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軟怕硬,傅少的黑月光 第62章顧崇州的生日宴
顧崇州的生日宴
拿到手機的那一刻,顧惜心情複雜。他迫不及待地開機,連上網路,資訊如潮水般湧入。他首先點開了與父親顧崇州的聊天界麵。
最新的訊息是昨天發出的。
顧崇州:「兒子,下週三我生日,你回來嗎?爸好久沒見你了。」
下麵是一條回複,用的是他的口吻:「回啊,肯定回。爸你生日我怎麼能缺席。」
顧惜盯著那條回複,指尖有些發涼。
是傅景深發的。語氣模仿得很像,那種帶著點不耐煩又理所當然的調調,幾乎就是他過去和他爸說話的風格。傅景深連這個都替他做了主,而他被蒙在鼓裡近一年。
他繼續往上翻,發現這樣的“代回複”不止一次。從他“出國”後不久就開始了,頻率不高,內容無非是“挺好的”“忙”“知道了”之類的敷衍,偶爾夾雜著幾句關於“國外”生活的簡單描述,完美地維持了他“在外逍遙”的假象。
顧崇州似乎並未起疑,言語間甚至因為兒子“懂事”了、知道
一股難以言喻的滋味湧上心頭。是憤怒於傅景深的操控?還是愧疚於對父親的欺騙?或許都有。但他更清楚的是,他想回去,想參加父親的生日宴。他被關在這裡太久,太需要一點來自過去正常生活的氣息。
晚上吃飯時,顧惜有些心不在焉。他舀著湯,狀似無意地提起:“今天看手機,我爸問我他生日回不回去。”
傅景深坐在他對麵,動作優雅地切著牛排,眼皮都沒擡一下,“嗯。”
顧惜斟酌著詞句,拐著彎試探:“說起來……我也快一年沒出門了,這莊園再大,也逛膩了。”
傅景深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目光平靜地看向他:“顧惜,跟我說話不用拐彎抹角。想說什麼,直接說。”
被他直接點破,顧惜噎了一下,索性放下勺子,直視著他:“我想去參加我爸的生日宴。”
他預想了傅景深的各種反應——冷笑著拒絕,嘲諷他癡心妄想,或者直接無視。
然而,傅景深隻是沉默地看著他。幾秒後,他重新拿起刀叉,淡淡開口:“可以。”
顧惜愣住了,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我說,你可以去。”傅景深切下一小塊牛肉,送入口中,咀嚼嚥下後,纔不緊不慢地補充,“但我跟你一起去。”
一起?顧惜又是一怔。傅景深要以什麼身份跟他一起去?他想象不出傅景深出現在顧家生日宴上的場景。
但能出去,能回家,這個誘惑太大了。
“好。”他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隻要能離開這個牢籠,哪怕隻是幾個小時,哪怕傅景深跟在身邊,他也願意。
傅景深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然而,到了晚上,顧惜才真切地體會到,傅景深那句“可以”背後,藏著怎樣洶湧的暗流。
剛躺在床上,顧惜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吻是帶著啃咬的,留下清晰的痛感,力道也失了控,捏得他手腕生疼,腰側估計明天會浮現痕跡。
過程更是開門見山,力度之大,疼得顧惜瞬間冒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顧惜承受不住,儘量壓住聲音,身體下意識地向後縮,卻被牢牢禁錮住,動彈不得。
他試圖投降,非但沒有換來憐惜,反而像是刺激了那人。動作更加強烈。
顧惜語不成調,眼淚失控地滑落,混著汗水沾濕了枕頭。
在他幾乎要暈厥過去的時候,傅景深才終於離開。
顧惜快累死了,隻有身上痕跡提醒他剛才經曆了什麼。
緩了好一會兒,帶著委屈和不解的聲音哽咽:“傅景深……你他媽……發什麼瘋……”
傅景深坐起來,在黑暗中凝視著他,眼神幽暗。
顧惜被他看得發毛,卻又壓不住心裡的火氣,啞著嗓子質問:“不就是……要回家一趟……你至於……這麼生氣嗎?”
“回家?”傅景深終於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冰冷的嘲弄,“顧惜,你似乎還沒搞清楚,哪裡纔是你的‘家’。”
他伸手,用力捏住顧惜的下巴,迫使他擡頭看著自己:“你以為我放你出去,是讓你回到過去那個顧少爺的生活?做夢。”
他的指尖冰涼,力道大得讓顧惜覺得下頜骨快要碎裂。
“我帶你去,是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傅景深的語氣帶著一種偏執的宣告,“你顧惜,現在是誰的人。”
顧惜的心臟猛地一縮,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他直到此刻才真正明白傅景深的意圖。他不是好心成全他儘孝,而是要借著這個機會,在他所有親人朋友麵前,坐實他們之間這種扭曲的關係,徹底斬斷他回歸過去的可能。
“你……”顧惜氣得渾身發抖,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傅景深鬆開他的下巴,手指轉而撫上他頸側痕跡,動作帶著一種病態的憐愛,語氣卻依舊冰冷:“顧惜,你永遠都彆想逃。”
說完,他翻身下床,徑直走向浴室。
顧惜獨自躺在淩亂的床上,四肢無力。他望著天花板上模糊的陰影,清晰地認識到,傅景深對他的佔有慾,已經偏執到了何種地步。
這個男人,不僅要禁錮他的身體,還要扭曲他的身份,剝奪他所有的社會關係和退路,讓他完完全全、從裡到外,都隻屬於他一個人。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
顧惜緩緩蜷縮起身體,將臉埋進還殘留著傅景深氣息的枕頭裡。
他好像……真的陷進來了。陷進了這個由傅景深一手編織的牢籠。
而更可怕的是,他發現自己對於幾天後那場生日宴,除了恐懼和憤怒之外,竟然還隱隱生出了一絲……連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某種歸屬感的隱秘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