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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節,我送不忠老公一輛豪車 第188章 斷尾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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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貴妃以帕掩口,輕笑一聲,笑聲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惡意與揣測,“陛下,您如此關心靖王,何不趁著這次機會,派個得力太醫,好好給靖王和王妃調理調理身子,若是真有什麼隱疾,早些發現,也好早些醫治不是?也免得皇室血脈……”

“唉,臣妾也是替陛下和母後著急呢。”

她這番話,看似關心皇室子嗣,實則是誅心之論。

不僅要坐實柳雲萱病弱不堪,甚至可能無法生育的傳言,還要將矛頭隱晦地指向楚硯沉,暗示他可能身有隱疾。

一個無嗣,病弱,且可能無法延續血脈的親王,在皇室中的地位和價值將大打折扣,更能讓皇帝徹底放心。

楚祁正何等精明,豈會聽不出皇貴妃話中的深意。

他眸光微閃,捏了捏皇貴妃的手,語氣聽不出喜怒,“愛妃倒是提醒了朕,硯沉身子一直不好,王妃近日也多有不適,是該讓太醫好生瞧瞧,皇室子嗣乃國本,不容疏忽。”

他心中迅速盤算起來。

派太醫調理,確實是個絕佳的藉口,若真能坐實楚硯沉身體有礙,尤其是子嗣艱難,那對他而言,無疑是去了一個心腹大患。

一個無後的靖王,就算有些暗中勢力,又能掀起多大風浪?

史筆如鐵,將來也不會有人為他說話。

皇貴妃見皇帝將自己的話聽進去,心中更是快意,輕輕撫摸著肚子,感受著裡麵小生命的活力,嘴角的笑意毫不掩飾。

“陛下聖明。”

她柔順地低下頭,掩去眼底的寒光,“臣妾也是希望皇室枝繁葉茂,陛下能多子多福呢。”

楚祁正拍了拍她的手,沒再說話,眸底卻已有決斷。

翌日,一道旨意便從宮中傳出,直達靖王府。

旨意到靖王府時,柳雲萱正與楚硯沉在內室低聲商議沈府宴會的餘波。

周伯手持明黃絹帛,麵色凝重地快步走入,將旨意一字不差地稟報。

他話音落下,室內陷入一片沉寂。

楚硯沉靠坐在軟榻,臉色在燭光下更顯蒼白透明,聞言隻是極輕地咳嗽兩聲,並未言語,深邃的眼眸看向旁邊的身影。

柳雲萱心中冷笑,皇帝的關懷也來得恰到好處。

派太醫院院判和專精婦嬰的太醫前來,名為診治,實為探查,既要確認楚硯沉是否真的不孕不育,還要看他是否真的病入膏肓。

“王爺,王妃,這……”

周伯麵露憂色。

太醫院院判孫大人醫術高明,絕非尋常太醫可比,想要在他麵前完全偽裝,難度極大。

而那位劉太醫,更是專司此道,女子身體是否有恙,很難瞞過他的眼睛。

柳雲萱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湧的怒意與寒意,臉上卻適時地露出幾分憂慮,“陛下隆恩,靖王府自是感激不儘,隻是王爺近日剛服了猛藥,嘔血數次,精神不濟,恐難以長時間應對太醫問診,若是過病氣給兩位太醫,豈不是罪過?”

她是在試探,也是在做最後的掙紮,希望能將問診範圍縮小或推遲。

周伯低聲道,“傳旨太監特意強調了,陛下口諭,需得兩位太醫親自為王爺和王妃細致診脈,不得有誤,說是皇貴妃娘娘特意懇求陛下,定要確保王爺王妃鳳體安康,也好讓太後娘娘安心。”

柳雲萱與楚硯沉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既然陛下和皇貴妃娘娘如此關懷,臣妾與王爺豈敢推辭。”

柳雲萱垂下眼睫,聲音虛弱卻順從,“周伯,去回話吧,靖王府明日掃榻相迎,恭候兩位太醫大駕。”

“是。”

周伯領命退下。

室內再次隻剩下兩人。

“看來,皇兄還是不放心,想再次確認。”

楚硯沉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絲冰冷的嘲諷。

柳雲萱走到他身邊坐下,眉頭緊鎖,“孫院判醫術高超,王爺的脈象雖能用藥物暫時擾亂,可若他細細探究,恐會察覺端倪,還有那位劉太醫,妾身雖可用藥物製造體虛血虧之象,可子嗣之事,關乎根本,若他斷定王爺精元虧虛,這訊息一旦坐實,傳揚出去。”

後果不堪設想。

一個無嗣的親王,在宗法禮製中便失去最重要的根基,屆時,不僅楚硯沉會徹底被排擠出權力中心,就連靖王府現有的尊榮也可能保不住,甚至會成為他人攻訐,踐踏的絕佳理由。

楚硯沉握住她微涼的手,指尖用力,彷彿要傳遞某種力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孫院判那邊,本王自有計較,至於是誰的問題導致無嗣,自然是本王。”

他目光深沉地看著她,“或許,我們該讓太醫確診一些什麼。”

柳雲萱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他的意思。

與其讓對方猜疑,不如主動引導,坐實病弱難孕的名頭,雖然會帶來暫時的負麵影響,卻也能徹底打消皇帝對靖王府的忌憚,換取更長久的安穩。

這是一種斷尾求生的策略。

隻是隻能是楚硯沉無法生育,畢竟,若隻是她不能生,楚硯沉可以和任何女人生,隻有楚硯沉無法生育,纔是算是真正的絕嗣。

“王爺的意思是……”

她輕聲問。

“本王需要一個絕對可信的理由,讓我無嗣變得合情合理,且無人能再藉此生事。”

楚硯沉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種決絕的冷靜,“劉這二位太醫,或可成為這步棋的關鍵。”

柳雲萱心領神會。

這需要精密的計劃和藥物配合,既要瞞過精明的太醫,又要將病症控製在可解釋的範圍內,不能真的傷了身體根本。

風險極大,但若成功,確實是一勞永逸之法。

“妾身明白了。”

她重重頷首,眼中閃過睿智的光芒,“我會準備周全。”

這一夜,靖王府主院的燈火亮至深夜。

翌日,太醫院院判孫大人與劉太醫如期而至。

靖王府依舊是一片壓抑的寂靜,藥味彌漫。

周伯引著兩位太醫穿過重重庭院,來到主院外書房。

楚硯沉並未臥床,而是披著厚重的狐裘,虛弱地靠在臨窗的軟榻上,臉色蒼白如紙,唇色淡得近乎沒有血色,呼吸微弱,時不時發出一兩聲壓抑的低咳,彷彿隨時都會油儘燈枯。

柳雲萱則坐在一旁,同樣麵色憔悴,眼下烏青,用帕子掩著口鼻,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老臣參見靖王殿下,靖王妃。”

“微臣參見靖王殿下,靖王妃。”

孫院判和劉太醫恭敬行禮。

“二位太醫不必多禮。”

楚硯沉的聲音氣若遊絲,抬手的動作都顯得無比艱難,“勞動二位,跑這一趟,本王……本王心中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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