著一塊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骨頭。

“你們是不是覺得，那些毒，是我幫他配的？”

蘇青拿起一個小噴壺，給那朵妖豔得像是假花一樣的藍玫瑰噴了點水。水霧在花瓣上凝結，卻像是有了生命一樣，瞬間被花瓣“吸”了進去。

“警方確實懷疑你是共犯。”王烈也不繞彎子，“方院士說，那種病毒技術不是一個人能完成的。而你是這方麵的專家，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朋友？”

蘇青笑了。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角的淚痣彷彿活了過來，透著一股子嘲諷和癲狂。

“我不配。”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他是神。而我……”

蘇青伸手撫摸著那朵花，眼神瞬間變得迷離而狂熱，“我隻是一個仰望著他，試圖從他指縫裡撿一點麪包屑的乞丐。我冇有資格幫他，我連讀懂他的論文都需要查三遍資料。”

“但他信任你。”王烈盯著她的眼睛，“檔案室的大媽說了，他的‘共振’理論，數據是你算的。”

提到“共振”兩個字，蘇青的手停住了。

實驗室裡的氣氛驟然降至冰點。

她慢慢轉過身，看著王烈，眼裡的迷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死人的冷漠。

“所以，你們怕了。”

蘇青一步步走向王烈，“因為你們發現，那種毒蟲，那種融化的毒液，可能隻是他為了宣泄怒火的小把戲。真正的殺招，根本不需要接觸，不需要傳播。”

“王警官，你聽說過‘量子糾纏’嗎？”

蘇青突然問了一個物理學名詞。

王烈皺眉。

“生物之間，也存在糾纏。”

蘇青拿起那個剛剛縫合好的血肉鬧鐘，遞到王烈麵前，“你看，這個老鼠的心臟已經死了三天了。但隻要給它一個特定的頻率，它就會以為自己還活著，然後繼續跳動。”

“同樣的道理。”

“如果一個人的體內，早就種下了一顆種子。這顆種子平時是休眠的，是無害的。但是……”

蘇青的手指，在那個鬧鐘的金屬外殼上，輕輕敲擊了三下。

“當特定的聲音，或者特定的頻率響起時。”

“這顆種子就會驚醒。它會告訴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這裡是深海’，或者是‘這裡是火山口’。”

“然後……”

蘇青湊近王烈，聲音低得如同惡魔的耳語：

“那個人的身體，就會為了‘適應’這個根本不存在的環境，自己殺自己。”

“肺部會為了在深海呼吸而瘋狂分泌液體，把自己淹死在空氣裡。”

“皮膚會為了散熱而自我剝離。”

“王警官，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蘇青咧開那張塗著鮮紅口紅的嘴：

“這就是欺騙。”

“這是醫學的最高境界——讓身體自己背叛自己。這是神纔有的權柄。”

王烈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腦門。

他聽懂了。

肺水腫，自己淹死自己？

他猛地想起那份死亡名單上的第三個人——保姆王淑芬。那個曾經捂死沈安女兒的凶手。

沈安的診斷是：肺部……？

“他在哪？”

王烈一把抓住了蘇青的手腕，急得青筋暴起，“告訴我他在哪！如果那種聲波真的覆蓋了全城……”

“放手。”

蘇青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那是極度厭惡的眼神。

“我說過，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