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源紀 第92章 先下手
秦老爺子聽到這話，瞬間就明白了紮蘭的意思，急忙向他確認道：“您的意思是，他們會利用前頭這些人，悄無聲息地拔掉我們的崗哨？”
“這不過是假設而已！隻是不知秦先生打算如何應對？”紮蘭輕輕擺了擺手，神色間帶著幾分探究的意味，繼續追問道。
“這應該是不可能做到的！我們早就在北方佈置了四道崗哨，而且每日都會安排專人迴圈往返，訊息是不可能傳不出來！”秦老爺子從容不迫地擺了擺手，臉上滿是胸有成竹的神情，耐心地向他解釋道。
“是嗎？那要是把你們那些負責巡邏的人都抓起來，然後再把距離你們最近的崗哨一舉拔除呢？”紮蘭明顯對秦老爺子的說法並不認同，幾乎是瞬間，就敏銳地從他的話語中找到了破綻。
“這個...”秦老爺子被他這麼一提醒，頓時恍然大悟，這才驚覺問題的嚴重性。
以往崗哨的預警機製，是在遠處發現敵人便立刻發出警報，可一旦情況反過來，敵人先控製了巡邏人員，同時又悄無聲息地拔除崗哨，那整套預警機製也就形同虛設，完全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秦先生！說這些，想必你也能想明白了！隻要在你們巡邏的人返回之前，將部隊快速推進到城下，你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做任何準備！”紮蘭臉上掛著一抹微笑，繼續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不是啊！就算最近的崗哨被敵人佔領了，他們也不過隻有一千人，又有什麼值得害怕的呢？”加奈眉頭微微一蹙，眼中滿是不解，趕忙插話追問道。
“你們的崗哨之間距離並不遠，路程也不過半天左右。他們的大部隊，隻要比先頭部隊晚出發兩天，再按照合理的行軍速度長驅直入，自然能夠輕鬆突破所有防線！”紮蘭顯得很是輕鬆，微笑著補充道。
“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我們之前就已經製定好了在北城進行防禦的計劃！”加奈顯然並不願意服輸，仍舊不以為然地回答道。
“不！加奈！紮蘭先生的提醒很有道理！要是有希克斯為他們提供更為精良的裝備，以我們目前的防禦，怕是也支撐不了多長時間。所以，還是要儘可能把他們阻擋在雪山上，拖延到入冬，藉助惡劣的天氣條件，纔有可能將他們擊退！”
“可要是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完全沒有優勢可言了？”加奈聽到這話，不禁皺起了眉頭，滿臉憂色地反問道。
“那倒也並非如此！雪山一帶的地形，我們更為熟悉，隻要充分利用這一優勢，在各個關鍵位置層層埋伏，采用邊打邊退的戰術，還是可以拖緩他們的行軍腳步！”秦老爺子目光微微閃動，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誒！光靠邊打邊退還遠遠不夠！既然要利用地形優勢，就應該多點同時出擊，讓戰鬥在多處爆發！這樣的話，才能將他們的主力部隊打散，使他們陷入首尾難顧的困境！”紮蘭立刻擺了擺手，插話提醒道。
“這辦法聽起來確實不錯，可北城總共就那麼點人手！要是都派出去了，又有誰來負責守城呢？”晏盈雖然覺得他們提出的辦法有一定可行性，但馬上卻又想到了一個極為棘手的問題。
“托爾！你們那邊的具體情況怎麼樣，現在能有多少人可以投入戰鬥？”秦老爺子聽完晏盈的話，並沒有立刻著急回答，而是轉過頭，向托爾詢問了起來。
“要是實在沒辦法，勉強能擠出三千人，但實戰經驗卻是嚴重不足。至於剩下的那些人，訓練的時間都還不到三個月，怕是很難派上用場！”托爾眉頭緊皺，麵露難色地回答道。
“我這邊還有二千人可以參戰！”若熱一聽到要打仗，似乎就有些興奮得按捺不住了，立刻出聲補充道。
“嗯！東城的情況我比較瞭解！這樣算下來，加上北城原有的近三千人，差不多能有八千人左右了！”秦老爺子在心中大致估算了一下，臉上立刻就隱隱浮現出了幾分愁色。
“怎麼了？是哪裡出現問題了嗎？”晏盈見秦老爺子突然間沉默不語，心中頓時湧起一陣擔憂，略顯焦急地追問了起來。
“要是弗魯姆部落傾巢而出，其戰力恐怕能達到兩萬人。我們這邊，去掉負責守城的三千人，實際能夠出戰迎敵的僅有五千人。而且，如果裝備再跟不上的話，這局勢可就相當危險了！看來，還是得從中都調派增援過去才行！”秦老爺子一邊在心中仔細地盤算著雙方的實力對比，一邊輕聲地推測著當前嚴峻的形勢。
“嗬嗬！秦先生！您怕是估算得少了些。雖說希克斯部落具體人數暫不清楚，但保守估計也有三千的戰力，並且他們的裝備必定是最為精良的。這麼算來的話，你們的西城纔是處境最為危險！”紮蘭突然微微露出笑容，臉上帶著一副輕鬆的神情，看似好心地提醒道。
“嗯！您所言極是！照這樣的情況分析，兩邊我們都至少得派出三千人前去協助。同時，東城也不能完全空虛，至少得派去一千名經驗豐富的老兵和五千名新兵。全部算下來後，南城可就僅僅剩下二千名新兵了！”秦老爺子說到此處，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了紮蘭。
“嗬嗬！難不成是在擔心我會趁著這個機會發難？”紮蘭神色輕鬆地笑了笑，緊接著便十分直白地向秦老爺子詢問道。
“您誤會了！既然將現在的計劃，毫無保留地說出來，自然對您信任也是信任的。不過，接下來的局勢變化，確實需要聽聽您的打算了！”秦老爺子微笑著擺了擺手，帶著滿臉的誠懇，客氣地試探起了紮蘭的想法。
“好吧！既然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也就大概說一下我的想法。”紮蘭似乎壓根沒把剛才的話當回事，神態也隻是像開了個玩笑而已。
在輕鬆地微微一笑後，他便將目光投向了晏盈她們，略顯隨意地解釋道：“在你們負責牽製住兩大部落的時候，就需要麻煩晏酋長她們，與我們的人一同展開行動了！”
“嗯！這件事我沒問題！”晏盈儘管心中隱隱有所擔憂，卻也更明白此時局勢緊迫，容不得過多猶豫，趕忙就先答應了下來。
“那就好！”紮蘭很是隨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伸出手指，邊說邊比劃起來，“從我們的駐地前往希克斯部落，有兩條道路可以選擇，一條是一片開闊的平原，另一條則是較為險峻的山脊。當然不用多想也知道，這兩條路上他們肯定都會設有埋伏。但要是從相對更安全的角度考慮，那肯定是那條山路，雖然它會更加難走一些。”
“路難走反而還安全？”加奈聽他說完，就微微皺起了眉頭，心中滿是疑惑，忍不住插話問道。
“加奈！你先彆急！讓紮蘭先生把話說完！”晏盈見狀，趕忙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十分耐心地勸阻道。
“哦！那你繼續說吧！”加奈雖然心中不太情願，但還是先勉強答應了下來。
“沒關係！你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希克斯部落的武器裝備，可不僅僅是你們平常看到的那些，他們還有地雷之類的陷阱，而這些東西在平原上佈置纔是最為合適的。”紮蘭很是隨意地擺了擺手，然後又繼續耐心地解釋道。
“嗯！我之前好像是聽說過類似的情況！”加奈經他這麼一提醒，似乎才猛地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又輕聲接了一句。
“加奈！等等再說！”晏盈見她又忍不住插了嘴，趕忙再次輕聲提醒道。
“是！我知道了！”加奈再次被提醒後，卻忍不住微微臉紅了起來，略顯尷尬地答應道。
“沒事！光是我一個人說，也是挺無聊的！要是你們有什麼問題，都儘管提出來！”紮蘭臉上神色輕鬆，似乎絲毫不把自己被打斷講話這件事放在心上，回應得更是極為隨意。
“不！還是您繼續說！我們就安安靜靜聽著就好！”晏盈聽他這麼一說，反倒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趕忙輕聲答應道。
“嗬嗬！行！”紮蘭也不勉強眾人，臉上掛著笑容答應下來後，又接著補充道：“其實我之所以說要從山上走，還有另外一個理由，那就是密道的入口就在那邊的山腳下！”
“怎麼？現在沒人有問題了嗎？”紮蘭說到此處，卻故意停頓下來，神色依舊輕鬆，不緊不慢地環視了一圈在座的所有人。
“紮蘭先生！您就彆再開玩笑了！請接著往下說吧！”秦老爺子聽到他這麼一問，臉上彷彿也有些尷尬了起來，急忙開口接過了話茬。
“誒！不用搞得這麼嚴肅，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紮蘭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更滿是輕鬆的神情，很是隨意地回答道。
“好了！你就彆再賣關子了！究竟想要說什麼？”裡奈雖然之前一直沒出聲，但看著紮蘭像是在故意戲弄大家，頓時就有些沉不住氣了。
“這就對了嘛！可不能隻讓我一個人在這唱獨角戲！”然而，麵對裡奈的質問，紮蘭卻似乎十分享受這種氛圍，極為從容地點了點頭後，又繼續說道：“從山上走的話，雖說不會遇到那些危險的東西，但山脊的兩側很容易被敵方埋伏，所以，我們需要繞一些路，從羅姆部落的邊境繞道過去！”
“羅姆部落？那這樣不會引起什麼麻煩嗎？”晏盈聽到這兒，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趕忙輕聲向紮蘭確認道。
“我們又不是要去侵犯他們的領地，所以並不會有什麼麻煩！”紮蘭說到這兒，臉上的笑容就突然消失了，極為謹慎地繼續解釋了起來，“隻是那裡的海拔並不比你們北城低，而且常年都有積雪，道路也並不好走！”
“等等！要是這樣的話，你們那麼多人能行嗎？”加奈顯得有些遲疑，趕忙又向他確認道。
“你想得沒錯，要想成功翻越雪山，人多了反而不行！而且，在這邊也需要留人，以此來分散希克斯的注意力！所以我打算帶一支一百人的精英隊伍過去！”紮蘭輕輕點了點頭，胸有成竹地回答道。
“就一百人，未免太少了點吧？”聽到這個計劃，秦老爺子卻不禁微微皺起眉頭，滿臉擔憂地詢問道。
“人多的話目標就太大了，一旦被他們提前發現可就麻煩了！況且我們的時間非常緊迫，人少也便於加快行進的速度！”紮蘭輕輕搖了搖頭，緊接著就向秦老爺子解釋清了他心中的顧慮。
“時間怎麼了？很著急嗎？”可還沒等秦老爺子來得及搭話，加奈卻又沉不住氣了，迫不及待地插話追問道。
“這場戰鬥拖得時間越久，雙方的傷亡肯定也會越大！我想這些，應該也是你們不願意看到的吧！”紮蘭的臉上又浮現起了淡淡的笑容，神色從容地向眾人提醒道。
“確實！時間拖得越久，戰局就愈發不穩定，最終的結果也就難以預料了！”秦老爺子這一回，可沒有再給加奈插話的機會，當機立斷地點了點頭，認同了紮蘭的說法。
“那到底要多快才行？”加奈看著自己被人搶了先，顯然心裡不太痛快，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又迫不及待地追問了起來。
“正常情況下，從我們這兒出發，繞過山脊，至少得花兩周時間！所以我在考慮，一旦接到他們準備借道的訊息，就要提前出發！這樣的話，差不多十天左右就能抵達目的地。要是潛入能成功，兩天之內就能拿下希克斯部落，這樣便能截斷他們的退路，你們也可以趁機發動反擊，將他們一舉殲滅！隨後，我們再合兵一處，從西方直接深入弗魯姆的內陸地區，把他們也一並收拾了！”紮蘭一邊向眾人詳細解釋，一邊神色淡定地在桌麵上，大致比劃著進攻的路線，好讓大家都能更為直觀地理解。
“嗯！這個想法確實很不錯！不過是不是有點太過大膽了呢？”秦老爺子雖然領會了紮蘭的意圖，但對於前期孤軍深入的這一舉措，心裡還是有些擔憂。
“用兵之道，貴在出奇製勝，而非單純依靠兵力！隻有讓敵方意想不到，才能將戰術的價值發揮到最大！當然，在你們的北方，也可以運用這些戰術，先小規模地進行騷擾，分化他們的兵力，之後再集合優勢兵力，對落單的敵人展開殲滅行動！如此迴圈往複，不但能讓他們的補給出現問題，還能憑借這些小勝利，逐步消磨他們的鬥誌！”紮蘭顯然已經對整個局勢進行了全麵且細致的盤算，當下就向秦老爺子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我明白了！這些我會安排人傳話給北城，讓比拉爾提前做好準備！但剛才提到的借道一事，您是怎麼考慮的呢？”秦老爺子說著，不禁又皺起了眉頭，帶著幾分不確定，向紮蘭追問道。
“哎呀！你看我，都被你們帶偏了話題！不過這件事，最終還是得看你們自己的決心。要是換做我，肯定是秉持先下手為強的原則！”紮蘭頗為隨意地表示了歉意後，旋即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我覺得他這話沒說錯！既然他們都打算攻擊我們了，那我們也就沒必要心慈手軟了！”加奈臉色一沉，想都沒想就直接接過了話茬。
“小姑娘！照你這麼說，那我之前講的就不對咯？”紮蘭微微一笑，語氣十分輕鬆地調侃起了她。
“那些事！我不太清楚，你們自己決定就好！”加奈雖然心裡明白紮蘭是故意這麼說，但又實在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隻能不太情願地敷衍了一句。
“好了！加奈！彆又把話題扯遠了！”晏盈聽著大家好不容易都快商量出結果了，話題卻突然又變了方向，心裡不禁有些著急起來，趕忙輕聲打斷了他們。
“我可沒說什麼呀！”加奈嘟了嘟嘴，一臉不滿地抱怨道。
“好！那就不說這個了！”晏盈可不想跟她在這上麵糾纏，趕忙應了一聲，接著扭頭看向秦老爺子，態度和氣地向他請教道：“先生！您覺得這樣安排行嗎？”
“紮蘭先生說的很有道理！但要是就這樣貿然動手，對我們的名聲而言，卻是有損的！”秦老爺子微微皺眉，麵露猶豫之色，輕聲嘟囔了這麼一句。
沉吟片刻後，他彷彿才終於衝破了內心的糾結，神色變得極為嚴肅，重重地點了點頭，決然地答應道：“行吧！這件事就當作是我自作主張，要真是落得個臭名，那便讓我來承擔就好了！”
“秦先生！您可彆想得太多了！要是您擔憂這些，其實解決起來也很簡單。我們隻需在最近的哨所，提前設下埋伏就行了！隻要他們敢動手，我們便可順勢將其拿下，一切都順理成章！”紮蘭顯然不像秦老爺子那樣顧慮重重，立刻就坦率地提示道。
“可要是他們始終按兵不動呢？難道我們真的就這樣放他們過去？”晏盈眉頭緊蹙，眼中滿是猶豫之色，趕忙追問道。
“你大可放心！隻要他們提出要來，就絕沒有不動手的理由！”紮蘭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不容置疑的神情，極為篤定地回答道。
“怎麼說？”晏盈似乎依舊沒能參透其中的緣由，心中滿是疑惑，趕忙繼續追問道。
“一支部隊不遠千裡從北邊趕來，途中還沒有補給，您覺得他們這樣能打贏嗎？就算真的到了這裡，那也不過是來送死罷了！”紮蘭像是在講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一臉隨意地解釋道。
“哦！隨！我竟然忘了還有物資，這一關鍵因素！”晏盈恍然醒悟，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尷尬之色，趕忙點頭答應道。
“晏酋長！這也怪不得您！畢竟沒親身經曆過戰爭，很多方麵的事情確實容易疏忽。不僅是物資，諸如地形、醫療，還有許多看似不起眼的後勤保障，這些可都是戰爭中的關鍵要素！”秦老爺子麵帶微笑，眼神中也透著和善的神色，輕聲安撫道。
“嗯！我明白了！接下來我會多學習一些這方麵的知識！”晏盈趕忙點頭，態度誠懇地答應道。
“哎！其實啊，這個應該也不用你特意去學了！這場大戰結束後，在這整片大陸上，未來幾十年都不會再有大規模的戰鬥了！”紮蘭雖然隻是輕描淡寫的發出了一聲歎息，但那歎息聲中卻隱隱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
“紮蘭先生！您這意思是已經算到我們會贏了？”秦老爺子雖然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但對於這場戰爭的勝負，卻並沒有他那般十足的信心。
“就算真的不幸輸了！希克斯和弗魯姆經過這場大戰，也不會再有多少實力了。這一代人都在戰爭中消耗殆儘，想要緩過來，沒個好幾十年可不行！”紮蘭自然明白秦老爺子在擔心什麼，於是故意把最壞的結果，用一種看似玩笑的方式表述了出來。
“紮蘭先生！您的意思是說，我們接下來即將麵臨的這一戰，將會徹底改變整個大陸的格局？”翠娜特聽到這話，不禁就對這場戰爭的重大意義，產生了諸多憂慮，趕忙輕聲向他追問道。
“嗯！勝利的一方，必將成為開創時代的英雄！說不定你們都能成為流傳千古的傳說！”紮蘭再次以一種冷幽默的方式，半開玩笑地調侃了眾人一番。
“我可不想做什麼英雄！”加奈聽到這話，心中莫名湧起一陣羞澀，趕忙擺了擺手，連連拒絕道。
“這個可以，讓我來！”若熱之前一直沒怎麼出聲，但一開口，那大言不慚的話語，倒是讓在座的眾人，都不禁對他的厚臉皮感到了有些佩服。
“你就得了吧！真要想出名，我現在就可以讓你“火”，記住你的人，肯定多得數過來！”裡奈看著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樣，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一邊輕輕抬起了手，一邊還毫不留情地對他展開了嘲諷。
“男人嘛，誰心裡還沒個英雄夢，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嗎？你說是吧？托爾？”若熱環顧四周，發現身邊全是女生，一時間竟找不到能幫自己說話的人，慌亂之中，趕忙把這個棘手的問題丟給了托爾。
“這...”托爾被他這麼突如其來地一問，臉色瞬間變得僵硬如石，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這要是答應吧，感覺自己也就成了厚顏無恥之人；可不答應，確實又好像顯得自己不夠爺們兒。
“行了！哥！你自己做錯了事，彆老想著拉托爾下水！”翠娜特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受了委屈，趕忙插上一句，試圖把之前的問題岔開。
“不是啊！妹！我這次可沒想著為難他！我隻是單純地想跟他並肩作戰而已！”若熱顯然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麵，滿心委屈地辯解道。
“哈哈哈！你們幾個還真是有意思！”眼看著若熱陷入了糾結，紮蘭這邊卻突然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
“紮蘭先生！實在不好意思，又讓您見笑了！”秦老爺子聽他這麼一說，這才意識到話題已經被他們扯得十萬八千裡了，臉上不禁微微發燙，趕忙客氣地向他致歉道。
“沒事，沒事！我其實並不反感這樣的氣氛！反而，在大戰來臨之前，還能有這樣輕鬆的心態，我倒還真有些羨慕了！”或許是覺得自己剛才笑得有些失態，紮蘭立刻收起了些許笑意，語氣輕鬆地辯解道。
“這隻是他而已！我們可不像他這樣沒心沒肺的！”加奈顯然不想和若熱被歸為一類，連忙出聲否認道。
“好了！加奈你就少說兩句吧！剛才我們說到哪了？”晏盈一臉無奈地打斷了她，隨後趕忙向大家詢問道。
“說到敢不敢來！”加奈看著晏盈一邊責怪自己，一邊卻又記不住話題，趕忙搶在前麵反駁道。
“什麼敢不敢來？”這邊話音剛落，門前突然出現了兩個身影，隻見卡爾沃隊長帶著賽拉快步走了進來。
秦老爺子聽著話音，立刻就扭頭看了過去，神色平靜地詢問道：“都送走了？”
“沒問題！物資也都給他們裝上了！接下來就看紮蘭先生的了！”卡爾沃隊長微微一笑，那神情更是彷彿已經勝券在握了一般，自信滿滿地回答道。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多打擾了！”紮蘭聽到這個訊息後，立刻站起身來，準備離開會客廳。
“稍等！不需要我們幫忙嗎？”晏盈經過剛才的一番交流，對他的印象已經改觀了不少，趕忙輕聲詢問道。
“這事可不能給人落下話柄！”紮蘭輕輕擺手拒絕，緊接著又突然補充道：“對了！要是你們之後遇到什麼事，可以隨時叫我！”
“好！那就麻煩您了！”晏盈很是客氣地回應了一聲，隨後就目送著紮蘭緩步離開了會客廳。
“老師！你們剛才都說了些什麼？”卡爾沃隊長很是謹慎地看著他出門後，這才扭頭向秦老爺子詢問道。
“若熱！你剛才應該已經聽明白了？這個機會，就讓給你這個未來的大英雄咯！”秦老爺子彷彿一瞬間也來了興致，想都沒想就朝著若熱調侃了起來。
“不不不！這就不用啦！我覺得還是老老實實聽從命令就好了！”若熱瞧見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聚焦到自己身上，心裡頭不禁就有些慌亂了起來，趕忙一邊擺手，一邊急切地拒絕道。
“切！就你這副模樣，還想著當英雄呢？”加奈滿臉得意，毫不客氣地嘲諷道。
“行啦！我不想當英雄了，還不行嘛？”若熱滿臉儘顯尷尬之色，趕忙輕聲否定道。
“好了！加奈！你也彆再為難我哥啦！還是我來說吧！”翠娜特眼見若熱有點下不來台，急忙出聲向剛剛不在場的卡爾沃隊長和賽拉詳細解釋起當下的情況。
“嗯！我聽明白了！”卡爾沃隊長把所有事情都聽清楚之後，卻突然又皺起了眉頭，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緊接著補充說道：“可就在剛才我送走米蘭姆的時候，發現她雖然神情極為淡定，但卻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計劃！”
“嗯！那個紮克利好像也透著些古怪，一開始還在不停地折騰，可等坐進馬車之後，卻一下子沒了動靜！”賽拉似乎同樣有些擔憂，趕忙跟著附和起來。
“嗯！你們所說的這些情況，我之前就已經察覺到了！但不管他們心裡頭打著什麼主意，我們終究還是得提前把各項準備工作都做好！”秦老爺子輕輕點了點頭，回答得更是極為謹慎。
“那接下來，我們具體需要做些什麼呢？”晏盈聽到這兒，神情也跟著變得嚴肅起來，趕忙繼續追問道。
“卡爾沃！這邊的事情就由你來負責安排吧！”秦老爺子輕輕點了點頭後，立刻扭頭朝著卡爾沃隊長吩咐道。
“好！若熱！你先儘快返回東城去做好相關準備，一旦有了確切訊息，就馬上帶人趕往北城！”卡爾沃隊長接到指令後，沒有絲毫耽擱，立刻向若熱下達了第一道命令。
“是！那我這就先走啦！大家都一定要注意安全呀！”若熱趕忙點頭答應，隨後便向眾人告辭道。
“哥！萬一真的打起來了，你可一定要聽比拉爾隊長的指揮呀！千萬不能衝動！”翠娜特十分瞭解若熱的脾氣，趁著他還沒離開，又趕忙關切地關照了一句。
“放心吧！好不容易能碰上這麼一場大戰，我肯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若熱聽著妹妹關心起了自己，立刻就露出了極為親切的微笑，自信滿滿地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