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總今天上位了嗎 079
難對付的賤男人
溫可的臉色在看到祁舟野的那一瞬,一寸一寸淡了下來。
眼神冷漠如冰麵。
她僅看了一眼,迅速移開視線,看向陸景昂。
祁舟野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緊握成拳,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他再次喊了聲:“溫醫生。”
溫可微垂眼皮,掩去眼底煩躁的情緒。
祁舟野走過來,站在距離溫可跟陸景昂一步遠的位置,溫可直起身子,看向他。眼裡儘是冷漠。
祁舟野看向陸景昂,垂眸,居高臨下的姿態,帶著意味不明的打量。
還有幾分敵意。
溫可不動聲色擋在陸景昂前麵,不讓祁舟野繼續看他。
護犢子一般。
她不喜歡祁舟野看向陸景昂的姿態,居高臨下的俯視,她不允許有人在她麵前用這種姿態看陸景昂。
祁舟野意識到溫可在保護陸景昂。
他眼神暗了幾分,低低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冷笑。
祁舟野現在委屈的要死,家裡出了事,他必須出國處理,他滿腦子都是溫可,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不分白天黑夜的處理事情,隻為了能夠趕緊回國見到溫可。
可他一回國看到了什麼?
溫可跟那個跟他長相相似的陸景昂有說有笑,聽到他的聲音溫可的嘴角瞬間就耷拉下來了,看他的眼神也是冷漠至極。
陸景昂隻需要坐在輪椅上,什麼都不需要做,就已經贏了。
而他至今還躺在溫可的黑名單裡!
想給溫可發訊息都發不了!
陸景昂平靜看著他,帶著勝利者得意姿態。
祁舟野在陸景昂麵前像個小醜。
他是陸景昂的替身,是個廉價的冒牌貨。
這個認知讓祁舟野憤怒到一口氣哽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
“小可,這是你的病人?”陸景昂的語氣很平靜,嘴角勾著散漫的笑意。
溫可沒說話,隻是冷漠看著祁舟野,隻覺得厭煩。
她不知道要怎麼跟陸景昂解釋她跟祁舟野之間是什麼關係,她怕陸景昂會覺得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她怕被陸景昂討厭。
為什麼祁舟野這麼粘人?
她明明已經說了好幾次分手,為什麼祁舟野就是陰魂不散?
祁舟野整張臉充滿了冷冰冰的壓迫感,逼問道:“溫醫生,陸先生問你呢,我跟你是什麼關係,你怎麼不告訴他?”
陸景昂怎麼會不知道祁舟野是誰,跟溫可是什麼關係。
隻不過他不喜歡祁舟野對待溫可的態度,像逼她一般。
他不過是自己的替身,能被溫可看上是他的榮幸,有什麼資格給溫可的生活造成困擾?
又憑什麼在溫可說分手之後繼續糾纏溫可,讓溫可厭惡。
他這個正主回來了,那他這個替身冒牌貨還有什麼必要出現在溫可麵前。
溫可瞳孔深處沈帶著深深寒意,她冷漠說道:“他之前出了車禍,我救了他,還給他做了手術。”
她沒說謊,他們剛開始確實是這麼認識的。
“對。”祁舟野微眯了下眼,他冷笑了下,嗓音陰惻惻地沉了下來,“要是溫醫生,我應該早死了,溫醫生救了我的命。”
陸景昂嗓音柔和,看向溫可:“我就知道你的醫術會越來越出色。”
溫可點頭,欣然接受陸景昂的誇獎。
這一幕落在祁舟野眼裡,他隻覺得紮眼。
祁舟野眸色沉了沉,陰冷的視線越過溫可,在她身後的陸景昂麵上鎖牢。
溫可不悅皺眉,想要讓祁舟野離開,手機卻響了,溫可接起電話,李醫生在電話那頭焦急的說:
“溫醫生,昨天轉入普通病房的藥物中毒患者,剛才突然開始吐血意識不清了,全身直冒冷汗,血壓持續下降,您趕緊過來一趟!”
溫可結束通話電話,都沒有跟陸景昂打招呼,轉身就跑向電梯。
祁舟野想要追上去,陸景昂調轉輪椅擋在祁舟野前麵。
祁舟野頓住腳步,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陸景昂冷聲道:“她是去救病人,彆追過去影響她工作。”
祁舟野勾了下唇,壓下來的嗓音低冷:“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陸景昂挑起眉梢,看著他的眼眸裡是不加掩飾的挑釁,“你不知道嗎?”
這句反問讓祁舟野咬緊後槽牙。
他意識到眼前的陸景昂遠比溫可的丈夫沈知鬱還要更難對付。
就算沒有他在溫可心中白月光的地位加持,他也會是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難對付的賤男人,祁舟野想。
吐血的病人經曆三小時的搶救還是沒能救回來。
溫可跟病人家屬宣告死亡,病人家屬泣不成聲,病人妻子更是抱住溫可感謝她努力了,溫可輕聲安撫病人妻子的情緒。
溫可將情緒強壓下去,去做約好的手術。
兩場手術下來,天已經黑透了,她累得連思考的力氣都沒有了。
身上散發著淡淡的死感。
她剛進家門,沈知鬱被秘書扶進來,溫可讓秘書將沈知鬱扶到沙發上。
沈知鬱喝了不少酒,身上散發出濃烈的酒味。
溫可剛想喊管家扶沈知鬱回房間,沒想到沈知鬱睜開眼看向她,一字一句,緩緩說道:“一次性見到兩個老情人的感覺如何?”
他語氣裡的輕諷不遮不掩。
深夜的客廳原本就很安靜,在極致的安靜中,溫可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還有因為過度疲倦一跳一跳的太陽穴。
溫可垂眸看向沙發上的沈知鬱,心跳越來越沉重,冷汗順著脊背往下淌。
可她現在累到連跟沈知鬱追究她監視自己的力氣都沒有,一絲生氣的情緒都沒有。
隻有無儘的疲倦跟寒心。
溫可不想跟沈知鬱計較,轉身準備上樓睡覺,卻被沈知鬱一把拽住手腕。
她深吸一口氣,不得不轉身看向沈知鬱。
沈知鬱眼中醉意朦朧,但卻陰沉著臉,臉上寒意叢生。
“鬆手。”溫可冷聲道。
沈知鬱狹長深邃的眼睛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和威脅感:“為什麼不能乖乖聽話?”
沈知鬱已經醉的失去了理智。
溫可臉上滿是疲倦,她無力的說:“我今天宣告了兩個病人死亡,我沒有力氣在這裡跟你吵架,所以你快鬆手。”
沈知鬱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另一隻手抬手捏住她的下巴。
溫可被迫直視他的眼睛。
沈知鬱的眼神變得炙熱,充滿了侵略性,眼底是肆無忌憚的佔有慾。
就在溫可想要掙紮的時候,沈知鬱的話砸進她的耳朵裡,讓她愣住。
沈知鬱說:“是不是我們有了孩子,你就不會再去見那些賤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