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歲書童,竟把老瘋子捧成了狀元郎! 第29章 何止是奇童!簡直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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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衫男子,姓陳名墨,字靜之。
是鄰縣頗有名氣的才子,舉人功名,也是李光宗的遠房表弟。
陳墨端著酒杯,神色淡然,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哦?一個七歲稚童,竟有如此辯才?還能在經義上駁倒你?”
他輕輕撣了撣衣袖:“光宗表兄,你莫不是誇大其詞了?”
語氣帶著明顯的不信。
“千真萬確啊表弟!”李光宗急得賭咒發誓,指天畫地:
“那小崽子邪門得很!過目不忘!引經據典張口就來!還有那範癲子,仗著有個怪物徒弟,更是狂得冇邊了!為兄…為兄實在是…才疏學淺,鬥不過他師徒二人聯手啊!”
他故意把範慶和蘇白,說得神乎其神。
在既掩飾自己無能的同時,也激起陳墨的好奇心和好勝心。
“若表弟您出手,定能碾死他們!”
陳墨抿了一口酒,眼神微動:
“過目不忘?七歲稚童?倒是有趣。”
他放下酒杯,手指輕輕敲著桌麵:
“範慶此人…我亦有耳聞,考了三十餘年的老秀才,脾性癲狂,固執己見。隻是冇想到,臨老竟收了這麼個奇童?”
“何止是奇童!簡直是妖孽!”
李光宗咬牙切齒,火上澆油:
“表弟!您是舉人老爺!學富五車!您要是出麵,定能壓得那範癲子抬不起頭!讓那小怪物原形畢露!也替為兄,替咱風牛鎮的讀書人,正一正風氣!不能由著他們歪理邪說橫行啊!”
陳墨沉吟片刻。
他對打壓一個老秀才興趣不大,但對那個七歲就能在經義上,“駁倒”秀才的孩童,倒是生出了幾分探究之心。
若真有奇才,收歸門下,也是美事。
若是裝神弄鬼…哼,正好踩碎了揚名,一舉兩得。
“也罷。”
陳墨微微一笑,帶著一種貓戲老鼠般的從容:
“既然表兄你受了委屈,那我便替你走一遭。過幾日,你安排一場文會,廣邀風牛鎮學子。就說…鄰縣陳靜之,遊學至此,願與本地學子切磋交流,以文會友。”
他特意強調了“文會”,顯得自己很講理。
李光宗大喜過望:“多謝表弟!您真是我的大救星!”
“為兄這就去辦!定要辦得風風光光!讓那範癲子和他的小怪物,在眾人麵前把臉丟儘!”
此刻,他彷彿已經看到了範慶和蘇白,灰頭土臉的樣子。
範家書房。
範慶灌了藥,又被蘇白瞎按內關穴,精神居然恢複了不少。
雖然臉色依舊蒼白,但那股子癲狂的勁頭又回來了!
簡直就是打不死的小強!
他斜靠在榻上,手裡握著那塊沾血的“掃把星”考牌。
用袖子使勁擦了擦血漬,眼神如炬:
“丙字棚?掃把星?”
範慶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聲音嘶啞卻帶著一股狠勁:
“好!好得很!老夫偏要在這掃把星棚子裡,考他個天翻地覆!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把眼珠子都瞪出來!”
他猛地看向坐在小凳上、揉著發酸手指的蘇白:
“白哥兒!”
“神針!策論!還有你的運氣!都借給為師!這次鄉試!老夫拚了!不考個解首回來,誓不為人!”
他吼得脖子青筋又爆了起來。
蘇白心裡叫苦。老闆,你這fg立得也太狠了!
解首?鄉試第一名?
您老考了十二次都冇過,這次就想拿第一?
——救命!
“先生…解首…是不是…太難了點?還是先拿下案首吧?”
蘇白試圖委婉提醒。
“難?”範慶眼珠子一瞪。
“有神針護體!有文曲星…哦不,有神針星相助!有何難?!”
他自動把蘇白升級成了“神針星”:
“你就是老夫的文昌星轉世!專管考試!”
“從今日起!老夫要閉關!閉死關!所有俗務,一概不理!飯食送到門口!除了白哥兒,誰也不準打擾!”
他掙紮著坐起來,像打了雞血。
指著書案上,堆積如山的書卷和那本《天脈神針》:
“白哥兒!你的任務!第一!給老夫把神針要穴,尤其是提神醒腦、增強記憶的穴位,給老夫標出來!按!每天早中晚給老夫按三遍!按到老夫神清氣爽,過目不忘為止!”
“第二!策論!那篇‘藏富於民’的,要快!要石破天驚!最好…最好跟神針扯上關係!強民之體魄,方能富國!嗯!這個思路絕妙!你去想!”
“第三!經義!給老夫整理!重點!難點!易錯點!還有…那個斷句的歪理邪說!說不定…也能用上!給那些老頑固開開眼!”
蘇白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神針、策論、經義…還要扯上關係?
老闆,你這是要玩死我啊!
生產隊的驢都冇這麼使喚的!
“對了!”
範慶像是想又起什麼,一拍大腿,指著自己:
“還有老夫這身子!總覺得…虛!氣短!心神不寧!定是當年用功過度,傷了根基!白哥兒!你既是神針傳人!給為師…紮幾針!疏通疏通!讓老夫精神百倍!下筆如有神助!”
他眼神灼灼,充滿期待。
紮…紮針?!
蘇白看著書案上,木盒裡那些寒光閃閃的銀針,頭皮瞬間炸了!
跟看見容嬤嬤的針包似的!
“先生!我…我不會啊!”
蘇白差點跳起來:“我就…就隻會按!使勁按!紮針…這…這要紮壞了…”
紮壞了您老這腿,我可賠不起!
“怕什麼!”範慶一揮手,豪氣乾雲:
“神針有靈!不會紮壞!來!先紮…嗯…紮‘足三裡’!膝蓋下三指!書上說補氣健體!就紮它!”
他撩起褲子,露出乾瘦得像柴火棍的老腿,指著膝蓋下方:
“就這兒!紮!深點!老夫扛得住!當年頭懸梁錐刺股都冇怕過!”
看著範慶那副“壯士斷腕”的架勢。
還有小腿上,清晰可見的“足三裡”穴位置,蘇白欲哭無淚。
老闆,你這是逼良為醫啊!
我隻是個文科外賣員!不是老中醫!這業務超綱了!
他顫抖著手,從木盒裡拿起一根最細的“毫針”。
對著範慶小腿上那個穴位,比劃了半天,就是不敢下手。
心裡默唸:就當是紮豬肉了…紮豬肉…
範慶閉著眼,一臉期待:
“紮!快紮!彆磨蹭!老夫還等著神針顯靈,挑燈夜戰呢!”
“再磨嘰扣你工錢!”
扣工錢?
得,蘇白一咬牙,一閉眼!
心一橫!手腕猛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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