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源紀 第84章 送葬花
「裡維拉!我們是不是真的出不去了?」艾倫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忍住。
「彆說喪氣話!總有辦法的!」裡維拉牽強地回答道。
「誒!對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山寨看看?」艾倫趕緊提議道。
「嗯!確實!剛纔是我疏忽了!我們走!」裡維拉被他這一提醒,立刻想到了些頭緒。
「哦!等等我!」艾倫趕緊跟著她出了門。
兩人同時發動了風能,踏空而起,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山寨中。
裡維拉原本以為,阿登他們應該也已經被傳送了回來,可一打聽後,才讓她更為失望了。
隻有他們回到了原點,而阿登他們自從和他們一起離開後,就始終沒有回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艾倫麵對著絕望的困境,終究還是慌了神,不由自主地就高喊了起來。
「彆說了!先回去!」裡維拉雖然也很沮喪,但她卻沒有放棄希望,立刻就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哦!」艾倫無奈地應了一聲後,又跟著她趕回了草屋。
「裡維拉!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房門剛剛關閉,艾倫就很是鬱悶地再次向她詢問道。
「現在我還不能斷言!隻有等阿登他們回來,才知道!」裡維拉沉聲回應道。
「等他們回來?有什麼用嗎?」艾倫疑惑地追問道。
「可能沒用,但或許他們看到了我們是怎麼消失的!隻有找到原因,我們才會有機會!」裡維拉沉聲解釋道。
「哦!對!隻要搞明白了!我們就可以去想應對的辦法!不過,要是他們沒看到呢?」艾倫興奮了還不到兩秒,立刻就又想到了失望。
「要是沒看到!那我們就再試!隻要不怕失敗,總是能找到辦法的!」裡維拉似乎下了狠心,一定要找到突破的辦法。
「這!好吧!那萬一真的不行!我們又該怎麼辦?」艾倫為難地追問道。
「不行?那也沒事,你看這,有吃有喝,還沒什麼危險,不也挺好?」裡維拉為了不讓他過於操心,隻能先找理由搪塞了他。
「那不行!就算這裡再好,莉迪婭她們都還在外麵!我們肯定要想辦法回去的!」艾倫很不情願地拒絕道。
「我知道!所以我給你說的,也就是最壞打算!」裡維拉無奈地回答道。
「就是!還有美人陪著你,你也不吃虧!」負屭突然又開了口。
「嗯?我不是讓你閉嘴了?你怎麼又能說話了?」艾倫尷尬地回應道。
「我不僅能說話!我還能出來!」負屭說著就從他的身體裡冒出了頭來。
「你這醜八怪!又跑出來乾嘛?」裡維拉一看到他,心裡就升起了無名火。
「誒!我也是受害者!怎麼就不能讓我說兩句了?」負屭很是不爽地反駁道。
「艾倫!你不是禁止他出現了?」裡維拉沉聲向艾倫質問道。
「是啊!我是禁止了!但他不知道怎麼就解了,我之前還不讓他說話,也失效了!」艾倫遲疑地回應道。
「等等!自動解除的?」裡維拉聽著他的解釋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不用猜了!這個幻境有追溯的時間,就像你的記憶,能記得的事情是有限的,一旦超過就會把之前的抹去!」負屭隨意地回應道。
「也就是說,這個由我創造的幻境,把我們困在了一天的時間內!無論怎樣,我們都離不開這裡!」裡維拉失落地補充道。
「不對吧!那阿登他們為什麼就沒有影響?他們不應該隻是你想象出來的?」艾倫疑惑地追問道。
「你沒發現一個問題嗎?我之前說了,阿登他們應該是會被夫人邀請去莊園的,但他們卻不願意去,好像是為了配合我們,纔想要留在了山寨!」裡維拉輕聲提示道。
「這麼說的話!好像是!他們雖然不認識我們,但卻對我們格外的好!」艾倫猶豫地回應道。
「你們彆猜了!所有的幻境都是一樣,你所看到的,都是你得不到,或者失去的東西!就是這些所謂的美好,將你們困在了這裡!」負屭隨意地解釋道。
「呃!你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了?」艾倫詫異地確認道。
「我活了數千年,這些還不懂的話,不是白活了!還有出去的辦法!我也知道!」負屭得意地回答道。
「什麼?你知道?知道怎麼不早說?還讓我們下折騰了半天?」艾倫氣憤地質問道。
「我之前出來的時候,你讓我說了嗎?把我關起來,又把我禁言的,是誰?」負屭沉聲反問道。
「誰教你胡說八道了!我沒辦法才那麼做的!」艾倫尷尬地回應道。
「行了!既然你知道!你就說吧!我們要怎麼做才行!」裡維拉聽著兩人在那瞎扯,不禁皺了皺眉。
「怎麼?就這麼問?我是你小弟啊?」負屭很不樂意地責問道。
「行!之前是我魯莽了!還請!他是什麼來著?」裡維拉說到一半,卻一時想不起負屭的身份了。
「龍子!」艾倫趕緊輕聲提醒道。
「咳咳!」負屭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不禁乾咳了起來。
「哦!還請龍子見諒,告知我們離開的辦法!」裡維拉誠懇地請求道。
「這還差不多!其實不難!打破眼前的美好,就可以出去了!」負屭隨意地回答道。
「你是說!讓我們毀了這一切?」艾倫尷尬地確認道。
「蠢材!你要是毀了這裡,那就是噩夢了!你還怎麼出得去?」負屭狠聲斥責道。
「呃!可不是你說要打破的嗎?」艾倫猶疑地反問道。
「我說打破就是毀了?你怎麼不動動腦子?」負屭沉聲責問道。
「等等!既然不是毀了,那要怎麼才行?」裡維拉也有些搞不清楚了。
「青語花,又名送葬花,是為了讓將要死亡的人,看到自己所希望的人生,而存在的幻境之花!」負屭沉聲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隻有我死了,幻境才會消失?」裡維拉似乎聽懂了他的意思,輕聲向他確認道。
「出去的辦法,隻有一個,讓你有個完美的結局!」負屭並沒有正麵回答她,但言辭裡的意思卻已是相當清楚。
「那不行!肯定還有彆的辦法!」艾倫毫不猶豫地拒絕道。
裡維拉打斷艾倫後,繼續輕聲追問道:「艾倫!你閉嘴!讓他先說完!怎麼纔算美好的結局?」
「從一開始我就說了!你們不願意聽而已!」負屭隨意地回答道。
「什麼意思?」艾倫疑惑地追問道。
「滿足自己的心願,就是美好的結局!至於是什麼,有多少,我不清楚!但肯定就在這裡,這些人當中!」負屭肯定地回答道。
「我的心願?」裡維拉聽完就默默思考了起來。
「那無非就是阿登和影凜花,最多再加上那個老人家!其他還有誰?」艾倫趕緊也幫她想了起來。
「咳咳!你也是一個!」負屭沉聲提醒道。
「我?我不是跟她一樣是幻境外的嗎?」艾倫疑惑地反問道。
「這裡是她的幻境!你不過是湊巧闖了進來,但如果她的腦中沒有你,你也不會出現在這!」負屭沉聲解釋道。
「呃!那我也是個路人了?」艾倫尷尬地確認道。
「配角!怎麼樣?是不是好聽些?」負屭輕鬆地調侃道。
「算了吧!再好聽也沒用!」艾倫委屈地拒絕道。
「好了!接下來!你們就自己折騰吧!我隻申明一點,我不是在幫你們,隻是不想被困在這!哦,還有,之後會發生什麼都跟我無關!」負屭說著就準備回到艾倫的體內。
「等等!你這話什麼意思?」艾倫聽他說著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自己想吧!你們要的方法,我已經給了,其他的,你們自己衡量!」負屭不願繼續多說,立刻返回了艾倫的體內。
艾倫本想用特權來逼他說清楚,但想了一下後,卻又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他都已經幫忙了,再去威脅他,那就有點過分了。
而且現在首先要搞清的,不是他的啞謎,而是究竟要乾嘛,其他的也沒有時間,讓他去更多考慮,隻能一件件事來解決。
「艾倫!你先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靜靜!」艾倫還沒來得及開口再問,裡維拉就已經看穿了他的心思,搶先向他要求道。
「我不累!我再陪陪你!」艾倫趕緊回應道。
「不用!我隻想自己靜靜!希望你給我點時間!」裡維拉一反常態地柔聲請求道。
「啊!那!好吧!」艾倫第一次聽到她這樣說話,心神蕩漾間,心底卻湧現出了一股憂傷的情緒。
「嗯!去吧!」裡維拉看著艾倫躺到床上後,才輕聲吹熄了桌上的燭台。
午夜時分,萬籟俱寂,深沉的黑暗彷彿化作了一層厚重的帷幕,將整個房間緊緊地包裹起來。
幾縷微弱的月光,艱難地擠過那扇狹小窗戶的縫隙,投射在陳舊的木桌上,留下了幾道模糊而斑駁的影子。
裡維拉靜靜地坐在桌邊,單薄的身影,融入了濃重的夜色中,食指無意識地輕叩著桌麵,發出一聲聲清脆而又富有節奏的聲響。
這是她深思熟慮之時慣有的小動作,旁人或許覺得無關緊要,但對於瞭解她的人來說,便知曉這意味著她正處於極為重要的決策關頭。
負屭的啟示,猶如一道道驚雷不斷在她耳畔炸響,那些關於完美、結局以及解脫幻境的言辭,每一字都好似千斤鐵塊,狠狠地壓在了她的心口。
然而,即便心中充滿了無儘的不願與深深的恐懼,她的眼神中依舊閃爍出了一絲決然之色,因為她深知,這是讓艾倫能夠重獲自由的唯一辦法。
就算麵前的道路布滿荊棘與迷霧,讓她感到迷茫和無助,但她心裡很清楚,自己終究還是要勇敢地邁出腳步,去作出那個無法迴避的抉擇。
與此同時,艾倫正靜靜地躺在那張簡陋的床榻之上。
從外表看去,他似乎睡得十分安詳,然而,那微微緊蹙的眉頭卻無情地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感受。
其實,他多麼想張開雙臂去擁抱裡維拉,用溫柔的言語安慰她那顆飽受折磨的心,同時向她傾訴自己心底的種種擔憂與不安。
可是,每當話即將脫口而出時,它們就會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間變得無比蒼白無力,最終隻能無奈地咽回肚子裡。
雖然他的心中早已翻湧起千頭萬緒,無數話語想要脫口而出,然而最終卻都化為了一聲無奈的輕歎。
因為他明白,此時此刻再多的言語都是多餘的,唯有給予裡維拉足夠的空間和尊重,靜靜守候在她身邊,纔是最為恰當的支援方式。
兩人就這樣僵持在了這片靜謐中,整個房間仿若被一層無形的幕布所籠罩,空氣也因緊張而凝結成霜,沉甸甸地壓在了他們的心頭。
若有若無的氣息吞吐,在這漆黑如墨的深夜裡,竟變得清晰可聞,甚至每一次呼吸都能讓他們感受到彼此間的情緒波動。
那種難以名狀的壓抑氛圍,就好似時間已然停滯不前,一切都定格在了這一刻,隻為等待那個足以改變命運走向的關鍵抉擇降臨。
「艾倫!你睡了沒?」裡維拉沉思再三,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輕聲呼喚起了在一旁裝睡的艾倫。
「我醒著!怎麼了?」艾倫一股腦坐了起來,急切地詢問道。
「我想好了!明天開始,我們就去嘗試!」裡維拉輕聲回答道。
「試什麼?」艾倫趕緊追問道。
「讓一切都成為我心中的美好!」裡維拉輕聲回應道。
「那要怎麼辦?」艾倫繼續追問道。
「其實我剛纔想了想!也許我並不希望阿登和姐去幫助夫人!」裡維拉猶豫地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阻止他們離開山寨?」艾倫輕聲猜想道。
「應該是吧!從我跟姐學藝開始,她就是我最親的人,而阿登也是一直陪著我的親人!或許我的內心,不希望他們牽扯進麻煩中!」裡維拉輕聲解釋道。
「那瑪倫夫人呢?她不是你母親嗎?」艾倫剛問出口,就想抽自己嘴巴,但話已出口,想要收也收不回了。
「母親!哎!說真的,我自己都不知道對她是什麼感覺!我從來都沒有違抗過她!可能對我來說,她給我的感覺,更多是畏懼!所以在我的幻境中,也才沒有她!」裡維拉略顯無奈地回答道。
「對不起!我問了不該問的!」艾倫本想再問她跟莫伊爾夫人的關係,聽了現在的解釋後,也就沒必要追問了。
「沒事!既然已經到了這時候!很多事情我也想明白了!做自己想做的,給自己留下美好的回憶,也就足夠了!」裡維拉略帶憂傷地回答道。
「可要是真的那樣,你又會怎麼樣?難道真的會死嗎?」艾倫本不想問,但卻又不得不問。
「這個就不用擔心了!如果我怕死,我們也不會在這了!其實我覺得我還是幸運的,得到重來一次的機會,已經是賺了!」裡維拉輕聲回答道。
「不行!我不同意!一定還有彆的辦法!」艾倫雖然已經猜到了她的心思,但真的擺在麵前,他又接受不了了。
「不用說了!隻能這樣!我們兩個都死在這,那就真的虧了!」裡維拉堅定地回答道。
「我」艾倫還想說什麼,裡維拉卻突然起身來到了床邊,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彆說了!你本就不該在這!好好休息吧!我也困了!」裡維拉說完就躺回了自己的位置。
艾倫心裡萬分矛盾,他實在不忍心裡維拉為了自己犧牲,但卻又想不到可以勸她的話,很是糾結地熬到了天亮。
東方的天際線緩緩亮起,草屋在晨光的映照下逐漸明晰,房間裡彌漫起了一種肅穆而又祥和的氛圍。
陽光鋪灑在裡維拉那安寧的臉龐上,彷彿為她的睫毛鑲上了一層柔和的金邊,她的呼吸均勻而淺長,容顏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安詳。
然而,這份寧靜卻未能平息艾倫內心的波瀾,深深的黑眼圈,在他那疲憊的麵容上,清晰地留下了徹夜未眠的痕跡。
回憶悄然湧現,艾倫的腦海中,回蕩著過往的點點滴滴,那些決定命運的時刻,那些充滿挑戰的決策,每一次都讓他感到沉重。
此刻他的心情,就如同窗外初升的太陽,複雜而又難以捉摸,糾結的情緒在胸腔中不住翻滾,如同繞成一團的線球,理不出頭緒。
艾倫小心翼翼地從床上坐起了身子,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顯得格外謹慎,哪怕隻是輕微的響動,他都擔心會將裡維拉從睡夢中驚醒。
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裡維拉,內心的掙紮,讓他眼眸裡閃過了一絲迷離的光芒,彷彿在猶豫著該做出怎樣的選擇。
漸漸地,艾倫意識到他的眼眶濕潤了,淚水不自覺地湧上了眼眶,他趕緊握緊了雙拳,忍住了淚水的滑落,卻無法阻擋哽咽的呼吸。
艾倫的內心,猶如被鈍器重擊,哀鳴聲從胸腔中響起,微微發顫的嗓音,如同孤獨的小舟,在茫茫的大海中低吟。
他試圖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努力控製住哭喊的衝動,但濕潤的淚水,卻依然淌過了他的臉頰。
淚水無聲地滑落,蘊含著他心底的無儘思念與不捨,記錄著他內心的悲切和無奈。
他的身體不受控地顫抖著,嗚咽聲越來越急促,嘴角那微微的抽搐,彷彿在嘲笑自己的懦弱與無奈。
一陣悲傷過後,艾倫趕緊擦去了眼角的淚水,輕輕挪動著身體,儘量不發出一絲聲響,宛如幽靈般,悄然無聲地離開了床鋪。
站在床邊,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在徘徊在了裡維拉那張柔和的臉龐上,心中卻很快又湧起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暖意。
此刻,艾倫的心情矛盾交織,撲朔迷離,他的內心被鮮明的情感所充斥,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呼吸都代表著他內心深深的糾結。
「你怎麼了?」裡維拉像是早就已經察覺了一切,柔聲向他詢問道。
「啊!沒事!我準備去活動活動!」艾倫生怕被裡維拉發現自己剛哭過,趕緊轉過了身去。
「嗯!那就一起吧!我們去山寨看看!」裡維拉特意岔開了話題。
「哦!好!那我先去牽馬!」艾倫說完就跑出了草屋。
看著他逐漸消失在視野中的孤獨背影,裡維拉的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剛才那一幕。
兩行清淚,不受控製地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但僅僅片刻之後,她便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
裡維拉深知自己不能如此脆弱和感性,尤其是在這個關鍵時刻,絕不能讓艾倫再察覺到自己內心深處的痛苦與憂慮。
她趕緊深吸了一口氣,迅速抹去了眼角殘留的淚痕,強忍著悲傷,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後,馬上起身向門外趕了過去。
「馬來了!」艾倫為了不讓裡維拉擔心,強行在自己的臉上,掛上了一抹笑容。
「哦!走吧!」裡維拉看著他那無比尷尬地笑容,心中很不是滋味,卻也不願去揭穿他。
「嗯!走!」艾倫等裡維拉上馬後,立刻帶著她趕往了山寨。
「你們來了?」兩人剛到山寨外,正巧就碰上了阿登和影凜花。
「你們這是剛回來?」裡維拉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向他們確認了一下。
「嗯!看來你們說的是真的了!在我眼皮底下,你們就突然消失了!」阿登皺著眉頭回答道。
「那你們有看到什麼嗎?」裡維拉趕緊追問道。
「沒有!」阿登說完就看向了影凜花。
「我也沒有!」影凜花緊接著也說出了同樣的答案。
「好吧!那你們先休息!我們回去再想想!」裡維拉不太好意思地建議道。
「不用想了!直接出發!我們再試一次!」阿登爽快地回應道。
「可你們才剛回來!還是等休息好再說吧!」裡維拉趕緊推辭道。
「想什麼呢?不就騎一晚上的馬?就是打一晚上,我也不覺得累!」阿登滿不在乎地回應道。
「可是」裡維拉還想推辭,卻被影凜花給打斷了。
「不用說了!等我拿點乾糧就走!」影凜花說完就去找人要來了一些乾糧。
「行了!走吧!」等她準備妥當後,立刻就搶先離開了山寨。
「走哦!這次我會看著一些!但要是看不到!那也沒辦法!」阿登說完就催馬追了出去。
「走吧!」裡維拉看他們都走了,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帶著艾倫追了上去。
四人再次出發後,又是一路討教學習,說說笑笑,很快就又來到了晚上。
同樣的故事,同樣的情節,又是同樣的上演,艾倫他們不出所料的,又回到了吊橋邊。
「又回來了!」艾倫像是已經習慣了這些,情緒上已經毫無波瀾。
「嗯!走吧!回村裡去!」裡維拉也早就有了準備,不假思索地做了決定。
兩人很快又回到了黑崖村,在跟老人寒暄了兩句後,他們就匆匆趕回了草屋。
「裡維拉!我們應該是真的離不開了!接下來,你怎麼打算?」艾倫雖然不想認命,但卻也已經無可奈何了。
「既然不能走,那我們就隻能留下!每天去山寨轉轉,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裡維拉輕聲解釋道。
「嗯!好吧!可這會耽誤多久!萬一等我們出去,外麵的事情都結束了,又該怎麼辦?」艾倫憂心地追問道。
「我們都已經被關三天了!要結束也早結束了,現在想這些都沒用了!」裡維拉無奈地搖了搖頭。
「哦!也是!但我們不會一直被關到老吧?」艾倫略顯緊張地向她確認道。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其他的,我也沒有辦法!」裡維拉鬱悶地回答道。
「放心!這裡是幻境!你們就算在這待到老,也不過是須臾之間的事!」負屭突然又冒了出來,替他們解開了疑惑。
「你確定?」艾倫輕聲質疑道。
「你沒聽說過,人死前會有走馬燈式回憶過去的瞬間?」負屭不屑地反問道。
「沒有!什麼意思?」艾倫就沒考慮自己會死,又怎麼會去關心這些。
「我明白了!這個幻境說白了,就是讓那一瞬間變成自己想要的!」裡維拉恍然大悟道。
「誒!還是你聰明點!跟這個傻子,真的沒法溝通!」負屭隨口誇獎道。
「哦!我聽明白了!就是說,這裡的時間其實比外麵要快!」艾倫為了證明自己不傻,趕緊補充了一句。
「你這不是廢話?傻子都知道的事,你還複述一遍!」負屭像是故意找茬一般,就算艾倫說對了,也照樣要被他嘲諷。
「負屭!你還知道什麼?趕緊說!就算這裡的時間不同,我也不想待一輩子,而且」那些關於生死的話,就算到了嘴邊,艾倫卻還是說不出來。
「你說的,我好像樂意在這裡當燈泡一樣!每天看你們扭扭捏捏,我早就煩了!」負屭很是不爽地反駁道。
「我們哪裡有你說的那樣?你彆老是胡說!不然下次不讓你出來了!」艾倫很是尷尬地威脅道。
「怎麼?你還威脅我?那行!我不說了!」負屭說著就準備回到艾倫的體內。
裡維拉聽著他的話感覺有戲,趕緊叫住了他,客氣地追問道:「等等!既然你也不想關在這,有辦法的話,就請直說!」
「我不是早說了!你們辦不到而已!」負屭隨意地回應道。
「你說什麼了!怎麼又成我們辦不到了?」艾倫沉聲反問道。
「這還用我說?你會出現在這,難道是沒理由的?」負屭隨意地提示道。
「什麼理由?」艾倫很是疑惑地追問道。
「小姑娘!是我說,還是你自己說?」負屭說著就看向了裡維拉。
「我?」裡維拉聽完,大致就猜到了他的意思,臉上立刻飛起了一抹紅霞。
「怎麼?難不成,你是想說」艾倫看著裡維拉的神色,很快也猜到了答案,但這麼嚴重的問題,他又怎麼敢說出口。
「這隻是一環!然後你之前說的,不想讓他們離開山寨,應該也是一環!等這些解決了,要是你還沒死,那或許就真得等個幾十年了!」負屭隨意地回答道。
「負屭!你能彆瞎說嗎?誰說她會死的!我不會讓這些發生的!」艾倫很是不爽地反駁道。
「這是你說了算的?你就是個小配角!如果你沒進來,事情發展的,可能還更順利些!」負屭沉聲反駁道。
「你!真的改變不了嗎?」艾倫強壓住了火氣,很是猶豫地追問道。
「我是沒辦法!除非」負屭欲言又止道。
「你彆賣關子了!快說,除非什麼?」艾倫焦急地追問道。
「除非有人能把我們帶出去!不過她之前也說了!能操作花陣的人不在,就算回來,怕是也趕不上了!」負屭沉聲回應道。
「等等!我突然想到個問題!」裡維拉仔細思索著他的話,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問題。
「你是想問,他會怎麼樣?」負屭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沒等她發問就搶先說了出來。
「嗯!是的!」裡維拉表情嚴肅地追問道。
「這我也早已經說過了!兩種情況:一,你先死,他出去;二他先死,你們都出不去!」負屭沉聲回答道。
「好吧!那我們必須快點實現我的心願,這樣纔能有機會!」裡維拉堅定地回答道。
「可要是那樣的話,你不就出不去了?」艾倫很不情願地反問道。
「你沒聽明白嗎?現在的選擇很簡單!隻有讓你出去!」裡維拉沉聲回應道。
「但是」艾倫低著頭,小聲回應道。
「沒有但是!明天起,我們就去山寨,怎麼樣也不能讓他們離開!」裡維拉嚴肅地回答道。
「但還有一個呢?」艾倫更為小聲地追問道。
「這」裡維拉聽到這才明白過來,他擔心的是什麼,羞得是滿臉飛霞,久久都回不上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