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節,我送不忠老公一輛豪車 第165章 望海樓
真相大白!
人群頓時嘩然!
“原來是訛詐!”
“竟敢訛到靖王府頭上!”
“真是膽大包天!”
王五幾人麵如土色,渾身抖如篩糠。
那名作證的漢子更是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啊,是小的一時豬油蒙了心,收了他們五百文錢,來做假證,小的再也不敢了!”
柳雲萱冷冷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並無多少意外。
她抬了抬手,示意眾人安靜。
“醉仙樓開門做生意,講究的是誠信二字,食材用料,烹飪流程,皆有嚴格規章,絕非爾等可以隨意汙衊。”
她聲音清晰,傳遍大堂,“今日之事,分明是有人蓄意構陷,敗壞醉仙樓與靖王府聲譽!”
她目光如刀,掃過王五幾人,“說!是誰指使你們來的?”
王五癱軟在地,涕淚橫流,“是……是一個戴著鬥笠看不清臉的人,給我們十兩銀子,讓我們來鬨事,說……說隻要鬨得越大越好,最好讓醉仙樓開不下去。”
戴鬥笠的人?
柳雲萱與周伯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手法,與之前銷魂閣蘇晚晴事件有些相似,都是利用見不得光的地痞流氓。
“將他們捆了,連同這做偽證之人,一並扭送京兆尹府,將今日之事原委,以及他們方纔招供之言,一字不落地稟明府尹大人,本妃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興風作浪!”
柳雲萱下令,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
護衛們應聲上前,利落地將幾個潑皮和做假證的漢子捆起來。
柳雲萱這才轉向眾多食客,微微斂衽一禮,語氣緩和了些許,“今日讓諸位受擾了,是本妃管教不嚴之過,為表歉意,在場所有客人的酒水,一律免單,醉仙樓行得正坐得端,日後也必當一如既往,以美食佳釀,周到服務回報諸位厚愛。”
她這番處置,恩威並施,既迅速揪出搗亂者,澄清事實,又大方地安撫了受驚的客人,瞬間贏得滿堂彩。
“王妃英明!”
“醉仙樓我們信得過!”
……
柳雲萱處理完醉仙樓的鬨劇,在食客們敬佩的目光和讚譽聲中,從容地登上馬車。
車內炭火溫暖,驅散了從外麵帶回的寒意,她剛微微闔眼,想緩一緩緊繃的神經,車窗外便傳來玳瑁略帶詫異的聲音。
“王妃,永王妃身邊的貼身大丫鬟攬月求見。”
柳雲萱倏然睜開雙眸,眼底閃過一絲疑慮。
永王妃?
在這個節骨眼上?
她與永王妃自那次永壽宮不歡而散後便再無往來,此刻派人攔在她的馬車前,意欲何為?
“請她過來說話。”
柳雲萱聲音平穩,聽不出情緒。
車簾被輕輕掀起一角,永王妃身邊那個慣常眼高於頂的大丫鬟攬月,此刻卻麵帶恰到好處的恭謹笑容,屈膝行禮,“奴婢攬月,給靖王妃請安,王妃萬福。”
“不必多禮,可是永王妃有何指教?”柳雲萱直接問道。
攬月笑容不變,聲音清脆,“回靖王妃,我們王妃正在對麵的望海樓雅間品茶,方纔瞧見靖王妃車駕在此,特命奴婢前來,想請王妃移步一敘,說是得了些上好的雨前龍井,請王妃一同品鑒。”
望海樓就在醉仙樓斜對麵,亦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酒樓,以清雅安靜著稱。
永王妃特意選在此時此地“偶遇”並相邀,絕非品茶那麼簡單。
柳雲萱心念電轉。
永王楚祁鈺此前招攬不成,反被楚硯沉明確警告,如今楚硯沉病重,永王府便按捺不住,讓永王妃出麵試探了麼?
是想看看她失了夫君倚仗後是否慌亂,還是想趁機拉攏,或者另有圖謀?
她如今扮演的是憂心夫君,強撐局麵的王妃,若斷然拒絕,反倒顯得心虛或與之交惡,於眼下韜光養晦之計不利。
況且,她也想聽聽,永王妃究竟想說什麼。
心思定下,柳雲萱麵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疲憊與勉強,“永王妃盛情,本妃卻之不恭,隻是王爺病中離不得人,本妃不便久留,略坐坐便走。”
攬月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連忙道,“靖王妃放心,我們王妃曉得輕重,斷不敢耽誤您照料靖王殿下。”
柳雲萱微微頷首,對車外的周伯和琳琅吩咐道,“你們在此等候,玳瑁隨本妃上去即可。”
下了馬車,在攬月的引導下,柳雲萱帶著玳瑁步入望海樓。
與醉仙樓的熱鬨不同,望海樓更顯清幽,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與茶香。
來到三樓一間極為雅緻的包間外,攬月輕輕推開門,躬身道,“靖王妃請。”
柳雲萱腳步一頓,目光掃過雅緻卻空無一人的包間,心底警鈴大作。
她立刻轉身欲走,身後卻傳來門扇合攏的輕響。
永王楚祁鈺一身月白常服,姿態閒適地倚在門邊,恰好擋住她的去路。
柳雲萱腳步猛地頓住,心瞬間沉了下去。
倚在門邊的楚祁鈺,臉上依舊是那副溫潤閒適的表情,眼神卻帶著毫不掩飾的探究與一絲關心。
“永王殿下。”
柳雲萱迅速收斂心神,後退半步,拉開距離,屈膝行了一禮,聲音帶著刻意維持的平靜,卻難掩一絲緊繃,“不知永王妃何在?殿下在此,恐於禮不合。”
楚祁鈺輕笑一聲,緩步走近,目光在略顯蒼白卻依舊鎮定的臉上流連,“弟妹不必緊張,本王並無惡意,隻是聽聞硯沉病重,心中甚是憂慮,又恰見弟妹在此處理事務,勞心勞力,故而特備清茶,說說話。”
他抬手示意一下室內桌上確實擺放著茶具,“至於本王的王妃,她身子不適,在府中休養,今日是本王借她的名義邀弟妹一敘,還望莫怪。”
柳雲萱心知這是鴻門宴,可此刻退路被擋,隻能周旋。
她維持著麵上的禮節,語氣卻疏離冷淡,“多謝永王殿下掛念,王爺的病太醫正在竭力診治,妾身身為王妃,打理庶務,應對風波是分內之事,不敢言勞,隻是王爺病中離不得人,妾身實在不便久留,還請殿下見諒。”
她說著,再次微微屈膝,意圖離開。
“且慢。”
楚祁鈺卻側身一步,再次不著痕跡地擋住她的去路,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硯沉與我雖非一母所出,亦是血脈相連的兄弟,他如今這般,本王心中實在難安,有些話,關乎硯沉,也關乎弟妹日後,不得不問,不得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