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今天上位了嗎 063
我可以給你介紹男科醫生
溫可換了身衣服,坐在辦公室裡,疲憊揉著鼻梁。
她已經數不清這是沈知鬱第幾次在她的車裡安裝定位器了,她想要回家跟沈知鬱大吵一架,但是卻沒有什麼力氣。
她也發現了,爭吵沒有用,因為不管爆發多麼激烈的爭吵,沈知鬱都不會改。
那吵架還有什麼意義呢?
說不定還會給溫可貢獻幾個結節。
手機鈴聲響起,是沈知鬱打來的,溫可結束通話電話,起身拿著離開辦公室。
沈知鬱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微微皺眉,他穿著圍裙,桌子上擺著他精心做的晚飯。
他想溫可可能是在看病人,給溫可發了條訊息:【我做了飯,在家裡等你。】
溫可看了眼訊息,沒有回複。
一個定位器讓他們的關係回到“沉默也是回複”的階段。
會所內燈光昏暗,溫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明天她休息,就算喝到爛醉也沒事。
這是溫可最常來的會所,門檻很高,來的都不是一般人,光是會員費就是一筆不菲的數目,溫可沒有花錢,會員卡是沈知鬱給她的。
樓上就是房間,溫可今天沒有回家的打算,她知道回了家她對著沈知鬱那張臉肯定會忍不住發火,她不想將寶貴的休息時間浪費在跟黃臉公丈夫吵架上。
溫可喝得又快又猛,隻想將自己灌醉了,到樓上倒頭就睡。
宋裴忌跟幾個好友在會所包廂裡聚會,覺得無聊就想著提前離開,沒想到剛走下來就看到坐在角落裡給自己猛猛灌酒的身影。
是溫可,他靠著一個背影就認出來了。
最近這段時間,他每晚都會鬼使神差的在花園裡坐一會兒,視線牢牢鎖定在溫可房間的陽台上。
他會靜靜看著溫可在陽台點燃一根香煙,也不抽,就是靜靜看著香煙燃燒,她麵無表情看著燃燒的香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宋裴忌第一次對一個女人產生好奇,想知道溫可究竟在想些什麼。
就連每天早上上班,他都會提前出門,將車開在距離溫可家不遠的地方,看著溫可上車,跟在溫可的車後頭,一路跟著她到醫院,他再去上班。
不知不覺間,偷偷觀察溫可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他想也沒想的在溫可對麵坐下,突然有人落座,溫可頭也沒抬的說:“我結婚了。”
“已婚人士不戴婚戒?”宋裴忌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懶散。
溫可聽著聲音有些熟悉,抬眼看過去,正好撞進宋裴忌漆黑帶著探究的眼眸裡。
她挑眉:“怎麼是你?”
宋裴忌看著她的眼神意味深長:“不能是我?”
“今天早上不是已經跟蹤過我了嗎?”溫可似笑非笑看他,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
宋裴忌眉角抽了抽,他沒想到溫可早就已經發現自己了。
索性他也厚著臉皮,語調散漫的說:“這不是晚上了嘛,得把晚上的份補上啊。”
溫可輕笑了聲,她喝了不少酒,整個人在酒精的作用下鬆弛了不少,掀了掀眼皮看向宋裴忌,眼角微紅,平添了一種嬌娜的媚態和易碎的美感。
宋裴忌看著她,喉結上下一滾,眼底全是不自知的迷戀。
溫可問宋裴忌:“你每天跟著我去醫院,再去上班,不會遲到嗎?”
宋裴忌骨節分明的手在桌上敲了敲,漫不經心回答:“我們公司上班沒有醫院早。”
溫可的嘴角的弧度耷拉下來,真是萬惡的資本家,直接說不會遲到不就好了,還偏要做個對比,戳溫可的肺管子。
宋裴忌注意到溫可的情緒,不緊不慢補了句:“我屬於不學無術那一類的人,沒有溫醫生那麼努力,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主任醫師,工作之餘還能做科研發論文,吾輩楷模。”
誰不喜歡被人誇獎?
溫可聽了宋裴忌的話,臉色舒緩了一些。
不遠處,有個禿頂男人悄悄注視著這一幕,他看不清女人的長相,卻能清楚的看到宋裴忌眼裡的迷戀,還有近乎殷勤的態度。
他跟宋裴忌有過節,幾個月前,他在一個飯局上給蘇獻音灌酒,宋裴忌出聲喝止他,他喝得有些上頭,覺得在美人麵前沒了麵子,指著宋裴忌的罵了起來。
宋裴忌走到他跟前,抄起酒瓶就給他腦袋開了瓢,全程臉上連個表情波動都沒有。
他抱著腦袋躺在地上哀嚎,宋裴忌還踹了他一腳,說在替他爸媽教他怎麼尊重女性。
後麵還從他手裡硬生生搶走了好幾個專案。
去他孃的!
他今天就要好好給這位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心險惡的宋總上一課。
他叫來熟悉的服務員,熟練從口袋裡拿出錢塞給他,將手裡的液體滴在酒杯裡,讓他給宋裴忌端過去。
他等會就叫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來,好好給宋總上一課。
服務員將酒端給宋裴忌後便快速離開,宋裴忌睨了眼酒杯說:“我沒點酒。”
溫可已經喝得有些上頭了,剛進來的時候她就跟服務員說過不要讓她的酒杯空著,所以她理所當然的以為這是服務員給自己端的酒,隻不過被放在了宋裴忌麵前。
溫可從他麵前端起酒杯,說了句:“應該是放錯了。”然後一飲而儘。
宋裴忌皺眉:“彆喝這麼快。”
禿頭男人眼睜睜看著被下了東西的酒被溫可喝了,怒罵了句:“靠!沒喝過酒啊!”
他強忍著怒火,摸了摸口袋,剛剛那瓶藥是最後一瓶。
他咬了咬後槽牙,今晚算是便宜了宋裴忌那小子了,那藥隻能靠男人解,就算是無情道的來了也會立馬選擇放棄修為加入合歡宗。
溫可懶懶靠在沙發背上,視線順著宋裴忌的臉往下滑,在某一點定住,微微挑眉,腦子裡響起蘇獻音的話。
被酒精控製大腦的溫可想也不想的說:“我認識男科的大拿,要不要介紹給你?平時都搶不到號的,但是我可以給你加個號。”
宋裴忌愣住,不知道為什麼溫可會突然說這話:“什麼?什麼男科醫生?”
溫可學著蘇獻音當時的語氣完美複述:“你是不是不行?不然三個月了都沒碰過我,我不介意的,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是床上的那點事兒。”
宋裴忌的臉黑了下來,一字一句麵無表情:“我沒有不行。”
溫可無所謂聳聳肩:“隨你。”
她頓了頓,補充道:“避諱忌醫可不是件好事,現代醫療很發達,你要相信醫學。”
宋裴忌直接給氣笑了:“我很行。”
他不碰蘇獻音隻是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是一場交易,他從小就知道男人要潔身自好,要將寶貴的第一次留給心愛的人。
他纔不會將自己的第一次隨便給一個不愛的女人。
溫可敷衍點頭,突然她開始渾身燥熱,是那種由內而外的熱,渾身像是被螞蟻啃食一般痛癢。
她不安的扯了扯領口,想要散熱,卻發現沒什麼用。
宋裴忌注意到溫可的不對勁,皺眉問她:“怎麼了?”
溫可的眼眸升起一層霧氣,她聲音又輕又媚:“好熱。”
這一聲聽得人酥了半邊骨頭。
宋裴忌敏銳感覺不對勁,他站起身走到溫可跟前,摸了摸溫可的臉。
宋裴忌掌心冰涼,溫可下意識蹭了下,想要緩解身體的燥熱,嘴裡嘟囔著:“好熱,好熱,好熱。”
宋裴忌喉結上下滾動,溫可在他掌心蹭的那一下,讓他心臟停了一瞬。
他垂眸看向溫可,溫可的臉貼著他的掌心,她抬眸看他,上挑的眼尾帶著點難以言喻的媚態。
宋裴忌心跳如擂鼓。
她一邊扯衣服一邊輕聲對宋裴忌說:“你想想辦法呀,宋裴忌。”
她這一聲宋裴忌叫到了他心裡。
他一把抱住溫可,製止住她扯衣服的動作,低聲對她說:“你應該是被人下藥了。”
溫可現在連半點理智都沒有了,本能的貼在宋裴忌身上,她隻覺得宋裴忌身上冰冰涼涼的,舒服的要命。
宋裴忌呼吸的節奏都紊亂了,溫可身上清淡的消毒水味不斷飄進他的鼻腔,這是他以往最不喜歡的味道,現在卻覺得有些甜膩。
“那怎麼辦呀?”溫可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問道。
溫可的呼吸很燙,像羽毛一樣在他耳邊騷動,他緊張得嚥了咽口水,想著該怎麼辦。
他應該給沈知鬱打電話,畢竟他是溫可的丈夫。
可就在這個時候,溫可卻在他耳邊說:“我好難受,宋裴忌……”
宋裴忌抱住溫可的手不斷收緊,心臟撲通撲通。
溫可有老公?誰啊?
沒戴婚戒不就是單身嗎?
宋裴忌心想。
溫可的聲音染上**的嬌媚:“幫幫我……”
名為理智的那根弦,徹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