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軟怕硬,傅少的黑月光 第 56章 禁忌沉淪
禁忌沉淪
往後的日子,顧惜的活動範圍依舊僅限於這間改造過的地下室。
腳鏈的長度剛好允許他在房間內有限活動,卻永遠觸碰不到那扇門。
唯一的消遣是傅景廉留下的一部平板電腦,裡麵預裝了幾個單機遊戲,沒有網路功能,切斷了所有與外界聯係的可能。
他大多時間蜷在床上,機械地滑動螢幕,遊戲輸了贏,贏了輸,毫無意義,隻是為了打發漫長的時間。
傅景深依舊常在深夜到來,帶著一身室外的微涼氣息或淡淡的酒氣。他從不詢問顧惜過得如何,也無需他的回答,彷彿來這裡隻是為了確認所有物是否安好,以及,行使某種所有權。
身體的親密接觸變得頻繁。顧惜發現自己並不像最初那樣排斥這種觸碰。
心裡無比清楚,這無關情愛,隻是生理本能。傅景深對他,更像是對一件感興趣玩具的擺弄和占有,源自恨意與征服欲,而非喜歡。
“也許等他膩了,”顧惜在黑暗中盯著天花板,麻木地想,“等他覺得這具身體不再新鮮,不再能帶給他掌控的快感,他就會放手了吧?”
這個念頭成了支撐他忍受下去的唯一稻草。於是,在傅景深靠近時,他不再反抗,甚至開始嘗試配合。他學著放鬆身體,克製住下意識的僵硬,發出一些模糊的聲音,儘管他自己都覺得虛假。
傅景深對此沒什麼表示,既不讚賞,也不質疑,隻是沉默地進行著一切,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在黑暗中始終審視著他,讓他心底發毛。
這晚,一場激烈的情事剛剛平息。地下室裡彌漫著曖昧未散的氣息和兩人交錯的喘息。
顧惜渾身脫力地躺著,意識還有些渙散,怔怔地望著虛空中的某一點。
突然,一隻微涼的手掐住了他的臉頰,力道不輕,迫使他將渙散的視線聚焦。
傅景深半撐在他上方,在黑暗中凝視著他。
顧惜的臉確實極好看,即使在如此昏暗的光線下,輪廓依舊精緻得驚心動魄,帶著一種被蹂躪後的脆弱美感,眼神卻像蒙塵的琉璃,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顧惜下意識想擡手揮開他的鉗製,手腕卻被傅景深另一隻手輕易扣住,按在枕側。
“顧惜,”傅景深的聲音帶著事後的沙啞,卻異常清晰,“你在想什麼?”
顧惜眨了眨眼,試圖掩飾剛才的出神:“沒想什麼。”
“你走神了。”傅景深肯定的語氣不容置疑。
“剛才,”傅景深的指尖摩挲著他臉頰,動作帶著一種審視的意味,“你很不專注。”
顧惜心裡一緊,隨即扯出一個略帶嘲諷的輕笑,試圖用慣有的拽氣掩蓋心虛:“嗬……那種事,有什麼值得認真的?”
他以為傅景深會生氣,或者用更強製的手段讓他“專注”。然而,傅景深隻是沉默地盯著他,彷彿要剝開他的皮囊,直刺內心最隱秘的想法。
就在顧惜被看得幾乎要維持不住臉上表情時,傅景深卻突然反問,語氣平緩:
“那你以前呢?跟其他人,也是這樣嗎?”
這個問題出乎意料。
顧惜愣了一下,隨即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真正笑了起來,笑聲裡帶著幾分久違的、屬於過去那個顧少爺的張揚和惡劣。
“以前?”他挑眉,儘管知道黑暗中傅景深可能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還是習慣性地露出了那種混不吝的神態,“以前是我x彆人,懂嗎?隻有彆人迎合我的份,沒有彆人x我的道理。”
這話說得直白又挑釁,帶著他骨子裡那份未曾完全磨平的驕縱。他幾乎是帶著一種自暴自棄的快感,等著看傅景深的反應。憤怒?羞辱?還是更粗暴的對待?
然而,傅景深再次沉默了。
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顧惜能清晰地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的軀體傳來的溫熱,以及那隻依舊掐著他臉頰的手,指腹帶著薄繭,存在感極強。
過了許久,久到顧惜以為時間都凝固了,傅景深才緩緩開口,聽不出喜怒。
“所以,現在被我x,很委屈?”
顧惜的心臟猛地一跳。他張了張嘴,心一狠道:“是,惡心透了。”
說完他彆開臉,避開那令人窒息的注視。
傅景深卻不肯放過他,手指用力,將他的臉扳正,強迫他麵對自己。
“顧惜,記住,”他的氣息噴在顧惜臉上,“我不會放你離開,除非我死了。”
說完,他鬆開手,翻身下床,像往常一樣開始整理衣物。
顧惜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頰被掐過的地方還殘留著痛感和他指尖的冰涼。
傅景深最後那句話在他腦海裡反複回響。
“我不會放你離開,除非我死了。”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那個“等傅景深膩了就會放他走”的想法,可能天真得可笑。傅景深要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征服,更是對從身體到意誌,都要打上屬於他傅景深的烙印。
平板電腦的螢幕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光,映照著腳踝上冰冷的鎖鏈。
這籠子,不僅鎖住了他的身體,似乎也正在一點點地,鎖死他所有的希望和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