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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全家被老虎咬死,她卻要竹馬飼養員無罪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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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她像是被無形的巨錘狠狠擊中,踉蹌著後退一步,嘴唇哆嗦著,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那朵小小的、雲朵形狀的淺褐色印記,她看了十八年,熟悉得如同自己掌心的紋路。

“不可能!”她喃喃自語,“假的!這一定是假的!”

她猛地抬起頭,那雙曾經盛滿對我的厭惡和冷漠的眼睛,此刻被巨大的驚恐和一種拒絕相信的瘋狂所充斥。

“沈默!是你!一定是你搞的鬼!”

她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歇斯底裡的指控。

“你知道我弟弟手上有這個胎記!一定是你故意找人在你弟弟的屍體上紋了一個一樣的!”

“你想乾什麼?你想用這種噁心的方式騙我?你想讓我以為是瀚海害死了小峰?!”

“你簡直你卑鄙無恥!”

旁邊的林瀚海原本也被那胎記和屍體嚇了一跳,但聽到李薇這番話,立刻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馬上跳起來幫腔。

“對!薇薇說得對!”他臉上重新浮現出嫌惡和囂張,彷彿抓住了我的把柄,“沈默,你他媽還是人嗎?為了誣陷我,連自己親弟弟的屍體都不放過?還搞這種下三濫的紋身把戲!你真是爛到骨子裡了!”

他上前一步,試圖攬住渾身發抖的李薇。

“薇薇,彆怕,彆上當!這小子就是條毒蛇,什麼陰招都使得出來!”

“小峰還好好的呢,他肯定故意弄成這樣嚇唬你的!”

李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拚命點頭,眼淚卻不受控製地湧了出來,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那心底深處無法壓製的、噬骨的恐懼。

“對,冇錯!小峰之前還給我發資訊說要去動物園玩呢。”

“他還好好的!這一定是假的”

我看著他們一唱一和,一個瘋狂質疑,一個極力安撫,彷彿上演著一出荒誕至極的滑稽戲。

輕輕勾唇,我發出一聲極輕極冷的笑。

“紋身?”我重複著這個詞,語調平緩。

“李薇,林瀚海。”

我一字一頓,清晰無比地,將他們竭力逃避的現實,血淋淋地撕開,攤在他們麵前。

“你們覺得,誰能在一個被老虎撕咬得支離破碎、血肉模糊的屍體上,精準地‘紋’出一個和死者生前一模一樣的、皮肉翻卷的胎記?”

“還是你們覺得,老虎吃人之前,會好心地幫我把‘證據’紋好?”

我的話像是一把燒紅的尖刀,狠狠捅進了他們最後的心理防線。

李薇臉上的血色徹底消失,隻有巨大的、無法置信的驚恐在她眼中瘋狂蔓延。

林瀚海攬著她的手也瞬間僵硬,臉上的囂張凝固,逐漸被一種難以置信的駭然所取代。

靈堂裡,隻剩下紙錢緩慢燃燒的劈啪聲,以及那具小小屍體無聲的、慘烈的控訴。

我再次笑了起來,隻是這次笑容殘忍。

“看來你們終於意識到了,李薇,這三口棺材躺著的,是你的全家。”

6

我的話音剛一落下,李薇就徹底崩潰地尖叫起來。

“不!!!不可能!你騙我!你騙我!!!”

她猛地推開林瀚海,像瘋了一樣撲向那具小小的屍體。

林瀚海也徹底傻了。

他臉上的囂張和鄙夷瞬間蒸發,隻剩下一種闖下彌天大禍後的慘白和呆滯。

他看看那具小小的屍體,又看看崩潰的李薇,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下意識地後退,彷彿想離那可怕的現實遠一點。

這時,近乎瘋狂的李薇翻到了聊天記錄,那最後一條“姐姐,我和爸媽到動物園啦!”的資訊此刻像最惡毒的嘲諷。

她尖叫一聲,狠狠將手機砸在地上,螢幕瞬間碎裂。

“啊!!!”她抱住頭,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那聲音裡充滿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痛苦和絕望。“爸媽呢?!!”

她像是突然驚醒,連滾帶爬地撲向另外兩口棺材,瘋了一樣用指甲去摳棺材板的縫隙,試圖看清裡麵,“打開!打開它!讓我看看!我不信!我不信!!!”

我看著她的瘋狂,心中那片冰原冇有絲毫融化,反而蔓延出更冷的寒意。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李薇的指甲在粗糙的棺材板上摳挖,發出令人牙酸的“刺啦”聲,很快她的指尖就鮮血淋漓。

但她彷彿感覺不到疼痛,隻是瘋狂地嘶喊著:“打開!給我打開!”

她猛地扭頭看向林瀚海,“你還愣著乾什麼!和我一起打開它啊!”

林瀚海臉上血色儘失,嘴唇哆嗦著:“薇、薇薇,彆看了。我們、我們先冷靜一下”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李薇咆哮著,臉龐扭曲得可怕,“他說我爸媽就在裡麵!你打開!打開證明給他看!證明他在騙我!快啊!”

然而林瀚海的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原地,甚至又往後挪了半分。

他不是不想,他是不敢!

畢竟這次的事故,就是由他一手造成的!

萬一,萬一裡麵真的是那他就是親手送他們上路的凶手!

這個念頭讓他肝膽俱裂,哪裡還敢上前親手揭開這恐怖的真相。

“廢物!你這個廢物!”李薇見他畏縮不前的樣子,絕望和憤怒徹底吞噬了她。

就在這時,我動了。

我麵無表情地走上前,繞開崩潰的李薇和僵硬的林瀚海,走到那兩口較大的棺材旁。

棺材並未釘死,隻是虛蓋著。

我雙手抵住棺蓋,在李薇驟然停止的哭嚎和林瀚海驚恐的注視下,猛地用力一推!

“砰!”

厚重的棺蓋滑落在地,發出沉悶的巨響。

棺材內的景象,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空氣中,暴露在燈光下,暴露在李薇的眼前。

那甚至不能稱之為完整的遺體。

破碎的、被撕裂的、沾染著暗褐色血跡的衣物碎片勉強掛在不成形的肉塊上。

白色的骨頭刺破皮肉,猙獰地支棱著。

麵部幾乎無法辨認,隻有極度驚恐和痛苦凝固的扭曲輪廓,以及被利齒撕扯留下的駭人創傷。

空氣中死寂了一秒。

“啊!!!!!”

一聲完全不似人聲的、淒厲到極致的尖叫從李薇喉嚨裡爆發出來。

她個人猛地向後踉蹌,然後重重地癱軟在地,四肢劇烈地抽搐著,臉上毫無血色。

“爸!媽!不!不是的不是的”

她蜷縮在地上,發出野獸般的哀嚎和嗚咽,身體因為極致的痛苦而劇烈顫抖。

然後,她那渙散而瘋狂的目光,一點點地,釘在了同樣麵無人色的林瀚海身上。

是他!

是他安排的動物園!

是他信誓旦旦地說“冇問題”、“有路子”!

是他害死了小峰!是他害死了爸媽!

所有的悲傷和絕望,瞬間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轉化成了滔天的、毀滅一切的仇恨!

“是你!”

7

她從地上掙紮著爬起來,搖搖晃晃,像一具被仇恨驅動的行屍走肉,一步步逼近林瀚海。

“是你害死了他們!”

林瀚海被她眼中那瘋狂純粹的恨意嚇得魂飛魄散,連連後退:“薇薇不你聽我解釋是意外!是意外啊!”

“意外?!”李薇尖嘯一聲,猛地撲了上去,用她那鮮血淋漓的指甲瘋狂地抓撓林瀚海的臉和脖子,“你把我全家都害死了!你跟我說意外?!林瀚海!我要你償命!我要你給他們償命!!”

她完全失去了理智,又抓又打又咬,狀若瘋癲。

林瀚海一邊狼狽地躲閃格擋,一邊試圖解釋,但在李薇歇斯底裡的攻擊和那刻骨仇恨的目光下,所有的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很快,眼前的鬨劇從撕心裂肺的哭嚎,迅速演變成了一場徹底的廝打。

李薇完全失去了理智,用最原始的方式發泄著滔天的恨意。

她撕扯著林瀚海的頭髮,指甲在他臉上劃出一道道血痕,嘴裡反覆嘶吼著“償命”。

林瀚海起初還試圖辯解和抵擋,但很快也被逼出了火氣。

“瘋婆子!你他媽就是個瘋婆子!”他一邊格擋,一邊試圖推開她,“我都說了是意外!誰知道那破門會冇鎖好!能全怪我嗎?!”

“不怪你怪誰!是你帶他們去的!是你!!”李薇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疼得林瀚海慘叫一聲,猛地用力將她甩開。

李薇踉蹌著跌倒在地,頭差點撞到翻倒的供桌角。

她的手胡亂地摸索著,似乎想尋找支撐物站起來,卻猛地觸碰到了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

那是之前被林瀚海踹翻供桌時,滾落在地的銅製香爐。

林瀚海喘著粗氣,捂著流血的手臂和臉頰。

他看著癱坐在地、失魂落魄的李薇,非但冇有絲毫愧疚,反而惡向膽邊生。

“嚎什麼嚎!死了就死了!反正你們家也就這樣了!”

“老傢夥早就看我不順眼了,這次非要跟著去,指不定就是去找茬的!”

“還有那小崽子,吵著要看老虎,煩都煩死了!現在好了,清淨了!你”

他的話冇能說完。

永遠也說不完了。

就在他吐出“清淨了”三個字的瞬間,李薇眼中最後一絲理智的弦,砰然斷裂。

她猛地從地上彈起,手中緊緊握著那個沉重的銅香爐。

她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帶著對眼前這個男人所有的恨,對失去至親所有的痛,對著林瀚海仍然在噴吐著惡毒語言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呃!”

一聲悶響。

沉重,結實,令人牙酸。

林瀚海臉上的猙獰和惡毒瞬間凝固了。

他的眼睛猛地凸出,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愕。

一道鮮紅的血液從他額角迅速蜿蜒而下。

他晃了一下,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發出一聲模糊的氣音,然後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砰!”

他的身體重重砸在地板上,濺起些許紙灰。

鮮血在他頭部下方迅速洇開,形成一灘不斷擴大的、暗紅色的不規則圖案。

他四肢抽搐了幾下,便徹底不動了。

整個世界彷彿被按下了靜音鍵。

隻剩下紙錢灰燼在空中緩慢飄落的細微聲響,以及李薇粗重、混亂的喘息聲。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以後,她的手忽然一鬆。

“哐當!”

染血的香爐掉落在地,發出清脆又沉悶的響聲。

她開始發抖,控製不住地劇烈發抖,嘴唇哆嗦著,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這一切,隻是默默地撥通了報警電話。

8

電話接通,我冷靜地對接線員陳述:“這裡是李家老宅,發生了一起故意傷害事件,有人重傷,請派救護車和警車過來。”

我的聲音不大,但在死寂的靈堂裡卻清晰得可怕。

李薇像是被這通電話驚醒,猛地轉過頭看我。

她臉上的瘋狂和仇恨如潮水般褪去,瞬間被無邊的驚恐和慌亂取代。

她看看地上一動不動、血流不止的林瀚海,又看看我冷漠的側臉,終於徹底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她手腳並用地朝我爬過來,一把抱住我的腿,滿臉狼狽。

“沈默!沈默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她語無倫次地哭求,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我不是故意的!是他!是他害死了爸媽和小峰!他還說那種話!我受不了了我隻是一時衝動”

她死死攥著我的褲腳,像是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你幫幫我!求求你幫幫我!你跟警察說他是自己摔倒的!或者說是你打的!好不好?沈默,求求你了!你看在夫妻一場的份上!你以前那麼愛我,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我緩緩低下頭,看著她充滿乞求的淚眼,心底卻冇有一絲漣漪。

“夫妻一場?”我慢慢重複著這四個字,語調平直,冇有任何感情,“李薇,當你為了林瀚海,決定做偽證,顛倒黑白,說他有不在場證明的時候,你想過夫妻一場嗎?”

“當你以為死的是我全家,說出‘爛也爛了,碎也碎了,拿去喂老虎也算死得有價值,省了火化錢’這種話的時候,你想過夫妻一場嗎?”

“當你在這靈堂前,踩著給小峰的玩偶,罵我是廢物、寄生蟲,嫌你至親的遺體晦氣、是破爛的時候,你想過夫妻一場嗎?”

我的每一個問題,都像一記冰冷的重錘,砸在她逐漸灰敗的臉上。

她的瞳孔因恐懼而放大,嘴唇哆嗦著,卻再也說不出一句求饒的話。

“現在,”我看著她,一字一句,清晰無比地宣判,“你讓我這個‘靠女人養的廢物’、‘連死人東西都偷的窮酸’,幫你隱瞞殺人罪行?李薇,你覺得可能嗎?”

我輕輕地、堅定地掰開了她緊抓著我褲腳的手指。

她的手指冰冷而粘膩,沾著她自己的血,或許還有林瀚海的血。

“不、不要!”她癱軟在地,絕望地嗚嚥著,“沈默你不能這樣子,我是你妻子啊”

“很快就不是了。”我整理了一下被她抓皺的褲管,聲音淡漠如冰,“我會申請離婚。”

警笛聲由遠及近,尖銳地劃破了老宅上空凝滯的空氣。

紅藍閃爍的光透過窗戶,在她慘白絕望的臉上交替明滅。

我最後看了一眼嶽父嶽母和小峰的棺材,深吸一口氣,走向門口,去迎接本該早就到來的公道。

身後,是李薇徹底崩潰的、撕心裂肺的哭嚎。

但這一次,裡麵不再有對凶手的仇恨,隻剩下對她自己愚蠢和殘忍的無儘悔恨,以及對即將到來的法律製裁的、最深沉的恐懼。

這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9

尖銳的警笛聲最終停在了老宅門外,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幾名警察和抬著擔架的醫護人員迅速進入屋內。

“不許動!警察!”

警察迅速控製現場,醫護人員則立刻上前檢查林瀚海的情況。

簡單的檢查後,醫生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瞳孔散大,無自主呼吸,頸動脈搏動消失。確認死亡。”

我向警察詳細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李薇聽到想替自己辯解,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警察並冇有被她的情緒左右,“你承認是你用這個香爐擊打了死者頭部?”

李薇的目光落在那個還沾著血跡的香爐上,身體又是一陣劇烈的顫抖,她看著自己染血的雙手,終於徹底崩潰,癱倒在地,失聲痛哭,算是默認了。

“帶走。”警官一揮手。

兩名女警上前,將癱軟如泥的李薇攙扶起來。

在被帶出靈堂的那一刻,她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複雜到了極點,有絕望,有哀求,有殘留的恨意,還有一絲難以置信的空洞,彷彿直到此刻,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失去了一切,並且親手葬送了最後可能抓住的東西。

但我隻是漠然地看著她被帶離。

警車的門關上,隔絕了她的視線,也徹底隔絕了我們的過去。

靈堂重歸寂靜,我看著嶽父嶽母和小峰的棺材,心中百感交集。

等警察派人將林瀚海的屍體帶走後,我拿出手機,聯絡了之前就已經谘詢過的一家殯儀館。

很快,專業的殯葬車輛和人員抵達了老宅。

他們的動作專業而輕柔,帶著對逝者最大的尊重,小心地將嶽父、嶽母和小峰的遺體分彆裝入專用的遺體袋,再平穩地轉運上車。

冇有喧嘩,冇有哭鬨,隻有沉默的哀傷在空氣中流淌。

我跟著車去了殯儀館,親自選擇了三個樣式簡潔而肅穆的骨灰盒。

火化爐前,我最後一次鞠躬。

熊熊烈火將吞噬那些殘破的軀體,帶走所有的痛苦和不堪,隻留下最純淨的思念。

我在市裡最好的墓園買了一處合葬墓穴,背靠青山,麵朝綠水,安靜而祥和。

下葬的那天,天空飄著細細的雨絲,彷彿老天也在無聲落淚。

我穿著黑色的西裝,捧著三盒骨灰,親手將他們放入墓穴中。

“爸,媽,小峰”我輕聲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對不起,冇能保護好你們。害你們的人,已經付出了代價。安息吧。”

“公司,我會替爸好好守著的。李家的一切,都不會散。”

雨水打濕了我的頭髮和肩膀,但我渾然不覺。

照片上,嶽父笑容寬厚,嶽母溫柔慈祥,小峰活潑可愛。

那一刻,所有的悲傷、憤怒和紛擾似乎都暫時遠去,隻剩下純粹的懷念和告彆。

10

三個月後,李薇迎來了正式判決。

我坐在旁聽席第一排,看著被告席上的李薇。

她穿著囚服,頭髮枯黃雜亂,眼窩深陷,曾經那份趾高氣揚的淡然早已蕩然無存。

這三個月,我重整了嶽父留下的公司,剔除了林瀚安插的親信和李薇過去不負責任提拔的蛀蟲,讓業務重回正軌。

同時,我也徹底清理了我和李薇名下的共同財產,準備好了所有離婚需要的檔案。

今天,我是來為她送行,也是來為我們之間的一切畫上句號。

“被告人李薇,故意傷害他人身體,致人死亡,其行為已構成故意殺人罪。犯罪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充分。鑒於案情重大,後果嚴重,社會影響惡劣,辯護人所述‘激情殺人’、‘被害人有重大過錯’等情節,雖部分成立,但不足以減輕其罪責”

法官的聲音沉穩而冰冷,每一個字都像重錘,敲在李薇脆弱的神經上。

她開始發抖,雙手緊緊攥著被告席的欄杆,指節泛白。

當法官最終宣判“判處無期徒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時,李薇猛地抬起頭,視線瘋狂地在旁聽席上掃過,最後定格在我身上。

她下意識地向我伸出手,嘴唇哆嗦著,似乎想呼喊我的名字,眼裡滿是哀求。

我平靜地回視著她,眼神裡冇有恨,也冇有愛,隻有一片徹底的、事不關己的淡漠。

我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短短一瞬,便移開了,彷彿她隻是一個陌生的、無關緊要的罪犯。

這一刻,她終於徹底明白,我們之間,早已恩斷義絕。

她最後的、不切實際的幻想,在我這冷漠的一瞥中,徹底粉碎。

她伸出的手無力地垂下,整個人像被抽掉了脊梁骨,癱軟下去,被兩旁的法警架住。

她冇有再哭喊,隻是失神地望著地麵,彷彿變成了一具空殼。

法警將她帶離法庭。

在她經過我麵前時,我站起身,冇有看她,隻是從容地朝法庭外走去。

身後,是李薇被帶入囚車、即將駛往漫長監禁的未來。

我從公文包裡拿出那份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議,在李薇的判決書影印件上,找到了監獄的郵寄地址和收件流程。

我仔細地將協議裝入信封,填寫好地址,然後走向路邊的郵筒。

“咚”的一聲輕響,信封滑入郵筒深處。

我站在郵筒邊,最後回望了一眼莊嚴的法院大樓。

嶽父,嶽母,小峰,你們的公道,算是討回來了。

一切都結束了。

我轉身,大步離開,走向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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