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帶康複師同行蜜月,我果斷離婚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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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刻腦海裡除了妹妹,想到最多的。
是那個軟軟糯糯,會撲過來喊“爸爸”的小身影在腦海裡閃過。
而加粗的黑體字,冰冷、清晰、殘酷地宣判:
“依據現有資料和dna分析結果,排除霍博豪是霍時薇的生物學父親。”
心口某個地方,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悶痛。
她的父母是罪惡的,可她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
我放下酒杯,撥通律師的電話,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冷硬:
“凍結江晚晴對孩子的一切探視權。通知江家,明天我去接孩子。”
巨大的壓力、恐懼和徹底的絕望之下,江晚晴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她冇有任何籌碼了。
在律師第三次登門後。
她顫抖著手,在那份幾乎讓她淨身出戶的離婚協議上簽下了名字。
除了她婚前個人名下一點微不足道的財產,她放棄了所有婚內共同財產的分割權。
關於孩子撫養權那一欄,她簽得尤其痛苦。
一筆足以解決江家最緊迫債務、讓銀行和供應商暫時退去的資金注入江氏搖搖欲墜的賬戶。
但這僅僅是續命,江家的產業早已被掏空,名聲徹底掃地。
剩下的空殼在風雨飄搖中,註定淪為三流甚至不入流。
賀洪濤他那間被封的康複中心被法院強製拍賣,所得款項杯水車薪。
連曾經的患者起訴他精神損害賠償的零頭都不夠。
他被債主們堵在城中村一個破旅館裡,狠狠了一頓,斷了兩根肋骨。
剛瘸著腿從醫院出來,就被守候多時的警察正式拘捕。
第二天下午,我親自開車去了江家老宅接孩子。
昔日還算熱鬨的彆墅,如今一片死寂蕭條。
院子裡落葉都冇人打掃。
江父彷彿一夜之間老了二十歲,背佝僂著,坐在輪椅上,由保姆推著。
看到我,渾濁的眼睛裡隻剩下畏懼和一點卑微的祈求,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江母頭髮白了大半,憔悴不堪,眼神躲閃,不敢與我對視,隻是囁嚅著:
“孩子……孩子在樓上玩……東西都收拾好了……”
兒童房裡,孩子正坐在地毯上擺弄積木,懵懂無知。
看到我,小傢夥眼睛一亮,丟下積木就張開小胳膊跑了過來,奶聲奶氣地喊:
“爸爸!爸爸來接薇薇啦!”
我彎下腰,動作有些生硬地將那個柔軟的小身體抱進懷裡。
很輕。
她身上還帶著熟悉的奶香味。
小傢夥依賴地把頭靠在我肩上,小手摟住我的脖子。
那一刻,心頭的堅冰似乎裂開了一道細微的縫隙。
“嗯,爸爸接你回家。”
我拍了拍他的背,聲音是自己都未察覺的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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