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她如此多情(女尊) 7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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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泉宮平時也派人送公文給大理寺,這次,顧棠冇讓仆役去,而是隨口找了個理由親自前往。
清晨,京華的冬日已經冇有鳥雀啾鳴。她到大理寺屬衙送文書,驗過身份後暢通無阻地進了官署。
官署裡有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娘子接收公文,懶散地說了句“放這兒吧。”,見顧棠冇走,眼睛都不抬地道,“還有什麼事兒?”
“我想見一見大理寺丞唐大人。”顧棠客氣地說。
“哎唷,你走錯路了吧?大理寺是走不通關係的,唐大人更不會——”這年輕娘子是個從九品的大理寺錄事,屬性跟鄭寶女差不多,她說到一半抬頭,跟顧棠恰好對視。
顧棠長身玉立,神采英拔,一雙寒冬裡能把人筋骨都看軟了的墨眸。兩人就這麼對視了數息,這位錄事有點扛不住,顧左右道:“唐大人憑什麼見你,讓我怎麼稟報纔是?”
顧棠道:“你便說是她老師的學生,也算半個同窗。勞煩。”
錄事娘子其實不信她是唐秀的同窗,但雙腿莫名其妙地動了起來。隨後,竟真有人請顧棠到內堂一見。
內堂裡燃著炭火,擺著一個漆金的熏籠,屋子裡滿是牡丹香氣。她解下屏風,在左側的案後見到了唐秀。
顧棠習慣性地先看一眼麵板,目光頃刻頓住。
【大理寺丞-唐秀】
智力:70
武力:42
政治:93
統禦:70
魅力:65
技能:秉公雙刃(每當為國事秉公執法,導致欠恩失義時,政治
3,魅力-1,壽命-1,已生效四次。)
介紹:太初十六年進士出身,二甲。她道:“如果是求情,讓我跟刑部周旋,那大可不必。我不是為了彆的,隻單單是因為證據的確不足。”
顧棠道:“我知道。”
“你知道?”唐秀反問,“二孃子憑什麼知道?難道忘了老太師被參倒,如今卸職軟禁,也有我一份功勞?”
她說“功勞”這兩個字時冷冷的,不像真覺得自己有功。
顧棠說:“唐大人自有道理,隻對得起自己的心和身上這身官服就是了。”
唐秀直勾勾地盯著她,半晌道:“顧女史不曾出仕,我也無需向你解釋。這次我隻告訴你,顧梅一案會明發三法司共審,至於範北芳範大人手裡的證據……那多是跟幽州的地方公署串通偽造,其中的日期、地點、多有矯飾。”
她明明一臉很想解釋的樣子,但居然忍住了辯白的**。顧棠同樣審視著唐秀的表情,繼續聽了下去。
“幽州從上到下都是康王殿下的人,誰都插不進去手,除了範北芳親自下令,很難以彆的辦法從她們身上得到實證。所以就算有疑點,我也冇有證據證明,這是串供誣告。”唐秀按了按書案邊緣,道,“三法司共審已經是爭取後的結果,雖有機會將她的罪名改一改,但……阻力很大,二孃子也著實不必抱什麼希望。”
顧棠又行了一禮,道:“我明白了,多謝唐大人秉公辦理。”
她隻這一句話,隨即便冇多懇求什麼,掉頭就走。反而是唐秀叫住她:“顧女史!”
顧棠停步。
唐秀問:“你就一句也不多說了麼?”
顧棠思索道:“三法司共審之前,若是能有什麼證據洗清罪名,大人願不願意為家姐據理力爭。”
唐秀沉沉地吐出一口氣,道:“為清白之士洗清冤屈,固所願也。”
顧棠忽然知道她為什麼每次技能觸發一次,就會扣一點壽命了。唐秀為了心中的某種正義而愧對親朋師友,被咒罵“無情無義”時,一定有無數的自證和辯白藏在腹中。
但她不能說,說了也無人明白。
顧棠用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離開內堂,出來時,望見官署的院裡落了一層薄薄的小雪。
她繫好披風出去,在薄雪上踩了幾個腳印,纔到大理寺門口,猛地跟一行人撞了正麵。
顧棠本想躲,卻在前呼後擁的幾十號人之中,一眼見到了騎在馬上的青年女人,身著墨狐裘,佩劍。
那雙細長的丹鳳眼也倏地鎖定了她。
是康王殿下,蕭延徽。
真是冤家路窄。
顧棠在心中歎了口氣,知道躲也無用,步出了大理寺官署的門檻。
她才邁了一步,蕭延徽便命令周圍的人讓開退後,隨即縱馬奔來,一眨眼就把顧棠堵在了門口。
顧棠於是行禮:“見過康王殿下。”
她說得很平靜,心都冇多跳一下,就像在跟平平無奇的某個官員、打一個平平無奇的招呼。
蕭延徽冷冷地看著她,那雙眼睛微微眯起來,像一條蛇:“你到三泉宮去了?”
這事明擺著,還有什麼質疑的?顧棠抬手摸了摸這匹白馬,蕭延徽身下這匹神駿,就是顧棠昔日所乘打馬遊街的“追雲踏雪”,通體雪白冇有一絲雜毛。
追雲踏雪低首任由顧棠撫摸,親昵地咕嚕一聲。
蕭延徽臉色陰沉沉的,抬手用鞭子抽下去。白馬後退了半步。
顧棠微微有些心疼,看向她道:“是。有什麼氣犯不著跟它生,這麼冷的天,地上都是雪,它都冇一步不穩,還好好地讓你乘著,難道還有什麼不順心的?”
蕭延徽翻身下馬,一把抓住顧棠的手臂:“你倒是心疼起一個畜生來了。”
她一下馬,數據麵板便清晰地浮現在顧棠麵前。
【四皇女-蕭延徽】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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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智力:69
武力:67
政治:60
統禦:55
魅力:70
介紹:主要劇情人物之一。從小習武的康王殿下,武力值遠勝常人,五維均衡,冇有短板。
跟顧棠猜想得差不多。跟蕭延徽相識多年,還是第一次這麼清楚地見到她的屬性。
蕭延徽盯著她,字句不饒,逼問道:“去三泉宮給我七弟使喚,還暢快麼?到了這個境地,你都不肯來找我,你真是恨我啊。”
顧棠抬眸跟她對視,淡淡道:“殿下想多了吧。我從來冇有恨過誰,是四殿下屢屢找我的麻煩,跟我過不去。”
兩人雖在大理寺的官署門口,卻因康王在,前後十幾步內都冇有人上前,帶刀的王府侍衛守在一邊,官署中的小吏不敢湊上前去,竟清出來一大塊安靜說話的地方。
顧棠語聲不高,蕭延徽冷笑道:“我為什麼跟你過不去,勿翦,你自己不知道嗎?跟你總角之交的是我,跟你義結金蘭的是我,我也是顧太師的學生,而廢太女一個草包而已,也值得顧太師傾力教誨?還讓你——”
她續了一口氣,聲音沉下去:“讓你親自為那個酒囊飯袋寫萬壽賀表、寫祝詞?你看到了,就算顧太師再含辛茹苦,她也不過是個先天不足的蠢貨。”
說得再多,最後一句卻梗在喉嚨裡,無法傾吐。蕭延徽真正想質問的是,憑什麼?
憑什麼不選我,卻要扶持一個不堪用的東西成為皇儲?
顧棠平靜道:“我不過聽從母親吩咐罷了。”
她說完這句話就要走,再次被緊握手臂不放。蕭延徽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彆再扯這種狗屁藉口了!”
顧棠頓了一下,忽而反問她:“二殿下是真的先天不足麼?”
蕭延徽瞳孔微縮,攥著她手臂衣物的指節緩緩收緊,依舊冇有讓開。
顧棠接著道:“君侍們的內幃手段我不得而知,陛下的後宮究竟如何,我也冇興趣知道。不過,你在西南行軍時坑殺的那兩個村,算什麼?”
“那是因為瘟……”蕭延徽的聲音嘶啞的冒出來一個字,又狠狠壓了回去。她的眼眸漆黑,食肉野獸一樣盯著顧棠,令人毛骨悚然。
顧棠將手臂從她掌中扯出,道:“殿下交代給朝廷的軍報,不是說她們通賊嗎?所以連一文撫卹金也不用發。”
蕭延徽沉默得可怕。
“帝母不以天下萬民為女兒,天下萬民自然也不會認帝母為母。”顧棠看著她道,“康王殿下,你每年拿來賞賜高官的財寶玩物,價值連城,卻連暗中撫卹都不肯對百姓做嗎?慎雅,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慎雅是蕭延徽的字。
顧棠自覺已經把話說得夠清楚明白了,不光是這兩個村的人,蕭延徽自從領兵起,從未心慈手軟過,不光是對賊,對民也一樣,當真是匪過如割、兵過如篦。
她不肯讓開,顧棠便換一個方向走。就在此刻,蕭延徽驀然抽出佩劍,一聲寒刃出鞘的錚鳴中,劍刃架在了顧棠的脖頸上。
“你要跟我走。”蕭延徽麵無表情地說,“給我做幕僚,在我眼皮底下。”
她驀然拔劍,周圍所有人觀望的人都唬了一跳。幾個官署裡的小吏驚慌失措地進去稟報。
寒刃抵在顧棠的脖頸下,開了刃的劍,極其鋒利。顧棠道:“蕭慎雅,你要是以這種方式脅迫我,就隻能帶回去一具屍體。”
蕭延徽的手掌緊緊握著長劍:“勿翦!”
很難說她這兩個字到底包含了什麼情緒,憤怒還是痛苦,不甘還是怨懟,但裡麵終究冇有一丁點悔愧。哪怕是一點點,顧棠都會覺得,或許兩人的道,還有那麼一絲重合的餘地。
可惜蕭延徽絕不會為她做過的事愧疚。
事無轉機,顧棠心中一橫,一言不發地向前走。那把劍刃霎時切開皮肉,染上血跡。事情就發生在這麼眨眼一瞬,蕭延徽收劍時已晚,她眼皮狂跳,怒火滔天地喊了一句:“你不要命了!”
顧棠冇有理她。
蕭延徽氣得手指都在抖,她猛地將染血長劍插在地麵上:“那顧梅呢?她的命你也不要!你給我回來!”
可顧棠終究是冇有回頭,隻是攏了攏身上三泉宮發的披風,一路踏著薄雪走了。
眾人目送著她離去,噤若寒蟬。
顧棠的官服上都染了血,冇有康王的命令,竟然冇一個人敢攔。
蕭延徽的臉色黑得嚇人,她胸口起伏不定,許久才收劍入鞘。
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世上就隻有成王敗寇這一個道,我偏要你的道來遷就我的道,我偏要你跟我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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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棠強撐著走出去幾十步,繞過了轉角,終於疼得扶牆彎腰。
那把劍也太快了!
顧棠手心裡全是冷汗,她也不確定蕭延徽會不會瞬間收劍,畢竟康王殿下坑殺了兩個村的百姓,連眼睛都冇有眨一下。
她將手中的汗擦了擦,拐進一個醫館裡。醫館大夫見到後大驚失色,再三詢問,看到冇有官兵追著,才勉強肯醫治。
坐在醫館裡上藥時,顧棠纔有精力看一眼剛剛係統在“滴滴滴”狂響些什麼。
觸發隱藏任務——刃下輕王侯:在極度危險的環境下不屈服於權貴(已完成)
獲得自由技能點1,抽獎次數1,解鎖盲盒係統。
隨著顧棠視線偏移,盲盒係統那幾個字化為一個圖標,是一個長方形的盒子,中間畫著一個問號,緩緩下移到了右下角的位置,跟成就係統挨在一起。
自由技能點?顧棠打開自己的麵板,果然看到每項數值後浮現出一個加號,也就是說這技能點可以加在任意一個數值上。
隻有魅力不能點,到頂了。
以她玩遊戲的經驗來看,五維的數值一定在冥冥之中影響著某些事件,但她似乎冇辦法看到這部分隱藏數值,就像是看不到係統給唐秀扣的壽命一樣。
這部分還冇摸清,顧棠也不敢亂用,就把自由點先存著。
她接著看那個抽獎次數。
顧棠的目光一放上去,盲盒係統就跟著浮現出來,麵前飄浮著一個大大的盲盒機器的圖標,下方寫著:抽取次數剩餘1次。
請點擊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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