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寵妾滅妻?轉頭嫁給他小叔! 第24章 厚顏無恥的出雙入對
裴景庭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包子是你自己做的?”
謝清晚點點頭,“九叔必然吃過不少珍饈,我的手藝可能入不了九叔的眼……”
“還算不錯。”
謝清晚還不知道,“不錯”這兩個字的評價,在裴景庭這裡,已經是很高的了。
她隻是純粹聽見裴景庭說不錯,便發自內心的一彎美眸,笑意晏晏,“九叔喜歡便好,那下次我再給九叔做其他好吃的,九叔可有什麼忌口的?”
裴景庭徐徐道:“雞、鴨、魚、肉這些。”
謝清晚麵露難色,不由微微蹙起煙眉,“九叔,太過挑食對身體還是不大好的……”
雞鴨魚肉都不吃,她還能做什麼美味?
卻聽裴景庭極輕的笑了聲,慢慢站起身,“這些我都能吃,除了蝦。”
謝清晚一怔,抬眸正和裴景庭眸中尚未化去的揶揄對上,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男人是在逗她玩兒呢!
一時之間,謝清晚又羞又惱,“九叔你……你怎麼能這樣!”
“我怎樣?”
謝清晚張張嘴,氣焰小了一半,“你很好。”
這小娘子,分明是想罵他,認慫卻是相當快。
裴景庭眸中蕩漾著不減的笑意,“時辰不早,你也回院子吧,佛經會在天亮前送給你。”
謝清晚一口應下:“九叔也早些休息,今日著實是麻煩了。”
在裴景庭走到窗欞旁時,謝清晚發現鬥篷落下了,趕忙抱起追上,“等等九叔,鬥篷掉了,我已經洗乾淨了,鬥篷末端有被劃了一個口子,我擅自做了些縫補,還望九叔見諒。”
裴景庭嗯了聲,從她手中接過,鬥篷上還留有小娘子的餘溫。
他頓了下,補了一句:“冰肌膏,每日塗三次,不出三日便能好全,不會留疤。”
“我記住了,九叔慢走,你也早些歇息。”
謝清晚恭敬的盈盈行禮,裴景庭最後看了她一眼,這才運展輕功,不過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姑娘,既然九爺已經讓人幫您謄抄佛經了,那咱們也趕緊回院子歇息吧,不然明日去參加瓊林宴,怕是會沒精神。”
謝清晚搖了搖頭,“還不能回去,仙壽堂的人還盯著,左右也不過再有兩個時辰,天便該亮了,便在這裡歇下吧,多拿幾個蒲團過來,鋪在地上,也能湊合一晚。”
回了靜園,天色已晚。
楚河從裴景庭的手中接過鬥篷,剛掛在黃花梨衣帽架上,裴景庭眸光一頓。
“拿過來。”
楚河啊了聲,一下沒理解裴景庭的意思,便見他對著鬥篷指了指,楚河趕忙又取下來,“爺,這麼晚了,您還要出門嗎?”
裴景庭卻沒搭腔,而是將鬥篷翻了過來,就見鬥篷的末端,繡了以金線為主的竹紋,再往上翻,衣袖兩端,各繡了蘭花紋滾邊,衣領處是以暗紅色為基調的臘梅紋,門襟則是以淡黃色的雛菊紋鑲嵌。
花中四君子,在一件鬥篷上儘數體現,還有一股淡淡的皂角香,仔細聞,似乎還帶著極不易察覺的梅花香。
整件鬥篷被這麼稍作修改,便顯得高雅了許多,足以見得織繡之人的用心。
裴景庭的眸中蕩起一層笑意波瀾,遞了回去,“折疊好,放到衣櫥中。”
楚河撓撓後腦勺,應了聲。
怎麼爺最近奇奇怪怪的,方纔還對著鬥篷笑,這鬥篷有什麼不一樣嗎?也沒哪裡不一樣呀?
這一夜睡得將就,謝清晚也沒怎麼睡熟。
天色尚且還霧濛濛,窗欞處便響起了叩叩叩三聲響。
謝清晚在第一時間醒來,起身之時,感覺骨頭都在咯咯的作響,酸脹的不太舒服。
額頭突突的跳,有些暈,謝清晚揉了揉太陽穴,這纔好一些,走去開啟窗欞。
楚海站在窗外,將份手卷遞上,“已謄抄好了。”
謝清晚剛伸手去接,便先打了個噴嚏。
“替我向九叔傳達一聲謝意。”
楚海覺得謝清晚的臉色似乎有些差,但這又不關他的事,他隻是奉命前來交佛經的,便嗯了聲,很快運展輕功離開了。
沒過一會兒,蒹葭和白露便進來給她洗漱,裴知衍受邀出席瓊林宴,可攜女眷一道前往,而能有資格隨郎君出門會友的,自然便隻有嫡妻。
“姑娘,您的臉色有些差,可是有哪裡不舒服?若是覺得不適,今日的瓊林宴還是不要去了吧?”
謝清晚捧著一盞熱茶,小口小口的喝著,熱水下肚,便覺得舒服多了。
“無礙,可能是昨夜在地上睡得太硬了,沒有休息好,待會兒我在馬車上補個覺便好了。”
穿戴好出門之時,康媽媽便已守在門外。
“大娘子,奴婢奉老夫人之命,前來檢查大
娘子的佛經是否謄抄好了,呈送給貴妃娘孃的東西,可不能有半點兒馬虎。”
蒹葭將佛經遞過去,“呐,拿去檢查吧,隨便檢查。”
康媽媽仔細翻看,字跡的確是謝清晚的,而且看謝清晚的臉色,哪怕是撲了粉,也依然有些憔悴,看來是乖乖抄了一夜,沒有耍什麼小聰明。
“大娘子果真虔誠,世子已經在府外了,大娘子動作且快著些吧。”
出府之時,一眼便瞧見裴知衍站在馬車旁,與她的視線對上了,“來了,上車吧。”
謝清晚剛邁開一步,車簾被一隻纖細的手撩起,露出半張臉來,伴隨著嬌柔的嗓音:“大娘子可算是來了,我與知衍哥哥可是等了好半晌呢。”
一看到葉思思竟然也在馬車內,蒹葭和白露的臉色都是一變。
但謝清晚卻絲毫不意外,因為前世這兩人便是如此厚顏無恥的出雙入對,倒是正和了她的心意!
蒹葭惱火道:“世子,通常而言,主家外出會友,隻能同嫡妻一道,不知這位葉娘子,如何也會在馬車內呢?”
葉思思登時便不高興了,“知衍哥哥便願意帶著我,你一個低賤的女使,竟然還敢乾涉主子行事,大娘子平日裡,便是如此管束手底下的人的?”
“蒹葭,退下。”
謝清晚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淡淡啟唇:“我如何管教手底下的人,倒也輪不著葉娘子一個外人在這裡品頭論足。”
外人這兩個字深深刺激了葉思思的神經,“你……”
謝清晚看向裴知衍,故意問一句:“夫君真打算帶葉娘子一同出席瓊林宴?”