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嬌美人 第073章:激烈的爭吵平息,激烈的交流繼
偏走的話題又被商鶴拽了回來。
“枝枝為什麼執著於墨綠色?”商鶴對此感到很疑惑。
“因為宋槐序給我看的照片是穿成這樣的秦枳枳。”沈枝趕忙推開商鶴,從衣櫃裡拿出她最喜歡的那套墨綠色旗袍。
她也是滿臉疑惑地比劃了下,“還有一張白色狐裘披肩。”
“秦枳枳不喜歡綠色。”商鶴不知從哪兒調來秦枳枳的資訊,指著其中的一欄,“所以枝枝說秦枳枳穿了一身墨綠色,顯然不現實。”
上麵標注著秦枳枳喜歡白色,討厭綠色。
不管資訊是否屬實,打個電話問問秦家人便一清二楚。
商鶴似乎想到了什麼,也起身來到沈枝身後。
他探手開啟上方櫃子,從裡麵掏出一件白色的狐裘披肩,搭在沈枝肩膀上,“是這個嗎?”
沈枝驚訝著將狐裘拿到手裡,又匆匆從自己的小箱子裡掏出水晶球,對比了下,“一樣的。所以……是我還是秦枳枳。”
“枝枝,或許我能夠證明我的清白。你稍等我幾分鐘。”商鶴唇畔忽然卷著濃濃的笑意。
他大掌在沈枝腦袋上罩了罩,隨後又從衣櫃上方抱出一個精緻的盒子,開啟遞給到沈枝麵前。
盒子裡除了一堆照片,還有一枚碎掉的手鐲。
沈枝撚起細碎的手鐲瞧了眼,轉後看向商鶴,“這個,好像我以前的一個鐲子。”
隻是那個鐲子不小心被沈枝碰碎了,也就丟了。
商鶴連同盒子將沈枝抱在懷裡,往床上推。
他笑而著揶揄,“枝枝好好回想一下,這個鐲子到底是誰的。”
不等沈枝搜尋到以前的記憶,一張熟悉的照片便映入了眼簾。
白色狐裘,墨綠色旗袍,一把古色古香的油紙傘。
隻是臉並非秦枳枳,而是沈枝。
“這是……”沈枝有些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拍過這張照片。
商鶴指腹引著沈枝的視線落在了唐訴還在裝修的咖啡館上,“四年前,枝枝應該是第一次過去那邊吧,下著很大的雪。”
隨著商鶴的聲音起,被沈枝遺忘在某個冬季的記憶悄悄從腦海深處湧出來。
她想起來了,當時奶奶被沈慶祥氣得進了醫院。
那天大雪紛飛,沈枝去得著急,沒穿外套,奶奶就將狐裘披肩給沈枝穿著回店裡去。
寒冬淩烈,沈枝走得匆匆忙忙。
在離店還有幾步路之遙,沈枝就將傘借給了一位染了身雪的路人。
至於路人樣貌早就隨著那場寒冬遠去了。
而今,腦海裡那抹高大的身影又在商鶴的提點下變得清晰起來。
沈枝心裡一個咯噔,望向商鶴的神情多了一絲詫異。
她慌忙扯掉商鶴的眼鏡,雪中男人極具張揚侵略的麵龐逐漸浮現於腦海裡。
“商鶴,那個人……是你?”沈枝震驚得瞳孔張了張。
“是啊,可惜我給了枝枝很多提示,枝枝都認不出我來。”
商鶴雙手落在沈枝腰上,將她托向自己,語氣稍許失落,“我尋思著,我這張臉也被彆人惦記了很久,怎麼唯獨到了枝枝這兒,就忘記我了呢。”
沈枝一一翻著滿盒子自己的照片,震驚道:“所以你偷拍我就算了?現在才借著這事兒坦白嗎?”
兩人的關注點顯然背道而馳了。
“?”商鶴被沈枝一句話給堵得啞口無言,沉吟了片刻後才辯解,“算坦白。但那不叫偷拍,這頂多算一見鐘情後收集你的照片。”
“胡說八道!”沈枝指著全是以偷拍角度的照片,憤然,“明明是不經過我的允許偷拍我。還說什麼一見鐘情,我看你就是見色起意,偷窺我!”
事情似乎變得微妙起來。
那也就是說商鶴在四年前就注意到了她,而這場協議婚姻很有可能也是商鶴蓄謀已久。
現在隻是借著宋槐序製造的爭吵尋了一個梯子下?
可真是好算計啊!
她就說商鶴怎麼非她不可,這個疑點終於在今天得到瞭解釋。
沈枝想生氣的,可心中的憤怒被那點小竊喜哄得暈頭轉向,忘記了怎麼憤怒。
雙方都僵持了下。
“混蛋!”沈枝淺淺發起脾氣,她抄起軟綿綿的枕頭砸在商鶴身上,“你怎麼又……騙我呢。”
商鶴沒有否認,而是斂掉笑意,主動把臉送到沈枝手邊,“對於這件事我無話可說,也的確是我的問題。”
“你打我吧。”商鶴托起沈枝的掌心,拍打自己的臉。
他還替沈枝提其他建議,“或者去告訴祖母,報警抓我也可以。”
“不過枝枝,我想告訴你的是,無論我對你是一見鐘情,還是見色起意,我的心裡從四年前到現在,都隻有你。”
商鶴虔誠地捧著沈枝的手,放在唇邊親吻。
他聲線帶著平靜的柔情,“你可能暫時無法接受揣了一身謊言與算計的我,但這就是於商家長大的,最真實的我。”
“我也還有三年的時間慢慢和你相處,即便你不接受我,我也依舊不留遺憾。”
說到這兒,商鶴扯出一抹稍許卑微的苦笑,“我向月老懺悔過了,如果他老人家願意接受我的道歉的話,就會讓枝枝留在我身邊。”
麵對商鶴赤祼的坦白,以及這突如其來的溫情告白。
沈枝一時間消化不了,也不知該作何反應,隻好用沉默來回應他。
兩人安靜了十來分鐘,視線才悄悄撞到一起去,悄悄拉扯。
商鶴已經讓了一步,現在輪到沈枝讓步了。
她長長歎了口氣,傾身接近商鶴,與他近距離麵對麵相視,“你騙了我這麼多,我是不是有權利索要一些好處?”
商鶴點頭,表示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他都會想辦法摘下來送給沈枝。
“我要那些做什麼啊?”沈枝失笑,側身拉開抽屜,指著那份協議,“能把它從我身上解開嗎?壓得我有些喘不過氣。”
商鶴二話不說,將那份協議拿過來,放在沈枝手上,“隻有這一份,撕了就沒有了。”
撕了它,沈枝就隻剩下一個結婚證。
毫無重量的協議入手,好似有幾斤重。
沈枝撕得毫不猶豫,隻聽得‘刺啦’一聲,協議被一分為二。
套在沈枝身上的枷鎖又少了一道,讓她肩上的重擔輕了些許。
現在,她不再是被協議逼迫給商鶴生孩子的可憐工具。
也不再受限於協議婚姻。
而是鮮活的,有血有肉的,商鶴的妻子——沈枝。
“那你還要走嗎?”商鶴俯下身,視線幾乎與沈枝平視。
沈枝將那份已經失效的協議放進盒子裡,退回給商鶴,朝他露出輕鬆的笑容。
“新媳婦見長輩那天,我和祖母說過,感謝奶奶給我一個家,也感謝商鶴給我一個家。”
“可奶奶住院了,我隻有你了,能去哪裡呢?”沈枝聲音輕輕的,卻重重敲著商鶴那顆蕩漾的心臟。
她垂下頭,撚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而且我都嫁給你了,這裡難道不是我家嗎?”
商鶴心臟猛地抽搐了兩下,疼得胸口發悶。
他張開雙臂將沈枝抱進來懷裡,低喃,“嗯,這裡是你家。”
激烈的爭吵坦白局,最後以沈枝溫柔的笑容與商鶴溫暖的懷抱結束。
兩顆心也悄悄跨越阻礙,踩著鵲橋相會。
臥房裡,依舊留著一盞床頭燈,照耀著遲遲未分開的兩人。
彼時,兩人的情緒已然恢複如常。
商鶴試探著扯了扯沈枝口袋裡的護身符,意圖非常明顯。
沈枝一巴掌拍在商鶴手背上,罵他,“有人說過,求護身符的時候本人不在,求了也沒用。”
“誰說的?”商鶴繼續換法子偷。
“你彆管是誰說的,反正這個護身符我不打算給你。”沈枝死死捂著口袋,說什麼都不給商鶴。
商鶴有些遺憾地環住沈枝,語氣帶著絲絲哀求,“那我們明天再去一趟?”
“要去你自己去,我忙著呢。”沈枝說完,還不忘補一句,“和你一樣,忙著追彆的女人。”
“好枝枝,你就彆挖苦我了。”商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沈枝冷哼,絲毫不給商鶴麵子,“我難道說的不是事實嗎?”
“是事實,但不是追彆的女人,我隻是想確認到底是誰想要離間我們的關係。”商鶴耐心解釋。
“我不聽你解釋。反正不給就是不給,你想都彆想。”沈枝捂住耳朵翻身下床,拿上睡衣往浴室走去。
見狀,商鶴趕忙拿上睡衣,在沈枝徹底合上門之際,溜了進去。
美其名曰:節約用水!
激烈的爭吵過後,雙方的心就會緊靠一分。
於是商鶴趁機纏著沈枝在浴室裡深入纏綿了半個多小時。
這才一前一後著倒在綿軟的大床上,繼續新一輪的深入交流。
模糊的暖光裡,美人兒渾身潮紅,圓潤的指甲死死嵌入男人掛滿汗液的背部。
沈枝烏黑的長發早已被汗水打濕,粘膩地攀附在商鶴健碩的手臂上。
後頸也被商鶴寬大的手掌扣住,被迫往上抬。
她那修長的天鵝頸在商鶴粗魯中帶著輕柔的動作下顫巍巍著上仰,主動送進商鶴的唇邊。
之後在還那張惡劣的嘴上留了一串又一串吻痕。
夜色還很長,美人兒動聽的歌喉與男人滿足的喟歎聲也還很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