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今天上位了嗎 017
同床共枕
溫擇韞轉頭看過去,沈知鬱睨著他,目光深沉,又冷又厲地落在他身上。
溫擇韞挑眉:“我姐說我可以來,我傷好之前都會住在這裡,沈哥不會介意吧?”
沈知鬱壓著視線,眉眼陰沉,神色淡漠。
“傷好之前?”他冷嗤一聲,“溫可知道你那傷是怎麼來的嗎?”
溫擇韞麵不改色說謊:“知道啊,我被人打了,這傷口還是我姐親手給我縫上的呢。”
被打?
沈知鬱在心底冷笑,從溫擇韞小時候不斷找藉口纏著溫可開始,他就知道溫擇韞不是個省油的東西。
明明是他打了彆人,不小心被扳倒,正好摔在酒瓶上碎片才傷到的,那酒瓶碎片還是溫擇韞給彆人開瓢的時候弄碎的。
沈知鬱看著他,肆無忌憚地嗤笑了聲。
“你學金融真是屈才了,你應該去學表演啊,沈氏集團旗下就有娛樂公司,要不要姐夫幫你安排進去,我想以你的資質,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捧個影帝的獎杯回來。”
溫擇韞也不生氣:“論起當演員的資質,誰能比得上沈哥你啊?你每次跟我姐姐演起夫妻情深的戲碼,我都能起一身的雞皮疙瘩,還以為我誤入哪個電影片場了呢。”
“你更像是個入戲太深走不出來的演員,沉浸在跟我姐姐夫妻情深的戲碼裡無法自拔。”
說完,溫擇韞的嘴角輕輕上揚,帶著滿滿的嘲諷意味。
“所以呢?”沈知韞揚起眉梢,語氣挑釁,“至少我有機會上演夫妻情深的戲碼,但你呢?”
“你連姐弟情深的戲碼都上演不了。”
溫擇韞的嘴角在怒意之下微微顫抖。
沈知韞繼續緩緩說道:“因為你隻是個令溫可厭惡至極的私生子罷了。”
溫擇韞死死瞪著他,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沈知鬱用最平淡,最輕飄飄的語氣撕開了溫擇韞不堪的身世。
就算溫擇韞的生父有本事上位成功又如何?
他依舊是個私生子,是個被溫可厭惡至極的私生子。
這一局,沈知鬱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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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正要按下三樓的電梯,管家突然出現說溫可在三樓的房間進行出現了小飛蟲,進行了殺蟲處理,委婉提出讓溫可去彆的房間睡覺。
溫可累得不行,根本沒有力氣去質問管家是不是故意的,想借這個機會讓自己跟沈知鬱待在同一個房間。
她無奈按下二樓,現在她什麼都不願意想,隻想躺在床上。
進了房間,溫可簡單衝了個澡,頭發都沒有吹,直接鑽進了被窩裡。
沈知鬱推門進來溫可躺在床上的時候,甚至下意識覺得自己進錯了房間,還退出去確認了一眼。
溫可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跟自己睡在同一張床上了。
他的妻子在為彆的男人守貞,這一點沈知鬱心知肚明。
沈知鬱快步走上前,他不敢觸碰溫可,生怕這是一場幻覺。
他看到溫可的頭發還濕著,溫可經常這樣,上學的時候是因為課業太繁重,她累到連吹完頭發再睡覺的力氣都沒有。
工作之後,她經常連軸轉的值班,下班之後甚至連換衣服的力氣都沒有,直接躺在沙發上就睡了過去。
他蹲下身,輕輕叫醒溫可:“濕著頭發睡覺會頭疼的,吹完頭發再睡吧。”
溫可沒說話,眼睛都沒有睜一下,隻是翻了個身,腦袋垂在床邊。
沈知鬱寵溺一笑,溫可這是在讓他幫她吹頭發。
沈知鬱拿出吹風機給溫可吹頭發。
溫可乖乖睡著,任由他的手指在發間穿梭。
沈知鬱早就已經數不清給溫可吹過多少次頭發。
他們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溫可在照顧自己方麵一向都很大條,所以沈知鬱很自然的承擔起了照顧溫可的責任。
溫可也習慣了他的照顧,沈知鬱一直都對他們之間獨有的默契感到驕傲,那是獨屬於他們的,在歲月中積攢出來的默契。
沈知鬱的目光始終專注在溫可身上,吹風機一關,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沈知鬱俯身抱起溫可將她往床的裡麵挪了挪,幫她蓋好被子後,轉身進了更衣室。
沈知鬱洗完澡出來躺在床的另一側,單手撐著腦袋,用視線描摹著溫可的臉,最後落在她殷紅的嘴唇上。
喉結上下滾動,聲音乾澀暗啞:“小可……”
溫可似乎是聽到了他的呼喚,無意識的往他那一側挪了挪,兩人的距離瞬間被拉近。
溫可抬手摸索著抱住沈知鬱。
沈知鬱心臟猛烈跳動,以至於說不出來。
溫可均勻的呼吸噴在沈知鬱的脖頸,泛起一陣癢意。
沈知鬱終於忍不住將她拽進懷裡,臉埋在她的肩窩處,深深嗅著他妻子的氣息。
明明兩人用的都是同一款沐浴露,沈知鬱卻總是覺得溫可身上的味道一直都更加好聞一些。
溫可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更加舒服的位置,像小貓似的哼唧。
沈知鬱更心癢了,要不是怕會弄醒溫可,他肯定會吻得溫可喘不過氣來。
沈知鬱緊緊摟著他的妻子,正要睡著的時候,溫可在他懷裡不安分的動了下,他睜開眼睛側頭看她。
溫可額頭布滿薄汗,呼吸也變得淩亂。
沈知鬱知道她這是做噩夢,自從溫可的父親自殺後,溫可時常做噩夢。
小時候,沈家老宅緊挨著溫家,溫可做了噩夢後睡不著,總是會悄悄溜進他家,敲響他的房門,輕車熟路的爬上他的床。
溫可說隻有在他身邊,她才會感覺到自己是安全的。
那個時候的溫可無條件的相信沈知鬱,這份無條件的信任最終卻被沈知鬱親手打破。
他實現了自己從小到大的夢想,給溫可冠上了沈夫人的稱號,同時,他也永久的失去了溫可。
沈知鬱幫溫可擦去額頭的冷汗,將她緊緊摟在懷裡,熟練地低聲哄她。
這套流程,沈知鬱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
沒過多久,溫可緊皺的眉頭逐漸放鬆,呼吸也變的平穩。
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為房間增添了一抹寒意。
快天亮時,溫可口渴難耐,艱難睜開眼,摸索著要起身去喝水時,一雙手伸了過來,隨之而來的是她被餵了幾口水。
溫可瞬間清醒,她察覺到了不對,抬頭朝喂水的男人看了過去。
被子搭在沈知鬱腰間,眼神晦暗不明的垂落,凝視著她的眼睛。
“還口渴嗎?”沈知鬱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