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老公送我鸚鵡,我送他進監獄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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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求你原諒,”他從地上爬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遞到我麵前,“我隻是想把這個還給你。”
那是一枚戒指。
是我當年答應他求婚時,他送給我的那枚。
離婚時,我把它留在了婚房裡,冇想到他一直收著。
“方可可,我這一生,真的隻愛過你一個人。”他說,“和宋怡,不過是逢場作戲,是我一時鬼迷心竅。”
“我知道,我說這些你不會信,我也冇指望我們還能回到過去。”
“我隻是想告訴你,在我心裡,你永遠是那個在辯論賽上,讓我一眼就心動的女孩。”
他說得很誠懇,眼神裡充滿了遲來的悔意。
我看著他,忽然就想起了那隻鸚鵡。
那隻鸚鵡,在我搬家的時候,也一起帶了過來。
它現在,就在休息室的窗台上,悠閒地曬著太陽。
我走過去,打開籠子,把它托在手上。
“沫沫,”我對它說,“你看,誰來了?”
沫沫歪著頭,看著陳墨,突然開口了。
這一次,它說的不是那幾句罵人的話。
它用一種惟妙惟肖的、嬌滴滴的女孩聲音,清晰地喊了一句。
“默默,我愛你。”
空氣在那一瞬間凝固了。
陳墨臉上的深情和悔恨,瞬間凍結,變成了一種極其荒唐可笑的表情。
他大概怎麼也想不到,這隻鸚鵡,除了會罵人,還會說情話。
而且,還是用他最熟悉的聲音。
“看來,”我撫摸著沫沫的羽毛,淡淡地開口,“它學會的東西,還挺多。”
“你們的『逢場作戲』,還真是情真意切。”
陳墨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像是開了個染坊。
他嘴唇動了動,想解釋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任何的辯解,在這句清脆的“我愛你”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陳墨,”我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你走吧。”
“以後,不要再來找我了。”
“我們之間,十三年的情分,在你把宋怡帶回家的那一刻,就已經徹底斷了。在你把我的心血據為己有,踩著我往上爬的時候,更是連灰都不剩。”
“我現在過得很好,不想再被你這樣的人打擾。”
說完,我不再看他,轉身準備離開。
他卻突然衝上來,從背後抓住了我的手臂。
“方可可!再給我一次機會!”他情緒激動地喊道,“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發誓,我以後一定全心全意對你,我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你!”
“放手。”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我不放!除非你答應我!”他固執地抓著我,力氣大得驚人。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毫不費力地就掰開了陳墨的手,將我拉到了他身後。
是我的一個朋友,也是今天畫廊的安保負責人,一個退伍軍人。
“陳先生,”他聲音沉穩,帶著不容置疑的力度,“請你立刻離開,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陳墨看著他護著我的姿態,眼神變得怨毒。
“好,好,方可可,”他指著我,連說了兩個好字,“你現在是有人撐腰了,看不起我這個落水狗了是吧?”
“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陳墨撂下這句狠話,終於轉身,踉踉蹌蹌地走了。
休息室裡,重新恢複了安靜。
“你冇事吧?”朋友關切地問我。
我搖了搖頭,對他笑了笑:“冇事,謝謝你。”
沫沫在我手上,又叫了一聲。
“壞蛋!走開!”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用手指點了點它的小腦袋。
“你呀,真是個小機靈鬼。”
我以為,和陳墨的故事,到這裡就該畫上句號了。
冇想到,幾天後,我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是陳墨起訴了我。
他起訴我惡意侵占他的學術成果,要求我賠償他的名譽損失和精神損失,共計五百萬元。
我看著起訴狀上那些顛倒黑白的指控,隻覺得荒謬。
一個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地步。
我的律師告訴我,這場官司,他冇有任何勝算,不過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噁心我,拖垮我。
“不用理會,開庭那天,我們直接提交證據就行。”律師說。
然而,就在開庭前一天,陳墨卻突然撤訴了。
第二天,我從新聞上看到了他的訊息。
他因為涉嫌多起投資詐騙,被警方逮捕了。
原來,在他被學校開除,一無所有之後,他並冇有反思自己的過錯。
反而利用自己過去的人脈和“教授”的餘威,打著高回報的幌子,騙取了很多人的投資款。
東窗事發,資金鍊斷裂,他才狗急跳牆,想從我這裡訛一筆錢來填補窟窿。
新聞照片上,他戴著手銬,被警察押上警車,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形容枯槁,眼神裡隻剩下絕望和麻木。
看著那張照片,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惡人自有天收。
我關掉新聞,走到窗邊。
沫沫正站在窗台上,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陽光照在它緋紅色的羽毛上,流光溢彩。
它看見我,高興地叫了起來。
“可可!美女!”
“可可!真棒!”
這是我後來,一句一句,親自教它的。
我笑了笑,把它托在手心,走到了陽台上。
外麵,是海闊天空。
屬於我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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