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軟怕硬,傅少的黑月光 第69 章愛與恨都糾纏
愛與恨都糾纏
顧惜溜進了傅景深的套房。房間裡隻亮著一盞昏黃的床頭燈。
傅景深穿著深色睡袍,靠坐在床頭,手裡拿著一份檔案,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遮住了眼底的銳利,添了幾分斯文敗類的氣質。
他對顧惜的闖入似乎毫不意外,連眼皮都沒擡一下,隻是淡淡開口,聲音聽不出情緒:“下去。”
顧惜被他這副冷靜的樣子激起了逆反心理,非但沒下去,反而故意在床上彈了彈,然後盤腿坐在了他對麵,隔著一段距離看著他。
“你知道我來了?”顧惜問,心裡有點不是滋味,“那為什麼不來找我?”他可是糾結掙紮了好久才主動跑過來的。
傅景深終於從檔案上擡起眼,鏡片後的目光冷靜地掃過他:“為什麼是我去找你,不是你來找我?”
顧惜被問得一噎,張了張嘴,想反駁說“是你先冷戰的”、“是你先不理人的”,可話到嘴邊,看著傅景深那副理所當然、穩坐釣魚台的模樣,又覺得說什麼都顯得自己像是在無理取鬨。
他憋著一口氣,不上不下,難受得很。看著傅景深重新低下頭看檔案,那副完全把他當空氣的樣子,一股邪火混著點彆的心思就冒了上來。
行,你不理我是吧?那我就讓你不得不理我。
顧惜故意輕輕咳了一聲,見傅景深沒反應,便開始不安分地動來動去。他扯了扯自己睡衣的領口,露出小片鎖骨,眼神開始往傅景深那邊瞟,帶著點不自知的勾引和挑釁。他就不信,傅景深對他真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傅景深翻動檔案的手指幾不可察地停頓了一下,雖然依舊沒擡頭,但顧惜能感覺到傅景深看似平靜的表麵下,是逐漸被撩撥起來的、危險的**。
這發現讓顧惜膽子更大了些。他想起今天看到的劉靜和,想起傅景深對她的冷淡,心裡那點小得意又冒了出來,但隨之而來的,是更深的委屈和一種想要確認什麼的衝動。
他往前湊了湊,聲音放軟,帶著點試探:“傅景深,我今天……看到你和劉靜和了。”
傅景深沒說話,但周身的氣壓似乎低了一點。
顧惜舔了舔有些乾的嘴唇,繼續作死:“我看她……好像挺喜歡你的。你對她……就一點想法都沒有?”他緊緊盯著傅景深,不想錯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傅景深終於放下了檔案,取下眼鏡,揉了揉眉心,再看向顧惜時,眼神裡已經帶上了明顯的不耐和冷意:“顧惜,你大晚上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話?”
“無聊?”顧惜被他這態度刺傷了,聲音不由得拔高,“那你覺得什麼不無聊?把我關起來不無聊?威脅我不準惦記彆人不無聊?”他越想越氣,口不擇言地提到了那個禁忌的名字,“就像你對傅景廉那樣!他隻不過……”
傅景深猛地打斷他,聲音如同冰錐,瞬間刺破了房間裡所有曖昧或緊張的氣氛。他眼神陰鷙地盯著顧惜,剛才那點被挑起的**早已被滔天的怒火取代。
“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傅景深的聲音低沉而緩慢,“不準再提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他,或者對你,太過仁慈了?”
顧惜被他眼中毫不掩飾的狠戾嚇住了,心臟狂跳,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他沒想到傅景深對傅景廉這件事反應會這麼大,這麼可怕。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顧惜聲音發顫,剛才那點囂張氣焰瞬間消失無蹤,隻剩下恐懼,“傅景深,你彆……彆動他,求你了……他什麼都沒做錯,都是我的錯……”
“求我?”傅景深像是被這個詞徹底激怒,他猛地傾身過來,一把扣住顧惜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骨頭,“你現在知道求我了?為了彆的男人求我?”
他的臉逼近顧惜,呼吸灼熱,眼神卻冰冷如刀:“顧惜,你把我當什麼?嗯?”
“不是……我沒有……”顧惜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手腕像是要被折斷,他拚命搖頭,語無倫次地求饒,“我錯了……傅景深,我錯了……我不該提他,我不該惹你生氣……你放開我,好疼……”
“疼?”傅景深冷笑,另一隻手粗暴地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擡頭看著自己,“這就疼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招惹我的代價,你付不起?”
他眼神裡的偏執和陰鬱幾乎凝成實質,像一張無形的網,將顧惜牢牢困住,動彈不得。
“看來是我對你太縱容了,”傅景深低語,帶著殘忍的意味,“讓你忘了,誰纔是你的主人。”
話音未落,他猛地將顧惜掀翻在床上,動作粗暴,毫不憐惜。
睡袍的帶子被輕易扯開,冰冷的空氣接觸到麵板,激起一陣戰栗。
“傅景深!不要!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顧惜徹底慌了,恐懼壓倒了一切,他拚命掙紮,哭喊著求饒,眼淚不受控製地湧出。
但此時的傅景深,已經被嫉妒和怒火完全掌控,聽不進任何話語。他的吻落在顧惜的脖頸、鎖骨,留下清晰的印記,手上的動作更是帶著摧毀一切的力道。
“嗚……放開我……求你……”顧惜的掙紮在絕對的力量麵前顯得徒勞無功,隻能像風雨中飄搖的小船,承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狂暴侵襲。
當撕裂般的痛楚傳來時,顧惜發出一聲淒厲的哀鳴,指甲深深陷入傅景深的手臂肌肉,留下血痕。
傅景深卻像是被這反抗和疼痛更加刺激,動作愈發凶狠,彷彿要將顧惜徹底拆解、吞噬,在他身體的每一寸都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記住這種感覺,顧惜。”傅景深在他耳邊喘息,聲音沙啞而殘酷,“記住是誰在占有你,是誰在讓你疼。除了我,你不準為任何人求情,不準惦記任何人!聽到沒有?!”
顧惜已經無法回答,意識在劇烈的疼痛和滅頂的感官衝擊中變得模糊,隻剩下破碎的嗚咽和生理性的淚水。
溫情假象被徹底撕碎,隻剩下最原始、最殘酷的占有和征服。
顧惜在昏沉中絕望地想,他和傅景深之間,或許永遠都無法擺脫這種互相折磨的宿命。
愛與恨,**與恐懼,早已糾纏不清,將他們牢牢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