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今天上位了嗎 028
這究竟是你第幾次出軌了?
“你們都出去吧,溫可留下,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
溫婉清讓所有人都出去,病房裡隻剩下她跟溫可兩個人。
溫可在靠她最近的椅子上坐下,抬眼看向溫婉清:“你要跟我說什麼?”
溫婉清早已經沒了剛剛的好臉色,她臉色陰沉盯著溫可,質問道:“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突然暈倒?”
溫可想了好幾種可能性,謝陸岩那個吃軟飯的平日裡沒有照顧好溫婉清的身子,工作壓力太大,年齡大了飲食上不注意都可能會引發心臟方麵的問題,但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一句簡單的:“不知道。”
溫婉清眼裡燃起怒火:“你當然不會知道!有人給我發了你跟彆的男人卿卿我我的照片!”
“你怎麼又出軌了?”
“就因為這個?”溫可冷嗤一聲,眼神平靜,語氣帶著點不可置信,“你就被氣昏迷了?”
溫婉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指著溫可的手指顫啊顫的:“你就這麼個態度?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幾次三番的出軌,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到底為什麼出軌?彆人要是有沈知鬱這樣的老公做夢都要笑醒!你到底有什麼不滿意的?”
溫可抬眼看向溫婉清,一瞬不瞬盯著她,戲謔道:“可能是隨根了吧。”
溫婉清差點再度氣暈過去,她沒想到溫可居然會這麼對自己說話。
溫婉清瞪著她,冷冷質問她:“這究竟是你第幾次出軌了?”
溫可垂眸,認真回憶,隨後聳肩無所謂道:“不記得了。”
溫婉清哽住,當年她出軌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理直氣壯過,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你出軌的事情要是被你老公知道的話,你知不知會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溫可抬眼看向溫婉清,好半天才笑了出來,眼底的嘲諷不加掩飾:“什麼影響?影響他對溫氏集團的投資?你在乎的根本就不是我幸不幸福,你在乎的隻有你的利益。”
溫可沒有說沈知鬱知道自己出軌,她知道溫婉清現在的身體遭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對於自己出軌,沈知鬱也隻會一次又一次的原諒自己。
她清楚沈知鬱就是想要死守著自己合法丈夫的身份,把她的出軌物件都當成是自己一時解悶的野男人,玩一玩就會被丟棄。
合約期內,溫可不會跟沈知鬱離婚,這一點沈知鬱很清楚。
沈知鬱想的確實沒有錯,但是……
祁舟野不一樣。
但是這話溫可沒有跟溫婉清說。
“你不用擔心沈知鬱知道我出軌的事情會有什麼後果,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養好你的身體。”
溫可到底還是掛念著溫婉清的身體,她已經沒了爸爸,不想這麼快失去媽媽。
溫婉清打量著溫可的臉色,帶著點試探開口:“我準備讓律師過來,把擇韞寫進遺囑裡。”
溫婉清頂著溫可冰冷的目光繼續說:“我保不齊哪天就不在了,我必須得給他們一個保障,你原本就容不下他們父子二人,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不得把他們兩個都吃了,掃地出門都算是你心善了。”
溫可知道溫婉清不愛自己的原配丈夫,自然也不會愛她這個女兒。
她愛的男人是謝陸岩,溫擇韞是謝陸岩的兒子,愛屋及烏,她愛的孩子也隻有溫擇韞。
對這些溫可瞭然於心,時日久了,她也寒心,也懶得同溫婉清無休無止的計較。
她嘲諷勾了下唇角:“你現在身體都這樣了,還在殫精竭慮的為他們考慮,那你為什麼從來都不為我考慮?”
溫婉清睨著溫可,語氣冷漠:“你有你爸爸留給你的信托,還有沈知鬱這樣一個好老公,我還需要為你考慮什麼?你肯定能夠衣食無憂的過完一輩子,但是他們不一樣,他們隻有我,我必須為他們考慮!”
溫可冷笑,果然,一個人的錢在哪裡,愛就在哪裡。
她忍不住反駁:“溫擇韞沒有一個有錢的父親那是他命不好。”
誰讓他命爛,遇到一個喜歡給人當小三破壞彆人的家庭的父親。
溫婉清據理力爭:“可他有個有錢的媽媽,這一點你也要反駁嗎?”
溫可歎了口氣:“按照我們之前說好的,你可以給溫擇韞留一筆小額的信托,一套彆墅,謝陸岩在你死後要搬出溫宅,你可以給他留一套兩百平的平層,每個月給他兩萬的生活費,一直到他死的那天。”
溫婉清氣笑了:“兩萬的生活費?你是想要逼死你謝叔叔嗎?兩萬塊錢夠乾什麼的?兩萬塊錢連你身上穿的這件打底衫都買不到。”
溫可挑眉,她差點下意識脫口而出:“這麼貴!”硬生生忍住了。
她的衣食住行都有專人負責,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衣服的價錢。
在這個吵架的節骨眼上,溫可還在腦子裡換算自己的工資需要多久才能買得起身上的這件打底衫。
一換算完,溫可覺得自己的命更苦了。
她在醫院需要累死累活乾上小兩個月才能買得起這件普通的打底衫。
他爹的!醫生的命不是命啊!
難怪她同事會說他們是廉價的核動力驢。
溫可硬著頭皮反駁:“那他就買點便宜的衣服穿,他能有我金貴?一個靠爬床上位的小三,穿這麼貴的衣服做什麼?穿點地攤貨得了。”
溫婉清現在隻恨自己沒力氣起身給溫可一巴掌。
她指著溫可的鼻子罵:“你到底還打算拿這件事情說多久?他確實是爬了我的床,但是我也沒拒絕啊,我也有錯,你為什麼總是揪著你謝叔叔不放?”
“謝叔叔?”溫可冷聲反問,“他算個狗屁叔叔,你少在我麵前這麼喊他,要是沒有我犧牲我的婚姻嫁給沈知鬱,他連兩萬塊錢生活費都沒有,現在估計不知道在爬哪個富婆的床呢。”
溫婉清憤怒瞪她。
溫可似笑非笑看她:“我說錯了嗎?你以為你破產了他還說跟你共苦,對你不離不棄?”
“你在做什麼夢呢?你如果不是溫家的獨生女,溫氏集團的總經理,他會上趕子爬你的床?”
“在碰到你之前他就是個小小的采購經理,家裡有個好賭的爸,病重的媽,他的工資連他媽的醫藥費都負擔不起,你不是他勾搭的第一個有錢女人,不是嗎?”
“夠了!”溫婉清啞著嗓音製止。
溫可還是不肯停止,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你一個被人玩爛了的男人被你像個寶貝一樣撿回家,逼死丈夫,還生下他的孩子,你的口味也真是夠獨特的。”
溫可這些年也算是忍夠了,今天是怎麼也不想繼續忍下去了,話說的也足夠難聽。
溫婉清眼底快噴出火來:“你不懂!”
溫婉清擺手,一臉不耐煩:“我懶得跟你說這麼多,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擇韞也是我的孩子,我擁有的一切你們都要一人一半,你不擅長管理公司,我會讓擇韞畢業後進公司,慢慢培養他。”
溫可站起身,居高臨下俯視她:“通知我?”
她不屑冷笑,語氣是十足十的威脅:“那我也通知你,你要是敢讓溫擇韞進公司,我就跟沈知鬱提出離婚。”
溫婉清愣住,隨後眼中的怒火要噴出來一般,抄起一旁的遙控器狠狠砸向溫可。
溫可沒躲,遙控器砸在溫可身上後掉落在地上。
溫婉清近乎歇斯底裡的喊叫:“你在說什麼?離婚?”
“你沒看過你簽的婚前協議嗎?你要是跟沈知鬱離婚了會有什麼後果,你不知道嗎?”
溫可語調依然平靜,說道:“我當然知道,是你忘了我們之間的協議,我隻是提醒你。”
“不要激動,你現在身體不好,激動的話容易死。”
溫可撿起地上的遙控器丟在床上。
“你要是死了,就沒有人可以給你心愛的那兩人撐腰了。”
“你說得對,我確實容不下他們。”
她居高臨下俯視著溫婉清,盯著溫婉清的眼睛,無比認真:“媽,你彆逼我,你要是把我逼急了,小心你心愛的兒子連信托都撈不到,你心愛的男人也隻能蜷縮在一個不到一百平的小房子裡度過悲慘的老年生活。”
溫婉清聽著溫可的話,隻覺得全身熱血都直往頭頂衝,她現在是真的相信了要是她死了,謝陸岩跟溫擇韞在溫可手底下絕對沒有好日子過。
她不會允許,絕對不會允許!
她一定要想個辦法偷偷給他們留點東西,拉攏董事會裡的那群人讓他們擁護溫擇韞。
遺囑!
她要重新立一份遺囑,指定溫擇韞纔是溫氏集團的繼承人!
溫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溫婉清的心思,她微笑警告溫婉清:“媽,你彆動歪心思,彆逼我利用沈夫人的身份對你做些什麼。”
“你知道沈知鬱這個人的,為了我,他什麼都願意做的。”
溫可轉身離開,手搭在門把手上的時候自嘲一笑。
這是溫可第一次用沈知鬱妻子的身份去威脅人,沒想到居然會是威脅自己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