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今天上位了嗎 025
我有老公,有家庭,希望你不要忘記
溫可坐起身,接過祁舟野遞過來的巧克力,重複問道:“你怎麼來了?”
祁舟野盯著溫可看了幾秒,有一絲委屈:“我不能來嗎?你不想見到我?還是你也覺得我上不台麵,我就隻能在我家跟地下停車場見你?不能出現在有人的地方?”
溫可麵無表情咬下一口巧克力,心裡翻了個白眼。
她現在累得要死,實在是沒有精神頭去哄祁舟野。
祁舟野見她不搭理自己,換了個話題:“伯母怎麼樣了?”
溫可嚥下巧克力:“跟我今天早上說的一樣,還是沒有醒。”
祁舟野將手搭在溫可的肩膀安慰道:“伯母會沒事的,你老師的手術也很成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溫可點頭,繼續吃著巧克力想要恢複點體力。
嚥下最後一塊巧克力後,她還是耐著性子問:“你怎麼了?有人說你上不了台麵了?”
祁舟野想起溫擇韞那天的嘴臉就生氣,想著溫可肯定會跟自己撐腰,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沒想到溫可麵無表情睨著他,眼底滿是冷漠,她問道:“難道他說錯了嗎?”
祁舟野愣在原地,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性,但是從未想過溫可會是這個反應。
溫可平靜從容,近乎冷漠的質問變成了無情的巴掌狠狠扇在祁舟野臉上。
溫可克製著怒火提醒他:“我有老公,有家庭,我希望你彆忘記。”
溫可不想讓她跟祁舟野之間的關係變複雜,她跟沈知鬱之間的婚姻是白紙黑字簽了合同的,她不會為了一個男人去毀約。
溫可久久注視著祁舟野,視線一寸寸描繪他的樣貌,視線最後落在他眼角的那顆淚痣上。
真是可惜了,溫可想。
祁舟野迎著溫可的視線,他腦子裡蹦出來一個念頭,讓他的心跳全亂了。
溫可似乎根本不是在看自己,而是透過自己在看另一個人。
溫可移開視線,低頭看了眼腕錶,站起身對祁舟野說:“我還要去監護室檢測病人情況。”
說完,轉身離開,祁舟野喊她的名字,她都沒有停下腳步。
祁舟野站在原地,心底升起一股好像要永遠失去溫可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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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鬱西裝革履站在一眾記者麵前,渾身上下散發著上位者慣有的震懾力,高不可攀。
他沉穩回答著記者的每一個問題,邏輯嚴密,挑不出一點錯處。
溫可站在不遠處看著沈知鬱,她一直都知道沈知鬱優秀到令人高不可攀的程度,如果是讓她來應對這幫鬣狗般的記者,局麵肯定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她沒有想過,隻要有沈知鬱在,她就絕對不可能一個人來應對這種情況。
沈知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溫可。
沈知鬱對著鏡頭強調:“我跟我夫人會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不讓大家失望。”
他說完故意用戴著婚戒的手調整了下話筒,對著鏡頭露出微笑。
祁舟野麵無表情看著螢幕上接受采訪的沈知鬱,下意識握緊了拳頭。
祁舟野冷笑一聲,關上螢幕,下一秒平板被他狠狠砸在牆上。
平板掉在地上,粉身碎骨。
他從小到大一直都很能控製自己的情緒,這是他第一次憤怒到砸東西。
沈知鬱光明正大的站在鏡頭下,說著要跟自己的妻子溫可渡過難關的漂亮話,臨到頭了,還要秀一下自己的婚戒。
這就是溫可突然跟自己強調她已婚有家庭的原因嗎?
溫可跟自己隻是玩玩而已,一旦出現危機,她就會拋棄自己,轉頭跟自己的丈夫攜手渡過難關?
祁舟野閉上眼,他現在彷彿被一個重錘狠狠砸在頭頂,他無力後仰,耳邊都是溫可對他的警告。
記者會結束後,溫可飛奔去了監護室。
江國安的手術明明很成功,但是卻怎麼也醒不過來,溫可盯著江國安陷入沉睡的樣子,腦子裡一遍又一遍過著手術過程,想要找到自己的錯誤。
監督她做手術的王醫生看出她正在逼自己,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寬慰道:“你做手術的時候,我全程在場,你沒有任何錯誤,有些病人就是會在手術成功的情況下也依舊醒不過來,江醫生的年齡擺在那裡,他心裡也清楚他的身體很有可能挺不過麻醉的。”
“你彆太自責,也彆鑽牛角尖,我能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的手術絕對沒有問題。”
王醫生的話還是沒能讓溫可走出懷疑自己的困境,簡單聊了幾句後,溫可便去了溫婉清的病房。
溫可坐在溫婉清的病床前,溫婉清也醒不過來,江國安也昏迷不醒,很多事情壓在她的心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但她還要保持頭腦清醒,去給彆的病人看病做手術,世界不會因為她難受而停止運轉,病人也不會數量減少。
沈知鬱走進病房,看到溫可落寞的身影,心裡一陣刺痛。
他走到溫可身旁,將手搭在溫可的肩上,一言不發。
他知道溫可在難受的時候,一向不喜歡彆人安慰她,溫可隻需要有人默默陪伴她。
沈知鬱不知道就這樣安慰過溫可多少次了,他太清楚溫可真正需要什麼了。
溫可彆扭,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緒,遇到了委屈也不會說,隻是默默自己消化。
所以溫可對他態度惡劣,他也無所謂,甚至還會有點開心,至少證明溫可是在乎他的。
溫可起身走出病房,沈知鬱追了出去。
兩人在樓梯間麵對麵站著,溫可倚靠在牆上,樓梯間空間狹隘,溫可睫毛輕顫,麵色蒼白,眼神落在沈知鬱身上,眼尾泛紅,眼睛裡泛起一層水霧,脆弱得要碎掉一般。
這是溫可婚後第一次在沈知鬱麵前露出脆弱的一麵。
沈知鬱心臟被狠狠擊中,他快步拉近兩人的距離,強忍住想要將溫可摟進懷裡的念頭,抬手幫她溫柔擦去眼淚。
他聲音發啞,低聲哄她:“彆哭了,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溫可淚眼朦朧地望著他,不斷掉落的眼淚被沈知鬱一點點用指腹擦去。
好一會兒,溫可語速很慢的開口:“要是媽媽醒不過來,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