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節,我送不忠老公一輛豪車 第96章 如意袋
“蘇姑娘。”
柳雲萱微微頷首,沒有追問她的處境,而是直接將那件正紅色文胸和配套的內褲取出,放在桌上,“姑娘對此物感興趣?”
蘇晚晴看著那精緻立體的剪裁,細膩的刺繡和從未見過的款式,眼中閃過驚歎,她小心翼翼地伸手觸控一下麵料,觸手柔軟親膚,與平日穿的粗糙肚兜和肥大褻褲天差地彆。
“公子,此物當真如您所說,穿著更為舒適自在?”
她抬起頭,眼中帶著渴望。
“自然。”
柳雲萱肯定道,端起茶盞抿一口,繼續道,“不僅舒適,更能修正體態,凸顯女子曲線之美,姑娘試想,若身著此物,外罩襦裙,行動間是否更能自信從容?”
她看出蘇晚晴並非追求豔麗勾引,而是嚮往一種更體麵,更自在的狀態。
蘇晚晴聞言,眼神亮了些,但隨即又黯淡下去,喃喃道,“可是,媽媽方纔說,此物傷風敗俗。”
柳雲萱輕笑一聲,語氣帶著幾分引導,“蘇姑娘,衣物本是為人服務,何來傷風敗俗之說,關鍵在於穿著之人的心性與場合,此物貼身穿著,隻為自身舒適與健康,與外衣得體並不衝突,若姑娘覺得不便,亦可先從睡眠時穿著開始體會其舒適。”
她頓了頓,觀察著蘇晚晴的神色,繼續道,“況且,姑娘在閣中,想必也需登台獻藝或侍奉茶水,一身舒適貼身的裡衣,或許能讓姑娘在應對時更顯從容,減少不必要的尷尬與束縛。”
這話似乎說到蘇晚晴的心坎裡。
她在銷魂閣地位不高,時常因衣著不適而在表演或侍奉時分心拘謹。
她看著那件紅色的文胸,咬了咬唇,似乎下定了決心,“公子,不知此物價值幾何?奴家……奴家可能買得起一件?”
她問得小心翼翼,顯然囊中羞澀。
柳雲萱看著她眼中那份小心翼翼的渴望,心中忽然有個主意,將文胸往前推了推,語氣真誠,“蘇姑娘是識貨之人,此物,在下可以免費贈予姑娘試用。”
“免費?”蘇晚晴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
“不錯。”
柳雲萱點點頭,勾勾唇角,“隻需姑娘試用之後,如實告知在下感受即可,若覺得好,日後或許還能幫在下向其他信得過的姐妹推薦一二。”
她這是在尋找潛在的口碑傳播者。
蘇晚晴頓時激動起來,連連點頭,“多謝公子,奴家一定如實相告,若……若真的好,奴家定會告知要好的姐妹!”
柳雲萱笑了笑,又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從袖袋中取出用油紙包得整齊的小方塊,外麵畫著簡單的雲紋,看不出裡麵是何物。
她將這小方塊放在桌上,推向蘇晚晴,聲音壓得更低,神色也鄭重了幾分,“蘇姑娘,另外還有一物,或許於你而言,比那內衣更為緊要。”
蘇晚晴疑惑地看著那個小方塊,“公子,這是?”
柳雲萱組織一下語言,用儘量含蓄又能讓人明白的方式解釋道,“此物名為如意袋,極薄,男子行房時使用,可有效避免女子受孕,亦能防止某些不潔之疾的沾染。”
她話音落下,雅間內一片寂靜。
蘇晚晴的臉瞬間紅透,連耳根都染上胭脂色,猛地低下頭,手指緊緊絞著衣角,羞得幾乎要鑽進地縫裡去。
琳琅也再次漲紅臉,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團。
柳雲萱知道這話在這個時代堪稱驚世駭俗,但她必須說。
對於蘇晚晴這樣身處風月場所,卻仍是清倌人的女子而言,如何保護自己,避免意外懷孕和疾病,是關乎性命和尊嚴的大事。
銷魂閣的鴇母不會在乎這些底層姑孃的死活,可她不能視而不見。
“蘇姑娘。”
柳雲萱語氣緩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我知此話唐突,但你當知道,在那種地方,多一分準備,便多一分安穩,此物用料特殊,效果確鑿,你若信我,便收下,以備不時之需。”
“當然,用與不用,何時用,皆由姑娘自己決斷。”
蘇晚晴依舊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良久,她才用細若蚊蚋的聲音道,“多……多謝公子為奴家考量。”
她沒有拒絕,顫抖著手,將那個小小的油紙包和那件紅色文胸一起,小心翼翼地收進袖袋裡,彷彿收起兩份沉甸甸的希望和保障。
看著蘇晚晴如同守護珍寶般將東西收好,柳雲萱知道,今日這趟看似失敗的出行,或許已經埋下一顆意想不到的種子。
離開茶肆,登上馬車,柳雲萱靠在車壁上,長長舒口氣。
雖說過程曲折,還受了氣,但終究不是全無收獲。
她摩挲著身上柔軟的狐裘,想起楚硯沉清晨那雙深邃而包容的眼眸,心底那點因挫敗而產生的沮喪,漸漸被一種更為複雜的情緒取代。
她知道,選擇的這條路充滿荊棘,但她不會放棄。
無論是為賺錢,還是為了……
或許內心深處,她也想為這個時代的女子,帶來一點點不一樣,屬於現代思維的微光。
馬車緩緩駛向靖王府,車窗外,京城漸漸蘇醒,喧囂而充滿生機。
柳雲萱閉上眼,腦海中已經開始規劃下一個推銷地點,以及該如何向楚硯沉解釋她這彆具一格的市場調研成果。
馬車駛回靖王府角門,柳雲萱帶著琳琅悄無聲息地溜回自己的院落。
她迅速換回女裝,洗淨臉上的偽裝,那顆因初次推銷受挫而有些躁動的心,在回到熟悉環境後漸漸平複下來。
她坐在妝台前,由玳瑁梳理著長發,腦海中卻不斷回響著銷魂閣鴇母的嘲諷和蘇晚晴那雙充滿希冀又帶著羞怯的眼睛。
“王妃,王爺那邊……”
玳瑁輕聲提醒,語氣中帶著擔憂。
清晨那一幕實在太過驚心動魄。
柳雲萱回過神來,看著鏡中自己恢複清麗的容顏,深吸一口氣,“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走吧,去書房。”
書房內,楚硯沉正臨窗而立,望著庭院中尚未完全融化的積雪。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轉身,目光落在走進來的柳雲萱身上,她已換回常服,洗淨鉛華,隻是眉眼間還殘留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與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