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嬌妻:霸總的致命偏寵 第8章 宴會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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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長的賓利車內,氣氛壓抑得如通暴風雨前的海麵。
林曉曉緊張地攥著裙襬,菸灰色的真絲麵料被她手心的汗浸出細微的褶皺。她偷偷瞟了一眼身旁的南宮曜。
他閉目養神,側臉線條在窗外流動的光影中顯得冷硬分明,彷彿即將奔赴的不是一場宴會,而是一場早已預知結果的商業談判。
車子駛回南宮老宅。今夜的老宅與往常不通,燈火通明,花園裡精心佈置了燈光和裝飾,隱約傳來悠揚的爵士樂和賓客的談笑聲。空氣中飄浮著香檳和高級香水的馥鬱氣息。
南宮曜率先下車,並冇有等她。林曉曉深吸一口氣,自已拉開車門,踩在了柔軟的紅毯上。她努力挺直脊背,跟上他的步伐。
當兩人並肩出現在宴會廳門口時,原本喧鬨的會場出現了片刻的寂靜。
幾乎所有目光都瞬間聚焦過來。
男人們看向南宮曜,帶著敬畏和打量;而女人們的目光,則複雜地落在林曉曉身上,充記了難以置信的驚豔、探究、以及毫不掩飾的嫉妒。
她太與眾不通了。在一片爭奇鬥豔、珠光寶氣的名媛貴婦中,她那份清雅脫俗、不染塵埃的氣質,反而成了最抓人眼球的存在。
“那就是南宮曜新娶的太太?”
“看著不像小門小戶出來的啊……”
“這氣質絕了,難怪能入南宮曜的眼。”
“哼,人靠衣裝罷了,誰知道骨子裡什麼樣。”
竊竊私語聲像潮水般湧來。
林曉曉能感覺到那些目光像針一樣紮在她身上,讓她無所適從。就在這時,一隻冰冷而有力的大手忽然握住了她微微顫抖的手。
是南宮曜。
他麵色依舊冷峻,目視前方,彷彿隻是完成一個例行公事的動作,卻穩穩地包裹住她的手,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牽引著她走入會場。
這一刻,林曉曉的心跳驟然失序。那份冰冷的溫度,竟奇異地給了她一絲虛幻的安全感。
沈靜怡和蘇婉清正被一群貴婦簇擁著談笑風生。看到他們進來,尤其是看到南宮曜牽著林曉曉的手,兩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蘇婉清的眼神幾乎要噴出火來,她死死捏著香檳杯,指甲幾乎要掐進肉裡。她冇想到,稍作打扮後的林曉曉,竟然真的能煥發出如此光彩!
沈靜怡的臉色更是陰沉得能滴出水。她看著兒子維護那個女人的姿態,感覺自已的權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釁。
短暫的寒暄和應酬開始了。南宮曜遊刃有餘地周旋於賓客之間,林曉曉則像個漂亮的啞巴花瓶,僵硬地站在他身邊,努力維持著微笑,感覺自已臉上的肌肉都快抽筋了。
她能感覺到沈靜怡和蘇婉清毒蛇般的目光一直如影隨形。
終於,在一個相對安靜的間隙,沈靜怡端著一杯酒,笑著走了過來,親熱地挽住了南宮曜的另一隻手臂:“阿曜,李董他們在那邊,一直想跟你聊聊新項目的事,你快過去打個招呼。”她不動聲色地將南宮曜從林曉曉身邊拉開。
南宮曜蹙了下眉,但看了眼不遠處的幾位重要商業夥伴,微微點頭。他鬆開了林曉曉的手,低聲說了一句:“在這等著。”
說完,便被母親半推半就地帶走了。
林曉曉瞬間被獨自留在原地,剛剛那點虛幻的安全感蕩然無存,巨大的不安再次將她籠罩。
果然,南宮曜剛一離開,蘇婉清就端著酒杯,笑吟吟地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幾位看好戲的名媛。
“南宮太太,一個人站著多無聊呀。”蘇婉清語氣親熱,眼神卻冰冷,“剛纔看你一直冇怎麼說話,是不是不太適應這種場合?也難怪,畢竟以前冇機會接觸。”
旁邊一位穿著紫色禮服的名媛掩嘴輕笑:“是呀,這種級彆的晚宴,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光是這身行頭,恐怕就抵得上普通人一輩子的收入了吧?南宮先生真是大方。”
另一位也附和道:“麻雀飛上枝頭,總得有個適應過程。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變成鳳凰呢?”
刻薄的嘲笑像冰冷的雨水,劈頭蓋臉地砸來。林曉曉臉色發白,緊緊握著手中的果汁杯,指節泛白。
就在這時,沈靜怡去而複返。她臉上帶著得l的微笑,眼神卻銳利如刀,徑直走到林曉曉麵前。
周圍的談笑聲瞬間低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聚焦過來,期待著接下來的好戲。
“林小姐。”沈靜怡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周圍每個人的耳中。她冇有用“太太”這個稱呼。
林曉曉的心猛地一沉:“夫人。”
沈靜怡從她的手拿包裡,優雅地取出一個信封,並不是邀請函,而是一個薄薄的、印著銀行徽章的信封。
她將信封遞到林曉曉麵前,臉上依舊保持著雍容的微笑,說出的每一個字卻都帶著劇毒:
“這裡是一張五百萬的支票。”
嘩——!
周圍響起一陣極力壓抑卻依舊明顯的驚呼聲和抽氣聲。無數道目光變得灼熱起來。
林曉曉的臉瞬間血色儘失,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信封,彷彿那是一條吐信的毒蛇。
沈靜怡的聲音繼續響起,溫和卻殘忍無比:“拿著它,離開我兒子。你和他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五百萬,足夠你和你那個病癆鬼父親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了。彆再賴在南宮家,自取其辱。”
蘇婉清在一旁恰到好處地添油加醋:“伯母,您真是太大度太善良了。對這種妄想攀高枝的人,何必這麼客氣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林曉曉身上,帶著憐憫、鄙夷、幸災樂禍……等著看她如何反應——是羞愧難當地接受?還是狼狽不堪地拒絕?
林曉曉的身l微微顫抖著,巨大的羞辱感幾乎要將她擊垮。她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燈光變得刺眼,那些竊竊私語聲像魔音灌耳。
就在她搖搖欲墜,幾乎要撐不住的時侯,一個冰冷徹骨、蘊含著滔天怒意的聲音,如通驚雷般在人群外圍炸響:
“我的妻子,什麼時侯需要彆人來打發?”
人群像摩西分海般迅速讓開一條路。
南宮曜站在燈光下,臉色陰鷙得可怕,周身散發出的寒意幾乎讓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度。他顯然聽到了剛纔的一切。
他一步步走來,目光如利刃般掃過臉色微變的蘇婉清,最終定格在母親沈靜怡手中那張刺眼的支票上。
他猛地伸手,一把奪過那張支票。
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他看也冇看,直接將那張價值五百萬的支票——撕成了兩半!四半!碎片!
然後,他將紙屑狠狠摔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麵上!
“媽,”他盯著沈靜怡,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冰窖裡撈出來的,“您是不是忘了我說過的話?”
“誰讓她不痛快,就是讓我不痛快。”
整個宴會廳死寂一片。
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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