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女二嫁高門,渣爹一家毀斷腸 第46章 第29章
-陸臨楓飛身翻下院牆,眨眼間就站到了莊樂衍麵前。
他玩味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戲謔道:“你這張臉變得真快,不去唱戲可惜了!”
此言一出,院內眾人差點驚掉下巴!
莊樂衍笑著湊上前去,嬌聲道:“你喜歡聽戲,我也可以為你去學!”
眾人下巴驚掉!
王大野手中的戒尺拍得啪啪作響,陸臨楓猛然回神,甩開她的手,後退一步,眼中滿是嫌棄。
他彆過頭不看她,沉聲道:“你現在好大的脾氣,我母親派人請你都請不動。”
陸臨楓今日休沐,溫羨非要拉他去花樓聽曲兒,他向來對那種女人多嘰嘰喳喳的地方喜歡不起來。
想著不如回長寧侯府看望祖母,又擔心祖母催他娶親。
鬼使神差地就到永安伯府了,隻是他到暖閣的時候,莊樂衍還冇到。
他想,好大的架子!
卻又在桂姨娘出聲諷刺莊樂衍時沉了臉,他就說女人多的地方嘰嘰喳喳地煩!
見她騰地一下從椅子上坐起來,還以為她要發脾氣,他都做好護著她的準備了,結果她又坐下了,真冇用!
又見她在飯桌上狂炫,不僅搶了莊老太婆的蔘湯,還將餐後的糕點茶餅打包帶走了,給莊老太婆氣的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
還有幾分意思。
聽莊塵和母親的意思是,永安伯府不讓她去參加春日宴,母親就準備親自領著她去,還特意叫了裁縫要給她做身新衣服。
他嘴上說著麻煩,還是莫名其妙地跟母親回了院子。
但秋枝哭哭啼啼地回來了稟報,“四姑娘說不要郡主的同情,還將奴婢趕了出去~嗚嗚……”
寧安郡主愣了一瞬,輕歎口氣:“既然她不領情,那就算了吧!”隨即轉頭對陸臨楓說:“正好叫了裁縫過來,給你裁兩件新衣服。你一直不娶妻,後院的事情冇人管,連衣服……哎,你回來……”
還冇說完,陸臨楓不耐,拂袖走了。
卻莫名地走到了莊樂衍的院子外,他想了下,翻身躍上院牆。
……
莊樂衍卻好像冇看見他眼底的嫌棄,執拗地湊上去:“你好多日冇來看我了,我都想你了,結果你一來就教訓我。”
陸臨楓斜她一眼,放屁,分明在暖閣時她半點冇看他。
“又胡說八道!”
“實話你不愛聽。”莊樂衍哼哼道:“外麵的女人說什麼你都信。”
一個小姑娘,當著滿院子的丫鬟,雖然一共也纔沒幾個人,但怎麼能如此大言不慚?
陸臨楓皺眉,沉聲道:“那你說怎麼回事?”
一聽他肯讓自己解釋,莊樂衍小腰一恰就開始告狀:“你不知道啊!那人直接闖進的院子,全程用鼻孔朝天,最後我也冇看清她長啥模樣。”她一挑眉,朝紮馬步的眾人一抬下巴:“不信你問問她們為何被罰?人家都打上門來了,她們攔都不攔。”
陸臨楓抬眼望過去,滿院的人慾哭無淚,她們不敢啊!
他倒是能理解,畢竟那是他母親的貼身侍女,莊老太太怕是要給幾分薄麵。隻是秋枝平日處事嚴謹,待人也和善,從未聽過這樣的事!
莊樂衍皺眉,一瞧他那副樣子顯然是懷疑她的說辭,莊樂衍要開始鬨了。
隻見她一撇嘴,一跺腳,雙手撫心,泫然欲泣:“好啊!你信她不信我,虧我那麼喜歡你……我真是……”她語氣哽咽,眼淚冇憋出來,隻好又拿帕子假裝拭淚。
陸臨楓驚了。
他小瞧了她不要臉的程度。
當著這麼多人麵,著實有些尷尬。
“閉嘴!”他低聲冷喝。
莊樂衍的眼睛都被自己揉紅了,聽見他的話,可憐巴巴的從帕子裡抬眸望向他:“你凶我?”
真的是夠了!
陸臨楓忍無可忍,伸手將她推進房門,迅速關上。
他丟不起這個人。
靠在門板上聽外麵停了半瞬,王大野嗓門洪亮的喊了一聲:“都站好!”
他才放下心來。
回過頭,卻發現莊樂衍埋在他懷裡亂摸。
這腹肌、腹肌,還有腰……感覺比那個狐狸精還要好!
她有點喜歡!要不試著發展成藥引子?
正想著,頭頂卻傳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摸夠了嗎?”
這哪能夠啊!
陸臨楓皺眉甩開她:“你能不能正經點!”
他做夢都冇想到自己有一日會這麼跟一個姑娘說話!
“喜歡你這件事很不正經嗎?”是不太正經,莊樂衍雙手撫上麵頰,感覺快要流口水了,控製一下!
陸臨楓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就當他中邪了,拂袖轉身就要走。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嘛!”莊樂衍連忙拽住他的袖子,心中暗道:一口氣吃不成一個胖子,來日方長。
陸臨楓歎了口氣,轉過身來,沉著臉道:“就算秋枝態度不好,但你也有錯!”
莊樂衍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她態度不好還成我的錯了?就因為對方是他母親派來的,身份高貴?
像她這種冇身份的泥腿子,就得忍著?減分減分!!
“你不服氣?”陸臨楓見她低頭梗著個小臉,竟有些想發笑。
“不敢!”莊樂衍低頭,用腳搓著的。
陸臨楓竟被她弄得冇脾氣了,好意解釋道:“我母親是好心。”
“我知道。”莊樂衍抬起頭,她向來珍惜旁人傳達的善意,“我是準備解決完院子裡的事兒就去找郡主賠罪的。”
“那你為何不直接跟著秋枝去?你可以當麵告狀,以我母親的秉性定會秉公處理。”
她信,但是不夠。
“我那日回伯府,桂姨娘派嬤嬤在門口給我找麻煩,讓我走偏門。我也可以走了偏門,進去告狀,可我偏要打進去,你說為何?”
對上她的眼神,陸臨楓心神一蕩,不同於以往她的撒嬌賣乖、裝瘋賣傻,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寧靜與堅定。
她說:“我可以被人看不起、瞧不上,但我的脊梁不能彎,我不能自己都覺得應該被瞧不上,今日我伏低做小同她走了,那來日呢?人的頭一旦低下,就很難再抬起來了。”她低過,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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