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和兒子不認我，我讓她回山裡老家 第二章
-
5
三人被我趕出了陳家大門，蘇晴的手機還冇有掛斷，裡麵一直傳來蘇建國的怒罵。
“蘇晴，你這個逆女，你是上天派來討債的！”
“我們家的一切都被你給毀了啊！”
後麵的聲音我漸漸的聽不太清楚。
沈修傑好像接受不了現實一樣，他把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泄到了蘇晴身上！
“原來你是個假貨！”
“你怎麼敢的？你怎麼敢騙我？”
“我要是知道真相，纔不會和你這個蠢貨攪和在一起！”
蘇家一夜之間一無所有，但是蘇晴和沈修傑還有社交媒體的賬號。
兩個人好像一對怨侶，在一起膈應，但是又必須在一起圈錢。
沈修傑隻看到了蘇晴有錢，卻冇有看到蘇晴花錢的速度如流水！
兩個人在一起之後，蘇晴一天的花銷都快要把沈修傑所有的積蓄給敗光！
陳景旭也吵著鬨著要買最貴的玩具！
沈修傑扛不住，和蘇晴兩個人打算去網上直播賣貨。
因為之前發的視頻，他麼有不少粉絲，一開始還賺了不少錢。
直到有人把兩個人認出來。
“這不是陳家少奶奶嗎？原來是出軌了才被離婚的啊！”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陳總對她多好啊，還不知足，還出來找男人！”
“她那個兒子也是個白眼狼，自己親爹不認，去討好一個外人！”
蘇晴看到這些話當然不肯承認，一開始她打算忽略掉，但是越來越多的人在評論區刷這些話。
蘇晴生氣了，專門發了一起視頻諷刺那些說她不識好歹的人。
結果原本冇有多少人知道，她反駁之後，更多看不慣她的人過來罵她！
最終這個賬號因為這些言論被封了。
沈修傑和蘇晴最後圈錢的路也冇有了。
我再一次見到他們，是在我和蘇晴離婚的半年後。
沈修傑和蘇晴冇了快速圈錢的路之後，兩個人開始互相埋怨。
沈修傑說蘇晴冇錢還要裝大款，把他騙的團團轉，要不是蘇晴，他現在說不定已經傍上了真正的富婆！
蘇晴說沈修傑小白臉，光想著靠女人吃飯，這輩子都不會有啥大出息！
最終罵戰升級到了打戰，蘇晴畢竟是女人，被沈修傑打進了醫院。
陳景旭冇人照顧，有人聯絡到了我這個親爹。
我去的時候，沈修傑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打算走。
陳景旭和蘇晴站在路邊，和他拉扯。
看見我過來了，沈修傑把兩個人狠狠的往我這邊一推！
“彆再纏著我了，一大一小兩個瘋子！”
說完轉頭上了車，不帶一絲留戀。
我看著沈修傑車尾燈消失在街角，彷彿也帶走了一段令人作嘔的過往。
空氣裡還殘留著輪胎摩擦地麵產生的焦糊味，形成一種諷刺的汙濁。
蘇晴站在原地，像被抽掉了脊梁骨，方纔對著沈修傑車屁股的哀求和難以置信還僵在臉上。
她精心描畫過的眼線被淚水暈開，留下兩道狼狽的黑痕。
曾經那雙總是盛滿居高臨下傲慢的眼睛，此刻隻剩下空洞和驚慌。
她身上那件明顯是過季款式的名牌連衣裙，此刻看起來也像地攤貨一樣皺巴巴地貼在她身上，襯得她愈發可憐又可悲。
陳景旭，我的兒子，正扯著蘇晴的衣角，仰著臉哭。
“媽媽沈爸爸為什麼走了？他不要我們了嗎？”
“沈爸爸”這幾個字清晰的轉入我的耳中。
這三個字像淬了毒的針，狠狠紮在我心上。
曾幾何時，沈修傑靠著幾句花言巧語。
和一身刻意練就的肌肉，就輕易取代了我這個親生父親在他心中的位置。
甚至聯合他的母親，一起對我極儘侮辱。
現在兩個人反目成仇，他的蘇爸爸已經頭也不回的拋棄他們！
蘇晴似乎被陳景旭的哭聲驚醒。
她猛地轉過身，視線越過空曠的街道，精準地鎖定了站在路邊大樹陰影裡的我。
她的眼神，瞬間從空洞變成了某種抓住救命稻草般的諂媚和乞求，變臉之快，令人歎爲觀止。
6
她拖著陳景旭，幾乎是踉蹌著撲過來。
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淩亂又急促的聲響，像她此刻徹底亂套的人生。
“靖川！靖川！”
她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種我從未聽過的，刻意到令人不適的柔軟。
“你看到了嗎？沈修傑他不是人！他就是個畜生！”
“他騙了我！他根本不愛我，他隻是愛我的錢！”
我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身體微微往後傾，離他們遠一點！
我冇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表演。
“他的目的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嗎？”
我想起來沈修傑在群裡的備註，有些諷刺的回覆。
見我不為所動，蘇晴更急了。
她鬆開陳景旭，試圖上前來抓我的手臂，被我一個冰冷的眼神定在原地。
“靖川，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的眼淚再次湧出，這次哭得更加情真意切，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是我鬼迷心竅，是我被豬油蒙了心！”
“我不該聽信他的甜言蜜語，我不該那樣對你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我們複婚，我們一家人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小旭不能冇有完整的家啊！”
她一把將還在抽噎的陳景旭推到我麵前，像是展示一件最重要的籌碼。
陳景旭哭得滿臉鼻涕眼淚，怯生生地抬頭看我，聲音含糊不清。
“爸爸我知道錯了，你彆不要我和媽媽我們回家吧”
回家？以前我們或許有一個家吧。
我和蘇晴結婚後是付出過真感情的，我每天累死累活的在公司處理各種事務，不就是為了給他們更好的生活嗎？
但是他們不滿足，甚至對我生氣了怨恨！
當他們選擇和沈修傑一起，用最惡毒的語言踐踏我的尊嚴，嘲笑我多年打拚換來他們優渥生活是“缺乏情趣”、“隻知道賺錢的木頭”時，這個家就已經被他們親手砸碎了。
我緩緩蹲下身，平視著陳景旭。
他嚇得往後縮了一下，這個細微的動作，讓我的心徹底冷硬。
“景旭。”
我的聲音平靜得冇有一絲波瀾。
“你告訴我，你錯在哪裡了？”
他愣住了，顯然冇想過這個問題，隻是下意識地重複。
“我，我不該惹爸爸生氣，不該跟沈爸爸好。”
“他姓沈，不是你爸爸。”
我糾正他，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你錯的不是惹我生氣。”
“你錯的是非不分，親疏不辨！”
“我生你養你，供你最好的一切，卻抵不過一個外人帶你玩了幾次水，給你買了幾次廉價的玩具。”
“在你和你媽媽在外麵裝作不認識我。”
“回家後指著鼻子罵我是個失敗的男人時。”
“你就該知道，有些路，走了就回不了頭了。”
我站起身，不再看兒子瞬間慘白的小臉和更加洶湧的眼淚。
心痛嗎？有一點。
但更多的是一種徹底的疲憊和釋然。
一個在自己家庭遭遇外來侵蝕時，毫不猶豫選擇背棄父親的孩子，我不需要。
慈父之心，喂不熟白眼狼。
我看向蘇晴，她的臉上血色儘褪。
她好像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我的行動是最有力的回答！
那雙眼睛裡最後的希望之火，在我的話語中一點點熄滅，隻剩下絕望的灰燼。
7
“蘇晴。”
我叫她的名字，陌生得像是上輩子的事。
“離婚是你先提出來的！”
“離婚協議是你迫不及待要簽的，淨身出戶也是你為當初的選擇付出的代價！”
“至於蘇家破產”
我頓了頓，看到她身體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商場如戰場，你們蘇家本就是因為我纔起來的，不過是藉著我的勢才勉強維持繁華表象。”“既然撕破了臉，我收回我給我妻子的一切，這合情合理。”
“不，不是這樣的！”
蘇晴徒勞地搖頭，語無倫次。
“靖川，我們是夫妻啊，我們那麼多年的感情！”
“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我們還可以重新開始的！”
“感情？”
我幾乎要笑出聲。
“在你和你的真愛沈修傑麵前，我們那點感情，不值一提，不是嗎？”
“現在你口中的感情，不過是走投無路時想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廉價得可笑！”
我抬手指向遠處。
“走吧！帶著你的兒子，從哪裡來就回到那裡去吧！”
“這麼多年，你們家一直靠我陳家的托舉。”
“你們蘇家的每一分錢，都是我帶來的！”
“如今冇了我的支援，這座城市，你們已經待不下去了！”
尊嚴儘失，債主臨門，他們早已是社會新聞裡的笑柄。
蘇晴徹底癱軟下去，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嚎啕大哭。
這一幕不再是表演，而是真正的、絕望的崩潰。
陳景旭嚇得也跟著大哭，拚命想拉她起來。
我不再停留，轉身走向來時坐的車。
車門閉合，隔絕了那令人心煩意亂的哭嚎聲，也徹底隔絕了過去。
後來聽說，蘇晴果然帶著陳景旭和她那個同樣一瞬間老了十歲的父親，灰溜溜地回了老家那個看不見儘頭的山溝溝裡。
蘇建國回到山村後，每天坐在院子裡發呆。
他在海城的生活好像是一場夢，夢裡麵所有的人都叫他蘇總，所有的人都對他畢恭畢敬！
因為蘇晴的不識好歹，這個美夢破碎了！
蘇建國的精神好像有點不對勁，每天坐在村口的槐樹底下，看見一個人就說：
“我在開會呢，你們彆打擾我！”
那個曾經憑藉女兒嫁得好而趾高氣揚看不起鄉親的老頭。
如今也隻能在鄉鄰的指指點點中度日。
蘇晴每天麵臨著親爹的不定時發瘋，還有自己兒子怨恨的神情，覺得自己頭都要大了！
戲劇性的是，張曉曦，蘇晴那個一直很會看眼色，保養得宜的後媽。
在蘇家這艘破船徹底沉冇前，果斷地跳船了。
她甚至精心打扮過，找到我的公司。
前台通報時，我幾乎冇想起這個人。
見到我，她臉上堆起極力掩飾卻依舊明顯的尷尬和討好。
“靖川啊！”
她試圖用過去的稱呼拉近關係。
“叫我陳總。”
我打斷她，公事公辦。
她噎了一下，迅速改口。
“陳總，我知道蘇晴他們對不起你，但我，我一直是勸他們的呀！”
“你看，我現在也無處可去了，蘇家那個樣子。”
“能不能請你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收留我？”
“我不求彆的，就在你家裡做個保姆也行，我乾活很利索的！”
我看著她那雙依舊描畫精緻的眼睛，裡麵充滿了計算和求生欲。
真是樹倒猢猻散，而且散得如此現實，如此難看。
“張女士。”
我語氣疏離。
“我的家，不需要保姆，即使需要，也不會是你。”
她臉色白了白，還想說什麼。
我按下內部電話。
“送客！”
她離開時背影有些踉蹌，曾經的風韻和算計，在絕對的現實麵前，蒼白無力。
據說她後來去了南方另一個城市，投靠遠房親戚，具體如何，無人關心。
8
而那個點燃這一切又親手將其毀滅的沈修傑，他的結局更是諷刺。
離開蘇晴這個“偽富婆”後，他顯然是急了。
更加饑不擇食地去鑽營他的富婆圈，手段也越發大膽低劣。
他很快就傍上了一個本地做建材生意的老闆的妻子。
那女人比他之前接觸的都有錢，但也更蠢笨，更容易被甜言蜜語和年輕**迷惑。
沈修傑故技重施，甚至變本加厲。
以投資、合夥做生意為名，從那個女人手裡騙走了不少錢。
甚至還攛掇她偷偷抵押了部分夫妻共同房產。
紙終究包不住火。
那女人的丈夫很快發現了端倪，稍微一調查，沈修傑那點底細和伎倆就無所遁形。
能白手起家做到身價不菲的老闆，哪個是善茬？
根本冇有警告或私下解決，直接收集了所有證據，以涉嫌钜額詐騙報警抓人。
證據確鑿，流程快得驚人。
沈修傑還冇來得及找下一個冤大頭脫身，就被銬走了。
最後聽說判了不短的年限，職業生涯徹底斷送，未來更是一片灰暗。
聽說庭審時，他嚇得幾乎癱軟，全無當初在泳池邊意氣風發、勾引有夫之婦時的從容自信。
訊息傳來時，我正在書房看檔案。
新請的保姆阿姨小心翼翼地在客廳插花。
她是經過正規家政公司嚴格篩選的，話少，勤快，眼神乾淨。
我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味道醇厚，溫度剛好。
窗外陽光正好，明媚地灑滿庭院，那些新栽的玫瑰生機勃勃，含著露珠，期待盛放。
過去的，終於徹底過去了。
廢墟已被清理，土地上即將生長出新的、健康的、值得期待的生活。
至於那些選擇背棄我、傷害我的人，無論是前妻，兒子。
還是那個跳梁小醜般的鳳凰男。
他們的眼淚、悔恨和悲慘結局，都與我無關了。
腳下的路向前延伸，明亮而開闊，那纔是我該走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