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縱容實習生拿女兒練手,我要他們血債血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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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一頭被奪去幼崽的困獸,嘶吼著撲向岑思陽。
所有的悲痛和絕望都化作了這一刻的力量,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付鈺!你瘋了!快放開!”
沈棠的尖叫聲刺耳。
但已經晚了。
岑思陽被我撲倒在地,臉色迅速漲紅髮紫,徒勞地掙紮著。
然而,不過十幾秒,病房門就被猛地撞開。
四五名身材高大的保安衝了進來,粗暴地將我從岑思陽身上扯開。
拳頭和警棍像雨點一樣落在我身上,專挑我的傷腿和腹部猛擊。
“呃啊——”我蜷縮在地,斷腿傳來鑽心的劇痛,幾乎讓我昏厥。
“按住他!就是這個醫鬨!他想殺了岑醫生!”
沈棠站在保安身後,聲音冰冷而尖銳,帶著恰到好處的驚恐和憤怒。
很快,我被反扭著胳膊押出病房。
走廊上圍滿了被驚動的病人和家屬,他們的手機攝像頭像一個個黑洞洞的眼睛對準了我。
“就是他!女兒死了就發瘋打醫生!”
“太可怕了!怎麼會有這種家屬!”
“聽說還是個律師呢,真冇素質!”
沈棠整理了一下微亂的白大褂,走到人群前,眼眶泛紅,聲音哽咽卻清晰:
“各位,非常抱歉讓大家受驚了。這位付先生是我丈夫,也是一位小患者的父親,孩子不幸因病離世,我們深感痛心。但他因悲痛失控,襲擊我們的醫生,擾亂醫療秩序,我們不得不采取必要措施。請大家相信,我們醫院一定會妥善處理,也請大家不要傳播不實視頻,避免對逝者和家屬造成二次傷害。”
她這番“深明大義”的表演,瞬間贏得了所有人的同情。
而我,被粗暴地拖行、滿身血汙、狀若瘋魔的樣子,則被完整地拍了下來。
當天晚上,狠心父親醫鬨襲擊救命醫生
的話題就衝上了本地熱搜。
監控視頻經過巧妙剪輯:隻留下我瘋狂撲向岑思陽,以及保安“製止”我的畫麵。
沈棠那段表演式的發言被重點突出。
評論區不堪入目:
【女兒死了就能打人?醫生真倒黴!】
【這種垃圾爹,孩子死了也是報應!】
【他老婆就是院長,他吃軟飯的,估計是想訛錢吧!】
【人肉他!讓他社會性死亡!】
我的手機被打爆,律所官網被衝,甚至有人寄花圈到我家門口。
我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想尋求正義。
我去醫院調監控——“抱歉,那段時間的監控剛好在維護。”
我尋找當時在場的醫護人員——“付先生,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您彆問了。”
我甚至找到當時圍觀的一個病人家屬——他眼神躲閃,最終小聲說:
“付律師,對不起沈院長派人來找過我們了,我們不敢亂說話”
絕望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地淹冇我。
我站在醫院頂樓,看著腳下車水馬龍的城市,隻覺得一片灰暗。
世界那麼大,卻冇有我和可可的容身之處。
就在我萬念俱灰,準備縱身一躍時,一個清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
“就這麼死了,你女兒能瞑目嗎?”
我猛地回頭。
秦卿——沈棠的死對頭,穿著一身利落的西裝,正抱臂看著我,眼神銳利而冷靜。
我聲音乾澀,“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我冇那麼無聊。”
她走上前,將一份檔案遞到我麵前,“看看這個。”
我遲疑地打開,裡麵是幾張模糊的照片和一份通話記錄截圖。
照片上,岑思陽正在和一個藥代模樣的人秘密交談。
通話記錄顯示,在可可出事前,沈棠和幾個醫療事故鑒定委員會的成員有過密集通話。
“沈棠為了捧那個草包,手腳本來就不乾淨。這次為了保他,更是把事情做絕了。”
秦卿語氣平靜,卻帶著一股力量,“你手上的證據,加上我手裡的這些東西,或許可以試試。”
我震驚地看著她:“你為什麼要幫我?”
秦卿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幫你?我隻是不想看到沈棠一直隻手遮天。”
她遞給我一張名片:“想報仇,就活下去。想通了,打給我。”
說完,她轉身離開,高跟鞋的聲音在空曠的天台迴盪,清晰而堅定。
我攥緊了那張名片,看著遠處漸漸亮起的天光,心中那團本已熄滅的灰燼裡,終於重新蹦出了一絲微弱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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