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修仙：我靠係統成救世主 第5章 偽善君子現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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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雲策走出街市大門時，天還未亮透。簷下燈籠一盞接一盞熄滅，風捲著塵灰撲在臉上，他抬手抹了一把，指尖沾上些許夜露的濕意。
寒髓草拍賣剛結束，最終落入萬劍宗之手。那人——萬無涯，摺扇輕搖，神色溫潤，捧著藥匣道了聲“承讓”，彷彿真是憑本事贏得此寶的君子。
可蕭雲策知道不對勁。
從他踏入拍賣行那一刻起，氣氛便已異常。七八位買家圍坐席間，寒髓草一經亮相，價格便飛速攀升。尋常這等靈藥，頂多三百靈石封頂，結果不到半炷香工夫，竟飆升至六百八。
更蹊蹺的是，每次他剛欲加價，總有人搶先一步。看似無意，卻偏偏卡在他所能承受的極限線上。
他靜坐角落，不動聲色，手指在桌沿輕輕敲了三下。這是暗號，傳給藏於梁上的影七。
隨即，他看見了——萬無涯每次加價前，都會用摺扇輕叩掌心，一下、兩下、三下。那節奏，竟與他敲桌的節拍完全一致。
巧合？絕無可能。
他眯眼望去，那人正低頭抿茶，嘴角含笑，眼角一道細紋微微抽動，像是被什麼無形之物牽引。不似自主決斷，倒像……被人操控的傀儡。
蕭雲策不再出價。他起身離席，走得乾脆利落。身後傳來幾聲竊笑，譏諷蕭家少主不過如此，連一株藥都爭不過。
他未曾回頭。
出門後，巷口停著一輛青帷馬車，車轅上掛著一枚玉佩，雕著“雙魚銜環”紋。這種紋樣，唯有萬劍宗內門弟子纔有資格佩戴。可方纔隨萬無涯入內的隨從，分明隻是外門執事，何來此等身份？
他腳步微頓，袖中指尖輕曲，一道混沌氣悄然掠出，貼牆根滑入車底，在玉佩表麵輕輕一觸。
收回氣息時，指尖殘留一絲極淡的腥味。
不是血，是蠱粉。蝕心蠱的氣息。
百裡鳩的手法。
他瞬間明白——萬無涯已被操控，抬價是假，消耗蕭家財力為真，真正目的，是要他在眾人麵前失勢，顯得無力護族。
好一招借刀殺人。
蕭雲策冷笑一聲，轉身朝祖宅方向而去。路上行人漸多，挑擔的、趕驢的、吆喝賣符紙的小販，喧鬨紛雜。他混跡其中，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神識早已鎖住那輛馬車。
半個時辰後，影七悄無聲息落在他肩頭，宛如夜鴉。
“查到了。”聲音壓得極低，“那玉佩是三天前由一名灰袍人親手交給萬無涯的隨從，交易地點在城西‘忘川樓’後巷。那人左腳微跛。”
蕭雲策眼神驟冷。
左腳微跛。
百裡鳩。
他早該想到。那老東西自議事廳被當眾揭穿迷絡散之事後再未露麵，越是隱匿，越說明正在佈下一盤大棋。
而萬無涯，不過是被蠱蟲咬住心脈的一枚棋子。
“繼續盯。”他低聲吩咐，“莫打草驚蛇，我要知道他見了誰，去了哪裡，說了什麼。”
影七點頭，翅翼一振，隱入晨霧。
蕭雲策加快步伐。天邊泛起魚肚白，遠處鐘樓剛敲過五更，再過一個時辰便是卯時。
第三日簽到。
前兩日得了混沌初開丹與逆靈訣，今日若再有所獲，或許能窺破這局背後的真正意圖。
念頭剛起，忽聽身後傳來一聲輕喚：
“蕭兄，留步。”
他停下腳步，並未回頭。
那人快步追上，一身月白長袍，腰間懸著摺扇，正是萬無涯。
“方纔拍賣會上，未能與蕭兄儘興切磋，實在遺憾。”他拱手一笑，語氣誠懇，“寒髓草雖好，終究是身外之物。蕭兄胸襟廣闊，不與小人爭一時長短，佩服佩服。”
蕭雲策望著他，忽然笑了：“萬兄這話，說得真有意思。”
“哦？”
“你說我不與小人爭長短。”他上前一步，目光直視對方雙眼，“可你身邊那位隨從，腰上掛的可是雙魚銜環佩？按你們萬劍宗規矩，此紋需長老親授方可佩戴。他一個跑腿的，怎會有？”
萬無涯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
極短，短到常人難以察覺。但他眼角那道細紋，猛地一顫。
“蕭兄說笑了。”他輕搖摺扇，“或許是哪個匠人仿製罷了。”
“也有可能。”蕭雲策點頭，“但巧就巧在，這玉佩昨日還沾著蝕心蠱的粉末。那種氣味，聞一次便難忘——我父親戰死那年，有人在我房梁上撒過通樣的東西。”
他盯著對方，一字一句道：“萬兄，你是真不知，還是裝不知？”
萬無涯的笑容徹底凝固。
他張了張嘴，似要辯解，話未出口，摺扇卻“啪”地合攏，重重敲在掌心。
一下、兩下、三下。
與拍賣場中一模一樣的節奏。
蕭雲策瞳孔微縮。
就在這一瞬，萬無涯的眼神變了。原本溫潤如水的目光，驟然變得空洞，彷彿魂魄被抽離。
他緩緩抬頭，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那不是他的笑，弧度僵硬，像是強行撕扯上去的。
“蕭少主果然敏銳。”他開口，聲音低啞沙啞，帶著粗糲的摩擦感，“可惜，看得再清，你也救不了他。”
蕭雲策後退半步。
“你不是萬無涯。”他沉聲道。
“我是他心底最深的怨。”那人咧嘴一笑，眼白逐漸泛紅，“嫉妒你得姬清月青睞，恨你一夜翻身壓他一頭……這些情緒，養得蠱蟲愈發壯實。”
話音未落，他猛然抬手，摺扇化作一道寒光，直取蕭雲策咽喉！
蕭雲策側身避過，袖中混沌氣暴漲，一掌推出。那人卻不閃不避，任由掌風轟擊胸口，整個人被掀飛數丈，撞塌路邊攤架，木板碎裂聲中，竟放聲大笑。
“你殺不死我的！”他撐地站起，嘴角溢血，眼神卻愈發熾亮，“隻要他心中有恨，我就永遠活著！”
蕭雲策立於原地，未再上前。
他清楚，眼前這具軀殼已不受萬無涯掌控。蝕心蠱不僅能操縱行動，更能放大負麵情緒，將人變為傀儡。
他沉默片刻，從懷中取出一枚丹藥，彈指射出，正中那人眉心。
丹藥炸開，化作一團青霧，瞬間將其籠罩。
那人慘叫一聲，身l劇烈抽搐，眼中紅光漸漸褪去，終至昏厥倒地。
四周百姓驚恐四散，
лnшь少數膽大者躲在攤後窺視。
蕭雲策蹲下身，探其鼻息，尚算平穩。他抬頭望向那輛馬車，車簾輕晃，顯然車內仍有人在。
正欲起身檢視，耳邊忽響起一道極輕的聲音——
“宿主，明日簽到節點特殊，建議卯時提前一刻抵達密室。”
是係統。
他眉頭微皺。以往簽到從不提醒，今日卻主動示警。
看來，第三日的獎勵，非通尋常。
他最後看了眼昏厥的萬無涯，低聲吩咐趕來的影衛：“送去藥王穀，找姬清月醫治。彆讓她用針紮太久，這傢夥雖倒黴，但罪不至此。”
言罷，他轉身大步離去。
晨光斜照青石板，背影被拉得很長。路過一家早點鋪時，順手抓了兩個熱包子揣入懷中，邊走邊啃。
天快亮了。
他一邊咀嚼著包子，一邊思量明日簽到之事。混沌初開丹打通廢脈，逆靈訣逆轉敵勢，接下來……莫非會是預知未來的機緣？
正想著，忽覺衣襟內袋一動。
伸手一探，摸出個小紙包，上麵寫著三個字：
“保命丹”。
字跡娟秀。
他一怔，隨即嗤笑出聲，將紙包塞回口袋，繼續前行。
風拂過街角銅鈴，叮噹響了一聲。
蕭雲策的腳步驀然頓住。
他抬頭望向祖宅方向，眉頭緩緩蹙起。
那條通往後山的小路旁，不知何時多了一串腳印。極小，似孩童所留，可每一步間距，竟足足有一丈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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