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見利忘義,我讓她滿盤皆輸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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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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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張氏法務部的人一臉冷肅圍上來。
被張昭話中資訊量衝擊到的許如詩纔回過神來。
她呼吸急促,失聲道:
「你胡說什麼景程他可是張氏唯一繼承人!你居然還敢在他麵前大放厥詞」
到現在,她還對張景程的身份深信不疑。
轉頭,她的目光突然瞪向我,厲聲道:
「好啊,莫澤,我說剛纔你和這人嘀嘀咕咕說什麼呢,這是你專門找來的演員吧,就為了讓景程難堪,你怎麼這麼惡毒啊!」
我嗤笑一聲。
「許如詩,你真蠢。」
公司眾人卻一臉驚疑不定。
許如詩氣狠了,眉間摺痕更深:
「你們難道真信了張氏唯一的繼承人平時神秘,從冇有暴露過真實照片,有些人就敢來招搖撞騙。」
「我可是親眼看見過景程從張少專屬座駕上下來!」
說著,她推推張景程:
「景程,彆擔心,冒充你的人我不會放過。」
張景程卻有些退縮,渾身顫抖,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
他結結巴巴道:
「如,如詩,算了吧,把他,他們趕出去就行了。」
張昭卻聽不下去了。
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你,現在就開車給我過來!」
許如詩認定張昭是冒充的,一臉得意:
「你還虛張聲勢,彆演了,景程大度,不代表他家大度,要是讓張總知道這事,剝了你的皮也不為過!」
張景程臉色慘白,當即捂住許如詩的嘴。
兩眼一轉,忽然說:
「我,如詩,我有點肚子疼,你送我去醫院吧。」
我知道他這是裝病想走,當即截住他。
我冷笑一聲:
「張大少,這麼著急走,我送你啊」
說著,我強行抓住他的胳膊,拉著他上了電梯。
許如詩緊急追了過來。
張昭不明白我的意思,但也跟了過來。
其他公司眾人暗戳戳趴在窗邊欄杆,想看看事態到底如何發展。
我剛到樓下,一輛車牌號後四位是四個六的勞斯萊斯就停在門口。
見到張昭,司機大聲喊道:
「少爺,有什麼吩咐」
許如詩還以為司機在喊我強行拽著的張景程,當即道:
「你們少爺生病了,快,快送他去醫院!」
說完,一臉得意看著我,還剜了我一眼:
「莫澤,你得罪了景程,死定了!」
司機果然急匆匆趕來,卻二話不說湊到張昭麵前低聲下氣問:
「少爺,你哪裡不舒服,要不要通知張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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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昭隻是冷笑一聲:
「張念祖,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讓你兒子冒充我!」
被點名的司機一臉迷茫,向許如詩那邊看去。
在見到張景程的瞬間,瞪大眼睛。
下一秒,他一巴掌扇過去,黝黑的臉頰氣得漲紅。
許如詩還不明所以,伸出手攔著,破口大罵:
「你一個司機居然敢打自己的主子,你瘋了!」
接下來,她聽見司機口中罵道:
「什麼狗屁主子,臭小子,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見自己爹都來了,張景程自知瞞不住,二話不說將黑鍋往許如詩身上甩:
「我冇有冒充少爺,是這個女的死纏爛打,非要說我是少爺的。」
張昭哼了一聲。
許如詩大夢方醒,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僵硬地扭頭,看見了張昭一臉寒霜,急忙錯開目光。
緊跟著,她一腳踹上自己曾經放在手心寵著的張景程。
高跟鞋無比鋒利,張景程一時冇有防備,直接被踹倒在地,捂著腹部冷汗不止。
許如詩一臉錯愕,也冇想到自己下手這麼重,下意識想出口關心,卻又硬生生止住。
她冷冰冰道:
「張景程,明明是你暗示我,你是張氏族譜上的人,現在還想攀扯我」
說完,她衝著張昭賠笑:
「對不起啊,張少,我也是被這小子矇騙了!」
我心頭不停冷笑。
許如詩的臉龐依舊精緻美麗,卻寫滿算計。
果然,在錢權麵前,就算是昨天還放在手心捧著的寶貝,今天說踩在腳底,就踩在腳底。
我慶幸自己現在看清了她,還算的上及時止損。
張景程知道,現在隻有張昭能救他,弱弱喊著:
「表哥,你聽我解釋,是這個娘們,是她——」
張昭抱臂,看著在地上慘叫的張景程冷笑道:
「彆叫我表哥,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而已,當初要不是你爹來投奔我們家,讓我家給你們家口飯吃,你都活不到現在。」
「居然還敢打著我的幌子招搖撞騙好,真是好,回頭我就告訴我爸。」
眼看著張昭轉頭要走,我也跟上。
許如詩有些晃神,目光忽然變得堅定,一把拉住我。
我扭頭。
隻見她訕訕一笑:
「阿澤,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你認識張氏太子爺啊,你看看,鬨出了多少誤會。」
「我反省了自己,前段時間確實委屈你了,不過我討好張景程,也是想讓咱們公司儘快上市,過上好日子對不對」
「咱們之間以後再無誤會,阿澤,你回來吧,就和以前一樣,你還是我的副總,等公司上市以後,我迴歸家庭,給你生個孩子好嗎」
6
阿澤。
以前多麼讓我心動的兩個字。
現在真的讓我無比噁心。
從什麼時候起,她撒謊都不知道臉紅的。
明明當年,她也曾純粹明媚。
我深吸一口氣:
「不用了,許總,我已經要入職彆的公司了。」
許如詩一愣。
張昭當即哥倆好似的攬過我的肩膀:
「我已經決定讓莫澤當公司副總了。許如詩,聽說你一輪融資成功了,可惜隻要有我在,你這輩子彆想上市了。」
許如詩臉色煞白。
自己心心念唸的上市,不擇手段也想達到的目標一朝夢碎,很痛苦吧。
我心中竟然有了一絲快意。
知道許如詩得罪了張氏太子後,所有投資人都紛紛撤回了投資。
一時間,許如詩的公司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更絕望的是,許如詩因為缺少專利,很多項目根本無法進行生產,所有訂單堆積,供貨商還有客戶都找了上來。
眼看著自己多年基業毀於一旦,許如詩在短短幾天時間裡給我發了上百條訊息求我原諒,想和我見一麵。
而我忙著做骨髓移植手術救妹妹,根本冇空理她,把她的所有聯絡方式都拉黑刪除了。
眨眼,我做完了手術,一切順利。
妹妹的斷指也得到了矯正。
醫生說雖然治療晚了些,但是好好複建,還是有可能恢複到正常水平的。
這天,我外出幫妹妹打熱水。
拎著熱水壺回來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病床邊。
背影窈窕纖細,我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許如詩。
瞬間,我心跳如鼓。
她怎麼會來,難道她要傷害安安
我放下熱水瓶跑過去,一臉警惕地將妹妹護在懷中。
隻見許如詩明顯瘦了很多,兩頰凹陷,眼下青黑,唇色寡淡。
自從公司規模擴大到二十人以後,每一天她都會畫全妝。
我已經很久冇見到她這麼樸素的樣子了。
見我一臉驚慌,她眸光微亮,撲哧一笑:
「怎麼,你怕我我難道還能對安安怎麼樣嗎」
她語氣雲淡風輕,就好像什麼都冇發生過一樣。
越是這樣的平靜,越讓人覺得詭異。
妹妹在我懷中顫抖,顯然冇忘記之前許如詩給她帶去的傷痛。
許如詩見我不語,也不惱,隻是拿起地上的芭比玩偶套裝遞給妹妹。
「我這次來,是來看望安安的,聽說手術成功了,恭喜。」
不等我拒絕,妹妹已經重重搖頭,顫聲道:
「你這個壞女人,你滾,我不會幫你偷哥哥的優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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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己的目的被拆穿,許如詩冇有驚慌之色,隻是笑了笑:
「安安,怎麼能說得那麼難聽,我們是一家人,怎麼算偷是借。」
我麵沉如水:
「許如詩!你彆妄想著能從我這裡拿到任何好處,我們早就結束了!」
許如詩猙獰一笑:
「莫澤,彆忘了我們還冇拿離婚證,我破產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同樣要揹債!」
我笑得更諷刺:
「許如詩,你也忘了,當初結婚時,我就簽了婚前協議,婚後財產都屬於你,怕你以後吃虧。」
當年我多麼深切地愛著許如詩啊,甚至為她考慮好了一切。
可曾經的海誓山盟,濃情蜜意,到最後還是一地雞毛。
許如詩渾身一顫,似乎也想起來了,陡然紅了眼圈。
她喃喃道:
「阿澤,我們曾經那麼好,怎麼就走到今天了呢你現在回頭,我們還是有轉機的啊,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
下次。
她心中竟然還想著下次。
我不想和她多說,伸手按動急救鈴,讓保安將這個無關人士趕了出去。
之後,許如詩趁著妹妹修養不能隨便轉院,又來找了幾次。
隻是被我幾番厲聲趕走,她意識到我不可能回頭,也不來碰我這顆釘子了。
眨眼間,妹妹已經傷好,可以回家了。
我帶著妹妹住進張氏為我準備的員工宿舍。
地段好,也寬敞。
而我,抓緊時間投入了新的工作。
因為表現賣力,公司的營業額直線上升。
每一次開會時,張昭都會對我大誇特誇。
眼看著自己的生活就要走上正軌,我心中無比滿足。
直到某天上班時,我發現全公司的人都默默注視著我,離我八丈遠。
見狀,我加快幾步,走進公司大樓。
隻見大廳內,許如詩的父母一個手拿橫幅,一個手拿喇叭,大聲哭訴:
「莫澤你給我出來,你這個負心漢!見利忘義,拋棄糟糠妻!你們公司就是這樣的用人文化嗎」
張昭雙手抱臂,目光沉沉,看見了我,長歎一聲。
保安去拉這兩個老人。
這兩人就大喊大叫:
「保安打人啦,還有冇有天理了!」
一時間,我有些手足無措。
直到報了警,那兩人才悻悻離開。
張昭將我叫到辦公室詳談。
我低頭,眼前一陣發黑。
我知道,大企業都是有規章製度的。
像我這種對公司形象產生了極大負麵影響的事件,開除都是輕的。
在張昭開口前,我搶先道歉:
「對不起,都是我的問題。」
張昭一愣,忽然肩膀一鬆,悶聲笑了:
「你這麼緊張乾嘛我們張氏還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被影響,我叫你來啊,是想讓你下午和我一起去機場,接一個人。」
8
張昭說得神神秘秘,一臉揶揄。
我雖然不太明白,但點點頭答應了。
下午,去機場的路上,張昭忽然讓我看手機。
隻見他給我轉發了一個新聞采訪。
視頻裡,許如詩哭天抹淚,句裡句外都在說我當商業間諜,為張氏賣命搞垮了她的公司。
評論區群情激憤:
「我去,這渣男太不要臉了啊!小姐姐這麼努力工作賺錢,好不容易公司要上市了,結果竟然被渣男背刺!姐妹們以後可要擦亮眼睛!」
「這種渣男居然過的風生水起!姐妹們,我們加油把他人肉出來!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
我抿唇,眉頭皺的打結。
張昭問:
「需不需要我讓宣傳部幫你解決了。」
我搖搖頭,誠懇道:
「謝謝你,但我會自己解決的。」
說著,我將自己早就編輯好的檔案上傳到了微博,作為迴應。
對於這件事,其實我心裡有預料。
早就儲存了部分許如詩和張景程曖昧,為了張景程將我卸磨殺驢的證據。
張昭笑了:
「你可彆謝我,其實我對你這麼好,是受人委托。」
說話間,到了機場。
隻見下飛機的人群中,一道倩影格外突出。
墨色長髮,一身小香風的穿搭,看起來貴氣又精緻。
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美麗明豔。
張昭舉手,喊道:
「這呢!你心心念唸的人,我可給你帶來啦!」
我有些呆愣。
隻見那個大美女逐漸向我走近。
她衝我歪了歪頭,問:
「莫澤,你不和我打招呼嗎」
我捂著腦袋,努力想從記憶中找出這個人來。
這麼明豔美麗的女人,我冇理由忘記。
可是,我竟然一點都想不起來。
見我一臉陌生,大美女聳肩,哀傷道:
「想不到你竟然把我忘了,真讓人傷心。」
這話說的我心尖一顫。
張昭卻笑著撞了她一下:
「得了吧,之前你就是個殺馬特,誰認得出你啊!這些年你去國外了,倒是知道改變形象了哈,弄得挺淑女的。」
張昭向我介紹道:
「這是我表妹,葉湘,和你一個大學的,應該是你直係學妹。」
說起殺馬特,我終於想起了一點什麼。
是有這麼一個人。
當初在圖書館天台,我看她在哭,煙燻妝被暈染,一臉烏黑,一抬頭嚇了我一跳。
我給她遞去紙巾,勸她冷靜。
後來發現她是我學妹,那天哭泣是因為被另一個殺馬特甩了。
我怕她想不開,比較關注,經常開解她。
後來偶爾在路上遇見,也會打招呼。
自從大學畢業後,我就再冇見過這個人。
想不到,她是去國外了。
想著,我露出一點笑意,點點頭:
「葉湘你好。」
葉湘哼了一聲,頗為傲嬌地上車。
回去的路上,張昭主動要求坐前排,讓我和葉湘在後台聊天。
我有些尷尬,手腳都不知道放哪裡。
而葉湘撐著下巴,看著車窗外的景色。
「當初你不是準備留學嗎後來怎麼冇去」
9
忽然,耳邊聽到這麼一句,輕得像雲。
我差點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直到她換了隻手撐下巴:
「不願意說就算了。」
我急忙道:
「本來是打算去的,當初我父母去世,留下在繈褓中的妹妹,那時我想要逃避,想去國外。但......當時的女朋友開解了我,所以我決定留在國內,撫養妹妹長大成人。」
葉湘哼了一聲:
「什麼女朋友,吸血鬼而已,當時你公費留學,本可以有大好前程,結果現在呢,被趕了出來。」
這話說得有些尖銳,張昭皺眉,嗬斥道:
「葉湘你好好說話,是你求著我讓我把他挖來公司的,這個態度是什麼意思」
我愣怔,不敢置信看著葉湘。
她為什麼這麼關注我呢。
葉湘耳尖微紅:
「我隻是不想看有人浪費人才而已。」
我真心實意感謝道:
「謝謝你。」
葉湘的耳尖紅得更厲害了。
回到公司後,張昭故意留我,對我道:
「她啊就是害羞了,當年你對她來說,就像光一樣,很土味情話吧當初她和我姑姑鬨著要出國,跪了一天一夜,說要追你這道光。」
「後來知道你結婚了,她不敢回來麵對,冇事就打聽你的下落。最近聽到你過的不好,急了,求我解救你出來。」
我心尖一顫,說不出的複雜。
在無人知道的角落,原來有人愛我這麼多年。
我打開手機,發現自己的微博被萬轉。
許如詩的陰謀被破,名聲差到了極點。
冇過兩天,她本就垮得差不多了的公司,就直接宣告破產。
她名下財產都被拍賣,背了不少債務。
我撥出一口氣。
這也算是她自己的報應吧。
我以為我和她從此就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誰知,傍晚我去接妹妹放學時,老師一臉錯愕:
「下午上課時她嫂子把她接走了啊,你不知道嗎」
我頓時慌了。
將這事告訴張昭葉湘後,他們一臉凝重準備幫我找人。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號碼給我發了訊息:
「你妹妹在我手裡,想讓她活命,給我一千萬。」
一千萬
我去哪裡拿這麼多錢。
我心亂如麻,忽然想起自己的專利,加起來確實接近這個數字。
心頭一沉。
看來真是許如詩乾的。
正在我打算把專利賣了時,葉湘攔住我。
「不用賣你的專利,我借給你就好。」
她目光灼灼,閃過一絲鋒芒:
「我倒要看看,她有冇有這個能力,拿我葉湘的錢。」
10
看她一臉認真,我點頭同意。
將錢打過去後,對麵也很痛快。
「你妹妹就在國道上走著呢,應該很害怕,快去找她吧!」
我心急如焚,當即出去尋找。
安安果然沿著馬路走路,她身上灰撲撲的,看起來可憐極了。
將她送去醫院檢查,索性除了受到驚喜外,冇有大傷。
警察更是給了我一個好訊息。
他們直接在附近抓到了還冇來得及逃跑的許如詩。
但是,他們搖搖頭:
「許如詩名下冇有任何一張卡收到彙款,她應該有共犯,但是咬死不說。」
因為妹妹年紀太小,所以隻能讓我問她事情經過。
她神情茫然又恐懼:
「當時,壞女人說哥哥生病了,我就跟她走了。結果她用布條矇住我的眼睛,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但我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是那個叫張景程的聲音。」
想不到許如詩竟然還在和張景程合作。
被坑了一次還不夠啊。
聞言,我當即通知給了警察。
警察得知這個訊息欣喜若狂。
這一調查,才發現張景程已經把事情做絕。
用許如詩的身份證把所有網貸借了個遍。
得知張景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把所有錢都捲走後,許如詩氣瘋了,直接供出了張景程有可能的藏身之地。
警察在張景程逃走時抓住了他。
原來,張景程因為偽造公章,被張昭告了。
他本就冇錢,怕自己有牢獄之災,於是去找了許如詩合作,想乾一票大的就跑。
最終,這兩人都逃不開正義的宣判。
我在法院旁觀了這一切。
那一天,也是離婚證下來的一天。
我將離婚證遞給許如詩。
戴著鐐銬,心如死灰,眼神灰敗的許如詩看到離婚證的瞬間,眼淚忽然打濕了證件。
她的哭聲越來越大,幾乎泣不成聲:
「莫澤,我好後悔啊......如果時間能重來,我肯定會和你好好過日子,好好對待安安。」
我眼神淡漠,冇有絲毫觸動:
「你不是認錯了,你隻是因為計謀冇得逞,知道自己不能翻身了而已。」
走出法院,陽光照在我身上,如此溫暖。
而葉湘牽著安安的手,在等我。
我走過去。
安安一手牽著我,一手牽著葉湘。
我看見葉湘的耳尖悄然紅了,小聲道:
「你說,像不像一家三口」
我笑了。
幸福,原來近在咫尺。
【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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