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源紀 第63章 遭背叛
弗林想起和雪人怪戰鬥時的驚險場景,心中的怒火就又往上躥了幾分,很是窩火地回應道:「碰上?都殺完了!」
「殺完了?」瓦西裡不禁看向了安雅,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似乎想從她那裡得到求證。
「也沒完!還跑了一隻!」安雅卻很不給麵子的,冷冷地看著弗林,眼神中帶著一絲責備,故意提醒道。
弗林耷拉著腦袋,苦著臉,聲音帶著幾分委屈地回應道:「那也不能怪我!我真的儘力了!」
可聽完弗林的解釋後,安雅卻突然就不樂意了,她柳眉倒豎,眼神中滿是不爽,質問道:「你還真有工夫想這些?」
「你的手現在怎麼樣了?你就不能關心下這個嗎?」她說著,聲音就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語氣中還帶著一絲責備。
瓦西裡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卻像是看到了勝利的曙光,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帶著一絲調侃,似笑非笑地插話道:「安雅!你看他都這樣了,要不考慮下我唄!我這可是身強力壯,隨時都能頂上。」
安雅轉過頭,怒目圓睜,很是不爽地反駁道:「你給我滾開!小心我讓你再回去躺個一個月!」
她攥緊了拳頭,彷彿隨時都能衝上去給瓦西裡一拳。
瓦西裡趕緊撇了撇嘴,立刻反駁道:「誒!怎麼小時候的事,還拿出來說啊?那時候我還小,不懂事,現在我可不一樣了!」
說完,他就很有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那行!來!我們直接試試!」安雅狠狠瞪了他一眼,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立刻活動了一下手腕,擺出了一副隨時戰鬥的姿勢。
瓦西裡見狀,立刻往後退了兩步,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連忙推辭道:「那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讓姐姐又費心!」
「不好意思,我能不能插句話?」晏盈看著他們說得熱火朝天,本不想去打斷,但終究還是有些按耐不住,才稍顯尷尬地詢問了一聲。
瓦西裡這才似乎注意到了晏盈和加奈,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趕緊輕聲追問道:「哦?這是」
安雅心裡一驚,趕緊隱瞞了晏盈她們的身份,笑著解釋道:「啊!他們是比拉爾隊長的侄女,這次就是來邊境參觀一下的!看看我們這裡的環境,感受感受邊境的氛圍。」
她一邊說著,一邊立刻向晏盈和加奈使了個眼色,希望她們配合自己的說法。
「哦!是的!那個瓦西裡隊長,剛才聽你說到白毛怪物,你們這也出現過?」晏盈麵露驚色,心中湧起一股擔憂,趕緊岔開話題追問道。
瓦西裡隊長聽到晏盈的問題,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之色,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他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緩緩開口說道:「這說實在的!我其實不能說的!」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一旁的安雅便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厲聲道:「說!」
瓦西裡被安雅的氣勢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好好好!其實吧,我這的傷員,就是被那白毛怪物所傷的!後來我們在附近發現了一個洞穴,那怪物似乎就是從那裡出來的!於是我們就趕緊將洞穴封住了,之後就沒再發生同樣的事情了!」
安雅聽完,頓時怒火中燒,她怒視著瓦西裡,斥責道:「好啊!原來是你!害得我們這接連死了不少人!」
瓦西裡見狀,急忙辯解道:「不是啊!我當時以為把洞口封住就沒事了,誰知道那怪物會跑到你們那邊去啊!」
「行!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應該把洞口掘開!」安雅氣憤地回應道。
瓦西裡連忙擺手道:「這可不能這麼說啊!邊境上可不能傷了和氣!」
「你還知道不傷和氣啊!那就不能提前通報我們?」安雅惱火地質問道,她的聲音中透露出明顯的不滿和憤怒。
與此同時,弗林也突然出聲,很是嚴肅地提醒道:「瓦西裡!你可沒說實話!」
瓦西裡顯然沒有料到他們會這樣質問,有些慌張地回答道:「我我怎麼就沒說實話了?」
弗林看他還是不肯直說,隻能繼續補充道:「在洞穴裡,我們可是看到了你們族人的屍體,那可不是最近纔有的!」
瓦西裡聽完,臉色就變得很是尷尬了起來,終於收起了原先隨意的表情。
他猶豫了一下後,才無奈略顯地解釋道:「哎!你說的沒錯!這些怪物兩年前我們就發現了!可我們也沒能力對付他們,更不想被你們知道我們這裡出了問題!於是,酋長就決定把這件事的訊息封鎖了,以免引起恐慌!但直到最近,我們才無意中發現了那個洞口,就趕緊偷偷將它封了起來!這也就是為什麼,我不能跟你們通報的原因了!」
然而,弗林並沒有被他的解釋所打動,他立刻沉聲分析道:「然後就讓它們來禍害我們,這樣就可以削弱我們的實力了,對吧?」
瓦西裡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連忙擺手道:「不不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他們的洞穴會有彆的出口啊!我隻是想將它們困死而已!」
「行吧!我就先相信你這一次!但要是被我查出來,你們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彆怪我無情了!」安雅的話語中透露著一絲威脅,緊緊地握起了拳頭,似乎隨時都可能揮出去。
「安雅,你還是手下留情些吧,我可不想照顧他。」就在這時,娜塔利婭緩緩地走進了房間。
她的聲音雖然平靜而溫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娜塔利婭的穿著極為樸素,麵容也並不出眾,但她的氣質卻異常沉穩,彷彿已經經曆過了無數的風浪。
「姐!我和安雅隻是開個玩笑而已!您彆往心裡去!」可還沒等安雅開口解釋,瓦西裡便如閃電般迎了上去,滿臉諂媚地替安雅說起了好話。
「行了!你的那點心思,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就彆給我丟人了!」然而,娜塔利婭對說的卻根本不以為意,猛地一把推開了他後,就快步走到桌邊。
「娜塔利婭!真是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了!」弗林見到娜塔利婭後,連忙輕聲向她問候道,語氣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沒事!既然碰上了,也是躲不掉的!就當是還你們一個人情了!」娜塔利婭淡淡地回應著,隨即便小心翼翼地將弗林那隻被燒焦的左臂抬了起來。
「怎麼樣?」安雅見狀,急忙追問起來,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關切。
「我還沒看呢,你能彆急嗎?」娜塔利婭的聲音中帶著些許不滿,迅速反駁道。
「哦!好!」安雅見狀,連忙閉上嘴巴,不再言語,但她的內心卻愈發焦急,隻能在一旁默默等待著。
就在這時,瓦西裡趁機湊到了安雅身邊,輕聲勸解道:「安雅!你放心!有我姐」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安雅狠狠地瞪了一眼。
「瓦西裡!你能閉嘴嗎?」娜塔利婭也毫不客氣地開口訓斥道,顯然對瓦西裡的多嘴感到很是惱火。
「哦!」瓦西裡被這突如其來的斥責嚇了一跳,他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乖乖地閉上了嘴巴,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娜塔利婭教訓完瓦西裡後,立刻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弗林的傷勢上。
她仔細檢查了一番,當確認弗林的左臂已經完全失去知覺時,不禁皺起了眉頭,臉色變得十分凝重。
安雅一直在觀察著娜塔利婭的表情,看到她如此嚴肅,心中的擔憂就更濃重了起來,急忙追問道:「怎麼樣?有辦法嗎?」
娜塔利婭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他的情況我可以先做一些應急處理!但要想徹底治好,就必須得去一趟庫恩了!」
聽到這話,安雅的眼睛就是一亮,彷彿看到了一線希望,連忙追問道:「那就是還有救?」
「接下來,我會將表麵燒焦的部分先剔除掉,然後為他上藥,以防止傷口感染!但對於他骨頭的傷勢,我這裡確實沒有辦法進行治療,必須通過手術才能將其矯正過來!」娜塔利婭一臉嚴肅地向安雅解釋道。
聽到這裡,安雅原本高懸的心,終於稍微落下了一些,自從來到這裡後,她最擔心的就是,弗林會因為這次意外而失去一條手臂。
「哦!那就太麻煩你了!娜塔利婭!」安雅聽到有了救治的辦法後,立刻感激地答謝道。
然而,娜塔利婭卻似乎並沒有她那麼樂觀,立刻繼續解釋道:「你先彆高興得太早!即使能夠保住他的手臂,也不可能讓它恢複到原來的樣子!能有以前一半的功能,就算是很不錯的了!」
弗林聽完,心裡稍稍動搖了一下,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苦笑著插話道:「沒關係!我還有右手呢!」
娜塔利婭緊皺著眉頭,看了弗林一眼,繼續補充道:「我還沒說完呢!接下來的治療過程也絕對不會輕鬆,恢複的時間也會很長!可能需要一年,甚至更久的時間,你的手臂才能逐漸恢複!」
話音未落,安雅立刻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沒事!我會照看他的!」
「不是!安雅!」一旁的瓦西裡一聽,頓時就不樂意了,立刻就準備開口勸說安雅。
「瓦西裡!你可以出去了!彆在這裡妨礙我治療!」可他的話都還沒說出口,娜塔利婭就已經毫不客氣地扭過了頭來,高聲對他斥責道。
「我!」瓦西裡麵露難色,心中充滿了鬱悶和無奈,猶豫了一下後,最終隻能很不情願地回應道:「出去」
然而,娜塔利婭卻顯然沒準備給他好臉色看,毫不留情地高聲催促道:「趕緊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種威嚴和不可違抗的氣勢。
瓦西裡雖然心裡有些不甘心,但麵對娜塔利婭的嗬斥,他根本就不敢頂嘴,隻能垂頭喪氣地轉身離開了房間。
娜塔利婭看著瓦西裡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後,才又轉頭看向了安雅,平靜地招呼道:「你們就在這等著吧!弗林!你跟我來!」
弗林看了一眼安雅後,連忙站起身來,跟隨著娜塔利婭走向了後麵的房間。
可就在這時,安雅卻也迅速跟了過來,一臉焦急地說道:「我去幫忙!」
「不行!人多隻會讓他更危險!」然而,娜塔利婭卻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語氣堅定地回應道。
安雅聽完,臉上就露出擔憂的神色,但她也知道,娜塔利婭的話一定有她的道理,於是隻能無奈地停住了腳步。
晏盈見狀,趕緊出聲勸解道:「安雅!你放心!都已經到這了!一定不會有事的!」
安雅長歎了口氣,微微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依舊有些不安,但也隻能先聽從了她們的勸告,憂心忡忡地向娜塔利婭致謝道:「哎!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嗯!」娜塔利婭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就帶著弗林走進了後麵的房間,並迅速關上了房門。
看著他們離開後,晏盈立刻壓低聲音,輕聲向安雅詢問道:「這個娜塔利婭到底是什麼人啊?」
安雅微微一皺眉,同樣壓低了聲音回答道:「你也看出來了?她可不是一般人,是上一任酋長的女兒!」
「上一任酋長?你是說現在的弗魯姆部落,也是換過酋長的?」晏盈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好奇,繼續追問道。
安雅微微一笑,輕聲解釋道:「這些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最初,這裡可不是弗魯姆部落,而是白俄部落!」
晏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一些,立刻輕聲追問道:「哦!我大概明白了!那應該跟你們的情況差不多吧?」
安雅立刻點了點頭,繼續向她說明道:「嗯!前代酋長被奪了權後,就把他們的親族都趕到了邊境!」
「竟然沒殺了他們?」許久沒發聲的加奈,似乎聽到了感興趣的事,不禁插話問道,臉上更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安雅連忙擺了擺手手,輕聲解釋道:「奪權!可不是單單殺人這麼簡單!如果真的那麼乾的話,隻會讓自己的權力不穩!」
「嗯!那他們怎麼不重新把權力奪回來呢?」加奈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晏盈給打斷了。
安雅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聲回答道:「嗨!這些可不是我們要操心的!都是彆人的家事!」
晏盈聽後,也覺得有道理,立刻輕聲附和道:「是啊!我們自己的事都顧不過來,確實沒工夫去管這些閒事了!」
「好了!都累了一天了,你們就先休息下吧!等有訊息了,我再叫你們!」安雅似乎不再想繼續這個話題,立刻輕聲向晏盈她們提示道。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了一絲疲憊和擔憂,說完後,目光就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門口,似乎已經期待起了弗林的平安歸來。
晏盈注意到安雅的神情後,立刻就理解了她此刻的心情,於是輕聲向加奈招呼道:「加奈!我們先休息吧!」
加奈原本就已經十分睏倦,聽到晏盈的話後,立刻如釋重負地點了點頭,然後閉上眼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晏盈看著加奈安靜的睡顏,心中也稍稍放鬆了一些,緊接著,她也輕輕地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思緒漸漸平靜下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著,太陽漸漸西沉,夜幕也隨之悄然降臨。
然而,晏盈和加奈的好夢,卻並沒有持續太久。
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從外麵傳來,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怎麼回事?」晏盈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猛地睜開了眼睛,瞬間就睡意全無了。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了安雅,卻隻見她也一臉驚愕地望向了門口。
「你們等著!我去看看!」安雅迅速從座位上站起來,毫不猶豫地向門口走去。
然而,就在她剛剛走到門口時,卻迎麵撞上了飛奔而來的瓦西裡。
「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嗎?」安雅焦急地追問著,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不少。
瓦西裡的臉色有些蒼白,神情顯得異常緊張,急促地對安雅說道:「你們跟我來!先躲一躲!」
「怎麼了?」安雅的心中越發不安起來,但她還是立刻跟隨著瓦西裡,從後門走了出去。
晏盈和加奈雖然對眼前的狀況感到十分困惑,但她們也不敢有絲毫猶豫,趕緊緊隨其後。
「是克裡夫!他得到訊息說這裡窩藏了奸細!硬是要來搜查!」瓦西裡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緊張,他迅速回答道。
「怎麼又是他!」安雅的語氣明顯帶著惱怒,似乎對這個「克裡夫」頗為不滿。
「先彆說了!等應付完了,我再來帶你們出去!」瓦西裡連忙打斷了安雅的抱怨,他的目光掃視著四周,顯然對目前的狀況感到有些擔憂。
「那弗林呢?他怎麼辦?」安雅的眉頭緊緊皺起,她顯然對弗林的安危十分關切。
「她跟姐姐已經躲起來了!你不用擔心!」瓦西裡趕緊安慰道,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安雅還是能感覺到他內心的焦慮。
「好吧!」安雅知道現在情況緊急,也不再多問,她緊緊跟隨著瓦西裡,一同來到了哨所的地窖。
進入地窖後,瓦西裡立刻行動起來,迅速開啟了一條暗道,讓晏盈她們一起躲了進去。
「你們來了?」安雅剛一踏進暗道,就看到前方的拐角處有火光閃動,緊接著,弗林就在娜塔利婭的攙扶下緩緩走了出來。
「怎麼樣?你沒事了?」安雅快步上前,關切地檢視了一下弗林被包裹起來的手臂,焦急地問道。
「你當我是誰?」還沒等弗林回答,娜塔利婭便搶著開口,她的語氣有些生硬,似乎對安雅的詢問不太滿意。
「哦!多謝!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安雅看著娜塔利婭那堅定的眼神,心中頓時湧起一股愧疚之情,連忙輕聲致謝道。
「我沒事!反正也沒什麼感覺!」弗林在簡單回應了按壓後,緊接著也向娜塔利婭表示了感謝,「這次多虧你了,謝謝!」
娜塔利婭對於他們的道謝並沒有太在意,她擺了擺手,然後迅速切換了話題:「等著就行!瓦西裡應該能應付!」
「你們剛才說的克裡夫是誰?」晏盈完全不瞭解情況,趕緊輕聲追問道。
「他是南部的指揮官嗎?」弗林不假思索地回應道。
「哦!然後呢?為什麼他會突然派人來?」晏盈隱約察覺到了什麼,趕緊繼續追問道。
「他這個人,生性奸詐,又好大喜功!一直就盯著我們,這兩年更是找了各種理由,殺了我們不少親族!」娜塔利婭生硬地回答道,那低沉的嗓音中,更是透露出了強烈的無奈和憤恨。
「那你們都不反抗嗎?」晏盈疑惑地反問道。
「他這人最喜歡耍弄那些小伎倆,到處都布滿了他的眼線!我們稍有異動,就可能先被他擊殺,根本就沒有機會反抗!」娜塔利婭無奈地歎了口氣,憂鬱地回答道。
「那就是說,你們是有這個心的……」晏盈的聲音很輕,彷彿怕驚擾到什麼似的。
她的目光落在娜塔利婭身上,似乎想要從她的表情中找到更多的資訊來確認自己的猜測。
「沒有!能自保就不錯了!」然而,娜塔利婭的回答卻異常堅定。
她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無力感,似乎對於目前的狀況已經有了很清晰的認識。
晏盈從她的眼中看出了不信任,連忙收住了話題,畢竟在這種情況下,任何多餘的話語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哦!是我多嘴了!」她輕聲說道,然後將目光轉向了安雅,似乎在等待她的反應。
安雅立刻領會了她的意思,趕緊幫忙圓場岔開了話題,稍顯憂慮地追問道:「行了!這些就晚點再說吧!對了,要是瓦西裡這邊應付不了呢?」
娜塔利婭沉默了片刻,然後沉聲道:「這條通道可以通往我居住的卡迪夫鎮!實在不行,我們也可以離開!」
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的無奈卻讓人無法忽視。
「就不管瓦西裡了?」安雅的擔憂並沒有因此而減輕,趕緊繼續追問道。
娜塔利婭歎了口氣,回答道:「隻要你們不被抓到,他自然不會有事!」
她的話語中似乎有一種無奈的決絕,彷彿這是目前唯一的選擇。
晏盈卻立刻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我覺得不會這麼簡單!」
她的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種篤定,讓人無法忽視。
娜塔利婭聞言,輕聲反問道:「怎麼說?」
她的目光落在晏盈身上,似乎在等待她給出更具體的解釋。
晏盈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他們明顯是有備而來,而知道這條通道的,應該也不是隻有你們吧?」
她的問題直接而犀利,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娜塔利婭的臉色微微一變,她立刻追問道:「你是擔心,會有人出賣我們?」
這個問題,讓整個地窖的氣氛,瞬間就變得有些凝重了起來。
「嗯!說不定在通道的另一頭,已經布好了口袋,就等著我們自己鑽進去!」晏盈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警覺,毫不猶豫地提醒著大家。
安雅聽後,立刻輕聲附和道:「對!晏盈說的有道理!要是這樣的話,可就不光光是瓦西裡了,連你也會有危險!」
弗林聽完,急忙向晏盈追問道:「你是不是已經想到辦法了?」
晏盈點了點頭,回答道:「嗯!我覺得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趕緊離開這裡!而娜塔利婭則去通知瓦西裡,讓他帶人來追擊我們,這樣一來,就可以減輕他的嫌疑了!」
「不行!即使追不上你們,但隻要被他們發現,就已經等於做實了一切!」然而,娜塔利婭卻立刻否定了這個提議。
晏盈無奈地歎了口氣,回應道:「那要是這樣的話,你們可能就沒有退路了!這顯然是故意要將你們置於死地了!」
娜塔利婭的臉色變得愈發憂鬱,她喃喃自語道:「忍了這麼多年!沒想到,最終還是等來了這個結果」
「現在可不是感慨的時候!要不你們就跟我們一起走吧!」安雅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打斷了她的沉思。
「我們走了!我們的親族可就遭殃了!」娜塔利婭很不情願地搖了搖頭,聲音充滿了無奈和擔憂。
「可就算你們不走!早晚他們都會想到彆的辦法來對付你們!」安雅的語氣低沉而堅定。
「嗯!安雅說的沒錯!既然你們被惦記上了,就不可能再有好日子過,能逃出去纔有一線生機!」晏盈點了點頭,立刻輕聲附和道。
「但隻有我們逃走了,又怎麼對得起我們的親族呢?」娜塔利婭輕聲反問道,她的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
「那就等逃出去後,再想辦法把他們都救出來。」晏盈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似乎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解決方案。
「嗬嗬!這哪裡有你說的那麼容易,除非部落換了酋長,不然永遠都不可能有這一天!」娜塔利婭苦笑著回答道,似乎對晏盈的提議,並不抱有任何的希望。
「那就讓它換人!」晏盈的回答乾脆而決絕,沒有絲毫的猶豫。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就憑我們是辦不到的!我也不能自私的為了讓自己活,而害了自己的親族!」娜塔利婭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鬱和無奈。
「你彆傻了!他們之所以要殺你們,就說明他們怕你們!而他們怕的又是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晏盈一臉嚴肅地看著娜塔利婭,語氣急促地說道。
娜塔利婭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急忙解釋道:「但現實中,我們根本沒有這個能力,也更沒有這個想法啊!」
晏盈搖搖頭,輕聲說道:「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如果你相信我,就先跟我們走吧!」
然而,娜塔利婭的態度卻異常堅決,毫不猶豫地拒絕道:「不行!我不能走!」
晏盈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那好吧!那我們隻能自己走了!」
說完,她就向安雅使了個眼色,然後帶著加奈迅速轉身,走出了暗道。
安雅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看著晏盈和加奈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暗道門口。
她不知道還能跟娜塔利婭說些什麼,猶豫片刻後,隻能默默地從娜塔利婭手中接過弗林,然後快步跟上了晏盈和加奈。
娜塔利婭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心中突然有些動搖。
她原本想著要留下來,但求生的意誌卻在不斷地提醒她,跟他們一起走,或許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終於,娜塔利婭咬咬牙,決定還是跟上去,她深吸一口氣,快步朝著暗道外走去。
然而,當他們剛剛回到地窖出口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陣喧嘩聲。
那聲音很明顯是那些來搜捕的人發出的,他們似乎已經發現了這裡。
「怎麼辦?」安雅麵露難色,眼神有些猶豫地看向晏盈,輕聲問道。
晏盈的眉頭微微一皺,腦海中飛速地思考著應對之策。
她的眼睛迅速轉動,彷彿在瞬間就將所有的可能性都過了一遍。
「一個不留!」晏盈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沒有絲毫的遲疑。
聽到這句話,娜塔利婭不禁心頭一震。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溫柔的女孩,竟然能說出如此狠厲的話語。
然而,還沒等娜塔利婭來得及多想,地窖的門就突然被人開啟了。
當第一縷光線如箭般射進了黑暗的地窖,娜塔利婭的眼前瞬間就閃過了一道紫光。
不到十秒鐘的時間,門外那原本嘈雜的聲音就驟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安雅見狀,急忙也衝出地窖,但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地上躺著的五具屍體。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疑惑。
「她人呢?」安雅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快步走到瓦西裡麵前,輕聲問道。
瓦西裡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呆呆地站在出口處,眼神迷茫地望向安雅,嘴裡喃喃地問道:「誰?」
就在瓦西裡剛問出口的瞬間,前方的哨所裡,突然又傳來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瞬間就打破了眼前這詭異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