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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源紀 第22章 直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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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令人作嘔的家夥,原本還帶著幾分得意的眼神,此刻卻陡然間充滿了警惕與疑惑。

「『昔拉』!她」當他赫然發現眼前這個女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同伴時,大腦在電光火石之間做出了反應。

可就在他剛張開嘴,準備拚儘全力高聲呼喊,向遠處的同伴發出求援訊號時,晏盈那如電般迅速的右手,卻已經像鐵鉗一般,精準地卡住了他的咽喉。

「唔」他那充斥著驚恐的眼神,無比慌亂地落向了那麵具下銳利的雙目。

時間彷彿都在此刻停滯了一瞬,緊接著,一聲異常清脆的「哢嚓」聲,宛如一道淩厲的閃電,徑直傳入了他的耳中。

那聲音在這寂靜的氛圍裡,顯得格外突兀與驚悚,彷彿在宣告著某種可怕的結局。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這個令人作嘔的家夥,幾乎沒有來得及再做出任何的反應,全身的力量就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抽離了。

當晏盈鬆開手的瞬間,他的身體就像一個失去了支撐的布娃娃,毫無生氣地摔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晏盈乾淨利落地收拾完這個渾身透著惡心勁兒的家夥後,眼神瞬間變得更加冷峻堅定。

沒有絲毫的遲疑與停頓,她立刻就將目標鎖定在那個虛偽至極的家夥身上,準備繼續出手,讓這個虛偽之人也為自己的行徑付出應有的代價。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大大出乎晏盈的意料。

就在她剛剛轉身,還未邁出下一步之時,隻聽得「撲通」一聲清脆的聲響,猶如一記重錘敲響在了寂靜的空氣中。

她略顯驚愕地看去,卻隻見那原本還佯裝鎮定的虛偽之人,此刻竟已直挺挺地跪在了她的麵前,臉上滿是驚恐與哀求之色。

他的雙手如鉗子一般牢牢地堵住了自己的嘴,拚命地搖著頭,那雙眼眸中,滿滿地都是近乎絕望的神色。

顯然,他是試圖通過這些肢體動作來表達,自己不會出聲,同時也祈求晏盈能高抬貴手,饒過自己的性命。

晏盈看著眼前他這般怯弱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

她下意識地微微皺起了眉頭,兩條眉毛似聚攏的烏雲,眉心處擰出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原本那堅定的決心,在這一刻就像是被一陣無形的風,吹得有些搖擺不定,一時間竟讓她陷入了猶豫之中。

就在晏盈心中有所遲疑,思緒彷彿陷入一團迷霧,正糾結著該如何抉擇的當口。

「不能留!」那名年輕男子卻像是察覺到了這微妙的局勢,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迅速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他的聲音堅定且有力,透著不容置疑的決絕,眼神中更是充斥著濃重的殺意。

「你」年輕男子反應極快,趕在那人怒目圓睜,想要扯開嗓子高聲咒罵之前,身形一閃就繞到了他的身後。

緊接著,他就猛地抬起了手肘,用儘全身力氣死命地掐緊了他的脖子,將對方的脖頸深深嵌入了自己的臂彎之中,讓他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響。

「呃呃」那人的喉嚨裡發出了痛苦而又微弱的聲音,像是被困在陷阱中的野獸,拚命地掙紮了起來。

隻見他雙手瘋狂地抓撓著年輕男子死死鎖住他脖子的手肘,雙腳也在地麵上胡亂地蹬踏,試圖掙脫這致命的束縛。

然而,這一切的掙紮卻都隻是徒勞,他的力氣在逐漸消逝,身體的反抗也越來越無力。

沒過多久,他的動作就漸漸慢了下來,雙眼瞪得老大,眼神中更是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最終,當他的四肢緩緩垂下,身體癱軟地倒在地上時,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因為這一幕而凝固了。

年輕男子成功將他絞殺之後,沒有絲毫的猶豫與遲疑,雙手猛地一甩,就像丟棄一件毫無價值的物品一般,將屍體迅速丟到了一旁。

隨後,他動作乾淨利落地站起身來,臉上的神色坦然自若,彷彿剛剛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好了!這下輪到我了!」緊接著,他微微仰頭,目光徑直地看向了晏盈,眼神中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自信與淡定。

晏盈整個人都懵了,她無論如何也沒料到事情會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

刹那間,一股緊張的情緒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的心猛地一緊。

「什麼意思?」她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神中滿是糾結與不安,嘴唇微微顫抖著,很是猶豫地向年輕男子詢問道。

年輕男子的臉上神色平靜,根本沒有絲毫的慌亂,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剛纔是你救了我!現在我還給你!」他語氣平穩,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從容地向晏盈回答道。

「我隻是看不慣他們的那些行徑,並沒有要救你的意思!」晏盈著實沒料到年輕男子會給出這般答案,一時間,心中的緊張感陡然加劇,整顆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揪得更緊了些,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心急如焚,眼神中滿是焦慮,趕忙衝著年輕男子急切地解釋道:「你還是趕緊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出什麼事了?」可就在這時,附近的守衛們卻像察覺到了這邊的異動,腳下步伐匆忙,朝著這邊快步疾奔而來。

他們的腳步雜亂而急促,在地麵上踏出一連串密集的聲響,彷彿在空氣中敲打著緊張的鼓點。

「是『昔拉』!快來幫忙!」年輕男子剛捕捉到那急切的呼喊聲,就不假思索地扯起嗓子,以一種近乎歇斯底裡的音量高聲回應道。

那聲音彷彿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緊迫感,衝破周圍的空氣,迅速朝著四麵八方擴散開來,彷彿要將這危急的資訊傳遞到每一個角落。

「呃!」晏盈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男子竟會在這毫無征兆的瞬間,突然做出了出賣自己的舉動。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宛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擊中了晏盈。

她的大腦在短暫的空白後,本能的求生**迅速占據了主導。

幾乎是在意識到危險的同一時刻,她連半秒都沒有耽擱,雙腳猛地一扭,身體急速扭轉,拚儘全力地想要轉身朝著後方逃去。

然而,就在晏盈剛將轉身的動作做出,雙足也已準備發力狂奔的刹那間,她的右手手腕處,卻突然傳來一股強大且不容抗拒的力量。

年輕男子的動作比她想象中還要迅速,隻見他伸出一隻手,猛地就將晏盈的手腕給牢牢抓住了。

那力度之大,彷彿一把鐵鉗緊緊鎖住,讓晏盈的手腕生疼,想要掙脫卻一時之間難以如願。

晏盈心中陡然間湧起一陣強烈的焦急,彷彿一團火在心底熊熊燃燒。

幾乎是在本能的驅使下,她迅速將手臂翻轉,以極快的速度反手朝著年輕男子的麵門,狠狠擊出一個淩厲的手刀。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完全出乎晏盈的意料。

隻見那年輕男子像是提前洞悉了她的反應,就在晏盈的手刀即將襲來的瞬間,迅速地抬起了胳膊,恰到好處地擋住了晏盈這淩厲的一擊。

與此同時,他還微微湊近晏盈,用極低卻又沉穩有力的聲音向她叮囑道:「彆亂動!交給我!」

那聲音雖輕,卻彷彿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在這緊張得幾乎凝固的氛圍中,傳入晏盈的耳中。

晏盈滿心狐疑,眼神中儘是警惕與慌亂,完全摸不透眼前這個年輕男子的意圖,心中的不安如同洶湧的潮水般翻湧。

「你想乾嘛!」這般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她根本來不及細想,便十分倉促地開口追問道。

那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與質問,彷彿想要立刻從對方口中挖出答案,好讓自己慌亂的心能稍稍安定下來。

「你現在是伊拉!」年輕男子神情十分平靜,話音剛落,他的手就像是觸電般迅速鬆開了晏盈。

緊接著,手臂猛地發力,以不容置疑的力量將晏盈朝著前方推了出去。

他的動作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猶豫與拖泥帶水,彷彿這一切都是經過精心算計好的。

晏盈聽到他這話,心中頓時像被一團亂麻纏住,猶豫的情緒也愈發濃烈,原本就緊繃的神經,此刻更是被攪得七上八下。

她腳步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才勉強站穩了腳跟,但臉上的神情,卻依舊滿是糾結與困惑。

可正當晏盈滿心疑惑,想要繼續追問那年輕男子的時候,那陣急促的腳步聲卻已由遠及近。

轉眼間,那些被驚動趕來的守衛,就已然來到了她的眼前。

由於他們所處的位置,正好是一個丁字路口,這樣特殊的地理位置,就使得各個方向的通道都能彙聚於此。

所以,現在趕來的守衛竟然是有整整三組人,粗略看去,人數更是達到了將近二十人。

他們神情嚴肅地將晏盈與那年輕男子團團圍住,讓晏盈原本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給嚥了回去。

「人呢?」一名身形挺拔、像是領頭隊長的男子,眯著眼掃了一下地上的屍體後,迫不及待地就向他們詢問道。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彷彿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在空氣中迅速擴散開來。

那犀利的眼神,緊緊鎖定了晏盈他們,似乎想從他們的表情中窺探出一些線索。

年輕男子神色從容,絲毫沒有因為周圍的緊張氛圍,與那眾多守衛的突然出現而慌亂。

「在那!」他微微抬起手臂,手指穩穩地指向了晏盈,語氣平靜且篤定,彷彿在陳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晏盈看著年輕男子指向自己的手指,心臟猛地一縮,下意識地在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滿心懊惱,狠狠地責怪起了自己,怎麼就如此大意,竟然這麼簡單就中了對方的圈套。

然而,事已至此,此刻再沉浸在這種懊悔情緒中繼續想這些,顯然也已經無濟於事。

於是,晏盈的大腦瞬間就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鍵,開始飛速運轉起來。

與此同時,她的眼神也如同鷹隼般,毫不停息地在四周急切地搜尋了起來。

試圖從這看似密不透風的包圍中,尋找到那可能存在的一絲空隙。

可就在晏盈正爭分奪秒地思索脫身之計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卻也已經齊刷刷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是!是後麵那屋子!」但就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候,年輕男子卻突然提高了音量,立刻補充了自己剛才所說的。

聽到年輕男子的解釋後,眾人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像是恍然大悟般,緊繃的神情纔有所緩和。

緊接著,大家的目光才如同潮水般從晏盈的身上移開,轉而投向了她身後的那間屋子。

而那領頭的男子,更是沒好氣地狠狠瞪了一眼晏盈,緊接著,手臂猛地一甩,毫不留情地將晏盈推到了一旁。

「彆擋道!給我追!」隨後,他連一秒都未耽擱,趕緊一揮手,迅速帶著身後的一群人,氣勢洶洶地衝進了房間。

那群人衝進年輕男子所指的房間後,就如同發了瘋般開始四處翻找。

但即使他們將整個房間都翻了個底朝天,幾乎每一寸角落都沒有放過,卻依舊一無所獲。

眼看著白忙了一場,那領頭隊長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極為難看了起來。

他猛地一跺腳,大手一揮,氣勢洶洶地又帶著手下的人,快步回到了巷子中。

沒幾步,他就衝到了年輕男子麵前,雙眼圓睜,目光中滿是憤怒,語氣極為不善地向年輕男子質問道:「人呢?」

此刻的他,顯然是已經惱羞成怒,整張臉都漲得通紅,心中那股鬱悶的情緒,就如同洶湧的潮水般不斷翻湧著。

年輕男子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臉上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彷彿眼前這緊張憤怒的場景與他毫無關係。

他微微聳了聳肩,語氣平緩且鎮定,平靜地回答道:「我也隻是看到她逃進了那間屋子!至於這會兒她究竟跑到哪兒去了,我也不清楚!」

「行!這筆賬,回頭再跟你算!」憤怒的隊長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惡狠狠地瞪著年輕男子,咬著牙說道。

隨後,他迅速扭頭,對著身旁的手下們大聲發號施令:「你們幾個,趕緊把屍體抬走!其他人都跟我追,一定不能讓『昔拉』跑了!」

等他迅速安排了四個手下負責收屍後,立刻就憑借著多年的經驗,一馬當先地衝了出去,繼續展開了追擊。

然而,當他還沒跑出多遠,隻是下意識地回頭檢視時,卻驚覺年輕男子和晏盈竟都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跟上的意思。

這一幕讓他頓時火冒三丈,原本就急促的呼吸愈發粗重起來。

他猛地停下腳步,雙眼圓睜,幾乎是扯著嗓子大聲催促道:「怎麼回事?耳朵都聾了嗎?沒聽到我說話?趕緊給我跟上,彆磨磨蹭蹭的!」

「韋伯斯特隊長!現在這形勢,我要不還是先把伊拉送去菲爾隊長那邊吧!」年輕男子微微皺著眉頭,臉上露出一絲思索的神情,非但沒有聽令行動,反而不緊不慢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語氣中帶著幾分謹慎與認真。

本就滿心窩火,猶如一座即將噴發火山的韋伯斯特,聽到年輕男子這番話,更是怒不可遏。

「你說什麼?」隻見他雙眼瞬間瞪大,眼神中滿是凶狠與不耐煩,腳下猛地一跺,便邁著大步,氣勢洶洶地衝了回來。

幾乎沒有絲毫的猶疑,他的手臂就高高揚起,緊接著「啪、啪」兩聲脆響,兩個耳光就如疾風般,狠狠地扇在了年輕男子的臉上。

這兩下出手明顯用了十足的力氣,勁道之猛,猶如重錘砸下。

年輕男子儘管緊咬著牙關,試圖憑借頑強的意誌忍下這劇痛。

可那淩厲的巴掌所帶來的衝擊力卻又實在太大,使他的嘴角都不受控製地微微抽搐了起來。

緊接著,一絲鮮紅的血絲就緩緩滲了出來,蜿蜒在了他的嘴角邊。

然而,即便遭受瞭如此重擊,年輕男子的眼神中卻沒有絲毫畏懼與退縮的跡象。

他微微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直視著韋伯斯特,緩緩地抿了抿嘴唇,將那股湧上喉嚨的血腥味強行嚥了下去。

隨後,他又刻意壓低了嗓音,帶著一絲警告地意味,向韋伯斯特回應道:「她要是出事,就不好收拾了!」

「你!」韋伯斯特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憤怒與難以置信。

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男子竟敢如此公然地不給他麵子,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又湧上心頭。

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本能地就又想出手,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知道厲害。

然而,就在他剛抬那粗壯的手臂,準備再次重重落下的瞬間,晏盈卻「嗖」地一下擋在了年輕男子的身前。

她身姿筆直,毫不畏懼地直麵韋伯斯特,彷彿要用自己的身軀為年輕男子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好啊!我算是看明白了!」韋伯斯特氣得雙眼圓睜,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抽搐著。

他目露凶光,惡狠狠地盯著晏盈和年輕男子,很是不客氣地質問道:「你們怕不是有姦情吧?」

他那質問的語氣中,滿是輕蔑與懷疑,彷彿已經認定了自己所猜測的事實。

「韋伯斯特!」晏盈微微皺起眉頭,目光中透著清冷與質問,臉上原本帶著的一絲疑惑此刻已被洞悉一切的神色所取代。

她開始還不太清楚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所以才一直保持沉默,並未出聲。

然而此刻,在經過一番觀察與思考,大致搞明白情況後,她立刻就借著這個女子的身份,毫不畏懼地直視著韋伯斯特的眼睛,言辭犀利地反問起來,「你這話要不要跟菲爾說?」

那語調中帶著隱隱的威懾,彷彿在暗示韋伯斯特,他若再如此胡言亂語,將會引發更嚴重的後果。

「好!很好!」韋伯斯特氣得渾身發抖,臉漲得猶如熟透的豬肝,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那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的手,狠狠地指了指晏盈和年輕男子,眼神更是要將兩人千刀萬剮一般。

「你們給我記住了!」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語氣中滿是怨毒與威脅。

說完,他就猛地一甩頭,很是氣憤地轉過了身去,動作乾脆又決絕,彷彿多在這裡停留一秒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緊接著,他大手一揮,立刻就帶著他那些唯唯諾諾的手下,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隻留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空氣中回蕩。

「行了!」待韋伯斯特一行人徹底走遠後,年輕男子才微微抬起手,動作舒緩而又自然地輕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

他的神色十分平靜,雙眸清澈而沉穩,彷彿一泓深邃的湖水,沒有絲毫慌亂與緊張。

緊接著,他就看向了晏盈,眼神中透著一種篤定,語氣平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向她要求道:「你可以動手了!」

彷彿這一切都是他們事先約定好的,而此刻正是履行約定的時刻。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晏盈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眼前這人到底在想什麼,剛剛他才幫了自己,怎麼轉眼間又說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

「我沒病!」年輕男子神色鎮定,目光坦然地看著晏盈,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猶豫與含糊,彷彿晏盈的質疑是一件毫無根據的荒謬之事。

他站得筆直,身姿挺拔,周身散發著一種沉穩的氣息,似乎對於晏盈的困惑並不意外,卻又堅信自己的行為和言語都有著合理且必要的緣由。

「你剛幫了我,還讓我動什麼手?」她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話語裡滿是疑惑與無奈。

晏盈覺得這人簡直就是哪根筋搭錯了,就像鑽進了一條死衚衕,似乎不把事情弄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就死活不願意回頭一般。

「你要不動手!」年輕男子見晏盈依舊滿臉狐疑,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緊接著毫不猶豫地立刻改了口,「那我就抓你了!」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彷彿不容置疑。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儘管他語氣強硬,臉上卻始終沒有任何波瀾,彷彿說出這樣的話,隻是單純要表明自己接下來的行動。

「等等!」晏盈眉頭緊緊皺起,實在難以理解眼前年輕男子的執念,語氣中滿是困惑與無奈,「你為什麼非要跟我拚個你死我活?」

「難道就沒有彆的辦法?」晏盈的聲音不自覺地低沉了幾分,帶著一絲急切的追問道,眼神緊緊盯著對方,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鬆動的跡象。

「我是兵,你是賊!」年輕男子神色鎮定,眼神中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語氣平淡卻又擲地有聲,彷彿這簡單的六個字便是天經地義的準則。

「就是這麼簡單!」他微微揚起下巴,淡定地補充道,似乎在他眼中,這種身份的界定就如同黑白分明的界限,沒有絲毫模糊與迴旋的餘地。

「誒!」晏盈像是被對方的話狠狠撞了一下,不自覺地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歎。

「我說你們北城的人,是不是都把腦子凍傻了?」她滿臉的哭笑不得,眼中既有著無奈又帶著幾分慍怒,毫不客氣地質問起了眼前的年輕男子,「一個個都不開竅?」

在她看來,對方這種因身份就認定必須拚個你死我活的想法,實在是迂腐得可笑,卻又讓她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可以說我!但彆說北城!我現在是南城的人!」年輕男子自始至終都維持著那副麵無表情的神態,彷彿是一尊冰冷的雕像,外界的一切都難以撼動他平靜的表象。

然而,當晏盈的口中提及「北城」二字時,他古井無波的眼神裡,像是突然被投入了一顆小石子,瞬間泛起了一絲細微的波瀾。

可就是那短暫的瞬間,卻彷彿泄露了他內心深處隱藏著的某種情緒,或許是懷念,或許是傷感,又或許是一段不願被輕易提及的過往。

這看似細微的眼神波動,在晏盈的眼中卻如同夜空中劃過的明亮流星,根本無法逃過她的眼睛。

她心中一喜,微微前傾身體,雙眼緊緊盯著年輕男子,帶著一種急切與期待,追問道:「怎麼?你難道還不知道?現在官邸裡被圍著的可就是比拉爾隊長!」

她加重了語氣,特意強調著「比拉爾隊長」這幾個字,彷彿想通過這種方式,讓年輕男子對這件事的重要性有更深刻的認知。

年輕男子聽聞這個問題,原本平靜的臉色,像是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尷尬浪潮席捲,瞬間微微漲紅。

他嘴唇動了動,卻終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好似有千言萬語梗在喉間,卻不知從何說起。

此時,他的眼神開始不受控製地閃爍起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與躲閃,彷彿試圖避開晏盈那銳利的視線。

可儘管他極力保持沉默,不願給出任何回應,但那不斷閃爍的眼神,卻如同一個無法隱瞞的泄密者,將他內心的不安與心虛暴露無遺。

「不說話?」晏盈緊盯著年輕男子,眼中滿是審視與探究,語氣中帶著一絲咄咄逼人。

「那你究竟在怕什麼?」她敏銳地察覺到對方內心那座看似堅固的堡壘,此刻已出現了動搖的跡象。

於是,她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乘勝追擊,每一個字都彷彿帶著無形的力量,試圖衝破男子內心的防線,讓他將隱藏的秘密和盤托出。

「不怕!動手吧!」年輕男子突然大聲吼道,聲音裡滿是決然與衝動,臉上的肌肉也因情緒的劇烈波動而微微顫抖著。

這突如其來的反應,著實讓晏盈始料未及。

她原本以為自己那步步緊逼的追問,能讓對方乖乖吐露實情。

卻沒想到,她的這個問題竟好似一把利刃,狠狠地觸碰到了他心中那片諱莫如深的禁忌之地。

刹那間,年輕男子的情緒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地激動起來。

隻見他的雙眼圓睜,目光中燃燒著一種複雜的怒火,那是被觸及痛處後,憤怒與不甘交織的火焰。

晏盈心中一緊,深知一旦動手局麵恐將失控,她可不想真的走到那一步。

「再等等!」此刻,她強裝鎮定,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試圖穩住眼前情緒激動的男子。

「最後一個問題!」隻見她微微揚起下巴,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對方,同時抬起手做出稍安勿躁的手勢,緊接著趕緊再次向男子提出要求,希望能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通過最後一個問題,挖掘出關鍵資訊,化解這場一觸即發的緊張對峙。

「就算你現在不殺我,回頭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年輕男子眼神中透著一種洞悉世事的無奈與淡然,他微微抬起頭,目光有些空洞地望向遠方,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那註定悲慘的結局。

此刻的他,像是已經徹底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回答晏盈的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恐懼與掙紮,語氣格外坦然。

似乎這個結局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而他不過是在平靜地陳述著一個既定的事實。

「我隻想問,你連死都不怕,那你究竟在擔心什麼?」晏盈一邊說著,一邊向前邁了一小步,臉上滿是真誠與關切。

她微微皺起眉頭,目光緊緊鎖住年輕男子,試圖從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一絲線索。

「我應該可以幫你!」晏盈緊接著補充道,語速加快,急切地想要讓男子相信自己有能力為他排憂解難。

她伸出手,像是想要抓住對方的注意力,又像是在給予一種無形的承諾,試圖撬開男子緊閉的心門,探尋他內心深處真正的擔憂。

「你?」年輕男子聽到晏盈的話,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像是在那一瞬間,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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