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把我的帝王級雪茄送給男助理後,我停了 第1章 嫂子開門,我是大哥 1
入春時節,晨光濛濛,一聲雞鳴,村中家家戶戶升起炊煙,人聲,雞犬聲此起彼伏。
一條河流從深山中奔湧而出,如一條玉帶穿過群山,串起一個個村落,流到最偏僻深遠的牛家村時河道的寬度和流量已縮小大半,卻仍是牛家村生活農事最重要的水源。
日頭漸高,河邊漸漸熱鬨起來,三三兩兩的婦人聚集在一起,搗衣聲,打水聲,談話嬉笑聲不斷。
村裡的家長裡短總是說不儘,道不完。
一個女子的到來讓嘰嘰喳喳的閒語聲變小,卻沒有停下。
有人的話題已經變成女子,或者剛剛就是在說女子,隻是壓低聲音繼續罷了。
她們的眼珠滴溜溜的打量著女子,或憐憫,或和善,或嫉妒,或看熱鬨不嫌事大。
被這麼多人注視的女子早已習慣,一雙清亮的眸在河邊搜尋著空位。
“淩家娘子,快快過來,我這兒寬敞,正好可以再待一個人。”一位中年婦人笑容慈善地對她招了招手。
溫黎的目光看過去,眼中蕩起了明媚的波光,輕軟的嗓音應了一聲,“謝劉大娘。”
“不謝,不謝。”
這小娘子說話的聲音軟和和跟麵團似的,模樣更是山裡最最嬌紅的山茶花都比不上的豔色。
靠近了看肌膚跟冬天的雪一般,又透著嬌花的粉意,彎下腰時細腰豐臀。
每每出現,惹多少人心中咚咚跳,移不開眼。
她雖生活在這窮鄉僻壤,也出過村子進過縣城,卻沒有一個女子比眼前的小娘子還貌美,遙想老人們口中嬌豔至極的花仙狐仙也不過如此吧。
可惜是個命苦的,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善始善終。
劉大娘心中歎息,瞧著她纖細白嫩的指尖在初春乍暖還寒的河水中,因搓洗男人的袍子而漸漸生了紅,又是一陣歎息,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
“聽說這兩天天氣忽暖忽熱你家男人著了涼,現在還躺在床上吃著藥,可有好些?”
劉大孃的聲音不大,周圍的婦人不自禁放慢動作,都想聽上一耳朵。
聞言,正在搓洗衣裳的溫黎手上動作慢了,垂下的眸掀起,微微上挑的弧度明明該顯出媚色,卻因眼底深沉的擔憂生生壓下,隻讓人心跟著一起焦悴,“昨晚才散了熱,大夫說還得吃藥靜養,或許過些日子就能下床了。”
這也算是好轉,她還如此擔憂,隻因他體弱多病,病情常常反複,怎能讓人安心?
劉大娘見她滿臉傷愁,出聲安慰,“沒事,你家男人福大命大,這麼多次都熬過來了,一場風寒而已,很快就會好。”
一場風寒而已,說得輕巧,這年歲一場風寒就能要了普通人的命,更何況他有病根在身。
溫黎知她善心安慰,可心裡悲愁,也隻能勉強露出一個頹靡的笑,“借大娘急言。”
然後再沒心思說話,加快了速度漿洗衣裳。
畢竟家中有病人,放著他一個人在家,她不放心。
要不是家裡的衣裳就這幾件輪換著,再不洗男人再發熱沒有乾爽的衣裳換,她也不會放他一個人在家獨自出來。
劉大娘見她埋頭洗衣,
也不再多說話,還順手幫她將力氣不夠擰不乾的衣裳再擰一遍水,好早早曬乾能上身。
惹來溫黎一陣陣感激。
劉大娘渾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這樣骨質纖細柔弱的娘子哪有她們力氣大,幫一手不算什麼,也是看她命苦。
等溫黎端著木盆腳步匆匆地走後,一些婦人就開始嘰嘰喳喳說起來。
“劉大娘您太好心嘍,可要注意著,若她男人出了事,她可就是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您可彆沾上腥臊。”
“彆說是成了寡婦,就是現在還沒成寡婦呢,這塊嬌滴滴的肉就不知道饞著多少人,想要咬上一口,說不得已經是臊的呢!”
兩婦人一臉好意的勸說著,其實心中懷著什麼鬼胎誰不知道,就她們家混賬男人最惦記,她們難受唄。
大家聽著沒說話,這倆是難纏的碎嘴婆子。
而且溫黎太惹眼,她們也擔心家裡那口子起心思,故而沒有人說上一句。
兩婦人埋頭說得正開心,一瓢潑水兜頭兜臉往身上濺,兩人尖叫著起身,不停地拍打身上的水漬。
現在天氣還沒轉暖,身上的衣服還有厚度,吸水特彆快,兩人很快就感覺到刺骨的涼意。
“我的衣服!”另一個婦人顧不得身上的冷,趕緊抓住往下遊漂去的衣裳,可惜還是沒抓住,她臉色鐵青著抬頭,就要開始潑婦罵街,究竟是哪個閒出屁吃的裝好人給那小狐狸精出頭。
一抬頭,沒料到遇見正主,氣勢瞬間弱了幾分。
劉大娘心中痛快,若是淩家娘子不來,她也要好好洗洗這兩臟貨的臭嘴。
不過她也沒想到看著嬌嬌弱弱的小娘子會乾出搬石頭砸河濺水的事情,這真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彆氣著,為這樣的人不值得,你怎麼回來了?”劉大娘搬起木盆走了過來。
溫黎胸口還在起伏著,眼裡氣出了水花,水汪汪可憐的很,不像是她潑了人水,反而像是水潑了她一身。
看著狼狽的兩婦人,她心中還是不解氣。
她知道村裡人多多少少喜歡在背後說閒話,隻是沒說到眼前,沒鬨大,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反而是給這些長舌婦壯了膽,說起話來陰德損儘,毫無顧忌。
“我回來是想跟大娘說點事,沒想到有人在咒我家相公。”溫黎說到後麵直接揚著聲音,咬著細白的牙齒一字一頓,軟和的聲線鏗鏘有力。
兩個婦人一直以為溫黎是朵柔柔弱弱的小嬌花,她這麼硬氣,她們的氣勢又弱了一截。
不過她們向來不是吃虧的主,心中不服氣,乾脆攔著路不讓人走。
“淩家的,你這樣走了不好吧,你不僅潑了我一身水,還害得我丟了衣裳,我家娃子可就隻有這一身換,你得賠我家娃子一身新衣裳。”婦人像是找到了理,又開始趾高氣揚的抖落起來。
“還有我們身上的衣裳濕了,這樣冷得天氣,萬一得病怎麼好,你得給我們看大夫的銀錢。”另一個婦人也是刁鑽,看著邊上的同伴要了好處,直接張口要錢。
這般胡攪蠻纏的模樣,讓漸漸圍上來的婦人們指指點點,罵了人還不要臉成這樣,也就屬這兩人。
“你們太猖狂了,淩家娘子彆理會她們,跟大娘走。”劉大娘氣得直喘氣,厲聲嗬斥兩人。
論輩分劉大娘在村子裡排前,一聲吼來,兩婦人見她真生氣也有點站不穩腳跟,心中起了點退縮之意。
“想要錢,那我們走。”溫黎卻二話不說木盆也不管了,拉著最前麵的婦人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