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源紀 第25章 誤大事
祁源遠並不是怕事的人，但此刻卻選擇了沉默。
以他的立場來說，再說下去確實不太合適了，已經有點越俎代庖了。
祁源遠猶豫了一下後，轉臉看向了克勞首領，這至關重要的時刻，隻有他能來打破了。
克勞首領微微點了一下頭後，微笑著回答道：「皮諾首領的想法沒有問題！」
皮諾首領轉臉看了過去，笑著回應道：「老哥哥！你也這麼覺得？那就這麼決定吧！」
「不過我還有個想法！既然都交給他們了！不如索性就把部族合並了！皮諾首領，你覺得呢？」克勞首領話鋒一轉，直接丟擲了難題。
不等皮諾首領發話，古茲曼聽完就坐不住了，趕緊駁斥道：「這可不行！現在還為時過早！」
克勞首領微微一笑，輕聲試探道：「怎麼就不行了？我們都在教導他們，這些事早點讓他們熟悉，不是更好？」
「東部的穩定，可是由我們支撐著，要是換了人！可就沒那麼和平了！」古茲曼生硬地回答道。
「這話就說得不太對了！怎麼就換人了呢？」克勞首領假意問道。
「老哥哥的意思！是想把您的部族合並到我們這？」皮諾首領趕緊把話接了回來。
「是這個意思！部族叫什麼並不重要！大家合力生存就行！」克勞首領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這應該要問問大家的意思了！不是我們隨口說說就能決定的了！」皮諾首領假意推辭道。
「是啊！首領說的沒錯！要合並就不能有二心！不然還不如不合！」古茲曼馬上附和道。
「我這沒有意見！」米拉祭司爽快地回答道。
托爾猶豫了一下後，跟著說道：「我也沒有意見！」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轉向了祁源遠。
祁源遠苦笑了一下，輕聲回應道：「我自然沒意見！」
皮諾首領心裡開心，但臉上還是顯得很平靜，他猶豫了一下後，繼續試探道：「這樣的話！以後就沒有克勞部族了？」
「當然也沒有皮諾部族！合並後可以換個名字！」祁源遠等塵埃落定後，再次接上了話。
「這不行！我剛就說了！我們代表了東部的臉麵！」古茲曼趕緊否決了祁源遠的建議。
「怎麼？古茲曼先生是覺得換了名字就不是皮諾部族了？」祁源遠輕聲反問道。
皮諾首領哈哈一笑，隨口問道：「祁先生的意思呢？改名字又是為了什麼？」
「穩定過渡！全新的開始！」祁源遠饒有信心地回答道。
「那要是不改呢？」皮諾首領輕聲問道。
「無論叫皮諾還是克勞，總有一方的心裡會有些不舒服！索性改個名字能讓大家都接受！」祁源遠沉聲回答道。
「這可以算是穩定過渡！然後呢？」皮諾首領繼續追問道。
「既然合並了，東部就隻剩下一股勢力，當然不能讓彆人看輕，畢竟我們還有敵人！需要給他們以威懾！」祁源遠繼續解釋道。
「光靠名字能有什麼威懾？」皮諾首領微笑著問道。
「名字就代表了決心！合適的名字還可以帶來更多的資源！」祁源遠耐心地回答道。
「名字還能帶來資源？怕不是信口開河了吧？」古茲曼輕蔑地回答道。
「說的有點道理！祁先生的高見，我願意洗耳恭聽！」皮諾首領立刻打斷了他。
「古茲曼先生！我想先請教下！這個世界現在最貴的是什麼？」祁源遠直接向古茲曼提問道。
「最貴的！當然是糧食！武器！」古茲曼立刻回答道。
「我覺得不是！最貴的，隻能是人！」祁源遠馬上否定了他的觀點。
「人？沒有物資，怎麼養活人？」古茲曼高聲反駁道。
「沒有人？要那些物資有什麼用！有了人，還怕找不到物資？」祁源遠輕聲駁斥道。
「都有道理！但是祁先生！我們現在有人！也有物資！但這跟部族的名字有什麼關係呢？」皮諾首領再次發問道。
「用新的名字！吸引更多的人加入！這就是我的想法！」祁源遠輕聲回答道。
「哼！癡人說夢！要說一個名字就能招到人！大家都改名字了！」古茲曼冷哼了一聲後，輕聲嘲諷道。
祁源遠皺了皺眉，朗聲駁斥道：「這就是我想說的問題！這裡的部族，都是用首領的名字來命名！從根本上來說，就是一種頑疾！」
「首領的強弱！就代表了部族或者部落的強弱！大家都願意跟隨強大的人！這不是共識嗎？」古茲曼狠聲回應道。
「共識本身就是錯的呢？」祁源遠看對方的話裡有了怨氣，馬上降低了語調，輕聲反問道。
「弱肉強食！這是天理！怎麼會錯？」古茲曼繼續強調道。
「萊文和布克，應該跟你一樣！信奉著同樣的真理！」祁源遠平靜地回答道。
「你什麼意思？是把我們當敵人了？想過河拆橋？」古茲曼大聲質問道。
「古茲曼！太失禮了！」皮諾首領馬上喝止住了他。
古茲曼的臉漲得通紅，十分憋屈地看向了皮諾首領。
皮諾首領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轉頭向祁源遠問道：「祁先生！你覺得什麼纔是真理？」
「人的追求！本身纔是真理！以人的強弱來決定命運！追究隻能走向毀滅！」祁源遠坦然地回答道。
「好！即使是這樣！那祁先生，你有沒想過，現在的穩定，可都是首領間的關係維持著！」皮諾首領冷冷地問道。
「所以說！一切都是人情世故！一切都是靠關係！你的女兒就一定是接班人！這些！都是導致滅亡的因素！」祁源遠輕聲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女兒不適合當首領？」皮諾首領直白地詢問道。
「就像您覺得托爾不適合一樣！」祁源遠爭鋒相對地駁斥道。
「我從沒說托爾不合適！隻是他還缺少經驗！」皮諾首領立刻解釋道。
「但我要說的，卻是哈麗特不合適！她是性格問題！」祁源遠毫不留情地回答道。
「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哈麗特一下就按不住火氣了，直接跳了起來。
托爾趕緊起身抱住了她，輕聲勸解道：「彆衝動！大家都是在講道理！」
皮諾首領狠狠地瞪了一眼哈麗特後，長歎了一口氣，鬱悶地說道：「哎！要改脾氣確實不容易！但多吃點虧也就改了！」
哈麗特看到父親的眼神後，窩著火坐了回去。
托爾站到了她的身前，擋在了她和祁源遠的中間，避免他們再起衝突。
「你讓開！我看不見了！」哈麗特不耐煩地扒拉起了托爾。
托爾根本不敢讓開，硬生生地杵在了原地。
祁源遠見勢，從托爾身後輕輕把他往邊上推了一些，露出了一條縫隙後，和聲對哈麗特說道：「忍住才能成長！」
哈麗特聽完臉一紅，心裡一陣難受後，羞愧地低下了頭。
皮諾首領本欲發難，卻看到祁源遠勸住了哈麗特，立刻就換上了笑臉。
「皮諾首領！有句話我想您也聽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衝動是最容易出問題的！」祁源遠雖然勸住了哈麗特，但並沒有放棄自己的觀點。
「很好！那你的意思是，想讓托爾來掌管新的部族？」皮諾首領不再揣著明白裝糊塗，直接捅穿了祁源遠的心思。
「能讓部族發展好！誰掌管都可以！我想說的是，能者居之！」祁源遠馬上推翻了他的假設。
「能者居之！」皮諾首領輕聲複誦起了祁源遠的話。
「是的！能者居之！不再是誰的家族，誰說了算！」祁源遠大聲回應道。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這下問題可就直接升級了，不再是兩家人的事，而是涉及到了部族中的每一個人。
「祁先生！你這話有點過分了！我們皮諾一族打下的江山！你是要讓我們拱手送人嗎？」古茲曼先生站起了身來，大聲指責道。
「我想先問問克勞首領！你願意嗎？」祁源遠根本不去理他，而是把問題丟給了克勞首領。
「我們沒意見！」米拉祭司爽快地替克勞首領回答道。
「這！」古茲曼一時語塞，自己失態了不說，這鼻子灰還碰得不輕。
「古茲曼先生！稍安勿躁！聽祁先生說下去吧！」皮諾首領眼中有了怒意，但還是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勉強地裝著笑臉。
古茲曼重新坐了回去，雙眼怒視著祁源遠，心裡滿是憤恨。
祁源遠不緊不慢地繼續問道：「皮諾首領！不知道您怎麼想？」
「我覺得你說的沒錯！但太理想主義了！先不說之前的事，就是這個人選！怕是都沒法定！」皮諾首領沉聲駁斥道。
「倒也不是不好定！既然老一輩都已經退出！從年輕人裡選就是了！」祁源遠特意先把首領們都給摘了出去。
皮諾首領聽完，臉就沉了下來，好不容易煮熟的鴨子，眼看著就要飛了，換成誰都會惱火。
但他能走到今天，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即使麵對窘境，他也還是想出了對策。
皮諾首領整理好了思緒後，馬上笑了起來，輕聲調侃道：「受教了！祁先生！果然是厲害！今天的討論，很有意義！」
「多謝！皮諾首領！有機會跟您探討！那也是我的榮幸！」祁源遠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好啦！既然是討論！大家也彆當真！哈麗特！你就當上了一課！還不快謝謝你的老師！」皮諾首領馬上把話題丟給了哈麗特。
哈麗特很是勉強地擠出了一絲笑容後，輕聲向祁源遠致謝道：「先生！多謝！」
「不客氣！你向學習，隨後都可以來！」祁源遠和聲回應道。
哈麗特現在是羞憤交加，滿心的憋屈無從訴說，隻能勉強回答道：「是的！先生！」
「這趕了一天的路！也有些累了！老哥哥！不知道有沒有地方！可以讓我們休息一下？」皮諾首領適時地向克勞首領詢問道。
「托爾！你邊上的石屋，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了！你帶皮諾首領先去休息下！晚宴好了！我再找人通知你們！」克勞首領馬上回應道。
「多謝了！哈麗特！我們好久沒見了！來陪我聊聊天！」皮諾首領起身後，馬上向哈麗特招呼道。
「皮諾首領！我還有事！就不送你們了！走好！」祁源遠趕緊起身向皮諾首領告彆道。
皮諾首領假笑了一下後，跟著托爾一起走出了會議室。
古茲曼臨走都不忘瞪祁源遠一眼，隨後帶著哈麗特一起跟了出去。
他們離開後，祁源遠趕緊轉身向克勞首領和米拉祭司行了個禮。
「對不起！我剛才失禮了！險些釀成大禍！」祁源遠輕聲向兩位長者解釋道。
米拉祭司微笑著回應道：「沒事！這次多虧了你！」
克勞首領坦然地回答道：「說實話！我剛確實被你嚇到了！還以為你想來當這個首領呢！」
「他來當不是大好事？」米拉祭司愉快地回答道。
「那是自然！自然！」克勞首領歡聲附和道。
「我沒這個意思！隻是當時的情況隻能出此下策了！」祁源遠趕緊解釋道。
米拉祭司擺了擺手，和聲回答道：「沒事！我是真心覺得！要是按你說的！你來當這個首領，是最合適的！」
「不敢！我畢竟是外人！這事是絕對不行的！」祁源遠趕緊推辭道。
克勞首領立刻沉下了臉，嚴肅地回應道：「你怎麼會是外人？就算是！你自己不說了嗎？隻要有能力就行！家族傳承就是禍害！」
「我那隻是為了應付皮諾首領！沒您想得那麼誇張！」祁源遠繼續解釋道。
「好了！老頭子！你就彆逗他了！」米拉祭司看出祁源遠的為難，趕緊替他打了圓場。
「我就開開玩笑！這孩子還當真了！哈哈哈！」克勞首領說著就大笑了起來。
祁源遠撓了撓頭，慚愧地回答道：「對不起！我也是有點亂了！」
「沒關係！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以後托爾就交給你了！」克勞首領高興地回答道。
祁源遠長舒了一口氣後，穩了穩情緒，繼續問道：「您覺得！皮諾首領是真的想合並嗎？」
聽祁源遠又說回了正題，克勞首領馬上也收起了笑容，嚴肅地回答道：「他肯定想！這個不用懷疑了！」
「那您還打算合並嗎？」祁源遠繼續追問道。
「現在看來！不現實了！我本想以退為進！讓他不好意思下手！卻沒想到，差點被他給套了進去！」克勞首領懊悔地回應道。
「老頭子！這不怪你！都知道皮諾聰明！你也已經經曆了！再說了！我們不是還有祁源遠嗎？」米拉祭司輕聲勸慰道。
「米拉祭司！您也不用說我了！我也是差點弄巧成拙！要是哈麗特今天耐住了性子！這事也就沒辦法了！」祁源遠解釋解釋道。
「是啊！隻能怪托爾不爭氣了！這孩子就是太晚才開竅了！」米拉祭司幽怨地回答道。
「這倒沒什麼！我倒是覺得，托爾以後會是個好首領！少點奸猾，比什麼都重要！」祁源遠輕聲安慰道。
「這年頭可不是好事！人善被人欺！你也應該明白了！弱肉強食！就是這個世界的真理！這不是我們能改變的！」克勞首領擔憂地回應道。
祁源遠微微一笑，輕聲回答道：「您不用擔心！一定會改變的！欺壓彆人的人，最終都會遭到報應！這也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克勞首領點了點頭，微笑著問道：「那之後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等晚上慶功宴的時候，再把之前的觀點當眾說一下！看看有多少人支援！」祁源遠輕聲回答道。
「這怕是不妥吧！成敗都會得罪人！而且大家的想法應該也會讓你失望的！」克勞首領憂慮地回答道。
「克勞首領！我隻想問一句！您是真心覺得必須由托爾繼承部族嗎？」祁源遠輕聲試探道。
「這！」克勞首領被問懵了。
他的心底當然希望是自己的孫子來繼承，但祁源遠這樣問了，也就說明他有彆的想法，也不好駁了他的麵子。
「祁源遠！你想做什麼就去做！不用顧慮太多！隻要是對部族好！沒人會怪你的！」米拉祭司坦然地回答道。
「我明白了！多謝您了！那我先去準備下！就不打擾你們了！」祁源遠向兩位長者告辭後，就趕緊離開了會議室。
「老太婆！你真的決定了？」克勞首領憂慮地問道。
米拉祭司微微一笑，輕聲回答道：「不管他怎麼做！最後都會扶持托爾的！我們又何必要擔心！」
克勞首領跟著笑了起來，恍然大悟道：「對啊！他們總是要離開的！我怎麼還會擔心呢！」
米拉祭司點了點頭，繼續補充道：「托爾跟他的感情也很好！他也看好托爾！根本不需要我們瞎操心的！」
「哈哈哈！老太婆還是你有遠見！早就料到今天了吧！」克勞首領像孩子般，歡笑了起來。
皮諾首領在托爾的帶領下，來到了石屋短暫休息。
他們前腳進屋，哈麗特和古茲曼隨後就氣衝衝跟了進來。
皮諾首領皺著眉頭看向了身邊的托爾。
「你們聊！我就想離開了！」托爾馬上識相地跟他們道了彆。
「你是我女婿！倒也不用迴避！」皮諾首領大方地回應道。
「你要留下？」托爾剛準備站定，就聽到了哈麗特的質疑聲。
「不不！我去看看晚宴的情況！等下再來！」托爾知道留下沒好事，趕緊退出了石屋。
「哈麗特！你的脾氣怎麼就控製不住？真是成事不足！」皮諾首領教訓了一半，把更難聽的話給憋了回去。
「父親！對不起！我實在是氣不過！他竟然當眾質疑我！」哈麗特羞憤地回答道。
「祁先生的膽識和謀略！高你太多了！說實在的！要真按他說的！這個首領還真的非他莫屬了！」皮諾首領平靜地回答道。
「他不是自然人！大家不會認可他的！」哈麗特馬上否認道。
「我看你纔不是自然人！他是什麼重要嗎？他有腦子，能讓大家服氣，這就足夠了！」皮諾首領罕見地發了怒。
「首領！您消消氣！這事也不能怪小姐！她還是年輕！」古茲曼趕緊幫哈麗特打起了圓場。
「你也閉嘴！看看你今天的表現！跟她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還真是上行下效！」皮諾首領狠聲責怪道。
「首領教訓的是！但我也是為了部族考慮！是那祁源遠太過分了！」古茲曼匆忙辯解道。
「古茲曼！你跟我這麼多年了！半身都入土了，怎麼還是這麼蠢！你們的氣量纔是約束你們的枷鎖！」皮諾首領高聲怒斥道。
古茲曼聽完臉都白了，這麼多年，看到皮諾首領這麼生氣，就是用手指都能數得過來，看這樣子，今天可是真的闖了大禍了。
「對不起！首領！我老糊塗了！」古茲曼趕緊向皮諾首領認錯道。
「行了！我剛有點急了！」皮諾首領努力克製住了怒火，壓低了嗓音。
「父親！我知道錯了！」看到古茲曼認錯，哈麗特也緊接著認了錯。
「你！你就不用了！屢教不改！我真不知道！你最近有學到什麼？讓你跟著起先生是控製他的！你都乾了什麼？」皮諾首領厲聲責問道。
「我最近一直跟著托爾！沒機會接近他！」哈麗特趕緊辯解道。
「沒機會？我看你是沒想去吧？還是一副爭鋒相對的樣子！你到幾時才能讓他接受你？」皮諾首領繼續責問道。
「托爾一直在！我也不好主動去接近他！再說了！他也提防著我！」哈麗特繼續狡辯道。
「你啊！我要怎麼說！你才能懂！這個部族的未來，主要就是祁源遠！對！還有那個女孩！你要控製了他們才行！」皮諾首領失望地回應道。
「父親！我錯了！我不會再對她們有敵意！一定想辦法拉攏他們！」哈麗特馬上認錯道。
「本來我們幫了他們，怎麼說都會給點麵子！今天這麼一鬨！怕是你的形象都已經爛透了！要想成事，不付出點代價，怕是不行了！」皮諾首領越說越失落。
「父親！什麼代價都行！我一定想辦法完成您的囑托！」哈麗特狠下心來，堅定地回答道。
「你知道我說的代價是什麼嗎？」皮諾首領輕聲問道。
「無論什麼！我都能接受！」哈麗特決絕地回應道。
「好！你想儘辦法去接近祁源遠！就算犧牲色相！也必須拿下他！」皮諾首領小聲回答道。
「沒問題！我早就有準備了！」哈麗特立刻答應道。
「但是父親！托爾一直跟著我！讓我很是難辦！還有你說的那個女孩！她叫晏盈！好像跟祁源遠還是情侶！」哈麗特接著說道。
「叫祁先生！彆忘了端正自己的態度！你剛說的，我也看出來了！我會想辦法把他們都弄走的！之後就要看你自己的了！」皮諾首領馬上答應了幫她想辦法。
「父親！您真的有辦法？」哈麗特興奮地回應道。
「這次來！我帶了個大訊息！剛纔不說，就是在觀察他們對我們的反應！現在看來，他們並不友好！那也正好用上了！」皮諾首領沉著地回答道。
「什麼訊息？能先告訴我嗎？」哈麗特焦急地追問道。
「你姨母已經找到了幕後的黑手！」皮諾首領壓低了聲音回答道。
「找到了！？那然後呢？」哈麗特繼續追問道。
「黑手在部落！正麵開戰！隻會讓部落聯合起來跟我們對抗！所以，我們隻有一條路！」皮諾首領耐心地解釋道。
「父親的意思是！想讓托爾和晏盈去？」哈麗特馬上搶答道。
「算你還有點腦子！不過這事！還得讓他們自告奮勇！彆到時候死了來怪我們！」皮諾首領陰冷地回應道。
「您是不是已經有辦法了？需要我做些什麼？」哈麗特聽完激動地反問道。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有計劃！你隻要記得！壓住脾氣彆給我添亂就行了！」皮諾首領輕聲關照道。
「是的！父親！多謝您幫我解難！」哈麗特趕緊向皮諾首領答謝道。
「不要再讓我失望！要是你拿不下祁先生！那到時候，我也隻能動用武力了！」皮諾首領冷聲回答道。
「好的！我明白了！我一定用心完成！」哈麗特狠聲承諾道。
「好了！給我說說這裡的情況！還有這些天，你都觀察到了什麼？」皮諾首領岔開了話題，開始打聽起了地堡的資訊。
哈麗特趕緊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全都彙報給了皮諾首領。
古茲曼一邊聽著哈麗特的描述，一邊在他們身旁做起了記錄。
祁源遠離開了石屋後，趕緊來到了控製室。
「晏盈！開門！」祁源遠一道控製室外，就大聲向晏盈招呼了起來。
「開門！」晏盈趕緊讓助手開啟了控製室的大門，把祁源遠放了進來。
「關門！你跟我來！」祁源遠招呼人關門後，馬上把晏盈拉到了一旁。
「怎麼了？」晏盈很是疑惑地問道。
祁源遠耐心地把剛才的事全都告訴了晏盈後，輕聲問道：「你怎麼看？還想合並嗎？」
「你的意思是！他們一定要有控製權，才肯合並？」晏盈輕聲反問道。
「就是這個意思！這樣的話！我們肯定會被卷進他們的爭鬥中！對我們並沒有好處！」祁源遠輕聲解釋道。
晏盈皺了皺眉，冷靜地回答道：「既然已經決定留下！他們誰做主，其實並不重要，消滅敵人就行了！」
「你倒是開明得很！問題是，他們的敵人可不會有至儘！我感覺皮諾首領的野心可是很大的！」祁源遠耐心地解釋道。
「隻要我們找到了倖存者！我們就可以離開！到時候再帶上願意跟我們走的人，那就行了！」晏盈坦然地回答道。
祁源遠根本沒想到晏盈已經想得這麼遠了，她的想法或許不切實際，但也可能是更好的出路。
「行吧！既然你想好了！那晚上我會再次提出合並！至於最後誰是領袖！我們也不用多想了！」祁源遠略顯無奈地回答道。
「嗯！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幕後黑手！找到倖存者！」晏盈直白地回應道。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這裡還是交給你！我去準備下晚上的事！」祁源遠輕聲回答道。
「就不用我們幫忙？」晏盈馬上攔住了他。
「你們？也好！到時候我說什麼！你們都支援就行了！」祁源遠馬上回應道。
「那你現在是準備去找托爾？讓他找人支援你？」晏盈繼續追問道。
「嗯！我還要去找下賈琳娜！讓她也幫幫忙！」祁源遠馬上回答道。
「好吧！這邊就交給我！你放心去！反正我把門也鎖了！」晏盈隨意地回答道。
「你把門鎖了？什麼時候？」祁源遠一愣，再聯想之前會議室的氣氛，似乎找了關鍵點。
「他們進來我就鎖了！不過好像鎖得有點急了！」晏盈慚愧地回應道。
「嗯！算了！都已經這樣了！也不用想了！」祁源遠本想說她兩句，但覺得現在不是時候。
「怎麼？是不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不好意思了哈！」晏盈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沒事！都過去了！你也是為了安全考慮！」祁源遠趕緊寬慰道。
「不是！那時候！我想到了你的建議！」晏盈坦誠地解釋道。
祁源遠又愣了，他根本沒想到晏盈會為了自己改主意，這對她來說，可是艱難的一步。
晏盈苦笑了一下，輕聲致歉道：「不過！後來我就後悔了！對不起！」
「沒關係！不算壞事！至少讓大家都說了實話！也算有意義了！」祁源遠尷尬地回答道。
「行！沒事就好！」祁源遠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馬上就讓晏盈放下了心來，表情很快就自然了。
「我先走了！你守好這！晚上再見！」祁源遠跟晏盈辭彆後，就趕緊離開了控製室。
晏盈等他走後，把在場的人都召集了起來，把祁源遠的意思都交代給了他們。
隨後她又讓巴裡去往了訓練室，把自己的決定傳達給了其他的同伴。
祁源遠隨後也跟托爾和賈琳娜會了麵，也得到了他們的支援。
一切就緒，祁源遠再次走向了控製室，準備到時候，和晏盈一起出席晚宴。
有晏盈在身邊，才能使他的底氣更足，即使有人想打斷，也不敢輕易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