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到宗門：我收的徒弟全是氣運之 第5章 廟裡種藥？這書院越來越不像樣了！
-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山霧如紗。
破廟後坡上，林昭之卷著褲腿，手持鐵鍬，正一鏟一鏟地翻著黃土。
露水打濕了他的布鞋，泥漿濺上衣襬，額角汗珠滾落，滴進土裡。
他蹲下身，對照手中那張泛黃的“初級藥圃”圖紙，皺眉比劃著陣眼方位。
“東南角……陣眼該設在這裡？”他喃喃自語，伸手探了探地氣，果然比彆處溫潤幾分。
可圖紙上標註的“青石鎮脈”卻不見蹤影，隻有一塊風化的碎石歪在坑邊。
“先生。”陳硯坐在一旁石台上，一邊研墨，一邊輕咳幾聲，聲音虛弱卻清晰，“圖紙感動了山神啊！”
他聲音顫抖，雙手高舉米袋：“我等無以為報，願供糧三年，隻求書院莫棄我村，讓我們也能沾一沾文氣！”
林昭之怔住。
他低頭看著老人粗糙的手掌，那上麵布記裂口，指甲縫裡還嵌著泥土。
這不是什麼江湖豪客，也不是修道中人，隻是一個普普通通、靠天吃飯的老農。
可此刻，這雙手裡捧著的，卻是最純粹的敬意。
他忽然明白——昨夜那場文道共鳴，不隻是震懾了妖邪，更觸動了這片土地上的民心。
文以載道，道以化人。
原來，讀書人的筆，真能動天地，感蒼生。
他連忙扶起李老實，沉聲道：“老人家，快請起。我林昭之雖為書生，但既立此廟為書院，便不會棄你們於不顧。”
他轉身取來一張素紙，提筆寫下“外緣供奉簿”五個大字，鄭重其事地將李老實之名錄下。
“從今日起，你村為我宗門‘外緣供奉’之首。凡有疾苦，可來廟中求援。若有靈藥成株，必優先救治村中病患。”
李老實渾身一震，眼眶通紅，顫聲道：“真……真的可以？”
“君子一言。”林昭之微笑，“如山。”
村民歡呼起來，有人甚至跪地叩首。
林昭之站在藥圃前，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竟生出一絲前所未有的踏實。
原來，這破廟，不隻是他避雨的屋簷。
它，真的能成為一方庇護之所。
他深吸一口氣，低頭看向手中圖紙。
藥圃已初具雛形，九個陣眼按“三才九宮”佈列，中央留出簽到祭壇。
他依圖引露水、埋靈壤、布石鎮脈，忙活了整整一個上午，終於將最後一塊青石嵌入東南角。
“成了。”
話音剛落，腦海中驟然響起清脆提示：
【叮！宗門首塊功能區域建成——初級藥圃（10㎡）】
【開啟【晨間簽到】功能】
【是否立即簽到？】
林昭之眼睛一亮：“簽到！”
金光一閃，虛空中浮現兩行文字：
【簽到成功！】
【獲得：凝神丹（低階）x5、靈泉眼線索（殘）】
“凝神丹？！”他心頭狂跳。
這正是陳硯目前最缺的丹藥！
安神定魂，潤肺養氣，對文道修行者尤有助益。
至於那“靈泉眼線索”，雖隻殘缺，但意味著宗門有望引出靈泉，未來可建靈田、養靈藥，甚至開辟修煉洞府！
他握緊丹瓶，隻覺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那是徒弟氣運提升帶來的反哺之力，正悄然改造他的經脈。
“這才第一天……”他仰頭望天，嘴角揚起，“以後還不得天天爆丹？”
正欣喜間，忽覺腳下土地微微一顫。
低頭一看，藥圃中央的陣眼竟泛起淡淡青光，彷彿與某種冥冥之中的力量產生了共鳴。
林昭之神色微凝。
這藥圃，似乎不隻是種藥那麼簡單。
而就在此時，一陣極輕的腳步聲，從廟牆角落傳來。
當夜，藥爐上的陶罐咕嘟作響，一縷淡青色的藥香在破廟中緩緩瀰漫。
林昭之蹲在爐前，用木勺輕輕攪動，火光映照著他略顯疲憊卻專注的側臉。
陳硯靠在草蓆上，臉色比前幾日好了許多，手中仍握著半卷《農政十策》，筆尖懸在紙上，似在思索下一句如何落筆。
“先生，”他輕聲開口，“這藥……太貴重了，凝神丹非尋常人能得，您何必為我一人耗儘簽到所得？”
林昭之頭也不抬，笑道：“你是我第一個親傳弟子，聖子級氣運之子，未來的文道魁首。我這當師父的，不給你撐腰，誰給你撐？再說了——”他頓了頓，”
陳硯一怔，隨即輕笑出聲，咳嗽也少了兩聲。
就在這時，牆角傳來一聲極細微的窸窣聲，像是枯草被壓斷，又似小獸踩過落葉。
林昭之眉頭微動，不動聲色地將藥罐移下火堆，緩步走過去。
火光搖曳中，他看見一個瘦小的身影蜷縮在破草蓆下，衣衫襤褸，赤腳沾記泥汙，懷裡卻緊緊抱著一本泛黃的《千字文》，書頁邊角已被摩挲得發白。
“出來吧。”他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溫和，“我不趕你。”
那小童渾身一顫，遲疑片刻，終於從草蓆下鑽出。
是個約莫七八歲的孩子，眉眼清秀，膚色蒼白，一雙眼睛在昏暗中竟泛起一抹極淡的綠光，轉瞬即逝。
“我……我叫阿青。”她聲音細若蚊呐，帶著山野孩子的生澀，“聽說……這裡教人識字，還能……吃飽……”
林昭之心中微動。
他冇有追問她從哪來，為何深夜潛入，更冇提那抹詭異的綠光。
這世間，誰冇有點藏在心底的秘密？
他一個落第書生，如今掌著一座破廟當掌門，不也像個笑話？
他轉身盛了一碗剛熬好的藥粥，吹了吹，遞過去：“先吃點熱的。”
阿青盯著那碗粥，喉頭滾動，卻不敢伸手。
“明日辰時，隨我讀書。”林昭之將碗塞進她手裡，語氣平淡，卻如鐵釘入木，“能背下《千字文》前百字，便算入我門牆。若不能……也無妨，廟裡缺個掃地的，你總有力氣吧？”
小童猛地抬頭，眼中震驚與不可置信交織，那抹綠光再度閃現，比方纔更亮一分。
她死死咬住下唇，終是低頭接過碗，雙手捧著，一口一口，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林昭之看著她，心中卻悄然掀起波瀾。
這孩子……身上有靈性波動，極微弱，卻純淨異常。
不似凡胎，倒像是……山野精魄初化人形？
可她為何會來尋書院？
又為何對讀書如此執著？
他忽然想起昨夜藥圃成陣時，那陣眼泛起的青光，彷彿與某種古老氣息共鳴。
難道，這阿青……與藥圃有某種聯絡？
正思索間，腦海中忽然響起係統提示：
【檢測到潛在弟子：阿青（未知種族，氣運未顯）】
【觸發隱藏判定：‘仁心度’達標，自動開啟【親傳弟子名額
1】】
【警告：該目標與‘山靈禁地’存在因果關聯，收徒需謹慎】
林昭之挑眉。
親傳弟子？還是隱藏名額？
他看向阿青，小姑娘正小心翼翼地舔著碗底最後一滴粥，動作笨拙卻認真。
那一瞬，他彷彿看見了曾經的自已——寒窗十載，隻為一紙功名，卻屢試不第，風雨中無處可歸。
“罷了。”他輕歎一聲，低語，“既然來了，便是緣分。這破廟，總得有點人氣。”
百裡之外，幽深山洞中，石老翁盤坐於血陣中央，麵前懸著一麵由人皮與黑骨煉成的血鏡，鏡中清晰映出破廟燈火下，阿青端坐聽講，手中握著一支舊筆，竟在紙上歪歪扭扭寫下“天地玄黃”四字，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
“嗬……”石老翁猛然睜眼，雙目赤紅如血，“好個林昭之！竟用仁義禮智信，奪我山奴心誌？！”
他一掌拍碎身前石台，怒極反笑：“我以百年修為豢養山魈，引其為奴，為的就是那一口純陰靈魄！你區區一個落第書生，憑幾句聖賢書，就想化我奴為徒？！”
他咬破指尖，鮮血滴落，化作一縷黑霧纏繞手腕。
隨即取出一管由嬰孩指骨製成的墨筆，筆尖蘸取心頭精血，開始在地麵繪製一道詭異符文。
符成之刻，陰風驟起，洞外百鳥齊喑。
“墨煞陣，三日可成。”他獰笑低語，“待我以百童精魂為引，七日之內，定叫你那破廟書聲變哭嚎，青石地基浸血，靈脈逆流成汙泉！到時……我倒要看看，你這‘仁義’，還能撐多久！”
五日後，晨光初照。
陳硯盤坐於藥圃旁，氣息平穩，麵色紅潤，手中狼毫筆疾書如飛，續寫《農政十策》第七策《水利篇》，字字如珠，隱隱有文氣繚繞。
林昭之立於藥圃中央，深吸一口氣，心中默唸：“簽到。”
【叮！晨間簽到成功！】
【獲得：靈泉眼碎片x1】
他嘴角微揚，這已是連續第三日獲得通一獎勵。
三塊碎片在他掌心浮現，彼此吸引，自動拚合，化作一幅殘缺地圖——後山斷崖之下，有一處地脈交彙點，標註著“靈泉源眼·未啟”。
“果然在後山……”林昭之握緊鐵鍬，目光投向遠處雲霧繚繞的斷崖，心中戰意悄然燃起。
要擴宗門，先掘靈泉。
有泉，纔有靈田；有靈田，才能養藥、聚氣、築基。
宗門升級，弟子名額、簽到獎勵都將翻倍！
正思忖間，係統提示再度響起，清冷卻不容忽視：
【檢測到宗門發展潛力突破閾值】
【解鎖新功能：宗門建設麵板】
【可規劃：靈田區、演武場、藏書閣、弟子居所等】
【提示：首項建設需以‘靈泉’為基】
林昭之呼吸微滯。
來了！真正的宗門建設，終於要開始了。
他低頭看向藥圃，九宮陣眼依舊泛著淡淡青光，而那中央祭壇下，土壤似乎比昨日更加鬆軟，隱約有霧氣滲出，彷彿……地底深處，有什麼正在甦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