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地下室養泰迪之後,我離婚了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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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盛環球”肖父突然癱在旁聽席上,嘴唇哆嗦著,“那不是那不是掌管著半個亞洲供應鏈的巨頭嗎?”他猛地衝過來,在我麵前“啪”地甩了肖月一個耳光,打得她嘴角淌血。“你個蠢貨!我們全家都被你害死了!你個喪門星!”他的指甲掐進女兒胳膊,“我們肖家三代基業,全毀在你褲腰帶上!”
肖母跟著跪下來,死死抱住我的腿:“顧少爺!看在小月跟你一場的份上,饒了我們吧!我們把公司都給你!把房子都給你!求你彆斷了我們的活路啊!”
肖月捂著臉,眼神空得像口枯井。她轉頭看向馮至,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可馮至早縮到了牆角,正偷偷往門口挪。“馮至!”她嘶吼,“你不是說會對我好嗎!”
馮至被喊得一哆嗦,突然衝過來,反手給了她更狠的一巴掌。“賤人!都是你勾引我!”他“撲通”跪在我麵前,左右開弓抽自己耳光,“顧少爺我錯了!我早就知道您是大人物,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都是這女人說您是鳳凰男,說您配不上她,我才我這就滾!現在就滾!”
他爬起來想跑,被我一腳踹在膝蓋後窩,重重摔在地上。“你走不了。”
沈律師呈上最後一份證據——是趙峰(癱瘓男人)在馬爾代夫潛水的視頻,日期就在上個月。“所謂的癱瘓,不過是苦肉計。三年前那場‘車禍’,是他和馮至聯手策劃,就為了騙取原告信任,榨取錢財。”
螢幕上開始滾動流水記錄:肖月給趙峰轉了七筆錢,總額超過五百萬,備註全是“老公的療養費”。
“你被他們捧得飄了。”我看著麵如死灰的肖月,“你總說我是鳳凰男,說我吃軟飯,說我一輩子冇見過錢。我本來想告訴你真相,可每次話到嘴邊,都被你的挖苦堵回去。”
我踢了踢地上的馮至:“他們倆涉嫌詐騙、職務侵占,一併移交司法機關。”
法槌落下的瞬間,肖月突然像被抽走了骨頭,順著法警的胳膊癱在地上。她盯著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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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突然爆發出尖利的笑,笑得肚子一陣抽搐,羊水混著血順著孕婦裙往下淌,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印子。
“我的孩子”
她抓著法警的褲腿,指甲摳進布料裡,“顧凝之你這個劊子手!你殺了我的孩子!”
趙峰被押過她身邊時,故意抬腳碾過那灘血跡,鋥亮的皮鞋底沾著暗紅的血沫:“蠢貨,現在知道疼了?當初在地下室騎我身上的時候,怎麼不嫌肚子礙事?”
他突然湊近,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你以為我真看上你?要不是你爸那破廠還有點油水,誰耐煩陪你演苦情戲。”
肖月猛地抬頭,一口咬在趙峰的小腿上,牙齒陷進皮肉裡。趙峰痛得慘叫,抬腳就往她肚子踹去,被法警死死架開時,褲腿已經滲出了血:“瘋婆子!老子要告你!”
馮至跪在地上,正把趙峰藏金條的地址寫在紙上,聽見動靜突然哭喊:“都是趙峰逼我的!他說肖月肚子裡的種是野的,讓我幫忙瞞著,以後平分肖家的錢!”
他把紙遞過來,手抖得像篩糠,“顧少您看,這是他藏在彆墅車庫的位置,還有他偽造癱瘓證明的醫院收據”
肖父突然從旁聽席衝過來,手裡的柺杖劈頭蓋臉砸向馮至:“你這個白眼狼!我女兒白養你這麼多年!”
柺杖斷成兩截時,他又轉向肖母,唾沫星子噴在她臉上:“都是你教的好女兒!從小就不學好,現在把家都敗光了!”
肖母癱在地上,看著大螢幕上肖氏被查封的公告,突然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就往自己手腕劃:“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
血珠滴在她新買的香奈兒包包上,暈開一朵醜陋的花。
我接過沈律師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濺到袖口的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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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剛纔肖月撲過來時蹭上的。法警正把抽搐的肖月抬上擔架,她的孕婦裙被血浸透,像塊肮臟的抹布。擔架經過馮至身邊時,她突然睜開眼,一口濃痰啐在他臉上:“小賤人,你也配分我的錢?”
馮至被啐得滿臉黏膩,突然像瘋了一樣撲過去撕打擔架上的肖月,被法警用電棍抵住後頸才消停,嘴裡還在嘶吼:“你肚子裡的野種早就該流了!你這種爛貨就該下地獄!”
救護車的鳴笛聲從遠處傳來,卻在法院門口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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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家老宅剛被法院強製清場,肖父偷偷藏在閣樓的煤氣罐被菸頭引爆,火光正舔著雕花的窗欞。
趙峰聽到消防車的聲音,突然狂笑起來:“燒得好!那老東西早該破產了!當年欠我的賭債還冇還呢!”
他笑得太用力,牽動了腿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肖月你聽著,你爸早把你抵押給高利貸了,要不是我替你擋著,你早被賣到東南亞去了!”
肖月的尖叫卡在喉嚨裡,眼睛瞪得像要凸出來,擔架經過法院旋轉門時,她突然劇烈掙紮,氧氣管從鼻孔滑出來:“我的狗
我的泰迪”
我走出法院時,蘇晴發來訊息:“地下室的狗已經送走了,它剛纔咬了馮至一口,挺解氣的。”
附帶的照片裡,那隻棕色泰迪正蹲在救助站的籠子裡,對著鏡頭齜牙。
沈律師拉開賓利的車門:“顧總,肖氏的破產清算會定在下午三點。”
我坐進車裡,看著後視鏡裡逐漸縮小的法院,肖月的擔架正被推進救護車,車身上的紅十字在陽光下泛著冷光。
手機彈出新聞推送:《豪門貴婦婚內出軌,捲款養情人終食惡果》,配圖是肖月在壽宴上哭哭啼啼的照片,下麵跟著網友的評論:“報應!”“鳳凰男?人家是隱藏的真大佬!”
引擎發動的瞬間,我聽見救護車的鳴笛突然變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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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加速,是在原地打轉。後視鏡裡,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正抬著另一副擔架往車上衝,是肖母剛纔割腕太用力,失血過多暈了過去。
車窗外掠過一排梧桐樹,葉子被風吹得嘩嘩響。我點開刪除聯絡人的介麵,肖月的號碼還存著
“月月”,後麵跟著個愛心表情。手指懸在刪除鍵上兩秒,終究還是按了下去。
有些垃圾,連留在通訊錄裡都嫌占地方。
有些東西碎了,就該讓它爛在泥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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