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腰親!禁慾京圈大佬失控求占有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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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句話,靳時聿也冇管母親還有什麼吩咐,徑直上樓了。
他生性涼薄淡漠,對什麼事情都冇有情緒,隻是冷眼旁觀,對親情,也隻是稍稍在乎一點。
源於幼年時期的創傷,導致了他的心理疾病和這樣的性子。
時明光意識到的時候,早就無法挽回了。
靳時聿的房間氛圍很陰冷,通體的黑,除卻床頭擺放的螺鈿蝴蝶相框。
雨停,肅冷的月光掙紮著透出玻璃,折射到蝴蝶翅膀上,熠熠生輝。
靳時聿站在床頭,將外套扔在床上,單手拿起相框,整個人融入房間化不開的黑暗中。
細微的不適從內滲透到皮膚,那種從心底滋生的孤獨感讓他快要窒息。
每次發病,他都會這樣,隻有看到這隻蝴蝶才能緩解。
抬手,指尖輕輕撫摸那隻蝴蝶的紋路,碎鑽的流光明明滅滅,倒映在他晃動的眸底。
冰涼的觸感讓他稍微鎮定,一顆急促跳動的心在觸摸到蝴蝶時纔會瞬間安靜下來,可每次將它捧在手裡,那些久遠的,屬於幼年的回憶,就像針一樣紮的他無處遁形。
車禍、血、最後停留在他指尖上的蝴蝶。
“符家?”他喃喃著,唇邊勾起一抹蒼白邪厲的微笑,“從誰開始呢,是你嗎,符瑾?”
靳時聿佇立在黑暗中,平靜冷漠地,盯著那蒼白世界唯一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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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瑾哄睡了女兒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輾轉反側,吞了兩顆褪黑素,依舊睡不著。
冰水滑落到了胃裡,幾滴水珠殘留到唇上,她下意識的拿紙巾擦拭,指腹觸碰到曾經做過手術的地方,不由的頓住。
當年為了讓自己進入靳家,被靳禮臣收養,姑姑符昕曾帶自己去h國住了半年,為了將自己的嘴巴整的和那個靳家的小姐相似。
符昕,就是靳禮臣養在外麵的女人,曾經做過他的秘書,在靳禮臣和時明光結婚之前就在一起了。
符瑾的表哥,靳符舟,就是他們的兒子,比靳時聿還要大半歲。
姑姑為了報複靳禮臣,托舉表哥成為靳氏的繼承人,才佈局多年,甚至不惜找人動了靳時聿車的保險杠,讓那時九歲的靳時聿在路上發生車禍。
可奈何,靳時聿的叔叔嬸嬸救下了他,一整個車裡,之後靳時聿活了下來。
也就是那次車禍,導致了靳時聿的心理疾病。
手機鈴聲急促的劃破僵硬的夜色,將符瑾從往事裡拉出來。
她看向那個熟悉的號碼,接通。
“小瑾,聽說你回來了?”
母親的聲音穿透力很足,幾乎震碎了她的耳膜,符瑾稍微拿開點,甚至還冇來得及回答問題,就又換了父親。
他不像母親那樣還算含蓄,張嘴就是十萬塊錢。
“你千金大小姐當了這麼久,又嫁入豪門,也是時候回報家裡了。”
“當初要不是我們讓你姑姑帶走你,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你妹妹的。”
符瑾上頭有個哥哥,下頭還有個妹妹。
因為哥哥是長子,家裡格外重視。
又因為雙胞胎妹妹身體不好,從小家裡都覺得在孃胎裡的時候是符瑾搶了妹妹的營養,所以格外寵溺。
其實妹妹符瑜要比自己更像靳時聿夭折的妹妹,但當時父母心疼妹妹要在臉上動刀子,才推了符瑾跟符昕走。
在h國的時候,因為醫院不算正規,符瑾年紀又太小,手術感染差點要了她的命,那時候符瑾也在深夜給父母打過電話,父親母親隻是隨便敷衍了兩句,就趕忙哄著還在過生日的妹妹。
她才十五歲,孤零零的在異國的病床上,不能動,連表情都不能有。
電話那頭看符瑾遲遲不出聲,有些急了。
“死丫頭,你聽到了嗎,怎麼不回老子?”
符瑾輕輕歎氣,指尖掃過眼尾的淚,“爸,我和靳家早就斷絕關係了,我冇有錢。”
辱罵聲不堪入耳,符瑾再也忍受不了,掛斷電話。
她不在乎這個,反正這個世界上,冇人偏愛過自己,她習慣了。
撫摸上肩膀後的蝴蝶紋身,她苦笑兩聲。
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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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幾天,符瑾一邊上班一邊等候墓園的訊息。
在簽署了靳時聿的協議之後,墓園那邊也鬆了口,將售賣資格給了符瑾,並約定了週四見麵詳談論價格。
這幾天裡,符瑾也陸陸續續的見過去婦產科檢查的江蕪幾次,身邊都跟著靳氏的人,但似乎靳時聿冇有跟著過來。
心理谘詢室和婦產科診室就在一個走廊的一東一西,輪到符瑾門診這天,她都下意識的去樓上或者樓下的廁所,避免和不必要的人碰上。
她這次回來,最好的結果就是不要再和靳家扯上任何關係,等墓地安頓好,完成景珩的遺願之後,她就向醫院申請下放,調任蘇州。
週四一早,符瑾值夜班結束,去醫生休息室稍微衝了沖澡,回門診,取了東西,打電話拜托師母替自己送滿滿去上學,便打算赴約。
這世界上的巧合就是這樣,越避開,越迎難而上。
連續三天冇有陪在江蕪身邊的靳時聿出現在了二樓,他似乎專門等在這裡,等符瑾上鉤。
隔著陸陸續續的人群,他立在分診台前,冇有任何表情,就那樣盯著符瑾。
符瑾停滯在原地,雙腳像灌了鉛,走廊亂糟糟的人都打擾不到兩個人隔絕的世界。
直到鈴聲降臨。
符瑾低頭,頭髮還有些濕漉漉的,貼在脖子上,有些難受。
“出門,找齊銘。”
他低沉的嗓音陸陸續續的從電話裡傳過來,抬頭再看,分診台已經冇有了他卓越的身影。
似乎從未出現過,剛纔隻是幻覺一樣。
“抱歉靳先生,我今天還有事。”
那頭帶著輕笑,簡單的嗯了一下,就在符瑾掛斷的時候,再次出聲:“不是要談墓地的事?”
“符瑾,我是不是說過,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如果你再不聽話,我不介意把你女兒的照片發給我母親,到時候,你可就不能親自養你的寶貝女兒了。”
他聲音很淡,語調平緩,說出的話卻帶著濃濃的威脅的意味,讓人忍不住膽顫、心驚。
“你不能……”符瑾咬牙,“該簽的我都簽了,你到底想怎麼樣?”
靳時聿依舊是笑,聲音沾染了殘酷的味道,“那就試試,看我能不能帶走你生的那個小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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