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節,我送不忠老公一輛豪車 第68章 趁他病,要他命
“躺久了反而筋骨酸軟,活動一下好些。”
柳雲萱在他的攙扶下,慢慢走到椅邊坐下,目光落在書案上那張墨跡未乾的紙上,似乎是一份名單和一些關係脈絡圖。
楚硯沉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也沒有隱瞞,將那張紙遞給她,“這是連夜查到的,處理掉長春宮的宮女,也算是殺雞儆猴”
柳雲萱接過仔細看了看,便放回去,“全憑王爺做主。”
楚硯沉語氣淡漠,彷彿在說一隻螻蟻,“他們既然喜歡玩這種把戲,那我們便陪他們玩個更大的。”
他走到柳雲萱身邊,做好的安排一一講給她聽,細長的指尖綰過她耳邊的碎發,眸光深沉。
柳雲萱聽完,眼中閃過驚訝,隨即化為讚賞和隱隱的興奮。
她抬起眼眸,唇角微揚,“王爺此舉,甚合我意,安郡王自顧不暇,宮妃相爭,恐怕龍椅上那位也無暇顧及靖王府,我們正好可以抓緊時間,鞏固我們自己的勢力。”
“津門港商隊的貨物,孫老闆那邊已經接手一部分,反響極好,利潤可觀,韓震在漕幫也穩住陣腳,安郡王的人幾次想動他,都沒找到機會。”
“嗯。”
楚硯沉頷首,目光落在她依舊有些蒼白的臉上,語氣柔和下來,“這些事不急在一時,你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身子養好。”
正說著,周伯在門外稟報,“王爺,王妃,徐府派人送來上好的血燕和一支老山參,說是給王妃補身子,徐小姐還親自寫了一封信問候。”
柳雲萱和楚硯沉對視一眼,心中微暖。
徐家在這個時候送來補品和問候,這份雪中送炭的情誼,彌足珍貴。
“代本王和王妃多謝徐尚書和徐小姐。”
楚硯沉溫聲道,“將東西收下,至於回禮,就將庫裡那套前朝的孤本《山河輿圖誌》給徐尚書送去,再挑些上好的彩色鉛筆和畫紙給徐小姐。”
“是。”周伯應聲而去。
柳雲萱輕輕托腮,勾起唇角,明媚的雙眼透著抹狡黠,“王爺這份回禮,可是送到徐家心坎裡了。”
“投桃報李而已。”
楚硯沉端起茶杯抿一口,“徐家是清流,不重金銀,隻重風骨與學識,我們以士人之禮相待,方能長久。”
接下來的兩日,柳雲萱在府中靜養,膝蓋漸漸好轉。
楚硯沉則看似依舊深居簡出,養病看書,實則通過周伯和影,遙控著外界的一切。
安郡王府內。
楚淩聽著心腹彙報柳雲萱在長春宮外被罰跪數個時辰的訊息,毫不掩飾心中的得意與狠厲。
“好!好一個嫻貴妃!”他撫掌大笑,眼中精光閃爍,“楚硯沉那個病癆鬼,連自己的王妃都護不住,可見其色厲內荏,外強中乾。”
“柳氏受此折辱,靖王府顏麵掃地,看他們還如何在本王麵前囂張!”
他眼中閃爍著算計的光芒,彷彿已經看到靖王府和柳家在他多重打擊下焦頭爛額,一蹶不振的場景。
“王爺英明!”
心腹躬身領命,隨即又有些遲疑,“隻是陛下那邊,昨日有禦史似乎風聞了些關於火油。”
楚淩冷哼一聲,不屑的甩了甩袖子,“不過幾個窮酸書生嚼舌根,無憑無據,能奈我何?本王這些年沒功勞也有苦勞,聖上不會為這點捕風捉影的事深究,待本王徹底掌控商隊和漕幫,斷了靖王府的財路,再慢慢跟他們算總賬!”
在他的強勢命令下,安郡王府的勢力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迅速行動起來。
津門港,市舶司的官員突然變得強硬,以貨物清單不明需加強檢驗等種種藉口,拖延商隊卸貨清關,甚至暗示需要大筆的打點費用,否則無限期扣押。
商隊的管事焦頭爛額,雖然得到過背後東家柳雲萱的提醒,可安郡王府施加的壓力遠超預期。
漕幫內部,幾位被安郡王重金收買的長老聯合發難,指責韓震勾結外人,損害幫眾利益,賬目不清,要求召開香堂大會,罷免其執事之位。
韓震雖早有準備,但對方來勢洶洶,且捏造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證據,處境頓時變得艱難。
而另一邊,北疆戰場,柳家運送一批重要物資的車隊在路上接連遭遇意外,不是橋梁意外垮塌繞遠路,就是遭遇小股流匪騷擾,雖未有重大損失,卻拖延行程,增加了大量成本,明顯有人在暗中刻意刁難。
訊息通過各種渠道陸續傳回靖王府。
書房內,炭火靜靜燃燒。
柳雲萱的膝蓋已好大半,正與楚硯沉對坐弈棋,聽完周伯的稟報,她執起一枚黑子,輕輕落在棋盤一角,語氣平靜無波,“安郡王倒是心急,這就迫不及待地全麵出手了。”
楚硯沉看著棋盤上被她瞬間盤活的一片棋,執白子的手頓了頓,抬眸看她,眼中帶著詢問,“王妃以為,該如何落子?”
柳雲萱微微一笑,笑容裡帶著運籌帷幄的從容,“他既出了招,我們便一一接著,再一一還回去。”
“商隊那邊,讓孫老闆出麵,以高出安郡王兩成的價格,直接吃下那批被卡住的緊俏貨,想壟斷?那就讓他看看,什麼叫鈔能力。”
“市舶司的官員不是要打點嗎?我們給,雙倍給,但要留下證據,日後總有清算的時候。”
她語氣淡然,彷彿花的不是真金白銀。
“至於漕幫。”她目光轉向楚硯沉,手中的棋子輕輕落下,嘴角的笑意愈發得意,“韓震那邊需要王爺動用些非常手段了,安郡王能收買長老,我們便能找到那些長老見不得光的把柄,隨便哪一條,都夠他們喝一壺。”
“再派人,把證據送到與韓震交好,或中立的堂主香主手裡。”
楚硯沉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冷芒,“此事本王已安排影去辦,最多兩日,漕幫內部便會先亂起來。”
“北疆我父親那邊。”
柳雲萱低垂眼睫,盯著棋盤,微微蹙眉,“安郡王的手伸得再長,終究是外人,柳家經營北疆多年,根基深厚,豈是幾隻宵小能輕易撼動的,我已修書父親,讓他明麵上佯裝應付,暗地裡設下圈套,下次再有人動手,便叫他們有來無回!”
“正好藉此機會,揪出軍中與安郡王勾結的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