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節,我送不忠老公一輛豪車 第178章 突如其來的意外
楚硯沉處理完手頭密報,揉了揉刺痛的額角。
窗外夜色已深,他想起今日柳雲萱麵對父母時那強撐的病弱模樣,雖知是戲,心頭仍不免縈繞一絲難以言喻的牽掛。
鬼使神差地,他想去主院外看她一眼,哪怕隻是感知到她安然的氣息。
他步履無聲地穿過迴廊,來到主院。
寢室內燈火已熄,一片寂靜。
唯有淨房方向隱約透出昏黃的光暈,以及極其輕微的水聲。
他又鬼使神差的走過去,下意識地抬手推開那扇並未閂緊的淨房門。
水汽撲麵而來,帶著濃鬱的蘭芷芬芳。
下一刻,楚硯沉腳步猛地頓住,身形僵在原地。
朦朧水汽中,柳雲萱背對著他,墨色長發濕漉漉地貼在光滑的脊背上,水珠沿著優美的頸線滾落,沒入水下隱約可見的窈窕曲線。
昏黃的燭光在她裸露的雪肩肌膚上鍍了一層柔和的光暈,水波輕晃間,光影搖曳,勾勒出驚心動魄的魅惑。
柳雲萱聽到門響,驚愕回頭。
四目相對。
她臉上慵懶放鬆的神情瞬間凝固,化為措手不及的驚怔,杏眸因驚愕而睜得極大,水光瀲灩。
溫熱的水汽熏得她雙頰緋紅,比任何胭脂都更顯嬌豔欲滴,唇瓣微張,卻一時失了言語。
楚硯沉隻覺得一股熱血猛地衝上頭頂,呼吸驟然停滯。
眼前活色生香的景象,遠超他貧瘠的想象。
深邃的眼眸瞬間暗沉如墨,翻湧著從未有過的驚濤駭浪,緊緊鎖住水汽中那張驚惶失措卻豔色傾城的臉。
他清晰地聽到自己失控的心跳聲,如擂鼓般撞擊著耳膜。
“你……”
柳雲萱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帶著一絲被驚擾的羞惱和難以置信的顫抖。
她身子下意識的往水下縮了縮,手臂環抱在胸前,激起一片細碎的水花。
細微的動作驚醒怔愣中的楚硯沉。
他猛地背轉過身,動作快得甚至帶起一陣微風,吹動身旁紗幔,玄色的衣袍在氤氳水汽中劃出一道淩厲的弧度。
“本王不知王妃在此。”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彷彿被砂石磨過,帶著前所未有的緊繃與狼狽,耳根處不受控製地蔓延開一片灼熱的紅,迅速染紅頸側。
室內陷入一種極致的寂靜,隻剩下水波微微蕩漾的聲響,以及兩人之間無聲卻激烈碰撞的曖昧與尷尬。
空氣中彌漫的蘭草香,此刻彷彿也變得粘稠而滾燙。
柳雲萱看著挺拔僵硬的背影,那泛紅的耳根清晰地落入眼中,她心頭狂跳,臉頰如同火燒。
羞窘之餘,難以言喻的悸動悄然滋生,如同投入湖麵的石子,漾開圈圈漣漪。
“王爺……”
她聲音輕柔,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嬌嗔,“可否,先行迴避?”
楚硯沉喉結劇烈地滾動一下,倉促地應一聲,“嗯。”
他甚至未敢回頭,幾乎是落荒而逃般,快步而出,並反手為她緊緊帶上房門。
靠在冰冷的廊柱上,他閉上眼,深深吸一口冬夜寒冷的空氣,試圖壓下胸腔裡幾乎要破膛而出的躁動,以及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水汽中瑩白生光的倩影。
淨房內,柳雲萱將滾燙的臉頰埋入溫熱的水中,心跳久久未能平息。
水汽裡,似乎還殘留著那人身上清冽的藥香,與他方纔罕見失措的模樣,一同烙印在心間。
房門合攏的輕響,如同一個明確的界限,將內外隔成兩個世界。
淨房內,柳雲萱依舊浸在溫熱的水中,臉頰的滾燙卻久久不退。
水波微漾,攪動一池春色,也攪亂她本就不甚平靜的心湖,下意識地抬手,指尖輕觸被他目光流連過的肩頸肌膚,彷彿還殘留著一種無形的灼熱觸感。
她猛地將手收回,深吸一口氣,整個人沉入水中,試圖用溫熱的水流驅散陌生的悸動與慌亂。
半晌,她才從水中抬起頭,水珠順著發絲臉頰滾落,分不清是浴水還是彆的什麼。
她匆匆起身,扯過一旁寬大的棉布浴巾緊緊包裹自己,心臟仍在不受控製地急促跳動。
門外,楚硯沉背靠著冰冷的廊柱,仰頭望著墨染的夜空,寒風吹拂著他滾燙的臉頰和耳根,卻難以平息體內翻湧的熱潮。
他一生籌謀,自認冷靜自持,即便麵對刀光劍影,朝堂傾軋,亦能麵不改色,可方纔那驚鴻一瞥,水汽中如玉的背脊,驚惶回眸時瀲灩的眼波,竟比任何鋒刃更讓他無所適從。
他煩躁地閉了閉眼,試圖驅散腦海中的畫麵,那影像卻愈發清晰。
他從未如此刻般清晰地意識到,柳雲萱,他的王妃,是一個何等鮮活,誘人的女子。
這份認知,帶著強烈的衝擊力,撞碎他慣常的冷靜自持。
良久,直到聽見淨房內傳來細微,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楚硯沉強行壓下所有翻騰的情緒,轉身,步履看似沉穩地離開主院。
他需要冷靜,需要獨自整理失控的心緒。
柳雲萱穿好寢衣,絞乾長發,走出淨房時,外間已空無一人,唯有跳躍的燭火映照著空寂的房間。
她走到梳妝台前,看著鏡中自己依舊泛著紅暈的臉頰,伸手輕輕撫過。
今夜之前,她與楚硯沉雖是夫妻,卻更多是盟友,是並肩作戰的夥伴,彼此尊重,界限分明。
可方纔意外的闖入,瞬間交織的視線,空氣中幾乎要迸出火花的曖昧,似乎悄然打破某種平衡。
她吹熄燭火,躺回床上,錦被溫暖,卻無法驅散心頭那份陌生的躁動。
輾轉反側間,淨房門口那道僵硬又難掩狼狽的玄色身影,總在眼前浮現。
這一夜,靖王府的兩位主人,隔著一方庭院,各自無眠。
翌日,天光微亮,靖王府的寂靜便被不速之客打破。
永王楚祁鈺,竟親自登門。
訊息傳到主院時,柳雲萱剛由玳瑁伺候著梳洗完畢,臉上依舊覆著厚重的粉底液,掩去原本的血色,眉宇間刻意凝著揮之不去的倦怠與憂色。
聽聞楚祁鈺到來,她執梳的手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絲冷嘲。
是來探望楚硯沉,還是她?
“王爺可知曉了?”
柳雲萱放下玉梳,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
玳瑁低聲回道,“周伯已去稟報王爺,王爺仍臥於榻上,吩咐下來,若永王執意探視,便請他去外書房稍候,王妃可自行斟酌是否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