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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源紀 第20章 改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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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你們不是一開始就要說晏盈的事兒嗎?彆再扯那些無關緊要的了!」加奈的語氣裡透著明顯的急切,顯然她是真的不想讓眾人圍繞這個已經偏離主題的話題繼續說下去了。

先前秦沐風受傷的事,對於她而言,就像是心底深處刻意塵封起來的記憶,是她根本就不願意去觸碰的。

翠娜特在一旁焦急地等待著說話的機會,好不容易纔等到他們都把話說完了。

她立刻迫不及待地又接上話,一臉誠懇地朝著秦沐風,滿是歉意地說道「真的非常對不起!我剛才絕對不是有意要那樣的!」

「哎呀,真沒事兒!你彆往心裡去,其實我這也算是自找的。要是當時我不那麼貪心,非要覬覦那些物資,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步田地哎!」秦沐風見翠娜特滿臉愧疚,為了能讓她安心,趕忙開口解釋起來。

然而,就如同加奈剛才的狀況一樣,話剛說了一半,一陣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到嘴邊的話就怎麼也說不下去了,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怎麼能怪你呢!你一心也是為了大家,纔想著多收集點物資的!」翠娜特深知他的良苦用心,趕忙壓低聲音,輕聲安慰道。

「是啊!你確實是出於好意,就不用再去糾結那些事了!」卡爾沃隊長連忙附和了一聲,但很快話鋒一轉,緊接著又繼續向翠娜特追問道:「不過,既然說到了物資這事兒,那物資都清點過了嗎?」

從他急切追問的態度能明顯看出,相較於那些已然犯下的過錯,他此刻更為關注的,是接下來要麵對的實際問題。

「這個」翠娜特被他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問,頓時麵露難色,顯得有些為難了。

由於之前時間倉促,她隻能優先帶著人去清點了傷員的情況,至於其他方麵,還沒來得及著手去做。

「啊!還是我來說吧!」秦沐風見翠娜特麵露難色,陷入了為難的境地,心中一緊,趕忙挺身而出,替她解圍道:「儘管最後還是丟失了一部分,但總體情況相較於之前,還是有所改善的,熬過今晚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的。」

「那就是說,這次行動主要的損失都集中在人員方麵了!」卡爾沃隊長聽完秦沐風的話後,心中那根緊繃的弦終於稍稍放鬆了些許。

然而,望著眼前依舊嚴峻棘手的處境,他還是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

緊接著,他就迫不及待地追問道:「那我們現在還剩下多少人?」

「其實人員方麵倒沒減少太多。」秦沐風見狀,趕忙打斷卡爾沃隊長的話,緊接著快速說道:「要是算上這次俘虜的人員,說不定比先前的人數還能多出了十幾個!不過,這些俘虜現在還沒能完全歸心,要等洛蒂醒來之後,憑借她的威望,才能真正將他們收服,讓他們融入我們的隊伍。」

「哦!」卡爾沃隊長聽他說完,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洛蒂身上,一臉關切地詢問起來,「那洛蒂呢?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其實也沒什麼!」秦沐風的眼神閃過一絲閃躲,匆匆解釋道:「隻是在戰場上遭遇了太過驚險的場麵,被嚇到了而已。等我們這邊商量完,我就再去瞧瞧她的狀況。」

說完,他就輕輕彆過了頭去,似是不想讓卡爾沃隊長察覺到自己話語中的異樣,以這種方式迅速將話題推搪了過去。

「哦!這樣啊!也行!」卡爾沃隊長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緩緩點了點頭,「但要是洛蒂還沒醒來,沒辦法收服那些俘虜,現在也隻能暫且不算上他們了。」

說著,他的目光就在周圍掃了一圈,隨後迅速扭頭看向翠娜特,表情嚴肅,語氣低沉且有力地對她說道:「傳令下去!二三層各安排三十人,務必守住各個視窗,不能有絲毫懈怠。其餘人員分成兩隊,一隊看守前門,一隊看守後門,確保防禦萬無一失!」

「好!」翠娜特神情一凜,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露出堅決與乾練。

緊接著,她就如同一陣風般迅速地跑出了房間,瞬間就消失在了大家的視野中。

加奈原本還全神貫注地聽著卡爾沃隊長講述,可他話音一落便沒了下文,她的心瞬間就像被懸在了半空中。

「沒了?」加奈的眉頭不自覺地擰在一起,眼中滿是焦急,幾乎不假思索地趕緊向卡爾沃隊長追問道,語氣中透著掩飾不住的急切。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卡爾沃隊長微微抬眼,目光對上加奈那急切的神情,輕輕歎了口氣,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皺起。

他深知加奈此刻的想法,抬手揉了揉有些疲憊的額頭,繼續輕聲說道,「但你也清楚,咱們才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無比的戰鬥,大家都已經身心俱疲。現在這個狀況,必須先好好休整一下,恢複體力與精力,才能更好地應對接下來的情況!要是再貿然行動,隻會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不是!」加奈情緒激動,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分,眼中滿是焦慮與不滿,「你們可以等,可晏盈呢?她可是孤零零一個人在外麵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就在空中急切地比劃了起來,似乎想要藉此強調晏盈處境的危險。

「你讓她又該怎麼辦?在那種危險的環境裡,她隨時都可能遭遇不測,我們怎麼還能心安理得地在這裡等呢?」加奈滿臉擔憂,以近乎質問的口吻對卡爾沃隊長說道,語氣中滿是對晏盈安危的深深憂慮。

「加奈!」秦沐風見加奈情緒愈發激動,像是急得有些失去了理智,趕忙微微皺眉,眼神中滿是關切,輕聲勸解道:「你先彆急呀!你得冷靜下來好好想想,現在外麵的局勢錯綜複雜,我們對晏盈具體的狀況也不清楚。就算我們此刻能出去,可麵對未知的危險,也不一定就能幫上她的忙。說不定貿然行動,不僅救不了她,還會把我們自己也搭進去,讓情況變得更糟糕。所以,咱們還是得先穩住,從長計議。」

「怎麼就幫不上忙了?」加奈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與憤怒,她提高音量,尖銳地質問著秦沐風。

她雙手叉腰,情緒激動得身體微微顫抖,彷彿被秦沐風的話徹底激怒,「哦!難道就這麼乾巴巴地坐在這兒,就能幫上晏盈的忙了?」

「她在外麵孤立無援,隨時可能遭遇危險,而我們卻在這兒空談!這算什麼?」加奈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憤懣,根本不想聽秦沐風所謂的理由,她毫不遲疑地、言辭犀利地繼續反駁著。

「不是」秦沐風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尷尬之色,他原本想要解釋的話語,就這麼被加奈的激烈反駁給堵在了嗓子眼兒。

他微微張著嘴,眼神中滿是無奈與不知所措,臉頰微微泛紅,顯然被加奈這番搶白弄得有些窘迫。

然而,還沒等他將那卡在喉嚨裡的話吐出來,一道身影卻「唰」地一下,以極快的速度擋在了他的眼前。

比拉爾隊長見秦沐風被懟得有些語塞,立刻一個箭步上前,迅速搶過了話頭。

他微微揚起下巴,臉上帶著一副看似隨意卻暗藏深意的表情,目光直勾勾地看向加奈,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地詢問道:「那你說,我們現在該去哪裡找她呢?外麵這麼大的地方,總不能毫無方向地亂找一通吧?」

「呃這個」加奈之前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像是被突然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就凝固在了臉上。

她原本還想著乘勝追擊,把心中的不滿一股腦兒地宣泄出來,可當比拉爾隊長丟擲這個看似簡單卻又棘手的問題時,她一下子愣住了。

隻見她的眼神開始變得慌亂起來,原本緊握的雙拳也不自覺地鬆開,兩隻手在空中無措地比劃了幾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她的雙腳不安地挪動著,像是腳下的地麵突然變得滾燙起來。

嘴巴微微張著,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一時語塞,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極度的窘迫之中,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個難題。

「所以說啊!」比拉爾隊長見加奈那猶豫的模樣,心中明白此時正是穩住局麵的關鍵時機,趕緊趁熱打鐵,加重了語氣勸說道,「現在可不是著急的時候!我們得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晏盈能力出眾,我們也必須得相信她。」

他微微頓了頓,目光從加奈臉上掃過,見她沒有反駁的意思,於是又繼續說道:「而且,晏盈做事向來有自己的計劃,我們得琢磨清楚她究竟會怎麼打算。隻有摸透了她的想法,才能提前做好準備,以最合適的方式去接應她,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比拉爾隊長一邊說著,一邊也抬起手在空中輕輕揮舞,彷彿在向加奈描繪著那清晰的行動藍圖,試圖讓她儘快鎮定下來,認同自己的觀點。

「可你們也沒說要怎麼樣啊?」加奈心裡其實很清楚比拉爾隊長說的沒錯,但她那股子嘴上不服輸的勁兒卻始終還是改不了。

「這不是還在考慮嗎?」比拉爾隊長依舊保持著耐心,眼神中透著沉穩與憂慮。「可我們現在就這麼點人,力量有限啊!仔細盤算下來,最多也就再能發動一次突襲。但你也清楚,情況已經今非昔比,這次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輕鬆就能得手了。」

說著,他就微微歎了口氣,神情也變得愈發凝重了起來,「要是就這麼毫無計劃、茫然地出擊,那無疑是把大家都往火坑裡推啊。到時候,不僅幫不了晏盈,還會讓大家都陷入萬分危險的境地。」

「嗯!比拉爾隊長說的沒錯!」秦沐風趕緊輕聲附和,語氣中透著一股嚴肅與緊迫感。

他微微向前傾身,目光在比拉爾隊長和加奈之間快速流轉了一下,然後繼續說道:「我們這次要是再出擊,那就是真真切切地拚生死了!晏盈現在情況不明,敵方必然也有所防備,我們這僅有的一次突襲機會,必須慎之又慎。每一個決策、每一步行動,都關乎著大家的性命。稍有差池,我們可能就會全軍覆沒。所以,絕對不能貿然行事啊。」

秦沐風說完,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憂慮,彷彿已經看到了貿然出擊可能帶來的慘烈後果。

聽他們這麼一說,加奈原本那因不服輸而略顯激動的心情,就像是又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沉重了起來。

她緊咬嘴唇,眼神中倔強的光芒漸漸被憂慮取代。

意識到自己不好再多說什麼,她微微低下頭,沉默片刻後,緩緩抬起頭,輕聲追問道:「那你們的計劃呢?」

她的目光緊緊盯著兩人,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似乎想從他們的表情中提前窺探出計劃的端倪。

卡爾沃隊長眉頭緊鎖,目光中透著憂慮的神色,已經思考了有一陣了。

「秦隊長!這樣吧!」聽到加奈再次問起計劃,像是下定了決心,立刻扭頭,目光堅定地看向秦沐風,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斷吩咐道:「你先去把洛蒂弄醒,讓她把這些俘虜的問題解決了!」

「好!我這就去!」秦沐風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透著一股利落的乾勁。

話音剛落,他便順勢準備起身,然而,就在他身子剛起了一半的時候,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動作猛地一頓,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神情。

他緩緩坐了回去,眼神中帶著幾分猶豫與無奈,很是為難地看向了卡爾沃隊長,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有話想說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周圍的氣氛也跟著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嗨!來!我扶你!」比拉爾隊長的目光一直留意著秦沐風的舉動,見他剛起身一半又尷尬地坐回去,瞬間就明白了他的難處。

他反應迅速,立刻俯下身去,動作輕柔且有力,雙手穩穩地扶住秦沐風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將他扶了起來。

「加奈!」卡爾沃隊長見秦沐風在比拉爾隊長的攙扶下準備動身,於是趕忙扭過頭,目光中滿是關切地看向了加奈,語氣溫和地說道:「你還是先去休息下吧!回頭要是有訊息了,我肯定第一時間讓人通知你!」

「這」加奈聽了半天,卻一點有用的資訊都沒聽到。

她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兩條秀眉緊緊地擰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淺淺的「川」字。

眼神裡透露出一絲不滿與無奈,很是不情願地杵在了卡爾沃隊長的眼前,雙腳像是生了根一般,一動不動。

秦沐風原本已經準備離開,可當他眼角的餘光瞥見眼前這一幕時,這尷尬的場景不禁讓秦沐風也跟著犯了難。

他微微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趕緊輕輕抬起手,在比拉爾隊長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同時微微偏過頭,用眼神向比拉爾隊長示意停下腳步。

緊接著,他微微側身,目光看向加奈,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嘴唇微張,輕聲向加奈建議道:「加奈!你看這情況,要不還是你扶我去吧!這樣咱們也能一起,路上還能說說話。」

他的聲音很輕,彷彿怕聲音大了會打破這微妙的氛圍,希望以此來緩解當下的尷尬,讓局麵有所緩和。

「你想得美!」加奈幾乎是在他話音剛落的瞬間,就迅速扭過頭來,眼神中滿是嫌棄,嘴巴微微一撅,帶著明顯的嗔怒,將他的建議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秦沐風瞧見加奈這般反應,意識到她似乎誤會了自己的本意,臉上立刻就露出了急切的神情,趕忙就想向她解釋道。

「我不想知道你的意思!」加奈氣得瞪大了眼睛,胸口微微起伏,情緒已然被徹底點燃。

她眼神中滿是憤懣,毫不客氣地盯著秦沐風,緊接著又急切地追問道:「我隻想知道,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眼看著這個棘手的問題,又一次被毫不留情地拋了出來,一時間,大家的臉上就都露出了難色。

「加奈!你這是怎麼了?」可正當他們都有些不知所措時,救星終於來了!

翠娜特在傳完令後,就腳步匆忙,一路小跑著匆匆地趕了回來。

「沒怎麼!」加奈瞧見翠娜特的身影,原本緊繃的麵部線條微微鬆緩了些許,可眼神中仍殘留著未消的慍怒。

她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下激動的情緒,卻依舊氣呼呼地回應道:「我在問接下來的事!」

那語氣雖不似之前那般尖銳,但還是帶著幾分執拗與急切,顯然對於之前的問題,她還是迫切想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複。

翠娜特聽加奈這麼一說,心中頓時一緊,下意識地以為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大家又商討出了什麼新的計劃。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警覺而敏銳,趕忙迅速地環視了一下房裡的眾人。

秦沐風見她目光投來,就像條件反射一般,瞬間擺出了一張苦瓜臉,那神情彷彿是遭遇了天大的難事。

緊接著,他又無奈地搖了搖頭,動作遲緩而沉重,彷彿這個簡單的動作都耗儘了他所有的力氣。

而當翠娜特的目光落在比拉爾隊長和自己父親身上時,隻見他們的神色皆是無比沉重,彷彿有千鈞重擔壓在心頭。

比拉爾隊長緊抿著嘴唇,眉頭緊鎖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眼中滿是憂慮與思索。

父親則微微低著頭,眼神凝重,似乎在刻意迴避翠娜特的視線。

看到這一幕,翠娜特心裡大致也明白了一些,現在最大的麻煩應該就是加奈了。

「加奈!這樣!」翠娜特臉上帶著安撫的神情,語速略快地說道:「咱們還是先去休息一下吧!回頭肯定會有辦法解決的!」

說著,她就迅速伸出手,緊緊抓住了加奈的胳膊,幾乎就像是生拉硬拽一般,將加奈從房間裡拖了出去。

卡爾沃隊長雙眼緊緊盯著加奈被翠娜特帶走的方向,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憂慮。

「哎!」直至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口,他才彷彿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情緒,忍不住從胸腔深處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

這聲歎息,飽含著諸多複雜的情感,似乎將所有的疲憊、擔憂以及對現狀的無力感,都隨著這一口氣緩緩吐出。

「行了!彆在這唉聲歎氣了!你趕緊想辦法解決這麻煩事兒吧!」比拉爾隊長一臉不耐煩,似乎壓根就不想在這些事情上耗費心神。

說完,他就動作迅速地雙手一用力,穩穩地扶起秦沐風,隨後便匆匆離開了房間。

那架勢,彷彿多停留一秒就會被這麻煩纏住脫不了身一般。

隨著眾人的離去,房間裡終於安靜了下來,可這份安靜在卡爾沃隊長看來,卻彷彿是一種無形的重壓。

此刻,他心中的情緒猶如洶湧的波濤,根本無法平靜。

裡裡外外的事情都要他操心,所有的難題都一股腦地壓在了他的肩頭。

他不禁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比起晏盈在時,似乎變得更加艱難了。

每一個決策、每一個應對措施,都彷彿是在布滿荊棘的道路上艱難前行,稍不留神,就可能陷入更深的困境。

然而,殘酷的現實就擺在眼前,能解開這重重難題的,也隻剩下了他自己。

即便內心有再多的不情願,他卻彆無選擇,隻能咬著牙,獨自將這千斤重擔扛了下來。

此刻,他的臉上滿是憂慮之色,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像是打了一個死結。

他開始在腦海中仔細地盤算起接下來的計劃,從各個方麵反複權衡利弊,試圖在這錯綜複雜的局麵中,尋找到一條能夠突出重圍的道路。

官邸之內,雙方都在爭分奪秒地重新整頓態勢,為接下來即將爆發的一場惡戰做著最後的準備。

每一個人都神情嚴肅,氣氛緊張得彷彿連空氣都能被點燃。

而在官邸外,一處寂靜的屋頂上,晏盈卻正靜靜地隱匿在黑暗之中,密切注視著官邸內的一舉一動。

回想起之前在小巷中的驚險一幕,晏盈憑借著自己敏捷的身手,一個利落的空翻就穩穩地躍上了那個小陽台。

緊接著,趁追兵還沒現身的間隙,她又迅速地從對麵的視窗翻了出去,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快速攀爬到了屋頂之上。

在夜色的掩護下,晏盈身姿輕盈,幾個利落的縱身,便如同鬼魅一般來到了不遠處的這座小樓房頂。

起初,她本打算就此馬不停蹄地趕往秦家尋求支援。

然而,就在她準備付諸行動的瞬間,卡爾沃隊長先前的推測卻猛地在她腦海中浮現,讓她心中不禁就猶豫起來。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晏盈最終還是無奈地選擇了放棄前往秦家求援的想法。

然而,就在她這短暫的猶豫之間,形勢卻發生了急劇的變化。

官邸外的守衛立刻就展開了地毯式搜查,挨家挨戶地排查了過來,這就使得她不好輕易地繼續行動了。

表麵上看,晏盈似乎是被困在了這片區域,行動處處受限,四周都是如臨大敵的守衛,讓她難以脫身,彷彿陷入了一個無形的牢籠。

然而,命運總是充滿了戲劇性,這種看似絕境的處境,卻意外地為她帶來了一個重大發現。

就在夜的靜謐被一陣淩亂槍聲突兀地打破時,晏盈的目光立刻如閃電般順著聲音的來源飛速掃去,瞬間鎖定在了官邸對麵那座二層小樓上。

隻見這座小樓周圍,重兵層層把守,守衛們神色緊張,戒備森嚴,彷彿在守護著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

晏盈憑借著自己的經驗,再結合防守的嚴密程度,以及那些頻繁進出小樓送信的人,很快就做出了精準的判斷:「看來,那裡應該就是指揮所了,米蘭姆肯定就在裡麵!」

幾乎就在得出這個判斷的同時,一個大膽且極具冒險性的計劃瞬間在晏盈的腦海中浮現。

既然出去求援這條路已經行不通,那不如就來一場破釜沉舟的行動,將他們的指揮所整個端掉。

這不僅能打亂對方的部署,或許還能為扭轉局勢帶來一線生機。

但想法雖好,真正要付諸實踐,卻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此刻,擺在晏盈麵前的難題猶如兩座大山,橫亙在她前行的道路上。

第一個難題是,經過之前一係列的激烈行動,她所剩的能量已經不多,按照目前的情況,頂多隻能使用一段的強化模式。

而這有限的強化模式,在接下來的行動中究竟能發揮多大的作用,她心裡也沒有底。

另一個難題則更為棘手,那些守衛的數量看起來絲毫不比之前守住大門的人少。

他們一個個嚴陣以待,倘若貿然選擇硬衝,無疑是自尋死路,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晏盈正陷入兩難的猶豫之中,心中思索著究竟該如何突破眼前的困境。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如同密集的鼓點,清晰地傳進了她的耳中。

晏盈心中一緊,瞬間明白了,是那些負責搜尋她的守衛,已經排查到了她所在的這座小樓。

而且,聽那腳步聲,他們正心急火燎、急匆匆地朝著樓上衝來,每一步都踏得沉重而迅速,彷彿要將整座小樓都震動。

「這裡沒有!」在經過一番極為細致的掃查後,那群守衛之中,突然有一人高聲呼喊了這麼一句。

緊接著,那搜查的隊伍,就又急匆匆地如潮水般退了下去。

然而,就是這看似平常的一聲高呼,卻如同在晏盈平靜的心湖投入了一顆巨石,猛然引起了她的高度注意。

因為,那聲呼喊,聲音清脆,分明出自一個女人之口。

在這充斥著男性力量的守衛隊伍中,猛然出現的女子聲音,此刻卻是顯得特彆的突兀和與眾不同。

晏盈的雙眼瞬間如被點亮的星辰般熠熠生輝,腦海中像是突然接通了一條關鍵思路。

她敏銳地察覺到,這個意外出現的女子或許就是整個局麵的突破口。

想到這,晏盈沒有絲毫遲疑,趕緊輕手輕腳地調轉了身形,動作敏捷而又謹慎,生怕發出一點聲響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緊接著,她就緩緩地貼近了屋頂的邊緣,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全神貫注地向樓下望了下去。

晏盈的目光如鷹隼般在人群中迅速掃視,很快,她便捕捉到了一個相對瘦弱的身影。

隻見她穿著一身利落的短裝,從身形輪廓來看,竟與自己十分相仿。

然而,更令晏盈驚喜不已的是,她的臉上赫然還戴著一個麵具,這就像是上天特意為她安排的一樣。

看著她與另外三人一同進入了對麵的一座民宅,晏盈趕緊再次壓低身形,像一隻潛伏的獵豹般,緊緊地趴在了屋頂上。

她的雙眼眨都不眨地緊盯向了那座民宅,密切地注視著那個女子的一舉一動。

當看到她獨自踏上了樓梯,似乎準備單獨上樓檢視時,晏盈立刻果斷地起了身。

她的動作輕盈得如同一片飄落的樹葉,腳下輕點屋頂的瓦片,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便悄無聲息地跳到了對麵的屋頂。

晏盈在屋頂稍作停留,謹慎地確認下方的人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動靜後,迅速沿著牆麵,如壁虎般靈活遊動著,就來到了窗邊。

緊接著,她瞅準時機,順著半敞著的視窗,以極快的速度,輕巧地翻進了屋內。

那名女子雖說身手方麵遠遠比不上晏盈那般敏捷,然而,常年接受訓練所培養出的敏銳危機感,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還是發揮了作用。

「呃」就在晏盈的攻擊即將得手,令其陷入昏迷之前,她還是本能地發出了一聲悶哼。

這聲悶哼稍顯尖銳,劃破了寂靜的空氣,彷彿是在這無聲的戰鬥中,她僅能發出的微弱訊號。

儘管這訊號稍縱即逝,但在這靜謐的空間裡,卻顯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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