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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軟怕硬,傅少的黑月光 第16章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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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來了

包廂裡音樂聲低沉。

於夢陽舔了舔發乾的嘴唇,聲音帶著顫:

“顧…顧少,那照片…以前那些…跟王總、李董他們…的照片…您答應過,這次事辦完…就給我的…”

顧惜沒看他,慢悠悠晃著酒杯裡的冰塊,叮當作響。

“照片?哦…那些‘精彩留念’啊?怎麼,現在想要了?”

於夢陽身體前傾,眼睛死死盯著顧惜,急切地點頭,幅度很大:

“要!顧少,求您了!給我吧!您說過…”

顧惜嗤笑一聲,打斷他:

“要?於夢陽,你腦子是不是被車撞壞了?”他放下酒杯,身體轉向於夢陽,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刮在他臉上,“你平時在鏡頭前裝什麼?嗯?陽光開朗大男孩?純情處男?粉絲嘴裡‘乾乾淨淨’的崽崽?那些對著你海報喊‘寶寶媽媽愛你’的蠢貨,知道你私下裡爬老男人床的騷樣嗎?嗯?”

於夢陽臉色瞬間慘白,嘴唇哆嗦:

顧惜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

“現在知道怕了?晚了!爽的時候收錢收資源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今天?你這種人,塌房被罵死,身敗名裂,不是活該嗎?承擔後果,天經地義!”

於夢陽像是被抽乾了力氣,聲音帶著哭腔和絕望:

“不行…顧少,真不行…求您高擡貴手…照片流出去,我真的完了!徹底完了!我沒臉見人!我家裡人…我爸媽,我妹…他們會看到!他們會怎麼看我?我會被罵死的!我…我還怎麼在圈裡吃飯啊顧少!”

顧惜看著他瀕臨崩潰的樣子,像是欣賞一出好戲。慢條斯理地重新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語氣忽然又變得漫不經心,卻透著更深的惡劣:

“嘖…哭什麼?我又沒說一點活路不給你。”他身體微微前傾,靠近於夢陽,聲音壓低,帶著誘哄般的毒,“照片嘛…放你一馬,也不是不行…”

於夢陽眼中猛地迸出一絲希望的光:

“顧少!您說!隻要我能辦到!”

顧惜笑了,笑容惡劣又殘忍:

“簡單。以後,聽我的。我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隨叫,隨到。懂嗎?”

於夢陽眼中的光瞬間熄滅,被巨大的恐懼取代。他猛地搖頭,聲音尖利:

“不行!顧少!這不行!我已經按您說的做了!害傅景深!騙秦星迴!我…我差點得罪死傅景深和秦星迴啊!您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嗎?他們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我!我現在天天提心吊膽!您再這樣…我…我真的承受不了失敗的代價!兩頭我都得罪不起!我會被碾碎的!”

顧惜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隻剩下冰冷的嘲弄:

“代價?現在跟我談代價?”他聲音像毒蛇吐信,“於夢陽,你他媽躺在那個五十歲女投資人床上,撅著屁股喊‘姐姐疼我’的時候;你被那個六十歲禿頂富豪按在酒店落地窗上,後麵還有人拍的時候;你數著那些臟錢和舔著那些爛資源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代價?嗯?”

他湊得更近,幾乎貼著於夢陽煞白的臉,一字一句,如同宣判:

“又想爽,又想撈錢撈名聲,還想全身而退,裝你媽什麼純情小白兔?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兒?照片,在我這兒。路,也擺在你麵前。選吧。是現在立刻身敗名裂,全家跟著你丟人現眼,被你的‘粉絲寶寶’們唾罵到死…還是…”

顧惜故意停頓,欣賞著於夢陽眼中徹底崩潰的絕望,才緩緩吐出最後一句:

“…乖乖當我的狗?”

於夢陽張著嘴,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抽氣聲,像一條被扔上岸瀕死的魚。

顧惜滿意地看著他這副徹底被擊垮的樣子,重新靠回沙發,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啪”地一聲點燃。

幽藍的火苗跳躍著,映著他眼底深不見底的惡意。

他沒再看於夢陽,彷彿對方已經是個死物。

正當於夢陽打算做出選擇時。

包廂門“砰”一聲巨響,撞在牆上。

秦星迴衝進來,視線鎖定顧惜。
幾步跨到顧惜麵前,拳頭帶風,砸向顧惜的臉。

顧惜轉頭,瞳孔一縮。拳頭擦過他的顴骨,火辣辣地疼。他身體後仰,躲開第二拳,嘴裡罵了一句臟話。他抓住秦星迴揮拳的手腕,另一隻手揪住秦星迴的衣領。

兩人撞倒桌上的酒瓶酒杯,琥珀色液體和玻璃碎片濺開,扭打在地毯上。拳頭砸在肉體上發出悶響,粗重的喘息混雜著咒罵。

沙發邊的少爺公主尖叫,推搡著跑出包廂。

門開著,外麵震耳的音樂湧進來。

於夢陽縮在角落的沙發裡,身體抖得厲害,手指摳進沙發皮革。

傅景深出現在門口,身後跟著四個穿黑西裝的男人。

傅景深掃了一眼扭打的兩人,下頜線繃緊。

兩個保鏢上前,動作利落,一人架住秦星迴一條胳膊,把他從顧惜身上拖開。另外兩個保鏢按住掙紮著要爬起來的顧惜的肩膀,把他按回旁邊的單人沙發裡。

顧惜頭發亂了,嘴角裂開一道口子,滲出血絲。

他喘著氣,擡頭看到傅景深。他臉上的凶狠僵住,眼神閃了一下,喉結滾動。

顧惜挺直背,手指抹掉嘴角的血,扯出一個笑,聲音有點啞:“傅總?什麼風把您吹到這破地方來了?”

傅景深沒看他。他的目光落在秦星迴身上。

秦星迴被保鏢架著,胸膛劇烈起伏,嘴角也破了,顴骨一片青紫,眼睛裡的怒火還沒熄,死死瞪著顧惜,又轉向角落裡發抖的於夢陽。

傅景深邁步,走進包廂。皮鞋踩過地上的酒液和玻璃渣,發出輕微的碎裂聲。

走到包廂中央最大的沙發前,坐下。

他坐得很直,雙腿交疊。黑西裝包裹的手臂搭在沙發扶手上,骨節分明的手上,一枚暗沉的扳指套在拇指上。

保鏢鬆開秦星迴,退到傅景深身後兩側。

秦星迴踉蹌一步站穩,喘著氣,用手背蹭掉嘴角的血。

顧惜被保鏢按在沙發裡,動彈不得。

他看著傅景深。傅景深的目光終於轉向他。

那目光很沉,沒有任何溫度,像看一塊擋路的垃圾,或者一隻沾了泥的蟲子。

顧惜臉上的笑掛不住了。他放在膝蓋上的手蜷了一下,指甲掐進掌心。很多年了,沒人敢用這種眼神看他。

傅景深沒說話。他右手擡起,拇指緩慢地轉動著食指上的扳指。

視線掠過顧惜狼狽的臉,掃過他裂開的嘴角,然後移開,落在虛空某處,彷彿眼前的一切根本不值得他投入更多關注。

秦星迴胸膛起伏,呼吸聲在突然安靜下來的包廂裡很清晰。他走向角落裡的於夢陽。

於夢陽看到他靠近,身體縮得更緊,頭埋得更低。

顧惜的視線在傅景深毫無波瀾的臉上停留幾秒,又轉向秦星迴和於夢陽。

傅景深的目光終於再次移動,落回顧惜臉上。

包廂裡隻剩下空調的低鳴,秦星迴粗重的呼吸,於夢陽壓抑的抽氣聲,以及顧惜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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