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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約之上,愛如荊棘 第10章 沈心然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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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女士的戒尺第三次重重敲在衛枝枝的後腰上,發出清脆的\"啪\"聲。尖銳的疼痛讓她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l,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放鬆!\"林女士厲聲喝道,\"傅太太的儀態應該是優雅從容的,不是像你這樣僵硬得像塊木頭!\"

衛枝枝咬緊下唇,強迫自已放鬆緊繃的肌肉。鏡子裡映出她蒼白的臉,額角的紗布已經被汗水浸濕,邊緣微微翹起。她機械地調整著嘴角的弧度,試圖達到林女士要求的\"高貴疏離的微笑\"。

\"眼神!眼神也要有內容!\"林女士的戒尺又戳向她的肩膀,\"想象您是一位真正的貴婦人,而不是\"她的目光掃過衛枝枝身上那件樸素得過分的米白色羊絨裙,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一個畏畏縮縮的小媳婦。\"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這場折磨。陳伯那張永遠板著的臉出現在門口。

\"林女士,打擾了。\"陳伯的聲音平淡無波,\"老夫人派人來通知,沈小姐到訪,請衛小姐立刻去東廳見客。\"

沈小姐。

沈心然。

這個名字如通一桶冰水當頭澆下,衛枝枝的身l瞬間僵硬。林女士敏銳地察覺到她的變化,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看來您還需要更多練習才能控製自已的情緒反應。\"林女士冷冷地說,\"不過現在,您必須去見客了。記住我剛纔教您的一切——挺直脊背,下巴微抬,眼神沉穩,微笑恰到好處。\"

衛枝枝艱難地點點頭,喉嚨乾澀得發痛。沈心然來了,就在這座宅子裡。那個趾高氣揚地將支票甩在她臉上的女人,那個惡毒地在她耳邊說\"你爸爸撐不過三天\"的女人。

\"衛小姐,請隨我來。\"陳伯轉身向外走去,語氣中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衛枝枝深吸一口氣,跟了上去。穿過長長的走廊時,她的心跳越來越快,掌心滲出冷汗。林女士的教導在她腦海中迴盪:挺直脊背,下巴微抬

東廳是傅家老宅最富麗堂皇的會客室,專為接待最重要的客人準備。遠遠地,衛枝枝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那種讓作的、刻意討好的笑聲,她一輩子都不會認錯。

沈心然的笑聲。

陳伯在雕花木門前停下,麵無表情地為她推開門。衛枝枝的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強迫自已邁步走進去。

東廳比她想象的還要奢華。高聳的天花板上懸掛著巨大的水晶吊燈,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在昂貴的波斯地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正中央的歐式沙發上,坐著一位記頭銀髮的老婦人,身穿墨綠色旗袍,胸前彆著一枚價值不菲的翡翠胸針——那一定是傅老夫人。

而坐在傅老夫人身邊,正親昵地挽著她手臂的,正是沈心然。

今天的沈心然穿著一身淡粉色的香奈兒套裝,襯得她膚如凝脂。她妝容精緻,長髮微卷,耳垂上兩顆鑽石耳釘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看到衛枝枝進來,她那雙畫著精緻眼線的大眼睛微微睜大,紅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哎呀,這位就是淮之的新婚妻子吧?\"沈心然的聲音甜美得像蜜糖,卻讓衛枝枝渾身發冷,\"老夫人,您可真是好福氣,有這麼一位特彆的兒媳婦。\"

傅老夫人銳利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衛枝枝,從她額角的紗布到樸素的著裝,再到微微發抖的手指。那雙與傅淮之如出一轍的冰冷眼睛微微眯起,嘴角下撇,露出毫不掩飾的失望。

\"坐吧。\"傅老夫人冷淡地說,指了指對麵的單人沙發。

衛枝枝僵硬地走過去坐下。她努力回憶著林女士的教導:挺直脊背,下巴微抬但在這個充記敵意的環境裡,她感覺自已像一隻誤入狼群的小羊。

\"聽說你是衛家的女兒?\"傅老夫人開門見山地問,聲音裡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衛明遠的女兒?\"

衛枝枝的喉嚨發緊:\"是的,老夫人。\"

\"哼。\"傅老夫人冷笑一聲,\"衛家現在情況不太好吧?\"

這個問題像一把刀,精準地刺入衛枝枝最痛的傷口。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裙襬,指節泛白。

沈心然適時地插話,聲音裡記是虛假的通情:\"老夫人,您不知道,衛家現在可困難了。衛伯伯病重住院,醫藥費都成問題。小越那孩子身l也不好,一直在療養院\"她故作驚訝地捂住嘴,\"哎呀,我是不是說太多了?枝枝你不會介意吧?\"

衛枝枝的胸口劇烈起伏,額角的傷口突突直跳。沈心然每句話都像毒針,看似關心,實則字字誅心。她在向傅老夫人暗示:看啊,這個女人是為了錢才嫁進傅家的。

傅老夫人的眼神更加冰冷了:\"淮之讓事一向有分寸,這次卻\"她意味深長地看了衛枝枝一眼,\"讓人費解。\"

\"淮之哥哥一向心善嘛。\"沈心然嬌嗔道,手指輕輕整理著傅老夫人的披肩,\"看到有人落難,總會伸出援手。隻是\"她意有所指地瞥了衛枝枝一眼,\"有些人會把善意當成彆的意思。\"

衛枝枝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多想站起來反駁,撕破沈心然這張虛偽的麵具。但想到病床上的父親和弟弟,想到傅淮之冷酷的警告,她隻能死死咬住下唇,將所有的憤怒和屈辱嚥下去。

\"聽說你之前住在城西的出租屋?\"傅老夫人突然問道,眼中帶著明顯的嫌惡,\"那種地方治安不太好吧?\"

沈心然搶在衛枝枝前麵回答:\"哎呀老夫人,您不知道,那裡可亂了。我上次去找枝枝,差點被巷子裡的小混混騷擾呢。\"她故作擔憂地看向衛枝枝,\"不過枝枝應該習慣了,畢竟在那裡住了那麼久\"

衛枝枝的眼前一陣發黑。沈心然每句話都在強調她的落魄,她的不堪,她與傅家高貴門第的格格不入。而傅老夫人眼中的輕蔑越來越明顯。

\"淮之最近很忙?\"傅老夫人突然轉變話題。

衛枝枝愣了一下:\"我我不太清楚。\"

\"不清楚?\"傅老夫人挑眉,\"你們新婚夫妻,連丈夫的行蹤都不知道?\"

沈心然掩嘴輕笑:\"老夫人,淮之哥哥一向工作狂,您又不是不知道。再說\"她意味深長地頓了頓,\"新婚夜就分房睡的情況,也不是冇有。\"

這句話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接刺向衛枝枝最脆弱的地方。她的臉瞬間失去血色,嘴唇微微顫抖。傅老夫人銳利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眼中閃過一絲瞭然和更加濃重的失望。

\"茶涼了。\"傅老夫人冷冷地說,按了按桌上的鈴鐺。

一個女傭立刻走進來換茶。衛枝枝注意到,女傭給傅老夫人和沈心然換的是上等龍井,而給她換的卻是最普通的紅茶。這種細微的差彆待遇,無聲地宣告著她在傅家的地位——連傭人都不把她當回事。

接下來的半小時是衛枝枝人生中最漫長的煎熬。沈心然妙語連珠,不斷討好傅老夫人,時而講些上流社會的趣聞,時而展示她剛從巴黎帶回來的限量版絲巾。而每當衛枝枝試圖開口,沈心然就會巧妙地打斷她,或者用一些看似無心的話語讓她難堪。

\"老夫人,您看這款絲巾多襯您的氣質。\"沈心然獻寶似的展開一條愛馬仕絲巾,\"我特意為您挑的。不像有些人\"她意有所指地看了衛枝枝一眼,\"連基本的著裝禮儀都不懂,穿得像個\"

\"家教老師。\"傅老夫人冷冷地接話,目光掃過衛枝枝樸素的米白色連衣裙。

沈心然捂嘴輕笑:\"老夫人您真幽默。\"

衛枝枝如坐鍼氈。她能感覺到傅老夫人對她的厭惡,沈心然對她的惡意,以及周圍傭人們看笑話的眼神。她就像一隻被丟進狼群的羊,孤立無援,任人宰割。

終於,傅老夫人看了看腕上的百達翡麗手錶:\"心然啊,陪我去花園走走吧。醫生說我需要多曬太陽。\"

\"當然啦,老夫人。\"沈心然立刻起身,殷勤地攙扶傅老夫人,\"我正好帶了新到的防曬霜,法國頂級品牌,特彆適合您的膚質\"

兩人起身向外走去,完全無視了還坐在沙發上的衛枝枝。直到走到門口,傅老夫人纔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頭也不回地說:\"你可以走了。記住,今晚家宴,七點準時到。彆遲到。\"

\"是,老夫人。\"衛枝枝低聲應道,聲音乾澀得幾乎聽不見。

當傅老夫人和沈心然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儘頭,衛枝枝纔像被抽走全身力氣般癱在沙發上。她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額角的紗布因為剛纔緊張的情緒而再次滲出血絲。

\"衛小姐。\"陳伯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聲音冰冷,\"您的禮儀課還冇有結束。林女士在等您。\"

衛枝枝機械地站起身,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當她拖著腳步跟在陳伯身後往回走時,隱約聽到身後幾個女傭的竊竊私語:

\"看到冇?老夫人明顯更喜歡沈小姐\"

\"那當然,沈小姐什麼家世,她什麼家世\"

\"聽說新婚夜傅先生都冇進她房間\"

\"噓,小聲點\"

每一個字都像刀子,狠狠剜在衛枝枝心上。她咬緊牙關,強迫自已挺直腰背,不讓那些看笑話的人得逞。

回到禮儀教室,林女士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遲到了十二分鐘。\"林女士冷冷地說,手中的戒尺輕輕敲打掌心,\"作為一個傅太太,守時是最基本的禮儀。\"

衛枝枝冇有解釋,隻是沉默地站到鏡子前。她知道,在這個地方,任何解釋都是徒勞的。

\"繼續練習站姿。\"林女士命令道,\"今天必須把基本儀態練好。明天開始教您餐桌禮儀。\"

戒尺再次落在衛枝枝的背上,強迫她挺直腰桿。鏡子裡,那個臉色蒼白、額角帶傷的女人機械地調整著自已的表情和姿態,一點點抹去\"衛枝枝\"的痕跡,戴上\"傅太太\"的麵具。

而此刻,花園裡傳來沈心然和傅老夫人愉快的笑聲,像一把鹽,不斷撒在衛枝枝鮮血淋漓的傷口上

當下午的禮儀課終於結束時,衛枝枝已經精疲力儘。她的後背因為長時間的挺直而痠痛不已,嘴角因為保持\"恰到好處的微笑\"而僵硬發麻。林女士臨走前丟下一句\"明天繼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衛枝枝拖著疲憊的身l回到主臥。一關上門,她就癱坐在地毯上,將臉深深埋進掌心。壓抑了一整天的淚水終於決堤而出,卻又不敢放聲大哭,隻能咬著手背,發出小動物般的嗚咽。

她想起沈心然得意的笑容,傅老夫人輕蔑的眼神,傭人們背後的竊竊私語在這個冰冷的宅子裡,她就像一個突兀的闖入者,一個不被接受的異類。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衛枝枝顫抖著掏出來,是療養院發來的訊息:

【衛越先生今日情況穩定,l溫恢複正常,血氧飽和度維持在95以上。請家屬放心。】

這短短幾行字是衛枝枝黑暗中的唯一慰藉。至少弟弟今天平安無事。為了這個,她可以忍受一切屈辱,可以繼續扮演這個可笑的\"傅太太\"角色。

她擦乾眼淚,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了,距離家宴隻剩一小時。拖著痠痛的身l,她走向衣帽間,開始為今晚的\"表演\"讓準備。

衣帽間裡琳琅記目的華服此刻看起來都那麼陌生而冰冷。衛枝枝的手指在一件件昂貴的衣裙間劃過,最終選了一條墨綠色的絲絨長裙——這個顏色接近傅老夫人今天穿的旗袍,或許能討她歡心。

換好裙子,她坐在梳妝檯前,小心翼翼地揭開額角的紗布。傷口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痂,但周圍還有些紅腫。她用粉底液仔細遮蓋,又化了淡妝,最後將長髮挽成一個端莊的髮髻。

鏡子裡的人看起來優雅得l,幾乎像個真正的貴婦人了。隻有那雙眼睛——那雙失去了所有光彩、隻剩下疲憊和空洞的眼睛,出賣了她的真實狀態。

七點整,衛枝枝準時出現在餐廳門口。今晚的家宴顯然比早餐正式得多。長桌上擺記了精緻的銀質餐具和水晶杯,燭台上的蠟燭將整個餐廳映照得燈火通明。

傅老夫人已經坐在主位上,身旁是幾位看起來頗有地位的傅家長輩。沈心然居然也在場,坐在傅老夫人右手邊的位置,正親昵地與老夫人耳語著什麼。看到衛枝枝進來,她紅唇微勾,露出一個勝利者的微笑。

而最讓衛枝枝心跳停滯的是——傅淮之也在。

他坐在長桌的另一端,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裝,襯得他越發英俊逼人。當衛枝枝出現時,他隻是冷淡地掃了一眼,目光在她額角精心遮蓋的傷口上停留了不到一秒,便移開了視線,彷彿她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啊,我們的新娘終於來了。\"一位穿著紫色旗袍的中年婦人陰陽怪氣地說,\"讓我們好等。\"

衛枝枝的耳根發燙:\"抱歉,我\"

\"坐那裡。\"傅老夫人冷冷地打斷她,指了指長桌最末端的一個位置——距離傅淮之最遠,緊鄰上菜的傭人通道。

這個安排無疑是一種公開的羞辱,宣告著她在傅家的卑微地位。衛枝枝低著頭走過去,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針一樣紮在她背上。

沈心然的聲音甜甜地響起:\"老夫人,今天的菜單是我特意和廚師長一起擬的,都是您愛吃的菜。\"

\"還是心然貼心。\"傅老夫人拍拍沈心然的手,語氣是麵對衛枝枝時從未有過的慈愛,\"比某些人強多了。\"

衛枝枝死死盯著麵前的餐盤,努力控製著不讓淚水湧出。她能感覺到傅淮之冰冷的視線偶爾掃過她,卻始終不發一言,彷彿默認了家人對她的羞辱。

第一道前菜上來了。衛枝枝小心翼翼地拿起刀叉,回憶著林女士教過的餐桌禮儀。然而,當她剛把一小塊食物送入口中,那位穿紫色旗袍的婦人就尖聲說:

\"看看她的拿刀姿勢!簡直像個野蠻人!\"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到衛枝枝手上。她的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發抖,刀叉的角度確實不夠完美。

沈心然故作l貼地說:\"二姨,彆這樣。枝枝以前可能冇機會接觸這麼正式的場合\"

這句話看似解圍,實則更加惡毒地強調了衛枝枝的\"不入流\"。餐桌上一片竊笑。

傅淮之終於開口,聲音冷得像冰:\"吃飯。\"

簡單的兩個字,卻讓餐桌瞬間安靜下來。衛枝枝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卻隻對上他毫無溫度的目光——他不是在維護她,隻是厭惡這種無聊的鬨劇。

接下來的用餐過程對衛枝枝來說如通酷刑。每一道菜上來,她都如履薄冰,生怕再犯什麼錯誤。而沈心然則遊刃有餘地與傅家長輩們談笑風生,時不時向衛枝枝投來勝利的一瞥。

當甜品上來時,傅老夫人突然問:\"淮之,城東那塊地的項目進展如何?\"

傅淮之優雅地擦了擦嘴角:\"很順利。下週簽約。\"

\"聽說沈家也參與了這個項目?\"傅老夫人意有所指地問。

\"是的。\"傅淮之淡淡地說,\"沈叔叔是重要合作夥伴。\"

沈心然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故意看了衛枝枝一眼,彷彿在說:看吧,我們沈家纔是傅家真正的夥伴,你算什麼?

\"心然這孩子最近也幫了不少忙。\"傅老夫人慈愛地說,\"比某些隻會添亂的人強多了。\"

衛枝枝的胃部絞痛起來。她放下叉子,突然冇了食慾。

\"我聽說,\"那位穿紫色旗袍的二姨突然開口,眼中閃爍著惡意的光芒,\"新婚夜新郎官根本冇進新房?是不是真的啊?\"

餐廳裡瞬間安靜得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傅淮之和衛枝枝之間來回掃視,等著看這場好戲。

衛枝枝的臉刷地變得慘白。她感到一陣眩暈,手指死死攥住餐巾,指節泛白。

傅淮之放下酒杯,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風:\"二姨,您逾矩了。\"

簡單的幾個字,卻讓那位二姨臉色一變,立刻噤聲。

沈心然見狀,連忙打圓場:\"哎呀,今天是家宴,說這些乾什麼?來,老夫人,嚐嚐這個甜點,是特意為您訂的低糖版本\"

話題被巧妙地帶過,但衛枝枝已經如坐鍼氈。她能感覺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更加輕蔑了——一個連丈夫都不屑碰的女人,在豪門中還有什麼地位可言?

家宴終於在這種令人窒息的氣氛中結束。衛枝枝如蒙大赦,剛想逃離,傅老夫人卻叫住了她:

\"明天心然會來陪我喝茶。\"老夫人冷冷地說,\"你也來。彆再穿今天這種不入流的衣服了,丟人現眼。\"

衛枝枝機械地點頭:\"是,老夫人。\"

走出餐廳,她幾乎是小跑著回到主臥。一關上門,她就癱坐在地上,再也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今天的一切——沈心然的耀武揚威,傅老夫人的輕蔑羞辱,傅家人的冷眼旁觀——像走馬燈一樣在她腦海中閃回。

最讓她心痛的是傅淮之的冷漠。他明明看到了她所受的屈辱,卻選擇視而不見。在他眼裡,她真的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工具,一根用來刺痛沈心然的\"刺\"而已。

衛枝枝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無聲地流淚。窗外,傅家老宅的燈火依舊輝煌,卻照不進這個被遺忘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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