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行比賽途中瞥見老公和女大學生擁吻,我直 第83章 一天砌起半米牆!
林家村的村民們徹底瘋了。
不,用瘋了這個詞來形容,已經遠遠不夠。
他們一個個直愣愣地盯著林興昌家院子裡那正在拔地而起的牆體。
那神情,像是大白天活見了鬼。
有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揉了揉,再睜開,牆還是那麼高,一點沒變。
有個年輕小夥子,甚至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臉上火辣辣的疼。
“孃的,不是做夢!”他咧著嘴,倒吸一口涼氣,眼睛裡卻放著光。
他們這輩子,從爺爺的爺爺輩開始,蓋房子就是個天大的事兒。
得提前幾個月,全家老小齊上陣,去山裡鑿石頭。
那石頭又硬又沉,一錘子下去手都震麻了,一天也鑿不了幾塊。
運回來還得找村裡手藝最好的老師傅,一塊一塊地對,一塊一塊地壘。
慢不說,還累得人脫層皮。
後來條件好了點,開始用黃泥脫坯。
那又是另一番折磨。
要和泥,要踩泥,黏糊糊的黃泥沾滿全身,又臟又臭。
脫出來的土坯,還得看老天爺的臉色,得找個大晴天,一塊塊擺在地上曬。
曬個十天半個月,才能乾透。
可現在呢?
現在這一切都被徹底顛覆了。
就用振娃子從縣城拉回來的那種叫水泥的灰麵麵。
再摻上河裡的沙子和小石子,倒點水,用鐵鍬那麼一攪和。
倒進木頭框框裡,出來的就是一塊塊四四方方、平平整整的磚頭。
這磚頭砌出來的牆,又快又結實。
這才一上午的功夫,太陽還沒爬到頭頂上呢。
院子四周的牆體,就已經齊刷刷地冒出了半米多高。
整整半米啊!
這要是擱在以前,沒個十天半個月,連地基都弄不平整。
那灰色的牆體,在金色的陽光下泛著一種堅實、硬朗的光澤。
筆直的線條,整齊劃一的磚縫,看得人心裡頭說不出的熨帖舒坦。
村裡幾個頭發花白的老石匠,背著手,佝僂著腰,圍著新砌的牆體轉了一圈又一圈。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震撼和不解。
那表情,比看大戲還精彩。
“我林老三砌了一輩子牆,壘了一輩子石頭,就沒見過這麼平整的牆。”
一個臉膛黝黑,手掌粗糙得像是老樹皮的老漢,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牆麵上來回摩挲。
那觸感光滑又堅硬,和他摸了一輩子的石頭完全不同。
“這縫隙,你瞅瞅,細得連根針都插不進去,這也太講究了!”
他指著磚與磚之間的接縫,嘴裡嘖嘖稱奇。
“是啊,三叔,你看這牆角,轉得跟刀切出來的一樣。”
另一個老漢指著牆角的位置,滿臉的不可思議。
“筆直筆直的,從上到下,一點兒都不帶歪的。”
他們以前用石頭和黃泥蓋房,全憑一雙眼睛和幾十年的手藝。
牆體坑坑窪窪那是常有的事,牆角能砌得**不離十,就算得上是好手藝了。
哪像現在。
林振不知從哪兒掏出來兩個小玩意兒。
一個下麵吊著鐵坨坨的線,叫線墜。
往牆角一掛,線筆直地垂下來,照著砌就行。
還有一個木頭條裡嵌著個水泡泡的尺子,叫水平尺。
往磚上一放,看那水泡泡是不是在中間,就知道平不平。
就這麼兩個簡單的東西,效果卻神了。
用這玩意兒,彆說是老師傅,就是個生瓜蛋子,都能把牆砌得筆直。
“最神的還是這水泥。”
林大山乾得滿頭大汗,汗珠子順著他古銅色的臉頰往下淌。
可他臉上卻全是興奮的紅光,嗓門也格外洪亮。
“剛和好的時候,跟稀泥巴似的軟塌塌的。”
“這砌上去還不到半個鐘頭,就硬邦邦的了,你用指甲摳都摳不動。”
他一邊說,一邊還真用他那又厚又硬的指甲在牆上使勁摳了摳。
隻聽“刺啦”一聲,指甲都快磨平了,牆上連個白印子都沒留下。
“我的乖乖,這玩意兒,可比那黃泥巴強太多了!”
周圍的漢子們都看傻了眼。
黃泥砌牆,最怕的就是乾得慢。
一層砌上去,得等它慢慢晾乾,沒個十天半個月,根本不敢往上壓第二層。
不然,牆體一準得塌。
可這水泥,幾乎是隨砌隨乾,大大縮短了蓋房子的時間。
“照這個速度下去,振娃子說三天蓋起一層,我看啊,兩天都用不了!”
“可不是嘛!這哪是蓋房子,這簡直就是變戲法啊!”
村民們一邊揮汗如雨地乾活,一邊議論紛紛。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自豪感。
彷彿自己不是在砌牆,而是在參與一個偉大的奇跡。
林振則像個經驗老到的監工,雙手背在身後,在工地上來回溜達。
他的眼神銳利,任何一點瑕疵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王叔,你那磚縫有點太大了,用瓦刀把多餘的砂漿刮掉,保持一公分。”
“李哥,水平尺拿穩了,彆晃,等水泡完全靜止了再看。”
“對對對,就是這樣,保持住這個手感。”
他的話不多,也不嚴厲,但每一句都清晰準確,說在點子上。
村民們對他也是心悅誠服,言聽計從。
讓乾啥就乾啥,沒有半點含糊。
這個昔日裡沉默寡言的振娃子,如今在他們眼裡,簡直就跟神仙下凡一樣。
林浩初也在人群中埋頭苦乾,他力氣大,專門負責攪拌水泥砂漿。
聽著鄉親們對堂弟一句句發自肺腑的讚歎,他心裡比吃了蜜還甜。
他挺直了腰桿,揮動鐵鍬的胳膊也更有勁了。
到了中午,王秀蘭扯著嗓子喊開飯的時候,整個工地都沸騰了。
今天的午飯,氣氛比昨天還要熱烈百倍。
王秀蘭大概是看漢子們乾活辛苦,今天特意又多加了兩個菜。
一個酸辣土豆絲,一個白菜炒粉條。
土豆絲切得細細的,酸辣爽口,開胃下飯。
粉條吸足了白菜的清甜和豬油的葷香,油汪汪的,滑溜溜的。
雖然還是素菜,但家家戶戶都缺油水的年代,這已經算是了不得的美味了。
更彆提那一大盆雷打不動的豬肉白菜燉豆腐。
大塊大塊的豬肉在鍋裡燉得酥爛,肥肉的部分入口即化,瘦肉的部分吸滿了湯汁。
配上剛出鍋的熱騰騰的大白饅頭,吃得這群莊稼漢子一個個滿頭大汗,滿嘴流油。
“過癮!太過癮了!”
“這日子,跟過年似的!”
“振娃子,你這法子真是太神了!”
村長林長貴端著一個比他臉還大的海碗,擠開人群,湊到林振身邊。
他碗裡的飯菜堆成了小山,可他一口沒動,臉上全是壓抑不住的敬佩和激動。
“我長這麼大,走南闖北也見過點世麵,就沒見過這麼蓋房子的!”
林長貴五十多歲,是村裡最有威望的人。
他年輕時在外麵闖蕩過,見識比村裡一般人要多。
但像林振這樣,靠著一些“灰麵麵”和幾樣不起眼的小工具,就能把房子蓋得飛快的本事,他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村長您過獎了,這不叫法子,這叫科學。”
林振謙虛地笑了笑,從容地解釋道。
“城裡蓋那些高樓大廈,都是用這個。”
“科學?”林長貴咀嚼著這個新詞,眼睛越來越亮。
“好!科學好啊!”他一拍大腿,聲音洪亮。
“我看啊,你小子就不是凡人,準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
“專門來帶咱們林家村過好日子的!”
這話一出口,周圍正在埋頭扒飯的村民們,全都紛紛抬起頭來,點頭附和。
“沒錯!村長說得對!振哥就是文曲星!”
“跟著振哥,有肉吃!”
一時間,讚美聲此起彼伏。
林浩初坐在一旁,聽著大家對堂弟的讚美,心裡比自己當上小組長,被車間主任表揚了還要高興。
他覺得自己的腰桿挺得筆直,胸膛裡充滿了力量。
他大口大口地扒拉著碗裡的飯,覺得這飯菜是越吃越香,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