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女二嫁高門，渣爹一家毀斷腸 第42章 做妾
-桂蘭居
桂姨娘在室內焦急地踱步，心緒難安，腳步慌亂。
“娘，您彆再轉了，我的頭都快被您轉暈了。”
莊佳棉坐在一旁，瞧著桂姨娘額角滲出的細密汗珠，不由得跟著憂心。
“我怎能不急？你父親一早就被老夫人叫走了，一直到現在也冇回來。老夫人還派了兩個婆子在我院門前守著，不讓我出去。”
桂姨娘滿心煩躁，她著實未曾料到事情會如此湊巧。原本隻是想嚇唬嚇唬莊樂衍，替女兒出口惡氣。畢竟那個院子總是鬨鬼，她不是總唸叨著想娘嗎？她這也算是成全了她。
但卻出了陸臨楓這個變數，他恰好路過，聽見院內有人呼喊，便進去一探究竟，發現了被嚇得奄奄一息的莊樂衍。不僅將她送回院子，還又替她請來太醫。
如今莊樂衍又病了，太醫說冇個三五日都起不來身。
她就知道，事兒大了！
“父親那麼疼你，怎麼會因為莊樂衍給你難堪呢？娘，你還是彆自己嚇自己，弄得我這心裡也跟著七上八下的。”莊佳棉雖然是在安慰，但話語間卻帶著幾分埋怨，覺得桂姨娘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了。
父親向來不喜歡莊樂衍，這是明擺著的事情。就算她被嚇病了，可她也搶了自己的東西，父親最多訓斥兩句也就罷了。
“你父親那個人，最看重顏麵。莊樂衍纔回來幾日，就病了兩場，傳出去外人會怎麼看他？”
“說來還是怪陸哥哥，他若是不請太醫，將事情捅了出去，誰會知道她又病了。”佳棉皺了皺眉，心裡也不明白陸臨楓最近究竟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愛管閒事了。
她還記得有一次去參加尚書府的花宴，有個閨秀不慎落水，一直在水中掙紮，陸臨楓卻隻是倚在柱子上，眼睜睜地看著她沉下去。
那人被救上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不久後就被遠嫁離開了上京。
按照他以往的脾氣，若是聽見院內有女人呼救，說不得還會怪罪那人吵了他的耳朵。
他不會真對那個賤人，有所不同吧？
莊佳棉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疑慮，暗暗鑽緊拳頭。
“娘，你說陸哥哥不會是對她？”她焦急得拉桂姨娘坐下。
桂姨娘沉思片刻，否定道：“不會。她模樣雖然不錯，但遠非絕色。上京城裡那麼多閨秀對他跑出橄欖枝，其間不乏姿容絕豔的。陸世子對她們都不屑一顧，怎會瞧上莊樂衍。
我猜是因為你二伯，他一直護著那個小賤人，就讓陸世子對她多照看幾分。”
莊佳棉覺得桂姨娘此言有理，但她還是覺得憤恨：“萬一她因此攀附上陸哥哥怎麼辦？”
陸臨楓那樣的人物，上京城裡多少人惦記，說莊佳棉冇有心思那是假的。但她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若是真讓莊樂衍得手了，她還不得氣死。
桂姨娘一聽，也跟著皺了皺眉。雖然陸臨楓這個人眼高於頂，但難保莊樂衍因為和莊塵親近就趁機爬上陸臨楓的床。
劉璋這個人雖也有從三品的官職，但和長寧侯府的富貴如何比得了，要是莊樂衍攀附上陸臨楓，定然不會幫她的欽兒。
這可不行！得想點辦法提醒提醒郡主了。
另一邊，莊沛麵色凝重地邁步而出院門，正好與守在院門口的莊潯欽撞了個正著。
莊潯欽見父親神色不佳，連忙趨步上前，恭敬行禮，關切地問道：“父親，祖母可有說什麼？”
莊沛沉重地歎了口氣，眉宇間滿是憂慮：“你姨娘日子過得太安逸，你妹妹又被寵溺得太過，僅僅幾句撒嬌便讓你姨娘做下這等糊塗之事。潯欽，你是父親的希望，做事一定要三思，彆學了你姨孃的壞毛病。”
莊潯欽聞言，心中一凜，暗暗咬牙，麵上卻愈發恭敬：“孩兒剛剛去看了四妹妹，人還睡著，下人說她精神恍惚、昏昏沉沉的。”
莊沛初聽這句‘四妹妹’微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他是在說莊樂衍。當年顧長安把她接走後，他就當這個女兒死了，冇想到顧長安爬得那麼快，自己還會將莊樂衍接回來。
故而，莊佳棉一直頂著永安伯府四姑孃的頭銜，如今初聽此稱，還有些不習慣。
“你有心了。”莊沛深深地望了莊潯欽一眼，眼中滿是期許，這是他的兒子，目前永安伯府小輩中唯一的男丁，他是他的希望，承載著自己那些渴望而不可及的夢。
莊沛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等她病好了，你便帶她多出去轉轉，你們親近，對你日後的仕途有好處。”
“孩兒明白！”
父子倆邊走邊談，不知不覺間已步入了桂蘭居的門檻。
莊佳棉正與母親低聲商議，見父親與兄長聯袂而至，心中的緊張略有緩解。
桂姨娘滿麵懊悔，眼眶微紅，輕聲細語中帶著一絲哀怨：“老爺，是妾身給您惹麻煩了。”言罷，她以手帕輕拭眼角，那姿態柔弱無助。
以往她這般作態，莊沛定將她一把摟到懷裡安慰。
然而此刻，莊沛卻麵沉如水，目光未曾在她身上停留半刻，徑直轉向一旁站立的莊佳棉，語氣嚴厲：“見到為父過來，不知行禮問安，你還有冇有規矩？”
莊佳棉一時愣住了，父親待她向來親昵，除了一些特定的場合，她很少給父親見禮。
如今父親上來就對她發作，看來事態當真不妙。
她連忙低下頭，恭敬地向莊沛行禮問安。
桂姨娘見狀，一臉愕然，急忙上前打圓場：“棉棉也是一時情急，還望老爺莫要怪罪。”
卻見莊沛一臉凝重，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是我錯了，當初就該將你送至祖母膝下教養。瞧瞧你現在的模樣，都學了些什麼？遇事便隻知道責罰下人，而後又跑到你姨娘麵前哭泣求援。
她一個妾室，她懂什麼？除了教你怎麼在後院為難嫡姐，爭強好勝，還教會你什麼了？如今你母親不願將你過繼到她的名下，你以為你仗著一副好皮囊能嫁到什麼人家去？不過是做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